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錦國篇夫妻那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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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他們這都是把師傅想成什麼人了?
“我當初是自願的。”
“真的嗎?”霍伊人抱着懷疑態度。
“真的啊,當初我沒錢沒住還不認路,沒我師傅我可就完了,自然是要自願抱大腿了。”說得有理有據。
可聽到這邊倆耳朵就不是一回事了。
玉無雙:一定是不懷好意。
霍伊人:怕不是看中了這公子的臉?
閆素倒是泰然自若,也沒心情糾結這倆眼裏的狐疑還有“仇視”。
“木心,還不過來磨粉。”
“知道了。”木心屁顛屁顛過去,“師傅,你弄這麼多我的香料幹啥?又不能喝的。”
“所以也就聞一聞。”
“師傅覺得你這第一次做出來的香料不錯,但是後面還得繼續了解,深入開發。”
玉無雙跟着道,“希望你別教壞了你徒弟,人家剛剛入行,很多東西可是都不懂得控制調量。”
“不放開了干,她怎麼會吸取教訓?總結經驗?”閆素抬頭對徒兒道,“這個東西我們還得再分析分析,今天賣出去的我是控制在了二十個香料包,徒兒可介意?”
沐心搖搖頭,“不會,讓別人用我做得東西已經是非常棒的一件事了,而且我這麼短時間做出來的東西師傅您的都願意拿出來賣,我可是識時務的,不奢求什麼啦~”
眸子裏全是亮晶晶的東西,這是京都的鳳沐心所沒有的。玉無雙很驚喜,可也很嫉妒,因為這雙亮晶晶的眸子不是對他散發的。
霍伊人只覺得這倆人不對勁,一把拉過鳳沐心過來,“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可有婚配?”
沐心一下子給扯得懵了,“姑娘你說話慢點。”
霍伊人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又是溫柔一笑,“那我重新說....”
“不是,我是怕你說的太急哮喘又會發作。”沐心道,“姑娘,反正我現在又跑不掉,你慢慢問好吧。”
嫣然一笑,霍伊人直感嘆這閆家二少到底是上哪兒給搜羅的這麼個寶貝?
霍伊人也是甜甜一笑,“嗯,剛剛聽你的名字,是叫做木心嗎?”
“沒錯兒,姑娘真是好耳力。樹木的木,心情的心。想到樹木就會想到大自然,想到大自然就會覺得心曠神怡吧,心情一定很好。那聽着我的名字是不是就會覺得心情很好嘞?”
沐心暗自給自己點贊,果然和依依木薇學的這些白話沒白學,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霍伊人抬眉一笑,“你可真有趣!你解釋后我也覺得心情好很多。”
“霍伊人,是我的名字。”
“你姓霍?”沐心很關鍵的抓到了重點,她看了看玉無雙又轉而面向這個霍小姐,此刻開始她便打量起來。
這就是寧城人人稱讚的霍家小姐!聽說是和無雙有婚約?
“霍小姐我問你。”
“哦!”好慎重其事的感覺!
“你是不是和玉家少爺有婚約嘞?”
突然之間整個店鋪都安靜下來了,外面的行人好像也都是停下了腳步等待着八卦的答案。
於是,鳳沐心很正派地抬頭挺胸,“我是替廣大群眾問的!”
這房間裏面的其他三個人無疑也是被炸的外嫩里焦,畢竟離中心源非常近!
玉無雙:果然還是問了。
閆素:嗯...這孩子...
當事人霍伊人:這位小公子好特別,我好喜歡!
霍伊人倒是鎮定,“我現在可以說這是謠傳。”
現在?僅限於現在?也就是說未來還是有可能的?鳳沐心的心聲基本上就可以囊括了廣大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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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錦國京都這邊
藍家的家宴結束了,也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鳳家父女倆加上女婿三個人倒是沒有一塊兒走,端王爺今兒高興說是要和老石頭殺他個幾百回合。
女兒女婿也說不得什麼,反倒是樂呵不用把這個老頑皮一塊兒拖走。
“其實也沒事兒,反正咱們現在暫住在離王府,相信小舞會幫我們處理的。”慕容澈這麼說道。
鳳臻扒拉了一下頭髮,“你倒是又知道了?哦,對了,小舞姑娘之前是你的夢中情人對吧,了解也是應該的。”
這大街上,散步散步,散着散着就有人“有傷風化”,慕容澈背後抱住她,對着她耳邊低喃,“你可是吃醋了?”
