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個牌位引發的災難

第九十七章 一個牌位引發的災難

早上我頂着大大的熊貓眼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卓歐正神清氣爽的逗着小清,小清和他長得越來越像了,眉眼之間似乎沒有一丁點兒我的影子,我想着都覺得生氣。

再加上,一大早上的,卓歐笑眯眯的瞧着我,彷彿忘記了昨天為了周巍的事情我們有些臉紅脖子粗的那些事兒了。

我發覺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鬱悶這件事情之後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卓歐便開口問:“怎麼了?沒睡好?”

我斜眼看他,“你說呢?晚上是誰搶了五分之四的被子,是誰霸佔了五分之四的床?我能睡好?才怪!”

卓歐淡淡一笑,沖正瞪着圓溜溜眼睛的小清問:“是誰呀?是不是你呀?”

小清正吃着雞蛋白,小嘴巴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聽他爸爸問他話,連忙擺頭,小嘴一翹,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不系的!”

我就再也綳不住了,隨着卓歐一起笑了起來,小傢伙可能覺得我們都在嘲笑他,心情很不好的將手裏的小勺子扔到了碗裏哼了一聲,嘴裏卻還繼續嚼着他的蛋白,這傢伙,真是吃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

他剛吃完準備出聲反駁的時候,卓歐又往他的嘴裏塞了一塊蛋白說:“快吃快吃!媽媽想搶你的蛋白吃!”

他還真信了!一下就護住了面前的碗繼續大聲嘟囔着:“不許...不許!”

我無奈的笑了笑,將面前的麵包塞進嘴裏說:“我才不吃你的呢!是你爸爸,他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卓歐忽然笑了出聲,瞄着我問:“你覺得他知道什麼叫挑撥么?”

我愣了愣,這才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也對,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哪裏能知道什麼叫挑撥呢?

小孩子不知道,大人可是知道並且運用的天衣無縫的挑撥,在周巍這裏幾乎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效果。當然,如果他說的話不是實情,不是那樣和我調查出來的東西那樣的符合,我不可能那樣相信他的。

卓歐早就知道我曾經做了手腳讓他陷入困境還願意留下我,我也不明白他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看法,是鄙夷,防備還是包容?他真的要做一個肚裏能撐船的人么?也不怕我胡亂划拉將他的肚子也一起劃破?

卓歐什麼也不說,我自然也只能先按兵不動,慢慢的進行我的計劃,盡量的策劃出一個不怎麼對他存在傷害的計劃倒成了一件讓我焦頭爛額的事情!

我和周巍的聯繫通常都不會在公司的系統里出現,昨天他來找我,我也是不知道,所以今天小張問我為什麼周總來辦公室找我,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啞口無言,只好拿出上級的威嚴,對他嚴肅的說:“別管不是自己工作範圍之內的事情,多事是職場的禁忌,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他本是來給我送文件的,聽我這麼一說大概也真被唬住了,臉色有些不好的癟着嘴放下了文件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我的辦公室,還順帶着將我辦公室的門關上,留了一片清凈給我。

外面的那群嘰嘰喳喳的人真是太吵了!我喜歡安靜,每次出門去警告他們,他們總能以藝術的生命需要在各種討論中誕生出來。扯!區區一個策劃案有什麼好藝術的?按部就班,照本宣科,不是一向就很受歡迎?這是在欺負我休假這麼就沒做策劃案么?

我把這事情和卓歐說的時候,沒想到他反倒不贊成我的想法,端着茶杯皺着眉頭說:“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成功,怎麼帶的慕詩旗下的那個風靡一時的策劃部的!”

“策劃部?我沒帶過呀!都是祁副總負責的,我只是營銷部的經理。”我莫名其妙,難不成現在業界內的人這樣尊重我不過是因為祁副總帶領的策劃部被錯安在我身上了嗎?

卓歐搖了搖頭,也不解釋,不輕不重的嘆了一聲才說:“你要是嫌你辦公室外面吵,你可以把辦公室搬到頂樓我隔壁的辦公室里,那裏安靜的很。”

我歪着腦袋問:“有沒有咖啡奶茶各種各樣的零食,單獨的衛生間休息室?”

他擰眉看我,笑道:“你到底是去上班的還是僅僅因為在家裏我不允許你吃那些東西所以才迫不得已去上班的?”

