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幽暗的洞穴里,二娃子那張臉,瞬間變着猙獰起來,眼眸里再也沒有往日的隨和,取而代之的確實眼中的無盡的霧霾,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難看!沉聲說到“蕭離海!你敢說不認識而此時整個棋盤忽然轉變的非常快,那黑子陸續的在那方格線的交叉楚,圍城了防禦的攻勢。
呂老此時也走上前來,“這是古秦時的圍棋,”圍棋起源於中國,傳為帝堯作,春秋戰國時期即有記載圍棋使用方形格狀棋盤及黑白二色圓形棋子進行對弈,棋盤上有縱橫各19條直線將棋盤分成361個交叉點,棋子走在交叉點上,雙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動,以圍地多者為勝。中國古代圍棋是黑白雙方在對角星位處各擺放兩子(對角星佈局),為座子制,由白棋先行。現代圍棋由日本發展而來,取消了座子規則,黑先白后,使圍棋的變化更加複雜多變。圍棋也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棋盤遊戲。”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白色棋子就是我們。”
我一皺眉頭“那怎麼破解。”
呂老晃晃的頭“沒有辦法!棋局如戰場,千變萬化,輸贏只是一線之間。”
呂瑾言應聲說到“離海!呂叔是我呂家的老臣了!我信得過他,也敢把命交到他手裏!你敢信得過我嘛!”
我還沒有說話!
雪忽然開闊“信不過!”
“落雪小姐,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在問離海!”
雪還想說什麼,我急忙說到“你這是說什麼話,我當然信得過,雪只是太在意我的安全了!別跟她計較!”
呂瑾言淺淺一笑“我不會跟雪計較的。”
就在我們剛達成協議的時候,呂老居然慢悠悠的跑到棋盤中間去了!看他踱着步子,要不是知道那棋盤的兇險,我還真以為老頭子在公園裏散步呢?
呂老忽然一回頭,像我們這兒招招手,我以為是喚我身後的那個外國女人,就沒在意。我再對上他的目光時,他兩眼放光的看着我,我心裏一動!指了指自己,呂老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剛要過去,雪忽然挺身攔在我面前,“別去!”
我拍拍她的肩膀“沒事!”
見雪還想說什麼,我打段她的話“放心,等我回來!”
我也跟上呂老的腳步,走在方格網上,其實他看着腳步散漫的很,其實每一腳都踩的恰到位置,我知道我只能反正走,往外繞。
呂老看着我,不由的眯着眼睛,古怪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意思,他忽然開口說到“你懂得古圍棋。”
我笑了笑“只是懂一點,不多!”其實這還是說的場面話,我是對這個一竅不通,正看他走路的姿勢卻也能發現點小竅門兒,他腳步看着和緩,其實剛勁有力,明顯就是陰陽八卦的外陰內陽的規律。
忽然一顆偌大的黑色棋子,赫然砸在我腳前,幾乎只差不到半米的距離,我甚至能感覺到,那下落的力道。
我生怕自己走錯了!回頭看了一眼呂老,他似乎並沒有在意我,我不由的暗罵一聲,看來還得自己靠自己,我甚至都覺得,這呂老叫我來,就是為了陰我。
我踩着方格斜線的角度,踏着步子往前走,忽然那就看見那棋盤的一塊居然少了一格,本應該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居然少了一個,我越發的覺得不對勁,這那是什麼圍棋,明明就是更為深奧的盲棋,怪不得我剛才明明走對了位置,怎麼有會錯,原來刨根究底,問題就出在,這不是圍棋。
我剛要叫住呂老,他忽然臉色一變,我就看見一枚偌大的黑子,直直的朝他壓了下去,要真是被砸住啦,那不死也得成殘廢,我一時間你不管自己猜得對不對,一個腳步就兩踩了兩個交點!果然那黑棋停滯不前了,轟然退局了!