“酸得很!”倒是不出意外的做了個表情。
鳳臻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家五堂弟把小舞妹妹抓得死死的,可也對小舞妹妹言聽計從,我做什麼吃醋?”
“別說是你喜歡她了,要是我和這麼個姑娘相處,時間長了我也可能喜歡上她的,到底是這麼個姑娘不是嗎?說起來,只能是你自己當初下手太慢!”
“那你就說錯了,我遇到她的時候那會兒可連京都都沒有到的。不過你那個堂弟更快,從寧城那邊就已經認識這丫頭了。下手快准狠!”
鳳臻撲哧一笑,“又不是打架殺人,什麼快准狠的!”
“只能說沐璃和小舞的緣分太過深厚,任是誰都撼動不得。”
鳳臻這話說得便是慕容澈當初的認知,那年他離開京都是帶着不甘心的,可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鳳沐璃和舞依炫是他不可能插足的兩個人。
就連鳳沐清當初都不可能,何況是他?
“同你回去月國的那段路程便是我放棄舞依炫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確很好,甚至我認為沒有什麼人可以配得上她,可是偏偏那個鳳沐璃的出現讓我不得不去懷疑,不得不去承認他配得上她,而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舞依炫?”
走的時候他似乎是放了狠話,一些自己以為或者說讓自己還能有些臉面的狠話,只不過回頭想想就是笑話。
“我能夠為她放棄什麼?”
“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舞依炫放棄月國的復仇,月國的皇位等等一切,那是我籌謀了十年的一切,我不可能放棄。”
“回國后第一件事便是反擊,我回來就是殺得片甲不留,不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那期間我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去想舞依炫的存在,因為無濟於事。”
他輕撫身邊的女子,“娘子,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徒添煩惱,徒添負擔,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因為娘子你是值得我放棄那些的人。”
“那些我放棄的,只要我想,我慕容澈就可以重新拿回來。但是我不想,因為你比那些更重要,更加吸引我,記着我是心甘情願是深思熟慮的,而非一時衝動。”
“我必須承認一切都是剛剛好,我回國你同行,我復仇我拉你入伙,我母親的救贖你也是剛剛好出現,我也必須承認沒有這些剛剛好我們也很有可能錯過,但這正是我們的緣分不是嗎?”
“所以我也老實的交代我是故意的,拉你入伙、成為我的妃子,讓你同我出雙入對,我都是故意的。這份剛剛好我希望變成命中注定,你情我願,不再是偶遇,不再是巧合。”
女子看着男子的臉,他向來如此,不愛說謊因為不屑於,所以能夠說得如此乾脆而讓人如此的信服和承認他的說辭。
“可真是狡猾!”
“你是不是看出來了?我可真是被你看的一乾二淨。”他太厲害了,他說的不錯,他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丟棄的那些地位,頭銜,那些權力財富,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拿回來。
這就是慕容澈!看得懂鳳臻的男人。
“好,我應你,我不會把那些當做我的負擔。既然當下我們活得開心,樂得瀟洒,何必在意那些放棄的?”她乾脆極了。
“那些東西我們不是拿不回來,時間還長等你什麼時候膩了現在的安逸生活再去找回來。”一切都不遲,當初他肯花費十年的時間去醞釀如今的結果,那麼未來他也一定有心思去計劃這些,只不過如今他不需要再花費十年了!
“我一定無條件支持你。”
她知道,他還在等着她,她放不下將軍的職位,但是等她年邁了,等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等她也能夠捨棄的時候。
或許他會比她想像地要更愛她。
鳳臻只覺得有些羞愧,她如今還做不到放棄將軍的身份,至少現在她還做不到。
“我也是,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慕容澈抱她摟在懷裏,那份羞愧他也看在眼裏,只不過兩口子也不是什麼東西都需要說出來的。
他懂就好了。而他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誠如方才的話,負擔何必多加?
