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那個刺頭?(第一更)
方超着實也沒有想到清北、北大會為了自己而選擇‘大打出手’,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委實有些意外與詫異,旋即便是啞然失笑。
曾幾何時,他是在班上的倒數幾名,想要讓清北、北大這樣子的高校對他伸出橄欖枝來,那幾乎是要下輩子的事情才有可能。
可是現在,兩人在他的面前你纏我打,讓他的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種時候,有心人見狀,連忙上前將兩人給拉了開來。
這是教育局的一位大佬,四十多歲,在教育界當中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頭髮剩下中間一部分,髮際線徹底后移,略帶光禿的腦門彰顯出與眾不同的智慧開來。
他一把上前擠入兩人的中間將其分開道,“我說你們兩個好歹也是代表着國內最頂尖的兩大學府,現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北大招生辦道,“又不是我想動手,這能怪我?”
清北招生辦道,“這人家都已經說要來我清北了,你這從中作梗是幾個意思?怎麼?感情我們清北不如你北大了?你們能給出的條件我們清北給不了?你這話敢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再說一遍么?”
北大招生辦道,“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方超同學若是願意來我們北大的話,那我們北大就願意給他最好的條件,讓他受到最好的教育,而且我可從沒說過北大就是清北強了,我是單獨說一方面,那就是數學,這可是有目共睹的成績,你清北就是在數學上面不如我們北大,你說要是我的話,我是要去數學第一的院校還是數學第二的院校?”
清北招生辦道,“那這也不能一概而論不是?我們不招攬優秀的學生來我清北,怎麼提高這方面的成績?而且方超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你為什麼還要再三挑撥?”
“……”
就在兩人又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這名教育界的大佬再度開口說道,“你們這兩個人加起來也都快八十歲的人了,這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你怎麼不聽聽他怎麼說的?”
教育界的大佬將目光鎖定在方超的身上,那意思很明顯,這事兒是你引發出來的,你得給我想辦法解決。
方超苦笑一聲,知曉這件事肯定不能獨善其身,只是這本來就和他沒多大關係吧?他們兩個要打起來,那也是他們本來積怨已深,自己不過是一個導火線。
當然,話歸這麼說,可是自己畢竟是那一根導火線。
沒有的話,他們也許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會撕逼,並不會這般迅速。
算了。
方超有些無可奈何,這本來就不關自己的事,沒想到擦屁股的事情還得輪到自己。
“兩位老師,是這樣子的,在過去一年,我的第一想法的確是普林斯頓,不過綜合實際中的情況來看,我明白,以我現在的水平只怕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前往普林斯頓,必須要在國內呆上一兩年,積累經驗。”
清北、北大招生辦點了點頭。
教育界的大佬也是點了點頭。
不錯,要去普林斯頓的話,你除開要有錢之外,你還得要有一定的論文發表,普林斯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招收進去的,那可是國際最為盛名的數學天堂。
“而除開普林斯頓之外,我本來的第一想法是北大不錯,畢竟北大在數學方面的平均分要更高一點,我去北大也是無可厚非。”
北大一臉不解。
你都這麼說了,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去清北呢?
於是方超解釋道,“在我沒有認識一個人之前,我的確會選擇前往北大,可是有了他,這才堅定了我去清北的想法。”
北大招生辦詢問着,千算萬算,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一個人改變另一個人的命運,“方超同學,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清北的招生辦也是相當好奇。
倒是教育界的大佬想了想,隨後一愣,接着突兀的笑了出來。
“陳老,你這笑什麼?”
“陳老,我們這都這樣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可見,陳老這一笑讓兩人都是摸不着頭腦,但陳老很快就是看着方超道,“你說的這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不是沈浪?”
沈浪?
卧槽!
是那個刺頭?
不可能吧?
眼前的少年看起來根本不像會跟那一類人玩在一起啊,這……這……這……
可是當他們認真想的時候,卻發現唯有這個可能性是最高的,整個清北學府當中,大概能夠讓方超改變想法的一個人也就是他了,沈浪。
聽到‘沈浪’的時候,方超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道,“嗯,正是沈浪前輩,他在數學方面給予我的幫助很大,甚至我能夠成功發表一篇論文沈浪前輩都是功不可沒,他在數學方面的水平要比我高出很多出來,和沈浪前輩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兩個亦師亦友,所以我相信我去清北的話,將會是比去北大更優的選擇。”
清北、北大兩位招生辦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他一個沈浪……
在數學界那可是臭名昭著啊……
可是你卻說他在數學方面給予你的幫助很大,你們兩個良師益友……
北大敗退。
這一個刺頭在,那將方超讓給清北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清北這邊大概怎麼也都不會想到,讓方超主動投身到清北懷抱的這個人會是所有人都不可能聯想到的一個人,沈浪。
沈浪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浪,但他在於數學方面的鑽研也基本上都是一個人獨自完成,想要讓他收學生的話,那等同於割他身上的肉,不切實際,方超能夠入沈浪的眼,很多人表示不懂和不理解,兩個人基本上可以算是兩個世界的人,唯一的共通點大概就是數學。
不過大概這世界上最是有趣的東西就是數學了吧?
正是因為它的有趣,才會讓兩個本來永不會相交的人走在了一條道上,並且朝着這一個目標不斷努力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