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井奇緣
2007.9.21星期五晴
今天物理老師吹牛吹的有點大了，他說他其實最厲害並不是物理，而是語文，還說，他那時候的文字功底很好的，可因為中國還沒有一個在物理上很有成就的人物，所以就想將自己的名字寫進物理界，於是棄文從理。
然後感嘆，那時候的中國很注重科研，基本上可以說是讀會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現在世道已經變了，那些真正的理科高手都跑到二三流學校里去了，中國頂尖的大學都只招平平凡凡的學生，要求各科平衡，而上天是很公平的，什麼都很平均的人，註定不可能是天才。
然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問他文字功底到底有多高，結果他就開始吹了，說在中國，每五百年就會出一個奇才，近幾千年來，第一個是周朝的周公，第二個是春秋戰國時的孔子，第三個是寫史記的司馬遷，然後近五百年來，非要找個人的話，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將就一下了。
每次聽他上課，我們都有非同一般的收穫，長這麼大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老師也可以這樣當的，以前，老師問我們最喜歡上誰的課，我們都會選擇體育，美術或者音樂，因為上這些課能讓我們身心放鬆。可自從被他教了之後，我們的選擇全部指向了他，這是其他老師，包括班主任也怎麼想不明白的，甚至是貌美如歷史老師也沒法給我們這樣的吸引力。
6
“你確定？”魔蛋仔細的看着鳥蛋的眼睛，問道。
“是的，非常確定，我已經是第二次做到這個夢了。”鳥蛋使勁的點頭。
魔蛋摸了摸已經白了一大片的鬍子，對於鳥蛋的描述，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今天早上，他突然來敲自己的房門，跟自己說大事不好了。
魔蛋出來問什麼事時，他竟然冒出一句，我又夢到上次那個奇怪的夢了，然後，就有了鳥蛋和魔蛋接下來的對話，鳥蛋上次夢到自家的廁所推倒重建，結果在板磚縫裏被他找到一部秘籍。
其實魔蛋一直強忍着不說，這個夢是他讓鳥蛋做的，為的是，鳥蛋自己能夠去挖掘出那本他事先放在那裏的秘籍。可沒想到這小子竟只是把那個夢當成了夢，一點也沒有實踐精神，而今天，自己根本就沒有對他的夢再做手腳，可他卻突然說又夢到了相同的夢，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在爆炸聲中，鳥蛋眼睜睜的看着自家的茅草屋在搖晃中化成了齏粉。他再回頭一看，自家的廁所也變成了齏粉，而且化糞池裏的水竟然幹了，上面還出現了嚴重的裂縫。
一塊板磚碎成了兩半，一本藏書露出了半截，就那樣躺在那裏，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鳥蛋覺得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心跳砰砰的不斷加快，這時候，魔蛋的手伸了過來，放在鳥蛋的肩膀上，“去拿吧？”
“嗯。”鳥蛋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蹲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書上面的粉末去掉，露出了書的名字——換元訣。拿到換元訣之後鳥蛋看了一下四周，周圍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真的是一件讓人很鬧心的事，今天晚上沒有睡覺的地方了，那條惡龍也真夠折騰人的，出來就出來吧，還要製造這麼大的動靜。
“換元訣？這是什麼東西？”鳥蛋走到了魔蛋的跟前，然後看着書上的名字，問道。
“這本書是我放的。”魔蛋非常沉穩的道，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這東西很厲害嗎？”鳥蛋非常遲疑的看着魔蛋，他和三龍蛋的對話還歷歷在目，如果這換元訣就是魔蛋所修鍊的武技的話，那麼這簡直是驚天的好東西了，所以這時候問的口氣也就非常的恭敬。
“普通人只知道混元訣，而且威力還不錯。”魔蛋淡淡的道。
“那這個換呢？”鳥蛋繼續問道。
“很不幸。”魔蛋搖了搖頭，鳥蛋聽了后整個人慫了下去，可這時候，魔蛋的後半句話傳了過來，“修鍊了這部秘籍之後，神魔都會畏懼你。”
“真的假的？那這部秘籍練成之後豈不是非常的厲害？”鳥蛋興奮的問道，能讓神魔都畏懼的秘籍，這也太離譜了吧？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就相信了。
“我放這本秘籍，是希望你能在上廁所的時候順便看看，也許會有所收穫，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都沒發現，而且你看現在，我們家房子都沒了，我們住哪都成了問題。”魔蛋推開鳥蛋送到自己面前來的換元訣，道，雖然他努力的去想，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鳥蛋還太小，可都已經是十六歲的人了，如果還是太小的話，那麼自己等他長大豈不是要等的走不動了為止。