糟糕!被他發現了我的想法!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像是個小心思被戳破的小孩一般窘迫吧?坐在一邊嬰兒車裏的小清都在咯咯直笑,我扭頭看過去,他看着我的方向,當然,也是電視機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笑我,還是在笑電視裏那個薯片廣告!

我鬱悶的低着頭走到小清的身邊坐下,對着卓歐埋怨道:“都是!不可以嗎?在家裏,小清就是家裏的老大,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他的,我的呢?你說愛我,怎麼愛呢?這不讓吃那不讓喝,還不讓我陪着小清睡覺!哼!沒見過我這樣慘的老婆!”

卓歐忽然就笑了,他滿臉的笑意在本還在生氣的我看起來十分的可惡,我想也沒想就隨手拿起一邊的抱枕扔了過去,被他接到了這件事情讓我更加生氣,我直截了當的站起身走到跟前上手,重重的奪過抱枕,一臉生氣的瞪着他,逼問道:“說話!你說話呀!剛剛不是很能說?怎麼?啞口無言了?還笑?有臉笑?”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繞過我走到了小清的身邊,將小清從嬰兒車裏抱出來遞給我說:“那你說愛我,說以後要讓我和孩子享受到世界上最好最貼心的照顧這個承諾呢?從小清出生到現在你自己數數,你照顧了他幾天?照顧了我幾天?”

他來這樣一手,啞口無言的人反倒成了我。

“我......我......我那不是還要上班嗎?”我爭辯道。

“上班?你的意思,我不上班么?”頓了頓,他又說:“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忙?到底有多少安排的行程?你還給我時不時玩失蹤,時不時和我劍拔弩張的大鬧一場?在你眼裏我是個鐵打的人么?不會生病不會累更不會垮掉對嗎?”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為什麼在現在開始討論這個問題了,而且好像事情的開頭是我挑起來的,而只是因為簡單的抱怨辦公室吵的問題!

但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情勢,我想要截斷話題好像也不太可能,只能順着他的問題在腦海里仔細的思考着回答,因為我發現,如果我只是隨意的一個回答,他一定會找出萬千的語句來反駁我,在這一點上,我真的不如他。

但卓歐似乎不準備給我機會,他抱着已經眯着要睡着的小清往他的房間裏走,我麻木的跟在他後頭就聽見他頭也不回的說:“去洗把臉,一會兒帶你出去見一個人。”

怎麼?又扯到帶我出去見人了?洗臉?好像我現在的樣子見不了人!

卓歐是對的。當我看到浴室鏡子裏自己那副鬼樣子,我聯想到了路邊的瘋子!

我的頭髮因為剛才劇烈的動作散開成亂七八糟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皺皺的,再加上剛才委屈的差點兒要用眼淚配合一下演個戲,簡直就是不能見人!

卓歐哄小清一向是有法子的,我洗完臉順便化了個淡妝,在房間裏正換衣服,連衣裙的拉鏈因為我的手不夠長,掙扎了半天也只拉上了一半的時候卓歐就回房了。

他的步子通常很輕,可能是我懷孕那段時間練就的,我幾乎從來都不會被他的腳步聲吵醒,今天也是。所以,當我聽到他淡淡的聲音略帶擔憂的說‘長胖了,換一件’的時候,我是有些嚇到了的。

我一扭頭就看到他站在門邊,正抵着門要關門的樣子,我承認,我是有些緊張了。我一下捂住胸口問:“你幹什麼?為什麼偷看我換衣服!”

對於我的冤枉,卓歐不怒反笑,鼻子裏輕哼了一聲,“你人都是我的,看一眼還不行?”

我忽然就想和他杠上了。他這段時間這樣的大男子主義思想越來越嚴重了,經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當口頭禪,我想不起來為什麼每次我都沒有反駁他,但是今天,我是絕不可能錯過機會的!

我說:“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我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連我的思想都是我自己的!”

他也不和我爭辯,順手將門關上反鎖了朝我走來,我忽然有些緊張,說出口的話竟然有些結結巴巴,“你...你...你想幹什麼?關門做什麼?你...你別過來!”

