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與根源
混沌之初,無天無地,無宇宙無生命。無生也無死,過着眾皆平等的生活。泛味而無趣的黑暗世界。這裏是黑暗之神統治的世界,永恆的寧靜與漆黑的空間,無色無欲,無爭無息。這樣的平靜生活,已是幾萬億年過去。
黑暗之神正值酣睡之際,一個提防不及,塵封多年的生命之光,並裂分解,逐而萌芽,崩將出來。這時混沌間忽產一靈光閃爍,隱隱約約,明明暗暗,明而仿若白光扎眼,其光茫照亮百里之內有影有像,而百里之外仍然漆黑一團。此一閃光,銷聲匿跡,悄無生息。幸而沒有驚醒黑暗之神的酣睡,否則滅跡火種於萌芽之間,撲滅閃光於吹灰之力。這神靈之光,躍躍欲試,忽穿梭於迷濛漆黑之中。所到之處,其光若隱若現,如螢雲馳翔,一瞬間而逝。其神靈之光仿若尋匿般在傳喚召令,其聲利索,召神崔魂,咒語逐令,在隱約間呼喚造世神匠,(此神匠一出,乃雕琢萬世萬物之神。)而此神靈之光為後世呼而其名為之—雕人令。此雕人令乃萬事萬物之主宰,生命開始之淵源。果見是混沌之神器利物。萬物復蘇之崔魂使者。注其萬物生,亦定其萬物滅。其無形、無色、無味、無氣於混沌間,是其使命之所然,必為其使命而生。時而銷聲匿跡,時而無聲無息間,伸張招魂勾魄於瞬息間。時而天塌地崩,滅跡於宇宙間,展轉乾坤倒傳之術,逆世而流,傾刻間屍骨堆積佈於四野。深而剖釋,利註解之。而往往令常人難已至信、至服,只因未及深世了解,未涉足其境,未萌其理,未悟其道,當然難已信之,難已心服誠悅。然而此令確實真實存在身邊,悄無生息間藏伏在世道兩旁。這裏不必細講其威勢如何,也未必傳說其聳人聽聞之典,而令人深知而感畏懼,有恐失其理。仿若迷茫者,難解難析其中深奧之理,必深追其根源所在。此時暫且不提及於此事。待后慢慢道來,細細品其中之味。
再說雕人令雕琢成功之日,方有大徹大悟之感,才能成仙得道。此事只可意會間。有經雕琢者,其事決不可言傳,其意決不能流世後代,讓其感悟人生辛酸,脫胎換骨,而必獲其利。讓其歷盡磨練苦難,方知感恩民眾之望,受託於疾苦民生之期待。壓在肩上的責任重若泰山,心知天下百姓之疾苦。然後大徹大悟,必悟世代以來,人類朝代反反覆復間興亡之根源所在。其事不必講明,以免遭野心家,陰謀家切取機密;以免擾聽視線;已免透露風聲;已免泄露天機。軍國大事必幸之又幸,謹之又謹,切言不可語:不可爛交友;不可輕信戚;不可傾聽枕邊風;不可相傳後世。只知血脈相溶千萬不可隨意而為。
混沌之間,當下雕人令傳音呼喚,轉息迷離於混沌中,其速之快,瞬息之變。憑其雕人令之靈氣,也決非一時一刻之功而可完成其使命。意欲尋於何方聖物,難道這混沌空間還藏有其他聖物神器不可,然而此決計不可瀉露,如若黑暗之神竊聽,必將毀滅開啟天地之神門,重封咒語,決機不讓重生自然之光重蹈覆澤。而天地永世不得復蘇,黑暗神靈永世統治混沌世界。永無繁華喧世,人類探究深涉井泉之變。只因黑暗之神鎮守黑暗世界,無意看到萬物苦楚,悲淚離歡。生而貪婪、忌妒、野心、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等。心有憐惜之意,心生憐憫之心。恨極爾虞我詐之徒,看不透虛情假意的纏綿,擺不脫七情六慾的控制,而鬱鬱寡歡。貪婪本性於世人面前堂而皇之,竟招搖過市而全然不知。深為切齒之痛,實是切腹之患。而不願此復存於世間。然怎耐天地因果必然。雕人令乃混沌之神密之匙,啟開天地之門,萬物復蘇之徑,世間雖花花世界,其天堂之境,亦地獄之門。深而思之,其因因果果確在此理之中。未及發現其奧妙也。
此聖物神器必經億年精靈之沉積,萬年混沌神氣之醞釀,潤集四方滋養而有其果,又得萬年神韻之孕育。有朝一日,忽見蒂落瓜熟,神滕上而降下一金髯玉襄之果,“咣當”一聲,叮落於荒塵之上。瓜掉下間碰擊有逢,漿液崩出滲漏,若有雕人令神光忽而聚放神靈之魂魄於瓜果之間的縫隙里,忽見靈光一閃,瓜裂其縫,破半壁瓜果,瞬間萬道金光,針刺般齊射而放。卻在萬道光芒之中,現一神嬰安逸躺睡於瓜果蕊中。三聲啼哭聲,一時如雷鳴電閃,狂風驟雨而降。此神嬰無父無母,渴而飲其瓜蕊果汁甘露,餓而食瓜蕊金籽。只耐其神嬰因果不全,已為肉身,須得世世代代血液融合才得健全,世代受雕令人的雕琢才能知其根本之使命。因而黑暗之神聞聲而止,嘆而息之,常悲而憐憫之。果然此物在預料之中,怎耐黑暗之神的統治阻止不了世道破咒啟封之神符。深知天道常理,必不可阻擋。即已橫空出世,不妨讓其到世間開天劈地一番,順其自然之手,必毀極自然之始。隨機拋下黑暗神靈蚩尤於凡塵之間,必有爭奪天下之勢,了卻凡塵之事。