“怎麼好好的就地震了呢？”鳥蛋當然知道是惡龍，可要是一說出來就沒有話說了，而且這時候他算是開始認真的看周圍的環境了，不僅僅是他們，周圍其他人的房子也都被震塌了，不過他是無所謂的，如果不是地震，自己甚至都找不到這部秘籍，魔蛋把它藏的這麼好，自己怎麼可能找得到的。
“還不是你的書想你了，迫不及待的要出來見你，連廁所都被拆了，真牛。”魔蛋讚歎道，他這麼說的時候，眼睛卻轉向了別處，旁邊的那棟房子現在只剩下半邊了，另外半邊就好像憑空消失了，看來三龍蛋真的一點都沒說錯，本來的惡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可從現在的示威來看，似乎被封印的這些年，力量精進了不少啊。
“我知道了，是惡龍衝破了封印！”鳥蛋看魔蛋還是不肯說出答案，於是就直接說了出來，如果再這樣任由魔蛋胡扯下去也不是辦法。
魔蛋什麼話也沒說，鳥蛋搖了搖魔蛋的肩膀，“是不是？是不是啊爺爺？”鳥蛋其實叫魔蛋爺爺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可他現在不知道自己除了這麼叫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可以讓魔蛋告訴自己答案。
“是。”魔蛋無力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鳥蛋繼續問道。
“我也想找個人問一下。”魔蛋說完之後，真的從一旁的灰燼中拉出來一個人來，“現在怎麼辦？”
扇貝蛋被揪出來之後狼狽的整了整頭髮，他現在渾身都被石灰包裹着，好像是個挖煤的剛剛從煤礦里出來的。
“啊，你問我？你覺得我像是知道的人嗎？”扇貝蛋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無賴，他還在睡夢中呢，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結果自己的房子就憑空蒸發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結果就衝過來無數的村民，問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無奈之下只能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而魔蛋的家一般大家都不敢怎麼靠近，結果卻被魔蛋抓了個正着，所以也就只能靠耍無賴了。
“不知道龜蛋的家變成什麼樣的了？”看着扇貝蛋狼狽的又找其他地方藏身去了，鳥蛋自言自語道。
“你應該關心的是蠢蛋才對。”魔蛋淡淡的道，鳥蛋聽了后正欲發火，然後就看到蠢蛋那可愛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里，還是蹦蹦跳跳過來的，“鳥蛋哥哥，你沒事啊？我聽爸爸說這次地震肯定要死幾個人，所以趕過來看看你死了沒。”蠢蛋非常天真的道。
“我家的是茅草屋，掉下來也砸不死人，倒是你？你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啊？”鳥蛋現在真的很想問候一下蠢蛋的祖宗十八代，被魔蛋在一旁陰惻惻的看着，感覺怪不自在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種不是人話的話出來。
“我家房子都化成灰了，哪能有事呢？”蠢蛋興奮的道，對她而言，好像房子沒了並不可怕，而且還很好玩。
“那你沒被壓死吧？”鳥蛋又問道。
“人家都好好的站着呢？”蠢蛋說完之後嘟噥着嘴巴，“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其他的朋友了，不知道他們死了沒。”蠢蛋說完之後又蹦蹦跳跳的走了。
鳥蛋低着頭，他不敢想像蠢蛋何以能興奮成這個樣子，當然，他真正要低着頭的原因只有一個，魔蛋，天知道魔蛋會借題發揮出什麼樣的言論，你說人家一個小女孩，不在家好好獃着，雖然家是塌了，可怎麼也得在父母身旁獃著吧？現在呢，跑出來嚇人，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你都這樣低着頭低了一上午了，就算你很喜歡這本書，可也沒必要這樣看吧。”魔蛋剛開始確實一直在關心鳥蛋，可看了良久也沒見他抬頭，也就沒了興趣，現在轉頭一看，鳥蛋竟還低着頭，於是就裝出很自然的口氣提醒道，他不說鳥蛋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醒悟過來才發現脖子已經酸了。
魔蛋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自己曾經也是這樣，以為別人會很在乎自己的，有時候不小心摔倒了都覺得是很丟人很丟人的事，別人會用毒辣的眼光審視着自己，審視到最後讓自己一點自尊心都沒了，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別人笑你，也只是笑那麼一下子，可你卻為了別人的一下子耗費了幾十上百倍的時間在羞愧中。