我看見他臉上漾起好看的笑容,略微彎起的嘴角,他在笑。

他不重不輕的將我勾進懷裏說:“你說我想做什麼?你該不是覺得我想給你穿衣服吧?”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略過我的後背將我剛剛費儘力氣扯上去的半截拉鏈拉了下來,略顯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後背,我不禁一陣陣的發顫。

這種感覺很奇怪,想拒絕沒有勇氣拒絕,想接受卻又覺得委屈的感覺,讓我有些憋悶,我癟着嘴盯着他看,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看到了我從來不肯深究的情愫。

儘管卧室還拉着窗帘,光線並不強烈,我還是能看見他清澈見底黝黑深邃的眼神里深深的愛意,他的目光只望到了我的心底,撓的我心上那塊硬邦邦的地方忽然柔軟了起來,彷彿再加把力氣就能化成水了一般。

他極其認真的吻着我,邊吻還邊磨人的不肯放過我,在我的耳邊絮絮叨叨,我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心裏還能思考着他是有多麼饑渴,可當我被他放倒在床上,身體覆上我的時候,我的思想就徹底不聽話了,而我的四肢更是幾乎成了他的俘虜,他自我耳邊輕輕的喚了聲:“黎黎。”我就已經再沒辦法思考了......

不得不承認,卓歐的確是個很珍貴的男人,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他糾纏這麼多年還依然在一起,而且是合二為一的在一起。

等我再次從床上醒來,我的身上已經被他套上了一件合體的酒紅色連衣裙,我還在腹誹他穿上讓我睡覺也不怕裙子皺得不能看的時候,他就邁着長腿從浴室里出來,頭髮上還滴着的水滴讓人看得只覺得臉上一陣火燒。

我說:“為什麼給我穿衣服?”

我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卻笑了起來,“怎麼?還沒夠?衣服也不想穿了?”

我這才覺得,他是什麼珍貴的男人?完全就是個地痞流氓穿上了馬甲裝上流社會嘛!

我氣得哼了一聲,掙扎着坐在床沿邊找拖鞋的時候,卓歐就蹲着身子給我套上了一雙高跟鞋。剛開始穿上,我還略微掙扎了一下,下地了才發現高跟鞋的跟不過四五厘米,穿起來舒適度剛剛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我走到落地鏡前端詳自己,正整理衣服的當口,卓歐就已經換好了衣服,筆挺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彷彿量身定做的一般,看得我一陣口渴。

我想,我大概是沉迷美色太久了,腦子有點兒不夠使吧?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我們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前,他先我一步下車為我打開車門就送上來胳膊說:“挽上。”

雖然我對他命令的語氣有些不滿,但看多了商業宴會的我當然知道這是基本的禮儀,我沒說什麼就挽上去隨他一起進門。

這裏是我參加為數不多的酒會裏規模最大的酒會了,剛進會場就有許多不知道熟不熟的人上前來和卓歐打招呼,順帶着看我一眼隨口問問我的身份,當得知我是他太太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掃興而歸,這讓我幼小的心靈着實的受傷!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他們嬌滴滴的女兒不能嫁給卓歐這個黃金漢子而失望還是為了不能和花容月貌的我開懷暢飲而遺憾呢!

當然,我沒傻到在這裏這樣大張旗鼓的問卓歐,只是,我回到家裏才問卓歐這件事也沒得到什麼好的答案!

在這場宴會上,我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周巍,我記得前些時卓歐警告我少和周巍接觸之後,我就沒再在公司里見到周巍了,我還以為周巍又被卓歐假公濟私派去外面出差了呢!誰知道,還能讓我見到他呢。

我的腦袋裏正琢磨着等卓歐去和別人觥籌交錯的時候,我找個機會再去找一下周巍,畢竟,那個U盤裏的東西也拍的太不清晰了!

哪知道卓歐彷彿會讀心術似得,一見我的目光低下來就湊過來低聲說:“今天晚上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你知道我的手段。”

這話咋一聽威脅性還挺強,但在我這裏並不怎麼奏效,更何況,下午剛剛才被他吃干抹凈委屈不已,要是他敢用手段,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不義了!

當然,我也沒傻到和他公然對抗撕破臉皮的地步,儘管心裏不滿,滿是小九九,我的臉上還是扯出了以前當營銷經理時練就的八顆牙齒笑容說:“好的好的,您放心!”

卓歐顯然對我這樣的諂媚討好無動於衷,鼻子裏發出淡淡的一聲冷哼,就將目光從我的身上轉移,邊走還不忘記扯着我隨他一起朝着遠離周巍的方向走去。

周巍果然不是個吃素的,想想他能赤手空拳從卓歐手上奪下來權利就知道了。

他在女洗手間門口的走廊盡頭上等我,我在席間根本沒說過要上洗手間的鬼話,也沒有任何一個行為昭示着我想離開卓歐身邊,所以他對我十分的放心,可能是見我實在是憋紅了臉,而身邊又有人纏着要和他觥籌交錯,他只好於心不忍的問我:“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間了?”

