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錦國篇番外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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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玉無雙與鳳沐心
“他是這麼和你說的？”閆素問。東西太多了沒找到？她還真就信了！
“是啊！師傅，我明天再過去一趟。無雙好像對那個也不是很在意。放心，我一定給你換過來。”
鳳沐心一臉認真，“不過。。。師傅，這錢咱們還是不要少的好。”她可不希望無雙吃虧。
閆素道，“自然。”他也不想欠別人什麼。
第二日，鳳沐心又是高高興興去了玉府。
不過這一次依舊沒有敲門，“無雙。。。玉公子？”她喊着從門口出來的人。
“沒時間廢話，先跟我走。”玉無雙根本來不及顧及她，大步朝前走，嚇得沐心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她偷偷摸摸問玉參，“出事情了嗎？你家少爺這麼著急？”
“城郊那邊的藥房有人打起來了，聽說有人傷勢很重。”
城郊的現場真是不小的混亂，左一層右一層的人群圍着，卻無人上前，都是躲得遠遠的。倒真是讓出了一塊兒空地兒，群架可是依舊沒停。
“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打老子！”“md，有錯在先還敢動手。”“給我打，照死了打！”“廢話真多。”“自己沒錯？你們家屬心裏沒點逼數？”
玉無雙匆匆趕來沒有半分耽擱廢話，直接接手受傷的人，“傷在哪兒？痛嗎這裏？這裏呢？”
“玉公紙，狗狗我，狗狗我....我好像快屎了...”這是個剛剛打架的一員，說話其實已經很不清楚了。
鳳沐心從沒有想過無雙不過照例詢問的話，那麼的平淡的語調居然會讓方才失控至極的場面一下子全部停手，安靜的有些嚇人。
她捂了捂心口。
鳳沐心並不知道，對於寧城的人來講，玉家族內的人就像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仙一般，而玉無雙則是撒下恩澤的第一人。
他們敬重他。
藥房的夥計趕緊跑過來，看起來也是有過一番撕扯，“少爺，謝天謝地你來了。病人在這邊，您看看吧，聽說是誤食了什麼，起了反作用。之前他一直嘔吐不止，額額額，還有直到剛才也被人送來之後吐了兩次血。”
玉無雙起身，“這個心口和背部被鈍器重擊，牙齒出血嚴重很有可能會有脫落。給他止痛散，拿化瘀膏給他，還有讓他一直含着碎的方須草防止牙齒脫落，每半個時辰叮囑換一次含着，第三次的是時候給他塗上植物明膠。”
“牙齒嗎？”
玉無雙愣了下腳步，看着那夥計，滿眼的懷疑和凝重。不過卻把夥計嚇得縮了幾下。
玉參立刻說，“牙齦牙根，不然你以為哪裏？還牙齒！”問這種問題真是不知道這家店的大夫如何教的學徒，少爺看來又有的事情做了！
“身為醫者你們對待患者是只有看着的份兒還是說繼續加重病人的情況？”玉無雙對着看熱鬧以及掛了彩的學徒說，他抬眼看着外面，“打架，是能夠救得了這裏面的人還是如何？”真是無知！
“尤其傷的還是預備幫你們看病的大夫？”他可真是不懂這些人如何想的，打死了大夫誰給你看病？
這病人的家屬實屬無地自容，是他們挑起來的。如今只希望玉公子大人大量了，弄得個個低頭抬不起來。
他又厲聲，“還不動嗎？”學徒們趕緊跑起來，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醫館的夥計學徒紛紛去抬傷員，而玉無雙不再說話走進裏面去看那個吃錯了葯了的患者。
“病人體質寒，如此癥狀該是吃了大寒之物導致的。”
“把她之前吃的葯還有處方簽拿來。”
“是！”
玉無雙看向家屬，“說說最近飯菜吃了些什麼？”
“額額額，玉公子，今早沒有吃什麼東西，因為從昨日凌晨的時候賤內就開始一直嘔吐不止，今天早上吐得嚴重後來都吐血了。因為之前的病症也是有嘔吐現象可不知道為什麼吃了葯之後更加嚴重了...”
