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天之下
先天真人？
老者一語，眾人皆驚。
到現在，大家似乎確定楚雲的實力境界了。
但這個境界對他們來說，也是相當於神一樣的存在。
所謂先天之下，皆為螻蟻。
先天是一道鴻溝，這是當今用來衡量強者修為的標準，先天是稱霸一方，呼風喚雨的王者至尊。
“先天真人？”楚雲突然停下腳步問一句。
見楚雲停下，眾人才發現在楚雲剛才的威壓下，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者心中稍稍鬆了口氣，現在只要能夠與對方交談，那麼一切就有希望。
不過，聽了楚雲的疑問，讓老者有些驚異，說道：“對，真人不就是先天境嗎？”
如果不是先天，難道他已經超越了這個境界？
老者腦中轉念一想，頓時也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
若是此少年在這個年紀就超越了先天，那就更可怕了。
楚雲搖了搖頭，他對當今這個先天真人叫法不太了解。
因為，楚雲九世輪迴，以他覺醒的天賦，加上無上功法，在今晚覺醒時，就直接讓他的修為躍過鍊氣達到築基期。
然而築基對於楚雲來說，太弱了。
要知道楚雲前八世，每一世覺醒至少都能夠凝成金丹，從而修鍊一日千里，所向無敵。
只是他這一世覺醒勉強達到築基期，連前八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讓楚雲很惆悵。
只是他沒想到，當今天地大變化，靈氣稀薄，築基期的修為，難道就是當今的先天真人？
老者口中敬畏的先天真人，有那麼強嗎？
想着楚雲問道：“在明城還有其他先天真人嗎？”
聽聞，老者搖頭苦笑起來：“在明城的武者高手倒是有不少，一些大家族會更多，但先天真人這般存在，目前還沒出現過。”
“這麼少嗎？”楚雲像是身在高處，感到無盡的寂寞。
“額，雖然很少，但某些古武家族還是有的，再說明城也不過是一個三四線的城市，各家族只要有幾位八九品的武者坐鎮也就足夠。”
老者解釋，稍停頓後繼續補充道：“畢竟先天真人一般的情況下，不遇到滅門大劫，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哦，原來是這樣。”對於這些回答，楚雲還滿意。
“這裏太過凌亂，真人能否借一步說話。”老者拱手稱道。
老者對楚雲態度非常敬畏。
楚雲目光掃視，在場眾人再度受到驚嚇，頓時戰戰兢兢，擔心楚雲突然發難。
不過楚雲的目光最後落到葉芸身上，先後兩次遇到，楚雲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而且以楚雲的實力，這些人想在他的面前耍小動作，那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今晚楚雲電影沒看成，心情並不是很好，漠然道：“不用了，先解決今晚的事……”
但楚雲此話，頓時讓眾人提心弔膽起來。
難道他離開之前要殺人滅口。
“完了，完了，為了不讓人泄露消息，要趕盡殺絕了！”
陳鋒腦中閃出這個可怕的念頭，面如死灰。
其他人也都絕望。
“今晚的事，真人不用麻煩，因為城北大廈正好是我葉家的產業之一，我會讓人處理好的，真人請放心。”老者馬上稱道，因為他從楚雲身上雖然感受到威壓，但卻沒有殺氣，所以才接手清理現場。
“好，這裏也只有你最穩重，那就交給你。”
楚雲此話，眾人差點栽倒。
葉老葉柏可是明城德高望重的大人物，而且六七十歲的年紀，卻在一個十幾歲少年面前，被稱為最穩重，怎麼聽都感覺很滑稽。
然而楚雲哪裏在意這些，以他九世年歲月，葉柏的年齡連零頭的算不上。
眾人當然不知道這些，但在實力面前，葉柏老臉也只能尷尬陪笑，低聲對陳鋒說道：“陳老弟，今晚的事，想必你知道怎麼做？”
聽聞，陳鋒雙眼一寒，馬上點頭稱道：“葉老放心，今晚就是煤氣爆炸，至於其他絕口不提，誰出去說一句，我會親自解決。”
“煤氣爆炸？”