“沒事吧!呂老,你左我右!按着正的順序來,這是圍棋的另類,實則是盲棋。”
果然沒出一分鐘,那扇緊閉着的玉石猛,轟然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一瞬間那玉石門后,居然璀璨的奪目,微微晃眼,頓了一會,我這才看清,那玉門后竟然燈火通明。
一色的白玉墓道,還有各種龍鳳花紋,各種不知名的浮雕。
特別是那兩排並列的,白玉人偶燈,而且雕刻的惟妙惟肖,從髮髻到面頰,還有那雙目,眉間,都雕琢的很是精細,彷彿就是照着美人的比例,再到那一身精細的薄紗,樣子都是各不相同,有的扭動舞姿,有的擺弄裙角,個個都是婀娜多姿,惟妙惟肖的。簡直都成了一副三立體圖畫了!很是逼真!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當場,千年以前的墓室能建造的這麼高規格,已經是萬分不容易了!而且都是白玉打造而成的,這工程是奪么華麗啊!我不禁暗暗驚嘆,這就是所謂的洞天福地,神仙的第二洞府嗎?
所有人都進去了,我見梆子一個朝我使眼色,不知道什麼事,我湊近他。
梆子跟我耳語道“那呂什麼的小白臉,一直纏着雪,你說他怎麼那麼欠呢,看着就噁心!”
我嘴角一抽搐“你居然喜歡也去纏着他唄!”
梆子臉色一變“我沒那麼噁心,我就是怕他接近雪,另有圖謀,你是沒看見,他剛才給那呂老頭兒使眼色,那人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就是一個典型的笑面虎,做我們這一行的人吃人都不一定呢?你千萬可得留個心眼!別被人家算計進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我知道。”
說著就和他一塊進去!這墓道很寬,至少能容下我們五六個人,並排走,只是墓道里都這麼華麗,裏面還不真成了什麼神仙洞府,古代人一直嚮往死後能得到成仙,所以就算死了,還要做着他們的春秋大夢。
而就在此時我們面前忽然的洞壁上,赫然出現四個大字:“洞天福地”。
雪看了我一眼,眼眸深邃的如同一汪清泉,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周圍就竄出了十幾個人,個個手裏都端着機槍,冷冷的對着我們。我不由的暗罵一聲“這回還真着了別人的道了!”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海子!咱倆真是好久不見了!”?你跟那老頭子當年怎樣耍弄我們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好,我給你提個醒,無極村,你還記得吧!”
我心裏猛然震顫的厲害,我仔細的看着那張臉,此刻居然那麼熟悉,有那麼陌生,我起初就感覺二娃子,很不對勁,至於那裏我說不出來。
他手指微動,從手腕下,居然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來,滿臉獰笑的看着我,繼而正對着,把那根長針從下巴慢慢刺進去,那臉上的皮肉瞬間起滿了褶皺,他一把撕扯下來,我怔怔的看着那張已經腐爛不看的面頰,有的地方几乎已經腐蝕進骨頭,滲白的嚇人,那縱橫的傷疤從脖子,爬到臉上,甚至滿身都是!滿是看去都觸目驚心,可是那一雙眼眸,太過於明亮,再加上他提起的太極村。
我聲音都極盡沙啞,我真的不知道當年除了我和老領隊以外,還有倖存的人,“你……你蘇星辰!”
他眼神陰狠的看着我,忽然狂笑起來“蕭離海!你還記着我,很好!你欠我們十四條人命是時候該還了!”
他瘋顛的把雙手抱頭,嘶吼一聲“這裏和當年一樣,你還知道那些蟲卵,真的很好!很好!你還有你們通通都得陪葬,哈哈哈,都得陪葬。”
我心裏狂震的厲害,急忙說到“蘇星辰,當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離海!你還想花言巧語的騙我,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子了!你看看我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他娘的是你害的。”
梆子長刀已經握在手裏“我草,你個怪物,再敢胡說,老子一刀劈了你,他蕭離海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你倒是說說,他是怎麼害你的。”
蘇星辰眼眸凌厲“哼!那都去死吧!”話音未落,一陣白煙蒸騰,蘇星辰就已經消失了!