“食物，我說食物！”
病人家屬立馬改口，“這幾天天氣好，昨日晚飯吃了螃蟹，因為遠方親戚送了些海產來，白蘿蔔燉肉，中午也吃了海產還有苦瓜....”
“她本身就是脾胃不適，嚴重的說有胃病，吃得都是寒性涼性的食物，叫她如何能夠不會嘔吐？她很有可能以後的胃落下病根，無法如正常人一般飲食！而且又是女子，你可知道如此寒涼對她的生育都可能造成問題？”他惱。
那病人家屬嚇得一下子就軟了腿腳，“公公公子，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們一定不會吃那些的，我們還想要更多的孩子，玉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娘子，求求您，我知錯了，我不該打人，我不該動手，只要您救救我娘子要我做什麼都好。”
“我要是知道，我真的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那人已經下跪，不過被無雙給拉了起來，“你現在出去就是對我最大的好處！”
“哦，好，我這就出去！”家屬趕緊將自家人連忙哄出去，“走，都出去！”
鳳沐心剛剛幫着扶人進來，看着這群鬧事的家屬突然就出去了？越過他們看向後面的玉無雙，玉參起身把帘子給拉起來。
她似乎對無雙認識的並不夠多。
“你怎麼出來了？”鳳沐心坐在台階上。
玉參拿着布擦了擦手，又被草藥染得手指紫紅一片或是青綠一塊兒的，“少爺幫人診治的時候很少需要我，我的事情做完了。”
鳳沐心看看裏面學徒倒是跑來跑去的，“我好像也幫不上忙。”方才每一個人都不太需要她插手了一樣，在她打翻了幾樣東西之後更加不需要了。
玉參笑道，“那本就是他們分內的事情，若是這時候不忙起來，怕是就要捲鋪蓋回家了。”
鳳沐心望着他，玉參說，“今日的事情，少爺生氣了。”
“不是說了是病人家屬的錯嗎？不是用錯了葯而是他們自己吃錯了食物害得。”
“哦？玉家學徒可不是好混的！將來成為大夫的他們更加不是！”
“嘩啦！”玉無雙的帘子又被拉開了一次，病人有一個被送出去。一旁的學徒紛紛做驚訝狀態，不論是處理手法還是處理速度，何種葯，多少分量，那都是他們望塵莫及的速度。也都大概明白玉家家主並不會親自帶學徒的原因，因為他們如何跟得上？就是看都看不過來！
玉參跑了過去，站在玉無雙身邊，問道，“可都處理好了？”
“還有最後一個。”
玉無雙接過擦拭的濕毛巾，“林大夫作為師傅在一炷香之內處理了三個病人，而你們每三個人連三個人都沒有來得及處理完。”
“你！”他指着六個學徒的一個。
“你給病人包紮傷口，你是用問的還是自己檢查的？”
“我先是問了，他自己說大概有三處疼的地方，後面我看了看他的後背前胸還有手臂等等都沒有淤青或是其他。後來又問了一次。”
無雙上前就撩開了還未有處理好的病人的褲子，指着此處的一大塊淤青說道，“有些疼痛會被蓋過，會被忽視，就像是有些小病症也是慢慢被忽略而成為最致命的傷口。”
被問得第一個默默地抿着唇瓣，不敢說話。
“旁邊的！你和病人有說些什麼嗎？”
“回公子，我先問了受傷的情況，並且安撫他讓他忘記疼痛，不會因為亂動而耽誤時間處理傷口再來說了些這些傷口需要忌水，需要哪些葯，口服還是外抹等等用藥的注意，再後來我也詳細寫了份處方，讓他不至於....”
玉無雙打斷了他，“不用再說了！”
“剛剛的那位婦女，是脾胃有毛病而且之前已經出現了多次嘔吐食不下咽的狀態。因為吃了不該吃的食物導致病情加重，甚至是附帶了別的潛在病症。”
“我就說我們沒有開錯處方。”
“居然還先動手打人。”
“就是，居然還要幫他們包紮處理傷口。”
“哼，打我們，少了我們誰給他們處理這些？”
這些個學徒紛紛對一邊沒有走的病人家屬表示不滿更是擺出了譏諷嫌棄的表情，似乎高人一等的模樣。
“你，還有你，玉家醫館看來你們是待不下去了！”玉無雙直截了當。
“為什麼？明明就是他們的錯，打了人到現在我們也還沒有聽見道歉還要我們負傷給他們處理傷口。玉公子我敬您，但是也不能有失公允！”被掃地出門的人不服氣。
“你們同樣有錯！怎麼沒聽見你們道歉？”無雙笑道。
另一個又嚷嚷起來，“我們哪兒錯了？我們根本就沒錯！是他們自己作的，干我們何事?”
