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1章 你去做什麼了?
但是,怎麼會有火藥味呢?
章萌目光犀利的盯着白摯,一雙清透的眸子,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劍,讓人避無可避。
“你去做什麼了?”
她問的直接犀利,聲音帶着絲絲的寒氣。
白摯微微一愣,旋即眼瞼微微一垂,沒有說話。
然後,他緩緩的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章法醫啊,我很餓,也很累,可不可以在你這兒休息一下再回答你的問題,實在沒力氣開車回去了。”
他聲音帶着濃濃的疲倦,眉宇間的微微一皺。
章法醫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好像從舌尖百轉千回,然後才輕聲的說出來一樣,讓她覺得心裏彷彿一根羽毛輕輕拂過一般。
章萌盯着白摯那張很白的臉,臉上輪廓分明,但是眉宇間的倦意卻讓人沒辦法忽略。
這倒是她看到他第一次這麼疲倦,很少看到她這樣的。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身上穿着的這件衣服,很明顯是新買的。上面還有新衣服特殊的味道。
包括他身上這讓人沒辦法忽略的血腥味。
她懷疑這或者跟他突然之間消失這麼多天有關係。
終究,看着白摯渾身的疲倦,她要出口的話,便堵在了喉嚨里。
“記得鎖門。”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準備拿着東西出門。
“你去哪兒?”白摯看着這麼晚了章萌還要出門,便急忙開口問。
“有事。”她不想多說。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白摯立刻站起來,跟在章萌身後。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啊?剛剛經歷過那麼危險的事情,脖子上的血還沒幹了,這會兒就又想着往外面跑了。
“不用。”章萌皺眉,回頭盯着白摯開口。
白摯沒說話,但是那清冽堅定的目光卻說明了一切。
“我有事要辦。”章萌再次開口。
“我只跟着你,不打擾你辦事,我不想明天再見到你哪個地方被人戳一刀。”
白摯沒好氣的開口,聲音淡淡的。
章萌知道,此刻,她根本說服不了這個男人,所以果斷的放棄。
然後,直接拿着東西下樓。
下樓后,白摯很自覺的坐到了駕駛座上開車。
章萌去了一家百貨商場,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這才讓白摯開着車往醫院走。
“有人住院?”
白摯一邊開車,一邊看向章萌,試探的開口問。
“嗯。”
章萌點了點頭,目光淡漠的看着窗外,很明顯不怎麼想說話。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醫院。
醫院裏,那幾個警員還守在病房外面。
當白摯提着一大袋東西,跟在章萌身後,從醫院走廊的盡頭走過來的時候,那些人微微一怔。
他們似乎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看到白摯。
而白摯跟在章萌身後,走近了他們幾個人,目光清冽的盯着他們,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幾個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所以立刻收起了眼中的驚訝。
“章姐,您來了。”
其中的一個警員急忙開口,目光卻有意無意的在白摯和章萌兩個人身上來回的掃。
“嗯,他醒了嗎?”
“沒有,章姐,您的脖子怎麼了?”
幾個警員看到章萌的脖子裏包着誇張的紗布,急忙開口問。
“沒什麼,劃破了點皮。”
章萌淡淡的開口,輕描淡寫的樣子,可是絲毫不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的人。
“那要不要叫醫生看一下?重新包紮一下?”
“不用,沒事。”
章萌直接拒絕,這點傷,還真沒事。
“這位是?”
其中一個警員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後的白摯問。
章萌還沒開口,白摯倒是開口了。
“章法醫的朋友,白摯。”
簡單的幾個字,將自己的身份說的清清楚楚。
那幾個警員也便瞬間明白了。
等到章萌和白摯進了李彥的病房,李彥仍舊是昏迷着。
但是章萌卻總覺的似乎哪裏不對勁?
但她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你就是來看他?”
白摯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李彥,頗有幾分不悅的開口。
“嗯。”章萌點了點頭。
“你要是累的話,就回去吧,我現在沒事了。”
她一邊從膠袋裡將買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掏出來,一邊開口。
“你要在這兒守一晚上?”白摯眉宇間皺的更加緊了。
章萌點了點頭,她當然要照顧,不然她這麼晚過來幹什麼?
“你還有傷,他一個大男人,受這麼點傷守什麼守?”
白摯說話間,語氣明顯的帶着泠冽和犀利。
“你回去吧。”
章萌掃了一眼莫名其妙生氣的白摯,便淡淡的開口。
白摯看到章萌一個勁的趕自己走,氣的一下子坐在了病房裏的椅子上。
然後,目光灼灼的盯着章萌的每一個動作。
章萌……
章萌盡量的忽略着那道始終看向自己的目光,然後鎮定自若的收拾着東西。
等到收拾完以後,她洗了手從洗手間裏出來。
然後,就發現白摯竟然就那麼靠在那張椅子上竟然睡著了。
他仰着頭,高大挺拔的身軀,有些委屈的放在那張小椅子上。
整個人微微的屈着,連腿都伸不直。
章萌皺眉,朝着白摯走過去。
結果,就算她走到他面前,他仍舊閉着眼睛,看起來累極了。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着,看着他睡着的樣子。
他睡着的樣子似乎比醒着的時候可無害多了。
薄涼的雙唇,微微有些紅。
睫毛一根一根的搭在下眼瞼上,鼻子高挺。
這整張臉,很白,加上他這比當紅明星還要帥的臉,倒是在睡着的時候無害的很。
完全不像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白家二爺。
章萌看了一會兒,便走過去,從柜子裏找出一條毛毯,然後蓋在了他身上。
她動作很輕,就像是生怕吵他一樣。
都這麼累了,為什麼還非得跟着他來醫院呢?
章萌走到病房裏的另外一張床邊,看着這張空床,她走過去,微微的推了推白摯的胳膊。
白摯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睡的很死。
“白摯!”
她叫了一聲,白摯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爆發出來的殺氣,讓人根本沒辦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