雪眼眸一動“怎麼辦?”
我心裏一咯噔“趕緊走!”只是我剛一邁開腳步,忽然墓道深處,那嘶嘶的叫聲,瞬間瀰漫開來,我腦海里愈加的明晰了,那血腥的場面!只是潛意識裏,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誡我,“不能退縮”我喚了聲貓兒,只是那細微的躁動聲,讓我神經都緊繃的厲害。
緊接着整個墓道中夾雜着濃烈的腥臭味,我和梆子不住的後退,雪拔出槍口警惕的打量陰影處,忽然一頭巨大的黑影,貼着墓道的牆壁從上面泳了先來,我們正眼一看,居然是一條大蟲,頭部裹着黑亮的外殼,爆裂般的嘴裏,參差不齊的長着尖銳的牙齒,它個頭很大足足有七八米長,有人腰般粗,它像是警惕的巨蛇,就這樣打量着我們,這種地方少有人在,估計見到我們也是另類的。
就這樣我們彼此僵持不下,足足站了五分鐘。
那巨型大蟲,忽然盤起了蠕動着的身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可就是敢巧了!它那聳起的尾尖剛好來個甩尾,還巧的很,把梆子掀飛了好幾米遠,“愛幼”一聲,摔了個狗吃屎,那巨型蟲,像是聽見動靜,忽然炸毛了一般,鋪天蓋地的就朝我們卷過來。
一時間我們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甩開兩條腿就跑!殊不知我和梆子跑的起興,一溜煙酒跑了十幾米遠,氣喘吁吁的扶着牆壁。
這回頭一看,我心裏一咯噔“雪呢?”
梆子看也沒一看的嘟囔一聲“不是後頭跟着呢!”他恍然看去“人呢?”
我心思一動“不好,雪可能留下斷後了!趕緊折回去!”
就在我和梆子剛一回頭,就看見雪,從轉角出來,她臉色及切說到“趕緊走!它跟上來了!”
我們又跑了一段路,前面就已經無路可走了,只有一面窄小的方洞口,聽着身後嘶嘶的鳴叫聲,越來越近。
我們三個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我讓雪先走,她身材嬌小。那洞口簡直是小的可憐,有的地方都能掛住頭髮,我硬是蜷縮着,往裏爬,忽然梆子大喊一聲!嚇了我一跳,我一回頭,就看見他臉色難看的停住了!我問他怎麼了,他硬是漲紅了臉,半天憋出一句話來,“我夾住了!你拉我一下。”
我暗罵一聲“梆子,那她娘的真該減肥了!屁股大。”
費了半天勁才把他拽出來!
從山洞裏出來,這裏是一個交岔路口,依舊是一色的白玉磚壁,根本看不出兩邊有什麼不同,而且都是密密麻麻的四個大字,洞天福地,我終於意識到蘇星辰還是二娃子的時候說到一句話,只能把自己繞死在裏面,我們根本接近不了真正的洞府。
梆子罵一句,“這倆路一模一樣,離海你說走哪?”
他問我倒也把我問的頭大。
雪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我和梆子都圍過去,我問雪“怎麼了!”
雪一皺眉頭“這地上有血味!雖然剛擦掉,但味道很濃。”
我一看雪“血氣!”
雪點了點頭“對,就是大量血跡殘留的血氣!”
梆子撓撓頭皮“誰他娘的殺人還毀屍滅跡,閑的蛋疼嗎?”
雪淡淡說到“這也不是不可能!我覺得是有人故意搗鬼,迷惑我們,就該走這條帶血的路。”
“我覺得雪說的對!”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就走了左邊這條路,願意為會有什麼不同,結果一路走來,連一磚一瓦都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然而估摸着十幾分鐘,我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很輕雅但卻芬芳誘人,就像是泡着一杯濃香的茶水,熱氣滾燙,但卻是沁人心脾。
就是我們不遠處的地方,赫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方池子,裏面灌滿了各種顏色的水墨,而正中間那一副美人圖,確實讓我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駭然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