“一個脾胃不適的人，你們似乎沒有做出任何警告或是提醒。”
“這些注意事項你們當初為病人看病的時候可有好好交代？可有在你所謂的處方簽上寫下一詞一句？”
無雙手指敲着桌子，“疏忽！你們可知道你們隨隨便便的一個疏忽就是對病人可能最致命的傷害！因為他們會記得大夫所說的話，何況如今你們還算不得大夫！”
“師傅在這裏，他的資質經驗會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老道，他的每一步都在為病人考慮，所有病人想要知道的，應該知道的，必須知道的，不得不知道的，即便是再過是晦澀難懂的字眼，林大夫依舊會一一道來，不是啰嗦只是負責。你們對林大夫的話聽進去多少？”
“因為大夫的話，他們奉為神諭。所以你們容不得差錯，容不得疏忽！但凡你們謙虛細心，多為病人考慮，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低級至極的錯誤。”
“少了你們，玉家的學徒不在少數會有人給他們處理。”無雙從來藏不住譏諷之意。
“方才為病人包紮，處理粗魯，包紮得不夠熨帖，有的過緊有的過松，學了三個月這麼點細節你們都處理不好？還有幾處沒有檢查到。粗疏大意，為人狹隘，衝動狡辯，更是不懂得珍視他人的生命。”
無雙直接嗤笑，“大夫？”這輩子還是別想了。
“玉參，通知下去，以後所有醫館的學徒都需要嚴格的選拔，尤其是人品方面。醫館現在的學徒也一併再選拔一次。”
“對其病人這一次的疏忽，是誰診治的自己道歉負責起來。”
玉無雙向著家屬道歉，“抱歉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是我們的疏忽。令夫人的醫藥費用我們不會收取分文。不過，你們傷了醫館的人這些你們也需要對我醫館的夥計學徒進行賠償道歉，至於你們自己今日的傷口的醫藥銀兩我們也是按規矩來。”
病人的夫君自然怪不得了，“玉公子言重了，也是我們疏忽大意的，沒有問清楚也沒有照顧好自家人。這受傷的人我一定賠，你救了我娘子我定然是感激不盡，這錢我也一定要給。”
方才娘子已經不在吐血嘔吐了，所以說這玉家大公子可真是神醫，名不虛傳。三兩下就好了。
玉無雙不愛受到這種肉麻兮兮的道謝，這外面等吃瓜群眾也都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德藝雙馨有木有？他們寧城最出眾的人才不得不說就是這玉家大公子了，尤其是這次回來后，整個人都成熟了。
更加吸引人了！至少少女們也是這麼想的。
“原來這麼多人要跟我爭無雙的嗎？”沐心左看右看周圍這尖叫的妹子們，這寧城的姑娘倒是和京都的女子都差不多直白呢！
玉無雙看着人群裏面的鳳沐心也跟着鼓起了掌，那手就跟不是自己的樣，看着他都覺得有點疼。笑靨如花的女子，“跟我走！玉參你留下善後！”
“哦！”沐心答應地那叫一個響亮，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了。
玉參耷拉着耳朵，“我就不配跟你們一起逃走什麼？”拍了拍自己。
林大夫摸了摸花白鬍子，“公子身邊多了個比你小子好看的小廝，換誰也都領着那孩子啊。”
玉參冷哼，“林老，我依舊是是公子心裏不可撼動的人呢。那小子可不是咱們家少爺身邊的小廝。”
“不是玉家的？那剛剛那孩子倒是忙得挺歡的，誰啊？”林老又多看了幾眼，“長得當真是漂亮孩子！”
玉參也跟着湊了湊，“是好看，就可惜是個少年。”玉參回過來臉來，“你們幾個，過來！”喊着那群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