不知過了多久,其神嬰即為後世傳頌,受世人尊敬有三,而著名為軒轅氏,乃三皇五帝之始也,幾日後睜眼而望,四方塵矣逐漸降落,日光閃爍神光穿梭萬里而破天荒地,始見天地有序,萬物塵封咒語方解,方見萬物元神本來面目。閉目養神之際,餘光閃爍處,其月光溫照靄靄餘輝。軒轅氏常奔戲於宇宙無窮空間,散播星火,傳其靈氣。地得其日光溫暖幾萬億年而日漸復蘇,天降神雨,而地面積水四處奔流,積而成淵,聚而成河,日積月累,集而成江河湖海,天地逐漸分開,宇宙其形方定。幾萬億年已過,地球上萬物爭雄稱霸,進化繁衍,從微小藻類生物到巨形恐龍,雖稱雄爭霸一時,速而滅跡。其盛也煌,其滅也煌之。知如此類生物演習於地球間,不可一一勝數。後來靈長哺乳動物的進化出現。人類開始有質的進化與飛躍。逐步擺脫森林,走進原野,定居於泉水周邊,掘而為井,經日夜沉澱,井內泉水清洌而甘甜,冬暖而夏涼,先泉而後井,泉而天成,井而眾手所掘而成,雖不得天時,也為地利之便,其人心必然,方而成泉上套井,定其方寸之內,黑夜蓄滿而不溢,白天取之而不盡,井泉邊孕育了多少生靈,也因此而生靈塗炭。正因井泉之爭,展現一幅幅歷史畫面來,更古流傳至今。正由於此類事情而造成世間爭奪根源的開始,此為後傳佳話,此時絕不參雜涉及於此,只暫時做個交待。
此靈長類實是人類開劈之祖也,他們開始利用和創造自然規律生活,過着世皆平等,集聚智慧與群體力量,過着守獵與群居山洞的生活。世襲繁殖間,綿延三千六百萬年歷史文化,逐而建帝封號,分封諸候,進貢納稅,諸公大臣有紛而仿效之。只顧享受其權利,不及恩澤四方,因而紛演粉墨之場,戲罷曲寡,歌盛弦和,引聚多少豪傑;曲散多少黎民百姓;冷淡多少仁人志士;招來多少歪門邪道。必造成悲多歡小,或而灑血三尺之外,崩逝於戰火之間。天命之所然也。後世而常指責功過是非之時,有意旁責類通,嫁禍移醜於他人功過身上,而自身污垢常常掩飾於眾人面前隻字不提。朝野之間莫有不知者,掩面遮羞之間,藉機恥笑於詩詞歌賦間,明揚而暗諷不敢露形於色,不敢枉語相談,隱形色變。或于山野之荒效,或漁船顛波江湖之上,舉盞正酣之際,鳴曲而歌之,談而偶笑之,歌而悲涼之意,其聲調有高有低,和弦而奏,歡而從舞,漁船之中,波濤之上,風吹長須,閑散野性久矣,不意於世俗禮節之爭,抱膝而醉,暢酒而歡,不知酒醒何方。不知山野之曙光。食足已裹腹,酒足已盡興,衣之足已禦寒。山間茅屋一所,水上飄一葉之舟,守而為獵,漁而為網。不知山中之歲月悠然長世,而白髮已飄然而至。深知水上之秋霜風寒,染而白首之年。
然而在這醉生夢死之間,仍有忠志之士,捨生忘死,夾息奔走於天地之間,堂而皇之於皇權之間巧言舌辨,着逐權力之爭,力求改革變法,於膏患之間施展妙手回春之術。為民族盡忠,為百姓謀福。朝野之外,挺身於百姓利益之面前,心知世代骨肉連根,血脈相連,唇齒相依之理。世代已來,不知顛覆了多少皇權,淹沒了多少朝代紛爭之事。究其根源卻不知其權力的是何方聖物,如何衡量於天地之間……
這時軒轅氏嫡系子孫悄然降落於人世之間,世代以來,經受雕琢之功,飽受人間疾苦。與眾人一起,日而勞作,夜而歇息。頂天立地於凡塵之間,隱隱約約間掀起了華夏民族的骨氣與膽魄及忠誠。
世有良種焉,其淵緣血脈來之不易,乃軒轅氏嫡傳,上蒼所賜,棄之荒野,正逢霜露寒潮之際,因凍裂交寒,必知幸酸之苦,經嘗世道之維艱。復春暖陽,逐而成長,菁蔓茁壯,果實甘甜。如若細加澆灌,擇時下土,選質地肥沃之土壤,暖陽之下培植。根莖碩大,葉蓋散枝,花蔓亭亭,果大而甜蜜。其驕而不傲,誠然如此,世人觀而心喜愛之。此等方可雕琢成大器大物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