葉柏眉頭一挑，同時翻了個白眼，特么的陳鋒找的借口也太爛，電影院發生煤氣爆炸，怕是騙鬼嗎？
不過葉柏也懶得說，點頭提醒一句：“能處理好就行，最近老實點。”
“知道，待我傷勢穩定，親自奉上厚禮登門拜會。”陳鋒再次保證。
葉柏點頭不再多話。
都是老江湖，他們非常清楚江湖規矩，更懂得生存法則。
此時，楚雲轉身進入那間唯一僅存的放映廳，將楚雨帶出來。
其實楚雲踏平整個影院整個過程，楚雨都親眼目睹。
在她的想像中，楚雲的強大實力又再次顛覆她的認知與想像。
她走在楚雲身邊，哪怕是低着頭都那麼耀眼，萬眾矚目。
她很緊張，卻也很有安全感。
“真，真人，我已經在天悅大酒店訂了包廂，我們現在過去便吃邊聊。”葉芸眸光閃爍，上來客氣稱道。
雖然在稱呼上有些生澀，但她現在看向楚雲，已經與街頭遇到之時，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初見之時，她以為楚雲最多是七八品左右的高手，想要拉攏楚云為葉家所用。
卻不想，又再次見到時，楚雲已經成為先天真人。
這個落差，讓一項天資聰穎的她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最主要人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就已經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自愧不如。
但她葉家已經出手邀請，那還是有希望的。
“酒店？”
楚雲聞言，神色一轉向楚雨問道：“雨兒，去嗎？”
楚雨抬頭看着楚雲，然後又看身邊絕色容顏的葉芸，然後搖了搖頭。
很顯然，她又自卑了。
因為吃飯的話，她必須要拿下口罩，那別人都看到她臉上的胎記。
她還是不敢跟陌生人一起吃飯。
“那就不去了。”
楚雲直接說道：“還有，不用叫我真人。”
“好的，楚先生。”
葉芸答應，卻驚訝的看着楚雲，最後又看向楚雨。
這是她第二次邀請，再次被拒絕。
第一次是要看電影，第二次卻是因為楚雨，這個戴口罩的普通女孩。
到底是為什麼？
葉芸真的猜不透楚雲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女孩有那麼重要？
“那楚先生想去哪裏吃，我來安排。”葉芸試探問道。
“不用了。”楚雲搖頭，拉楚雨走去。
第三次拒絕，葉芸再次愣住。
她葉芸也算是天之驕女，沒想到今天在楚雲面前，什麼都不是，比不上那個戴口罩不言不語的普通女孩一個搖頭。
葉芸想不通，心中就是難受。
見此葉柏心中苦笑，他知道像楚雲這樣的存在，豈是他們能輕易請到的。
但若得到楚雲的點頭，那麼他葉家定然能稱霸明城，毫無疑問。
突然，葉柏神色一轉說道：“楚先生，我讓人送你。”
說著給葉芸遞了個眼色。
……
“楚先生，如此年少就有如此成就，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一輛豪華邁巴赫車內，坐在副駕駛的葉柏回頭向楚雲試探問道。
他平時出行常座的後排，現在已經換成了楚雲和楚雨兩人，雖然位置調換，但他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只要能請到這尊大神，那他葉家崛起指日可待。
至於開車的則是葉芸親自駕駛，而她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排的情況。
楚雲第一次坐這種豪車，感覺很舒適，但也就僅此而已，跟御劍飛行相比，完全不時一個層面。
只有楚雨眸光閃爍，第一次她明顯的興奮與緊張，她一時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裏好，萬一不小心坐壞了她可賠不起。
楚雲看她這些動作，心中不由有些好笑，才回答道：“讀書，高考，上大學。”
“啊？”
葉柏爺孫兩人聽聞都愣住，目瞪口呆。
先天真人想這個追求實在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