京都好幾條街也都走完了,這夫妻倆散步也到此結束,不過晚回來就會比早回來的人看的熱鬧事兒多。
“離王府這裏不知道還要住多久?也不安全啊!”
鳳臻細看了往離王府樑上飛檐走壁的身影,“不知道這麼的有點眼熟,那背影。”
“那可是個男的,臻兒你可得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慕容澈裝腔作勢。
“我之前軍營裏面可是幾萬男人,怎麼著?要不要給你解釋一番?”她白眼翻出天際,“別玩了!追上去看看。”
“其實解釋一下也沒事兒。只要你能夠把一萬個名字說出來就成,就是編也沒問題。”慕容澈打趣兒道。
一雙手捏住男子的肩上的穴道,“真的要我一一給你說出?”
“娘子,您先請?還是您看我背着您上房?”狗腿樣立馬出來。
鳳臻懶得理他,腳尖在牆壁之間來回幾下就跟上了房頂,“娘子好功夫!”鳳臻立馬瞪着他,他忙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動作,也跟着上房了。
“他下去了?”
“哪兒是哪兒的園子?”
“沒下去,去前邊的大院子去了。”
夫妻倆跟着上躥下跳的,倒是把整個離王府的佈局好好的看了一遍,“沒想到離王府的宅邸景色這麼好,各園子各不相同,各有特色,但是也都照相輝映,可是比我家王府好多了。”鳳臻真是由衷的羨慕和“自卑感”,這幾年老爹回京都都幹啥了?
光是逗鳥養魚玩蛐蛐兒了嗎?
“這府邸本就是前太子留下來的,說是之前構造就已經很別緻,加上小舞設計天賦高,如此景緻倒是意料之中的。”慕容澈摸了摸耳朵,“等到咱家案子弄完了,讓小舞也幫幫我們弄弄。”
“這是個好主意。”
“自然,朋友就是拿來用的,而且是隨意地使用的。畢竟不用白不用不是?”
鳳臻鄙視的看着他,“我需要和我弟妹還有七弟警告一下你這個人。”
“可你是和我最親近的,你也警告一下你自己?”
“我是沒轍了,攤上都攤上了,還不就忍着點,不然還能跟你和離咋地?”
慕容澈忍着笑意,“我還以為你會說休了我。倒是給了我面子啊!”
鳳臻笑笑,“那是,我一向很給人面子。”
“好好好,你面子最大!不過前面的黑衣人再不看着就跑掉了,那可真就是不給你面子了。”
“那邊?好大的院子。”鳳臻問,“那個人下去了?那邊院子好像沒人住吧?”
“那邊是小舞建造給大家玩樂的地方,有時候要是大家聚在一塊玩通宵什麼的就在那邊,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大家各奔東西,想來應該是鎖了很久吧。”
慕容澈說,“我之前玩過一次,不過沒住宿,但是裏面有趣兒的玩意多得很,京都的一字閣閑閣都不一定看得到的小玩意兒,有時候確實很佩服舞依炫和藍若愚腦袋怎麼會想到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鳳臻說道,“術業有專攻,不然一字閣怎麼開的起來?”
“他進去了!”
“那把刀?”鳳臻卻有些待不住了,“我得上前去。”
“臻兒,等等我,別著急!”慕容澈沒來得及把人抓住,他這個娘子還真是不一般的心急。
半晌過後
“我都不知道堂哥的輕功都已經如此了得?”離王府的暗衛不少,逃得過他們的眼線和內力辨聲,看來鳳思睿這幾年可不是表面那麼的風流荒淫。
來得黑衣人正是鳳思睿,從門裏面側着身子出來,他倒是不避諱,“堂妹?”怎麼變樣了?
鳳臻隨手擦了擦臉,臉色有一塊兒變得不大一樣,“堂哥,你這副打扮來離王府做什麼?”
鳳思睿卻避而不答,看着一邊的慕容澈,“這就是我那新妹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