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箏的人(五更)
“這樣啊。我記得之前報道說他的公司因受騙倒閉了,那時他們家也不行了。”“之後韓天華死了,只剩下韓磊了,最後只能到這個家了。而這個房子,應該是他們的祖宅了。”說著,劉愷他們已經開始往地面走了,到達地面后,劉愷的手機響了,“怎麼了。”“剛才一直給你打,為什麼打不通啊?”“剛才在地下室。”“我剛才看照片,發現每一幅畫旁邊有一個機關……”“這個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哦,行吧。還有什麼發現再給你打。”
“現在差不多快九點了,我再去調查別的事,你在這兒等你的同事來吧。”說完,劉愷便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站在巷子外,劉愷撥通了昨天在日記本上的那個電話。“喂,哪位?”對方率先說話。
“我叫劉愷,算是韓磊的朋友吧。”
“找我什麼事。”
“韓磊已經死了,所以我覺得應該可以從你這裏得到些關鍵的信息。”
“你怎麼確定一定可以我這裏得到些東西的。”
“看了他的日記,後面寫有你的電話。”
“好吧,那你定個時間,短訊發過來。我這兒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後,劉愷在附近找了一個咖啡廳,並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了他。放下手機后,隨着風箏的方向,向郊區走去。
“為什麼風箏會在那兒,為什麼要中間隔一天,王水和屍體的消失。”一個個謎團湧進劉愷的大腦。走到郊區掛風箏的位置,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劉愷用手機拍了下來。“現在十一點多了,還是打車去那裏吧。”
十一點五十,劉愷提前十分鐘到那裏去佔了一個可以看到那個風箏的窗戶邊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十二點整,路上的那輛邁巴赫引起了劉愷的注意,停到了咖啡廳的外面,從車上下來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身着黑色的西裝和皮鞋,頭髮乾淨整潔。
男人進到店裏,環視了一周,朝着劉愷的方向走來。“你就是劉愷嗎?”“是我,請坐。”說著,劉愷示意服務員過來,“想吃點什麼。”劉愷把菜單遞給男人。“來兩份牛排,八分熟,兩杯卡布奇諾,一份蔬菜沙拉,謝謝。”劉愷呆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心裏在滴血。“這些都是這裏主打的,推薦試一下。”“這頓飯我請吧。”“這怎麼好意思呢,讓你百忙之中抽時間出來就已經……”“沒事,正好我是這裏的會員。”“那,好吧。”
“那我們開始進入正題吧。”劉愷緩了一口氣,說:“先問你幾個問題,你的名字。”“楊輝。”“和韓磊夫妻的關係。”“朋友。”“你之前是不是也喜歡過陳希諭。”“是,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劉愷指着窗外,“看那個是什麼。”“我想應該是風箏吧。”劉愷打開手機,遞給楊輝,“你認識這個地方嗎。”“好像是韓磊之前的家,因為他們家之前很大。”即使房子已經被拆除,但面對這一大片空地,立馬想到的是韓磊家。“我想你應該是在化學實驗室工作的吧。”“你怎麼知道的。”“身上的氣味兒,即使噴了香水,但有些味兒是遮不住的。”“對,我實在實驗室工作。”“挺好的。”
這時,上來的咖啡差不多快要喝完了,飯菜也正好上來了。“麻煩再來兩杯,謝謝。”楊輝對服務員說。“先吃飯吧。”“嗯。”
吃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一點了。“那個,我想問個事,可能這件事你不一定知道。”“什麼事。”楊輝端起杯子正準備喝咖啡。“就是,韓磊他們家有用保險箱的習慣嗎?”“有。”“那……”“850110。”“什麼?”“850110,他們家所有保險箱的密碼。”“好,我知道了。已經一點多了,我想今天就到這兒吧。”“嗯,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托你的福,讓我了解了很多,還有今天的午飯,這時謝謝你了。”“沒事,那走吧。”
楊輝在結完賬后,直接離開了,劉愷在門外抽了一支煙,也離開了。“喂,現在在哪呢。”另一旁,孫邵樊在路邊的面館裏吃面。“吃飯呢。”“那些人呢。”“他們都走了,說這案子沒法破了。”“那我先去找你,見面詳談。”“好,在我家樓下的麵館。”
“喂,你吃過了嗎。”“吃了。”“今天早上和孫邵樊去現場,發現那壇王水已經不見了,而且屋子也很乾凈,沒有任何氣味。本來上午調查人員來了,可沒有什麼發現就走了,上午有什麼發現嗎。”“除了那時候說的每幅畫有一個機關,其它的沒什麼發現了。”“好吧,那你下午來嗎?”“下午有點兒事,去不了了。”“這樣啊,那你忙完了早點兒回來,路上注意安全。”“嗯,你也是。”
掛斷電話,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孫邵樊說的那個麵館門外了,將那支將要燃至一半的煙,再抽了兩口便扔掉了。進門后,裏面的人很多,而孫邵樊也正好從裏面出來了。“走吧。”
“要不是你出來了,恐怕我要找上一會兒了。”走出門,劉愷說道。“那隻能證明這裏的面好吃,生意旺。”“行了,不說這個了,先去韓磊家吧。”“也對。”說完,兩人乘上車子往韓磊家走去。
“你說那些人因為這件事難度大,就都不幹了嗎?”“對。”“算了,就我們兩個人吧,行動起來也比較方便。”“對了,你今天上午去調查了些什麼啊。”“韓磊的朋友,叫楊輝,是在實驗室工作的。他說韓磊他們家保險箱的密碼是850110。”“你懷疑他嗎?”“每個人我都會懷疑,只要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和證據,才能洗脫嫌疑。”“那你現在是想打開保險箱,看一下裏面是嗎?”“對。”“我知道了,那剩下的只能靠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