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的演奏
第39章她的演奏
我看着林菲霜從她自己的座位那邊緩緩起立，在她的表情里，她並沒有拒絕老師的用意，朝老師微微點頭后，坐在鋼琴前，雙手輕輕撫摸着琴鍵，深深地一嘆氣。
“先聽鋼琴一遍。”音樂老師轉身朝着林菲霜微微一笑。
她閉着眼睛，雙手輕輕抬起，右手敲下第一個白鍵，交錯的黑白鍵輕輕地演奏，行雲流水般地彈奏，縷縷琴聲，悠悠揚揚，雖說這首雪絨花大家都熟悉不過，但是在她演奏下，成為了一首新的歌曲，琴聲細膩，委婉，漸漸，進入高潮，突然之間，隨着她左手流暢的伴奏，琴聲顯得非常單純而豐富，暖如春日陽光，冰霜盡化。收起了最後一個音符，她抬起手，放在她自己的大腿上。
室內所有人彷彿都震驚尚未回神，半晌后才有掌聲。
林菲霜起立向我們鞠躬。
我還沉醉在她彈琴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欣喜，彈琴，看來讓她很高興，難怪她音符輕揚，細膩。“李澤，林菲霜會彈鋼琴的嗎？”
“她小時候就在全國拿過金獎了，我沒記錯現在鋼琴她應該有十級了吧。”李澤湊過頭來。
“十級……”這就不得了了，我自己的樂器考級都高不過……聽陳果果說過林菲霜，堪稱才女，學校裏面的所有競賽都有參加，各科成績都厲害到不行，學校年級前二十大多是男生居多，她卻能擠進排名，體育還是全能，這種真的走路都自帶聖光，不過有時候我覺得她獃獃的蠻可愛，這種大山好多男生都高攀不起。
“大狐狸，你想什麼呢？我們這種矮窮矬還是不要參加競爭了。”
“你罵誰矮窮矬，你罵我窮矬可以，但你不能說我矮，我還有得高！”長得矮怎麼了？我又不吃你家糧食，無辜得要死。
“狐狸，我看你剛剛盯着林菲霜死死的，你該不會……”李澤用肩膀蹭了蹭我，露出極度猥瑣的微笑，還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我覺得就算我去參加競爭，我也會慘死，這學校卧虎藏龍太多了，我感覺比貴族學校還要刺激！！
“大狐狸你放棄吧，聽說有個有錢人在追林菲霜，屎坑也說過了，這種……”
“屎坑是誰？”我舉起手打斷陳毅浩的發話。
“屎坑就是之前給情報的梁施康啊。”
“好吧，你繼續。”我承認有時候路人真的有點難記住。
“有錢人別人幾千萬資產我們想想就好，還有，有兩個又高又帥又有才，我們還是幻想一下就好，啊。”陳毅浩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嗎，沒想到真像李慧娜說的那樣，追着林菲霜的人都排上十幾條街……我看着林菲霜，林菲霜正好看着我這邊，視線與她交集了，她瞪大着眼睛猛地轉過頭去，我看她反應過來了，我也嚇了一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了。“好尬……”
“聽說有一個拉小提琴的，想跟林菲霜在青年節上面合奏，傳聞那人在二班，還留過級，老牛想吃嫩草的感覺。”陳毅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小提琴？”
“你會拉那小提琴嗎？你不會就……”
“我會啊。”我打斷李澤的發話，李澤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我朝他輕輕點頭，又扭過頭去看着吃驚的陳毅浩，點了點頭，“我確實會啊。”
“去吧！令狐儀飛！！把那騷氣的小提琴給K下來就可以了！”李澤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
“話說就算音樂課不是考試重點科目，我們不聽課真的好嗎？”而且隔壁的同學跟着唱很久了。
“沒事我們都貼牆坐了，張嘴就以為我們在唱歌的。”
原來你們都是這麼一直偷懶過來的，我還真的是水土不服，只服你們。
“話說，你們很討厭那個小提琴嗎？”
“沒事裝逼，看他不爽而已，而且還有點娘，真以為自己經常上台表演了不起似的，還經常懟我！！”
看來那人得罪李澤不少啊，李澤氣得都會組織詞語組成句子說話了。“我為什麼覺得他懟你，懟得漂亮？”我這個還真是實話實說。
“別管這個，重點是現在終於有對手出現了，他也嘚瑟不了多久，要是他再和林菲霜上台合奏，他又要囂張那麼一個學期。”李澤握着的音樂書都要被他握得要“截肢”了。
還是先救下這本可憐的書先，我奪過他手上的音樂書，“什麼血海深仇，你們對他恨之入骨啊？”
“他無限嘲諷我們，你知道他那種嘲諷嗎？”陳毅浩異常激動地握着我的手，我轉過頭去看他，點了點頭，他換了個姿勢，手指擺出一個蘭花指，指着我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這個就只會讀點破書的廢物，連給林菲霜提鞋都被嫌棄，我可是在練習的時候得到林菲霜的關懷，還跟她牽過手，我跟她的關係已經非同一般了，你們還不要臉的打擾我們。”