我想,這麼好的機會,簡直就是天降甘霖嘛!連忙點頭如搗蒜的嗯嗯嗯了幾聲,然後就被成功的放到了洗手間。

我是着實憋得厲害,解決完了個人問題出來才發現的周巍,他看着我,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的說:“沒想到你看到了內容還能這樣開心的待在卓歐的身邊,我好像...低估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呢!”

我對他這話其實是充滿疑惑的,因為那個U盤裏好像並沒有任何東西讓我會有離開卓歐的想法,反倒是讓我覺得,周巍這個人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我沒有點名,而是準備按兵不動,穩住自己。

他見我不說話,果然有些沉不住氣了,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最後定格在我的脖子上問了句:“你愛上卓歐了?”

其實他這話十分的莫名其妙,我的記憶里,很早之前我就曾經對着他說過,我愛卓歐。只不過我費盡了全力也沒想起來那到底是什麼時候,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當時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只不過那時候他的頭髮還是黑色,也沒有耳釘,眼神也不邪魅,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這樣的憤怒。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子裏忽然就縈繞着這個問題,然後隨口就說了出來。

周巍忽然就笑了,“別經理的記憶力還沒到這麼差的地步吧?我記得,四海巴黎分公司的事情好像就是您親自動手的吧?”

他說的這個太靠近現在了,根本和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兒,我有些急切的想要印證我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來的那個場景,語氣也有些激動,“不是那時候!我是說,很早以前,我們是不是認識?我們是不是在暴雨里曾經發生過爭執?”

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一直鎖定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變化幾乎是閃現一般,我還沒看清就被他隱去,他擰着眉頭問我:“你想起來了?”

我急忙點點頭,繼續問:“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我根本沒有想起來,只不過,他和卓歐太像了,他們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默契,特別是喜歡嘴硬到最後這一點,簡直出神入化的像!

他聽我問完這句話,身形忽然有些頹然,我聽見他輕嘆了一聲才說:“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我一聽,不提也罷?這怎麼能不提呢?你不提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呀!

我哪裏還顧什麼,上去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說:“不行!我要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我......”

哪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就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個猛地向後,人就倒進了卓歐的懷裏,我一抬頭就看到卓歐鐵青的臉色和冒火的目光。

他一句話也沒說,狠狠的瞪了茫然不知所措的周巍一眼,將我抱出了酒會會場,扔到了車子的後座,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命令司機開車。

其實剛才從見到他直到現在我都是懵圈狀態,車子遇到紅燈忽然剎車我被撞到了前座的椅子上鼻子吃痛,我才恢復了意識。

我想也沒想的掙扎着起身扒在卓歐的那個座椅上湊過去大聲的質問:“你到底想瞞着我什麼?說什麼全部都和我說,為什麼偏偏不讓我聽周巍要說什麼?你難不成還能把世界上所有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全部封鎖到我的生活圈子之外嗎啊?”

卓歐正低着頭閉目養神,聽我這樣大吼大叫的,眉頭皺的很深,伸出左手撫了撫眉頭才轉頭看我,不知怎麼的,我瞧見他眸子裏的血絲忽然就不敢再說話,嚇得一屁股跌在後座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車上一片安寧。

車子沒回我們的住處,而是開到了之前的別墅,我看着滿是廢墟的別墅,心裏感慨萬分。

卓歐卻沒在車上繼續獃著,打開車門就下車了,順手還打開了我的車門說:“下來。”

我穿着晚禮服踩着高跟鞋跟着他走到廢墟前,好幾次險些跌倒,心裏不埋怨他是假的。正準備開口說要罷工回去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頓住,指了指已經燒焦的一塊黑黢黢的牌子說:“這裏,是你給小言豎的牌位對吧?”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就聽見他說:“就是因為這個,那群人找到了這裏,險些殺了我們全家,你覺得我不讓你知道那些事情是我怕你知道了要離開我么?我不過是怕,我保護不了你,我無能為力!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爸爸,蕭然,小懶,祁東,乃至小清,難道都比不上那個已經入土為安的沈之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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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淺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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