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往輩真正的真相（上）
第838章往輩真正的真相（上）
“奶奶，您儘管說便是，我和姚可纓一定會……”
“還叫姚可纓？”老太疑惑地看着我，“怎麼叫全名，一點都不親昵。”
“叫可纓就好，不用怕，奶奶最疼我，肯定也疼你。”姚可纓拍了拍我肩膀。
“是啊，我看你這小子有些自卑，一定是成長環境不好。”老太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根精緻的長煙斗，煙嘴煙管都很細，煙頭上掛着一個荷花刺繡的煙草包，她用火柴點燃了煙頭，然後抽了一口。
我看着有些愣了神，老太歲數應該也挺大的，抽煙喝茶燙頭，應該是老太活的最自在的時光，雖然我不抽煙不喝酒也沒燙頭，那老年生活一定要被自己的遊戲機還有漫畫給堆滿，我也過我最自在的生活。
老太吸了兩口煙之後，慢慢地說：“令狐孑乙是你的爺爺，也算是令狐家企業創始人，他早年打拚打算在那種時代創造一個潮流雜誌，他並不算是白手起家，他直到現在，還欠債累累，他也不是富家弟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工罷了。現在登記的財產都是令狐孑乙欠債不還留下來的，他每年交稅務已經很多，別說擠出一百塊還錢，他還錢的對象早就死光了。”
“死光了！？”我驚訝着。
“他之前借錢的對象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還有一些年事已高卻不懂的老人家，你說說是不是已經死光了？”
“奶奶，那欠條應該會在吧？難道欠條沒有辦法生效，還是說令狐孑乙不認賬？”姚可纓追問道。
老太吸了一口煙，嘆出來的白煙繞着她的臉頰，慢慢地往房頂上爬。
“都有。”
都有？！
我驚了一下，現在針對Yuri的財團應該就是當年令狐孑乙借款過的子孫後輩們，財團想着的應該不是讓令狐孑乙還錢，而是讓這個老賴身敗名裂，讓他在失信名單上長存，可借條早就被定為無用借條，上面的章程上面的字跡，都沒辦法成為法律依據，這場官司在那些財團看來，不打也罷了？！
他們現在也是家財萬貫，要是讓令狐孑乙還錢，會不會就有人富可敵國？！
“小狐狸覺得很驚訝嗎？”老太應該是注意到我的表情，“令狐孑乙或許在家人眼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但在其他人眼裏可不是這樣。我這些也只是我所知道的事實，你不用因為我的話改變你對家人的看法。”
“除了生育之恩，我已經對家人沒有其他恩情了吧。”我也是嘆了一口氣。
替死鬼的這個計劃一天沒有執行，那我就一直是令狐本家嘴裏所謂的家人，或許也是我誕生的時候恰巧是那個點那個時間，也是那個對的“替死鬼”……
害！要怪就怪自己生得很逢時，我老爸老媽難怪對我愛答不理的，他們兩個最愛的還是對方，並不是自己的親骨肉這個可以證實了。
“令狐俐本來就是令狐孑乙的工具，令狐孑乙不差自己兒子，而且令狐俐的出生也讓令狐孑乙痛不欲生，讓他最愛的夫人離開了他，也就是你的親奶奶是難產致死的。”老太敲了敲煙灰缸，把煙頭的燃燒盡的灰撒在白色的煙灰缸裏面，黑灰色的煙灰染灰了一片白，“令狐孑乙對令狐俐可謂都是恨，就把令狐俐從小開始培養成第一枚棋子。沒有什麼自由，就一直被令狐孑乙控制着，這控制的玩偶突然有一天斷了線發了瘋逃跑了。”
老太說話跟說書一樣穩穩噹噹的，她拿起新的煙草塞進煙頭裏面，用小小的鋼簽戳了戳，劃了一根火柴，又點燃了，她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煙繞過房梁在頂上消失，她放下了煙斗，放在桌上的煙架子上。
之後老太要說的事情，會不會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
“奶奶，那是不是在還沒跑之前，就在控制下，所以勾搭了花夫人？”我問着。
