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番外三?雙生花】桀驁命運,畫地為牢(五)
記起來她十八歲生日成人禮的晚上,夜寧笙將她騙到自己的房間發瘋似的吻她,空蕩蕩的房子裏是氣球和綵帶,天花板刷成了藍色,一直在旋轉。
那一晚,噁心的另她作嘔。
第二天就被夜母捉女干在床,打了她兩耳光。
那痛,深深刻在她的心底。
不過三個月,她便發現自己懷孕了,躊躇在醫院門口哭了又哭,像個瘋子一樣。
卻不知道自己被夜家人派人暗中跟着的眼線看到,當天下午,夜母就把她從帝都高中學校拉上了車。
車裏狹隘的空間憋的她喘不過氣來,眼淚在眼裏打轉。
看着以前對她百般溫柔的養母露出奸惡的嘴臉,罵盡了世間最難聽的話,就像一把把利劍刺入她的身體,扎的她體無完膚:
“怎麼養了你這種女表子,連自己哥哥的床都爬……”
“浪費了我夜家這麼多糧食,到頭來餵給了白眼狼。”
“濺蹄子!”
夜母讓司機去往了當地非常不起眼的一家黑門診,怕去大醫院被人發現,丟了夜家的臉面。
夜母逼着她進了手術台。
手術時醫生沒有用麻醉,只是用惡臭的抹布住她的口,進行非人的折磨,汗如雨下、聲嘶力竭,疼得她昏了過去。
她求饒,沒有人聽。
她求救命,只有喉嚨里的嗚咽聲。
夜寧笙在打比賽,夜母巴不得她死掉,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願意救拋下一顆稻施捨給卑微痛苦的她。
她醒來的時候,渾身是血的躺在昏暗的手術台上,醫生已經走光了。
大概是以為她已經死了,索性連管都不管就把她棄屍在這裏。
雙手雙腳已經沒有束縛,她掙扎蠕動的爬起來,跌下了手術台,咫尺之遠的衣物在她眼裏卻像是隔着一個世紀。
她用手廢盡全身力氣拉扯帶動虛弱的身體,在地上爬。
爬呀爬。
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叫做“活着”。
那一天,下了大雪。
她搖搖晃晃的踉蹌走出黑門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搖搖欲墜,那還帶着沒有長開的稚嫩娃娃臉上慘白到沒有一點血色。
大馬路上車馬喧囂,她停靠在一棵樹下。
只覺得樹無比高大,而自己如此渺小。
她沒有了意識,再醒來時,便是在自己的房間了。夜母見了她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煞白,好像是認為她已經死了。
夜父得知她身體虛弱成這樣,給她交了醫生,抓最好的葯。叫她醒來的時候體貼的小心翼翼詢問,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她只是默默彎唇的搖了搖頭,說她都已經忘記了。
夜父拿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心疼卻也沒有辦法。
這件事情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創傷,開朗的性格從此變得鬱鬱寡歡,不再對除夜父外的任何人露出笑臉。
對任何人都本能的謹慎提防。
她身體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從此便失去做母親的權利之外。
夜父為了讓她高興起來,舉辦了一個party,邀請了她的朋友和很多名媛。萬萬沒想到,她竟會不慎落進別墅養着金魚的大水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