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葉眉(上)
?番外葉眉(上)
“韋佑寧,你是烏龜啊?走得這麼慢,‘腿’是不是斷掉了?”綁着馬尾辮的葉眉身穿粉紅‘色’的公主裙,一臉嬌縱地轉頭嚷道。
“來了,來了……”韋佑寧背着兩個書包,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顧不得擦汗,討好的對着葉眉直笑。
“慢死了你再這麼磨磨蹭蹭,明天考試就別想抄我的了。”葉眉跺着腳瞪他。
“別呀,我的小姑‘奶’‘奶’,求你了,……”
“你笨死了,一年級的題目都不會做,要是讓你爸知道看不把你打死。”
“我又不是不會,就是每次做出來的答案剛好都和老師的不一樣而已。”韋佑寧小聲分辯。
葉眉抬高了下巴,正‘玉’嘲笑他,突然發現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陸彥嗎?”
“是陸家那個傻子。”韋佑寧撇撇嘴不屑地說。
“他要是傻子,你是什麼?殘障?”葉眉重重哼了一聲,再怎麼說陸彥也是她表哥,還輪不到外人來欺負,“人家智商可比你高多了,五歲就能讀小學了,年年都是學校第一名,哪像某人七歲了小學一年級的題目還不會做。”
“不是傻子也是神經病,反正他有病,我早就聽說了。”韋佑寧不服氣地說,陸彥從小就是個怪人,誰也不願意和他玩在一塊兒。
葉眉翻了翻白眼,她聽大人說陸彥得的是一種叫做孤獨症的病,可就是鬧不清楚這到底是種什麼病,難道孤獨也是一種病嗎?但是他有病卻是不爭的事實,他們家常常有醫生來,也就不和韋佑寧爭辯。
“葉眉,今晚到我家做作業吧,今天中午有人送了幾筐新鮮的楊梅過來,可好吃了。”韋佑寧慫恿道。
“哼,我才不稀罕呢。”身為葉家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今晚佑平也會來玩哦。”韋佑平是韋佑寧的小堂弟,身嬌體弱,葉眉一向以欺負他為樂,一聽說他會來,立刻拍手答應。
可那一天晚上卻在葉眉心裏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一直到她長大。
“你在做什麼?”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一把拉開她,將她手上的打火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七歲的小‘女’孩眼裏,少年結實魁梧宛若天神般站在她面前,眉目凌厲,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厭惡不屑,“一個小‘女’孩不學好,凈做一些缺德事,真是丟盡了葉家的臉。”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如此嚴厲惡毒的話,她完全被嚇壞了,當場傻住,一動也不敢動,一向伶牙俐齒的她就像啞了一樣。
少年轉向韋佑寧,狠狠地責罵,“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佑平是你的弟弟,你居然幫着外人欺負他,你不是愛燒他頭髮嗎?我也燒燒你的頭髮,讓你試試是什麼滋味……”
少年一把扯過韋佑寧,揪住他的頭髮,“吧嗒”一聲,在打火機的火光中,少年韋佑安的臉如惡魔一樣猙獰,伴隨着韋佑寧不住地慘叫,嚇得葉眉渾身發抖。
那一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只記得那個少年魁梧的身形,凌厲的神情和兇狠的話語,從此以後她不再到韋家,從此以後她疏遠了韋佑寧和韋佑平,從此以後她害怕高大充滿力量的男子……
因為葉家和韋家密切的關係,讓她的生活不可避免地不斷接觸到韋家的人,但自那次以後在外人面前她收了自己驕縱任‘性’的頑劣脾氣,雖然本‘性’難改,但卻不會再做那麼明目張胆的惡作劇。
一個二十齣頭的少‘女’,又如何沒有過情竇初開的時候,可自從有一天看到她暗戀多年的中學同學光着膀子打籃球之後,她就忍不住覺得噁心反胃,只因為他那一身的肌‘肉’。
也許在很多‘女’孩子眼裏那正是‘性’感的象徵,可卻會讓她想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想起那個兇狠的男人。
但是命運‘弄’人,‘陰’差陽錯,她居然要嫁給那個她害怕了十幾年的男人,有的時候她絕望地想,與其嫁給他還不如‘逼’着韋佑寧或者韋佑平和他們的‘女’友分手,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來承受這樣的痛苦?
她對愛情並不是沒有期望的,她也想像好友徐如珉和陳竹一樣,找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好好地過一輩子。
特別是那天好友陳竹突然胃疼,陸彥立刻飛車趕來送她去醫院,在葉眉印象中那個孤僻冷漠的陸彥一路上抱着陳竹不住地哄着,而一向冷靜獨立的陳竹居然一臉小‘女’人的蜷在他懷裏撒嬌。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能夠完全改變一個人在她大呼‘肉’麻的同時,其實心裏卻是滿滿的羨慕。
可是所有的夢想自婚禮舉行的那一刻起全都化為泡影了,整個婚禮過程,她始終低着頭,別人以為她是害羞,而她卻知道自己是多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怕到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恐怖。
韋佑安鎮定自若地應酬着賓客,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妻子的情緒。
而當滿場賓客散盡之後,她哆哆嗦嗦地跟着韋佑安回房間,她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
“你先洗吧。”韋佑安大大方方地將浴室讓給她,看着她慢騰騰地挪向浴室,立刻看穿了她的企圖,淡淡地提醒道,“別洗太久。”
原本葉眉是打算在浴室里磨蹭久一點,等喝了不少酒的韋佑安睡着之後再出來的,可被他這麼一恐嚇,立刻沒了這膽子。
洗凈鉛華之後的她甫一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韋佑安端坐在沙發椅上輕啜着杯中濃茶的樣子,冉冉升起的白煙氤氳了他的臉,單單是坐在那兒不言不語,就有着恍若天神般的氣勢。
一等他進了浴室,她就立刻掀開被子關上燈,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也許他出來見自己睡着就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了吧。
但顯然他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她剛感覺到‘床’墊的塌陷,被子就被輕輕的掀起,他堅定地扳過她的身子,開始認真地結她保守睡衣上的扣子,一顆兩顆……
她已經如新生兒一般赤luo,剛剛感覺到一絲涼意,那個火熱堅硬的身體就貼了上來,她的身體綳得緊緊的,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輕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