老太笑了笑，她誇讚了我聰明之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令狐俐他來過花家，也見過我，我也見過他，我這一生見過太多人也見過太多人撒謊，他口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我沒有拆穿，我已經花穎罌會懂的，那個傻丫頭完全被那片面情話給蒙蔽了自己，後來我想過分開他們，她怎麼都不聽，我也無能為力。”
我看了一眼姚可纓，又看了一眼老太。
“那小狐狸現在就是令狐俐的代替品？”姚可纓托着下巴，“本來這場債務是由令狐俐承擔的，但是出現了不可逆的因素，所以令狐俐跟令狐孑乙達成了條件，讓令狐俐和他的愛人生下代替品，用這個代替品成為令狐本家的……”
“不錯。”老太放下了茶杯，她很欣慰地點了點頭，“小狐狸就是另一個代替品，要是令狐俐成功犧牲了，那就不會落在小狐狸身上。那兩父子都是選擇用錯誤覆蓋在錯誤身上，他們把自己仇恨放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對孩子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難不成我經歷過所有有關家人的事情，都是他們用影帝一般的演技把我瞞過去了，父母對我愛答不理只是因為對我沒有半點感情……
不是說，天下的父母都會愛着自己的孩子，我是那個例外的孩子……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所想的，在自己的腦海裏面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跟家人有關的一切事情，一切經過，沒有一個對話沒有一件事情，是會有親情在裏面……我真的就是連親生骨肉都……
我老媽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讓我結婚讓我傳宗接代，甚至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在催促我，但在弟弟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的催促就消失不見了，這麼看來，是已經有繼承人了……
之前催促我，只不過是讓我能夠有後代，像程序一樣傳宗接代，讓我進去牢裏之後我的兒子再一次代替我……這種錯誤，究竟為什麼要延續下去……
“我不知道小狐狸怎麼看待自己爹娘，在我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看來，他們不配做為人父母。”老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很平淡，她又拿起了煙斗抽了兩口，“以後到了花家，奶奶不會這般待你。”
我分不清了真假，我只是聽進了耳朵裏面，然後乖乖地點點頭。
姚可纓伸手握緊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她指尖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要把我的全部情緒都在這輕揉輕撫裏面抹平一般。
這麼輕的舉動，就像在我的心尖上輕撫着。
“奶奶，你有什麼方法能夠讓小狐狸早點解脫？”
老太看了姚可纓一眼，她嘆了一口氣，“時間可不允許我這位老人家插手，你要多相信你的丈夫，他已經有辦法了。”
姚可纓轉頭看着我，我點了點頭。
“就按之前我說的，等令狐本家要實行計劃的時候，就讓令狐儀飛這個人埋葬在那場戰役裏面，我將會用全新的名字出現在你的身邊，花夫人會用證件來證明我是她的養子，一切都是順其自然一般。”我認真地看着姚可纓，說話的語氣也嚴肅，姚可纓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小狐狸，你還想知道什麼？”老太她指尖托着煙斗，吸了一口，“你有沒聽過的故事，我都會告訴你。”她說話的時候煙從一邊嘴角慢慢吐出來。
從進來花家府邸裏面，我就發現到處都有香囊香包，每個房間裏面，都有不是香精也不是香薰般的花香味道，每一個房間有該房間專屬的獨特味道，庭院附近有閑置的晾架，也有很多堆積的篩子，再加上老太煙草包上精緻無比的刺繡香囊。