而且以前當自己出了窘態的時候，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解釋，同時掩飾掉自己的丑相，後來他知道這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但那也是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憤怒了，所以現在看到鳥蛋這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他才好，而且一時沒忍住，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出來了。
“我喜歡。”鳥蛋淡淡的道，拿起換元訣，繼續看着。
說來也奇怪，鳥蛋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失憶了卻沒有把文字給遺忘掉，而且以前自己是在哪裏讀的書這種記憶卻也被一併忘掉了，這實在是太奇怪的一件事情了，所以這時候看換元訣，只能看懂講解換元訣如何厲害的部分，至於內容部分，字他都認識，可是這些字合到一起去之後到底是為了表達什麼他完全就不知道，所以在看完了一遍后非常滿意的合上了書，裝成很有收穫的樣子。
“怎麼樣？還看的懂吧？”魔蛋問道。
“嗯，怎麼說呢，在看的過程中感覺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可書合上的瞬間，又全忘光了。”鳥蛋總結道。
“這本書決定了你將來的成就，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將來的？”魔蛋聽了這廢話后被氣樂了，甚至產生了現在就和鳥蛋進行思想融合，直接將自己要他知道的東西注入進他的大腦內，但是擔心鳥蛋接受了太多這方面的東西之後，自己的意識會覆蓋他的潛能，這樣他就無法超越自己了，所以只能怒其不爭，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說呢？但還是有點不同的，這種東西，雖然看了感覺和沒看一樣，但沒看絕不等於看了。”鳥蛋又說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接着轉過頭，看着魔蛋，“我這算是修鍊到第幾重了。”
“這是最高境界，也是最低境界，如果拿神和人來做比較的話，你現在已經是神身邊的一條狗，卻被人牽在手中。”魔蛋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而且自己不可能要求鳥蛋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弄明白一切，但這換元訣，是他集畢生精力才終於收集來的，現在竟然被鳥蛋這麼說，能不好好諷刺回來嗎？
“我是認真的！”鳥蛋當即就急了，自己的真實感受就是這個樣子的，而且他這時候是希望魔蛋能認真的給自己講解一下這換元訣的。
“我知道。”魔蛋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鳥蛋，“但我不知道你的智商竟然只有這麼點。”
“好吧，你說，我應該怎麼做？”鳥蛋問道。
“咱們先不說換元訣的事，先說一下這換元訣找上你的事。”魔蛋道。
“有區別嗎？”鳥蛋反問道，“而且這書不是你放的嗎？怎麼變成是它自己找上我的了？”
“當一本書選中一個人，我們都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人日後的命運，一個人一生就像一本書，所以也只有一本書能徹底的改變他，而這本書找上你的方式有點特別，簡單點可以說是廁所出天書。”魔蛋說出這很噁心的幾個字眼之後看着鳥蛋，“你說怎麼樣？”
“能換個嗎？”鳥蛋現在的真實想法就這麼簡單，這也太扯了吧，一個人一生只能選擇一本書，那麼這換元訣顯然就是跟定自己了，這個他不在乎，反正是魔蛋安排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的選擇，可難不成要自己一輩子都要背着這麼一個非常難聽還很噁心的名字。
“可以啊？要不以下幾個你看一下，你覺得合適的話隨便選一個得了：茅廁情結，惡龍的廁所，草紙的**……”魔蛋看到鳥蛋不開心了之後非常的開心，當下拿出了一連串的名字，最後鳥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我覺得乾脆就用換元訣來形容就得了，哪裏有需要這麼麻煩的。”反正就是要找一個形容詞，那麼用換元訣形容換元訣是再好不過的了，他是這麼覺得的。
鳥蛋說完之後看到魔蛋整個人突然沉默了，好像在聆聽什麼，當下繼續道：“或者我們可以將這件事情虛幻化啊，廁所也不是什麼壞地方，至少就算是至強者也免不了要大便，對吧，那麼完全可以撇開廁所不談……”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詩：天下英雄豪傑到此無不俯首稱臣，世間貞潔烈女到此紛紛解帶寬群，詩名：天地正氣。”魔蛋說完之後看着鳥蛋，“怎麼樣？爺爺做的這首詩還行吧？”魔蛋也不知道這詩是誰寫的，不過肯定有點年頭了，那麼作者肯定不會跑過來掐自己脖子了，蓋上自己的名字想來也沒事了。
“這竟然是詩。”鳥蛋有點不怎麼相信。
“嗯，爺爺寫的對聯還不錯吧！”魔蛋馬上換了個形容詞。
