第5章 這個世界並不簡單
那天，課堂上，高文沒來得及與羅金妮更多交流，就被兩個人類被魚獸吃的事兒打亂。
船員武者去救助，課也停了兩三天。
楊果的老爺，這幾天在忙碌給他捕捉二品魚獸，收集魚膽，換另一顆海珍珠，準備突破的事，高文到有時間，四處走動。
這艘巨輪要比人類的航母要大百倍，甚至千倍，結構與航母相似。
底艙也被設計成一個方格又一個方格，彼此之間隔斷，以防備大船遇到意外，同時大水灌入底艙，直接漫船。
最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寬大高聳的長方形，可容納上萬人。
高文進入的不過是其中一間小方格底艙，這也足以容納上千人之多。
這樣的方格艙在甲板以下，每層有百十個，除最下底層的三層設備艙外，大概有四五十層。
加上甲板以上十層，楊果告訴他，這艘船共裝載七百萬人口，實際上，還可以容納三百萬人口的空間。
這是一個很大的船，很大！
高文所在的是倒數第五層，也是離海平線最近的一層之一。
楊果能救助高文，是因為大船正處於停泊捉魚階段，這時也是很危險的。
巨輪如同一座城市，或小規模國家，行駛在海面上，每天幾百萬人的吃喝拉撒都要解決，這還不是重點，人類得病才是最麻煩，底艙很難搞到足夠的急需藥物。
楊果說，藥物多數被富人區壟斷，憑現有醫療技術，人類病症基本都被攻破，但想要治療，需要大量“晶鑽”。
當然，如果人類能夠很快達到“人宗二品”以上，多數小病都能自愈，最恐怖的是傳染病。
傳染病是整個船國巨大威脅，作為船的最高指揮官，王者船長，還有“九品”准王者船員大副，眾宗師們，制定了嚴格底層法規。
所有船員要進行定期檢查，尤其懷疑有傳染病底層貧民區的人，一旦發現，直接扔入海中，高文差點被扔進海，也是基於這個慣例。
中暑與傳染病所以被如此草率辨別，原因就是以前二十層曾出現一次傳染病，沒得到重視處理。
整個底艙大面積傳染，造成十萬人群染上重病，近二萬人死亡的慘劇。
得病，面對可能就是死亡。
上一次，幸虧富人區即時發放藥物才得到最終控制。
貧民區欠下巨額債務，至少十五年以上，才能還清，這也影響了整個底艙武者的修鍊。
貧民區武者的修鍊，主要集中是15層以下，能夠面對魚類及魚獸。
當初欠債的第二十層，溫飽都是問題，為此得到一定優惠照顧。
實際上，武者都要修鍊，想要照顧也自顧不及。
高文很想問，近五百萬人處於底艙，聚集大量“晶鑽”，難道不會多出現幾個“人宗五品”的？
楊果告訴他另一個殘酷的現實，為了生存，為了升級，資源要進行平衡分配，實際修鍊到二品以上的，也不到五十萬。
多數人從事更低端的生計，底倉武者之間，也是相差懸殊。
與曾經的大陸城市一樣，這些來自不同國家，擁有過不同民族習慣與傳統，不同制度的人群呆在一起，矛盾時有發生。
修鍊武者，成為每個船艙的管理人，擁有很高地位，進入武行，已經證明，他們身份優越。
居住在第五層的管理者，就是楊果的老爺，“人宗五品”。
他也是整個底艙委員會最高指揮者，委員會是負責整個底層的最高機構，也是與富人區執委會聯絡的協調機關。
楊果的老爺也是最了解富人區的，他告訴楊果一定要努力，老爺會幫他至少踏入“人宗四品”，這樣就可以入選委員會。
這一切，對於生活在海拉城底層的高文來講，一點也不陌生，每個人通過努力，擁有更多優越感，取得更大成功，這很公平，城市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嗎？
此刻，他才感覺到楊果給他的那枚“晶鑽”是如此珍貴，想要捕食到二十隻魚獸，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講，簡直就是一輩子都難以辦到的事。
巨輪甲板的武校，則是富人區與貧民區武者交流，近距離接觸的地方，能夠進入這所武校，對於底層人是最高等學府，對於象羅金妮一類的富人區，不過就是與貧民區接觸的交流區，一所普通學校。
也就是說，富人區還有更高級的武校，可以修鍊富人強者的技能。
這個夢幻是每個貧民區孩子只能想像的，哪怕作為“人宗五品”的孫老頭，也不過如同度假一樣，去過上面的五層，吃過那些未吃的海鮮、營養糧、罐頭，以前城市很平常，對於底層卻是奢侈食物。
當然，還有穿衣打扮，出行工具，所住的奢華程度，這些孫老頭不會描述，只說了三個字：太浪費！
實際上講，這些在以前的大都市都常見，不少人也體會過，只是底層的人類，這三十多年，已經適應這種貧富差異。
“你那個女同學家裏一定很有錢，隨便拿出晶鑽或海珍珠，估計就能讓你升到人宗三品，可不要錯過這種機會。”
楊果越是這麼說，高文越是抵觸。
以前就覺得人家的財富跟自己就沒關係，現在又有什麼不同，自己腦袋裏的天書系統，或許能幫他升到三品，甚至四五品也是可能。
一塊晶鑽能轉換一顆海珍珠，這要是換成十塊晶鑽，不知道能不能再被系統吸收，那豈不是有無數個？
只是他沒機會嘗試，那個晶鑽已經變成海珍珠融入體內，現在真正能儘快升級的辦法，一是捕食魚獸，收集魚膽，換成晶鑽，或者從別人身上得淚珠，變成能量，增加力量，能在捕食魚獸過程中，占點優勢。
底層到甲板，有十幾個通道，裏面有專門的三品武者管理。
高文走遍了每一層，幾乎跟五層一樣忙碌，不少人也在做買賣，倒弄魚獸肉、晶鑽，或者做些手工藝品，進行交換，跟城市人生存方式大體雷同。
也有警察，是由武者擔任的管理員，也有行政機構，各種名目的委員會人員，名字與夏國城市大同小異。
當然，也有做灰色生意的，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煙酒糖茶，高價銷售，說是從富人區流下來的緊俏物資，楊果卻說，不少都是底層仿製品，當然也不排除有富人區的走私通道。
假冒偽劣充斥底層，卻也滿足人們一些曾經生活在大陸城市的幻想。
高文很想去富人區，可在富人區入口處，看到威嚴守衛的武者長官，已經打消念頭。
凡是通行者，都有專門的身份識別，以底層的技術，根本不能偽造，此刻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也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