“奶奶，花家的企業應該不是設計服裝賣衣服的吧？我在奶奶家裏，看到很多跟香囊香料有關的東西，包括每個房間裏面都有放置香爐，香薰和香囊隨處可見，香囊散發出來的味道完全沒有工業味道……”
老太突然大笑了兩聲，她把煙斗放在桌面的架子上，“我的寶貝可纓，你可是找了個很聰明的丈夫。這可讓我奶奶太驚喜了，膽子又大，又口無遮攔，什麼都直問直答，在工作上很難活下去吧？”
“確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我很喜歡。”老太往後靠着椅背，“你沒說錯，花家從往到今都是香料世家，以香囊香枕熏香發家致富，我們祖先本姓華後來有了封地改姓花，我是花氏香料的第四十二代傳人。”
老太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渾身散發著驕傲的氣場，祖先的傳承讓她驕傲自信是多麼讓祖先們高興的事情。
老太起身往書架裏面走去，在繁多的書籍裏面找到了四五本線裝書，封面和紙張已經泛黃，已有一定歷史，她把書放在我的面前，說：“這些寫的都是歷代香料改良，一代一代搬抄改良，我的下一代傳人則是你的二姨媽。”
二姨媽？！我愣了一下，接過書籍翻看了書籍裏面，裏面所有香料的用料和晾曬方法，還有熬制相關的花干都有些，這完全就是獨家秘制，在古老製造香料上，完全別出新裁。今天跟二姨媽有一小段近距離，她身上的香水味沒有很濃郁，有一股桂花淡香味道，應該桂花為主調弄的香水，跟我房間裏面的香囊很相像，但沒有房間裏面放置的香囊更有自然味道。
“二姨媽難道是花家創造香水公司的一人，二姨媽打算把花家香料的獨特香味帶給世人，所以用了跟現代社會相近的香水製造，把花家秘制香料融入在了裏面？”
“你猜到了啊。”姚可纓笑盈盈地看着我，“希望你把這份聰明也用在如何脫身上。”
“我、我儘力。”我拿起面前我的茶杯，喝了一口。
“只不過是母親的經商能力驚人，而且還斬獲數個國際大獎，在服裝設計裏面開出了一片天地，導致別人眼裏對花家也認為是服裝企業，其實我們花家真正的企業是香料。二姨媽的香水品牌你應該也見過，在Yuri雜誌香水欄目區刊登過首頁，叫花靈。”
我大腦飛速運轉，在每一幀的畫面裏面定格住了一個畫面，雜誌上確實有出現過一個管狀類的噴似香水，旁邊也貼着“花靈”的名字，曾經也獲得過香水包裝設計金獎的中國風包裝香水，用韻味和淡香變更了普遍女性對香水的追求。
這信息量可能有點大，我感覺太陽穴的位置開始隱隱作痛。
“現在花穎罌還是有點瘋瘋癲癲的，給找心理醫生都治不好，跟其他人亂玩擾亂了家風，生下了可纓，把可纓丟在我這裏就不見人影，我和你二姨媽帶了可纓十年，她才回來把可纓接走。”
“那花梨兒是……”
“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姚可纓回答着。
“……”我愣住了，什麼？！既然是同母異父的妹妹嗎！花梨兒不是……等一下我混亂了，今天接收的信息有點龐大。我伸手按住我兩邊的太陽穴，撐着桌面，低頭看着茶杯茶水裏我的倒影，我已經眉心緊皺，眼神已經變得混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我還以為我家很複雜，沒想到姚可纓他們家裏更複雜了。
“花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幸福的。”老太嘆了一口氣，她又拿起那還沒燃盡煙草的煙斗，吸了了兩口煙，慢慢吐出白煙。老太吸的煙草完全沒有濃郁的煙味，很淡很淡又有別的香味混在裏面，完全不是煙草的味道，聞着不讓人難受，在房間裏面很快就散開，難怪姚可纓表情冷靜，平日她聞到煙草味早就開始暴跳如雷，而我也沒覺得自己鼻子不舒服，老太用的東西跟她本人一樣，神秘又美麗。
花家人的事情，我聽進去真的能夠……
“令狐家的人，害死了我的小女兒。”老太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平靜，她眼眸停留在我的身上，眼神平靜如水。
而我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