“原來是對聯啊！”鳥蛋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對對聯沒什麼感情，不然要是知道自己鍾愛的詩竟然可以被寫成這樣，他真的要氣瘋的，可是他現在又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喜歡詩，以及自己記憶中到底還存在多少的詩情畫意，但這一切都還不是去想的時候，不然會越想越頭疼。
“你覺得我們就在這廁所上面再蓋一間廁所，然後寫上這首詩怎麼樣？”魔蛋諮詢鳥蛋的意見道。
“是對聯。”鳥蛋糾正道。
“嗯，對聯。”魔蛋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鳥蛋，等他給出一個答覆。
“你不是說幫我想一個像樣的形容詞形容我的命運嗎？怎麼討論到這種事情上來了。”鳥蛋雖然知道魔蛋是很不正經的，可是他還是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這樣的，所以這時候就很天真的問道。
“哦，對了，我都差點忘了，我們可是正在給你今天的際遇取形容詞呢。”魔蛋突然醒悟了過來。
“要不，依我看就選茅坑奇緣吧？”魔蛋又假裝深沉了良久，道。
“能不能把茅坑也換掉？”鳥蛋問。
“那你倒是想一想啊，你除了會在廁所里解大便之外還會在什麼地方？”魔蛋問道。
“嗯，有時候我也在旁邊的那口井上。”鳥蛋指着不遠出的那口井，那可憐的井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井的樣子，連水也和化糞池裏的糞一樣都給蒸發掉了，這口井裏的水不怎麼乾淨，所以一直都只是荒廢着，並沒有用。
聽了這話后，魔蛋整個臉黑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們井裏挑不出水來我去了那口井？”
“誰叫那次你霸佔了廁所，我憋不住了，當然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鳥蛋倒還找出理由來了。
“你總不會看到是洞就拉吧，那是喝的水。”魔蛋義正言辭，鳥蛋這種行為人神共憤，而如果只是鳥蛋喝了那水他也就無所謂了，可問題是自己也喝了，這種行為，簡直是敗壞道德倫理，可以上法庭。
魔蛋生了一會兒的氣之後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覺得已經差不多是時候給鳥蛋取一個正式的名字了，這樣在過去很多年之後再回憶起來，也就會覺得這一刻，特別的溫馨了，不過他還想最後逗他樂一下，於是繼續滿嘴胡言亂語，“小時候老師叫我們接詩，他出了一首詩，一直沒有人能接上，現在我突然想到了答案。”鳥蛋不知道魔蛋葫蘆里又改賣什麼葯了，但也只好認真聽下去，“那首詩是這樣的‘天上下雪不下水，雪到地上變成水；雪變水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下水’。”
魔蛋轉過頭，確定鳥蛋還在認真聽着，然後才繼續道：“‘鳥蛋吃飯不吃屎，飯到肚中變成屎；飯變屎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吃屎’，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
鳥蛋動了下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魔蛋永遠都是這樣，你跟他說正經事呢，他偏偏要跟你胡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讓你哭笑不得，你說有一個這樣的爺爺，教出來的孩子將來會成長為怎樣的人呢？特別是現在整個惡龍村都被毀掉了，而他卻可以這麼的開心，好像大豐收一樣。
鳥蛋和魔蛋都不再說話了，兩人沉默的好像兩條狗，而且此時還都無一例外的坐在本來應該是門檻的地方，一般這種地方都是趴狗的。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魔蛋突然開口道：“既然這種事情你都做了，那麼就將這次的奇遇命名為‘魔井奇緣’吧！”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遠處，只有這種很浪漫也很神棍的名字，才會讓鳥蛋一回想起換元訣的時候就想起了惡龍村，然後就想起他們一起度過的這歲月，在以後漫長的人生中，也許對自己會有些幫助，根據自己幾千年來的經驗所得，人們總是會對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記憶深刻，甚至直接關乎到命運，而如果用特定的詞去形容之後，更是一提到這個詞就會聯想到那件事，這就是言靈的威力，直接貫穿生命的始終，逃不過，也逃不開。
“這也能叫奇遇？”鳥蛋感覺非常的不爽，不過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是挺順耳的，他這個時候只是想表達一下感受。
“我是想放在那裏讓你上廁所的時候看的，可最後是惡龍幫你找出來的，所以這當然得用奇遇來形容了。”魔蛋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