“他……一個男人，說話這個調調？”剛剛要不是李澤按着我，我可能誤傷了陳毅浩了。
“你是不是也很想打他？”陳毅浩切換回來，“每天遇見他就嘖我們，還給我們翻白眼！！還說我們辣雞！”
只是說你們辣雞而已，要是他敢在我面前說辣雞，我還不分分鐘戳死他的眼睛，而且這些額蘭花指未免也太辣眼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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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校道。
“令狐令狐！你看那個小賣部走過來的，就是我們早上說的那個騷氣小提琴。”陳毅浩遠遠地指着一個剪了鍋蓋頭的男生，手上還拿着一瓶礦泉水。
“喲~這不是李澤嗎？被林菲霜嫌棄的青梅竹馬？”那男生輕笑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翻了一個白眼給李澤。
“他叫什麼名字？”我小聲地說著，陳毅浩微微彎着腰正要說。
“羅梓傑。”他高傲地抬着頭。
“……”我以前在另一個學校也有人叫這個名字，但是那人身材高大，經常健身，跟他這小竹籤相比之下，他真的不堪一擊一樣。
“你們雙人轉還多出一個人了啊？”羅梓傑輕挑着眉毛。
“我叫令……”
“得了得了。”羅梓傑擺了擺手，打斷我的話，“你這個全級第一的令狐儀飛嘛~大家都知道，不過你跟這兩個辣雞堆一塊，看來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們仨並排站一個信號格子似的，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自知之明點。”
麻麻，我想打人，我要淡定點，絕不能惹出什麼破事見家長。
“你！”李澤憤怒地指着羅梓傑，“一個人說的有完沒完！？”
“你們這些人，還想跟我比？！”羅梓傑看了看我，把我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可惜了，就是矮了點，浪費了自己那張臉，沒事你還能高！”羅梓傑拍了拍我的肩膀，跳着他那小步伐走。
他剛剛是在嘲諷我，還是在讚美我？“他還沒說我辣雞，我還是可以勉強接受他的行為，嗯。”嗯，我要冷靜，我是最棒的！
“令狐同學，你混這他們兩個裏面，簡直浪費，現在的你，跟辣雞都不如呢？！！”羅梓傑朝天大笑。
“冷靜冷靜！！”李澤猛地捉着我的肩膀，把我捆死。
“冷靜阿飛！”陳毅浩捆着我的腰間，“你這亂蹦要打人，活脫脫跟一條錦鯉似的，你冷靜一點！”
“我不管！我他媽的要踹死那娘炮！！”***的，說我連辣雞都不如，逮到機會我就戳死你，我把你吊起來打！！
“冷靜冷靜！我們換一種方式懟他，他現在只是有囂張的地方。”李澤把我整個人都抬起來。
“什麼方式？”
“青年節的合奏，現在你會小提琴，他終於有對手了，你去跟另一個音樂老師申請演奏就好了！”陳毅浩鬆開我。
“對啊只能用這種方法懟他了。”李澤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們懟他，首先……”
“首先？”
“李澤你把我放下來，有點高，我很方。”
“哦我忘記了。”
我今晚就練琴，分分鐘把你懟哭，無冤無仇就懟我，我讓你跪下來喊我爸爸！
回到家裏后，我跟戀雪一塊吃了飯，往書房那邊走去，在書櫃裏，拿出被我塵封的小提琴。我也不想再碰你，是有一個人我一定要讓你再次唱起歌來。“哥哥，你不是說，你不拉琴了嗎？”
我轉身看去，戀雪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個啊，學校裏面有演奏比賽，我想去參加試試。”
“哥哥，你變了很多喲，以前你都對那些事不敢興趣的。”戀雪微微一笑。
“是嗎？”我打開鎖，裏面躺着我之前拉了有十幾年的小提琴，琴弦被我遺忘得早就發黃了，“琴弦都變這樣了……”我都忘記我當初為什麼要放棄你，我拉了一下琴弦，還是有微弱的聲音發出，木製的地方有一點發舊。
“要修一下嗎？”戀雪在我耳邊弱弱地問了一句。
“我先試試能不能動。”我拿出琴跟琴弓，往客廳走，戀雪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我站在客廳的正中央，雖說房子有點大，但是迴音效果還是不錯的。
令狐戀雪見我要演奏，乖乖地把陽台的窗戶關上，坐在沙發上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