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映山紅
2009.2.20星期五晴
今天回老家去，然後是碰到了隔壁鄰居，他問了我一些近況，反正一切都還好，就這樣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活着，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卻也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正確的生活，然後他走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童年的那些回憶。
小時候，每當哥哥姐姐不在家的時候，我是有兩個非常要好的玩伴的，那時候大家跳啊鬧的，那真的是開心極了，那時候怎麼就可以過的那麼開心呢？而這時候，為了自己的人生，也為了寫出現實的那種壓力，煩惱真的是太多了。
而且我也算是有青梅竹馬的玩伴的，她比我大了一歲，每年夏天她都來的，冬天偶爾也會來，可是這時候去回憶起來，似乎能找到的記憶不多，只是依稀能夠記得，自己同她在田野里瘋跑，那時候似乎是只要那樣跑着就可以忘掉所有的不快了。
還有，小的時候，雖然和爺爺奶奶的關係並不怎麼好，關鍵都是那幾個嬸嬸引起的，但是至少那時候還是可以沒心沒肺的，每天都開心的笑，而且她們雖然是和自己家不和，但畢竟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而且也沒有影響到我們這一代小孩之間的關係，所以現在想想，這世界，真的是已經騙了自己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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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蛋將九一劍送給鹿蛋之後，就同鴨嘴獸蛋談起了這事，畢竟他們要來青城的消息，只對八哥蛋有說過，而要找鹿蛋，就只有鴨嘴獸蛋才知道的，那麼到底是誰先自己一步將這樣的消息給放出去的？
“在蛋生的世界裏是沒有秘密的。”鴨嘴獸蛋當然知道鳥蛋想問自己什麼，所以就理直氣壯的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裏的人們都會讀心術？”鳥蛋聽了鴨嘴獸蛋的這話是差點被氣瘋了，這種話他也敢對自己說的，而且畫眉蛋就是從他這裏得知了自己手上有神劍的消息的，所以他是最有可能將自己的消息說給別人聽的，而且他本來是並沒有覺得鴨嘴獸蛋有問題，可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當即就一口咬定這就是鴨嘴獸蛋乾的。
“這個只是少數人會，而且換元訣的第一重天讀識實際上就是一種比讀心術強一點的魔法，不過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神魔他們有各種法器，可以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所以有些話只能用眼神來溝通，一旦說出來了，就肯定會有人知道。”鴨嘴獸蛋看鳥蛋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只能是無奈的解釋道。
“那我想知道畫眉蛋是怎麼知道我手上有神劍的？”鳥蛋不想聽鴨嘴獸蛋解釋，他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借口，而且他不相信現在會是神魔在同自己做對，所以這時候乾脆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件事情是我告訴她的，但……”鴨嘴獸蛋想解釋，可鳥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解釋了，轉而說道：“好了，我相信你行了吧，如果真是你要背叛我，那也只能說明是魔蛋的問題，和我沒有關係。”
鴨嘴獸蛋聽了這話后是張了張嘴，啞巴了。
鳥蛋白了他一眼，然後道：“我去休息了，明天記得來叫醒我。”
“是。”鴨嘴獸蛋極其不情願的應道。
這次鴨嘴獸蛋是很識相的沒有再跟着自己了，這讓鳥蛋感覺鬆了一大口氣，被他跟着的時候，就感覺上廁所讓人盯着一樣的不舒服，而且這次看他好像很不爽的樣子，讓他感覺很爽，而且本來他以為鴨嘴獸蛋是個真正的高手，喜怒完全不形於色，可現在看來，他也和自己一樣，遇到事情會惱怒，這讓他知道他也只是一個凡人，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
回到住處后，鳥蛋是選了個帶窗戶的房間，然後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樣子，第一次在蛋生的世界見識到這畫面是在惡龍村邊上的一個什麼集市上，而在地球上第一次體驗這種場面是在讀小學的時候去城裏過十一，那時候所有大人都在重複着一句話，跟緊點，不要丟了，所以他就緊緊的跟在大人後面，不敢把注意力放到其他事情上去，哪怕是一會兒，所以回到家之後，對城裏的感觸就是人山人海，一望無際的全是人。
想起那些亂七八糟回憶的時候，鳥蛋感覺特別的心煩，就好像讓螞蟻爬滿全身那樣的不自在，所以就不想去想這些了，覺得還是去儘快的完成使命比較好，免得到後來，每找一個人，都像鹿蛋一樣視自己為仇人般的要殺了自己。
然後鳥蛋就拿出晨露劍，感受着劍上傳來的冰涼快意，漸漸的沉浸到了那種無人無我的狀態中。
出現在鳥蛋腦海里的是漫山遍野的紅花，雖然叫不出那樹的名字，但在太陽的照耀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花開爭艷的樣子還是晃的鳥蛋有種不忍閉上眼睛的感覺，雖然他現在是閉着眼睛在感受的，但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鳥蛋以前對映山紅這個詞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直到現在感受到了，才知道這種紅，紅的刺眼，紅到扎眼。
這次要找的人是羊駝蛋，又是曾經的二十上神之一，有了鹿蛋的事情后，讓鳥蛋對這次去一個如此美妙的地方找羊駝蛋充滿了心理陰影，萬一要是羊駝蛋也和鹿蛋一樣沉迷於情愛，然後自己突然就去打擾了他的生活，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像鹿蛋一樣生氣。
次日，鴨嘴獸蛋果然很早就來把鳥蛋叫起來了，在他感覺都才剛剛睡着的時候。
“外面天都還沒亮。”鳥蛋嘟噥着嘴巴，說道。
“這種時候起來修鍊是再好不過的了，一天之計在於晨嘛！”鴨嘴獸蛋一點也沒有愧疚的心理，反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鳥蛋看着他，很想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所以就報復起自己來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人也太陰險了，可看他的表情，好像並沒有達到那麼陰險的地步，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鴨嘴獸蛋點了點頭，然後就退下了。
看到鴨嘴獸蛋退下后，鳥蛋穿好衣服，然後盤膝坐好，如果不是鴨嘴獸蛋提醒，他都差不多把修鍊的事情給忘了，說起來，自己修鍊的換元訣也真是夠變態的，都不用去刻苦修鍊的，可見有時候意淫也是需要天賦的，天賦好的人，光靠想就能成就無上的霸業。
而且以前鳥蛋總是很羨慕電視上那些修鍊的人，覺得他們很牛逼，可到了蛋生的世界后，他也能修鍊了，然後才知道，原來所謂的修鍊，就是引導着那些在體內的靈氣聽自己的話，不過像他這樣修鍊的檔次比較高的，同時還需要去調整外面的靈氣，其他的，實在是沒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除了坐的久了容易腰酸背痛。
作為可以光靠眼神就能殺人於無形的能力，鳥蛋覺得還是很滿足的，只是學會了這樣的技能，卻不能將這種技能發揮出來的感覺還是很不好的，像武器造出來最希望的就是能用得上，所以這時候他也就開始明白為什麼沒人去造東方之珠那樣的巨型魔法炮了，雖然威力巨大，但也就能發射一兩下嚇嚇人，如果真的作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來使用，那害的人還是自己。
想到這裏的時候，鳥蛋是又想起了地球上的核彈頭，那東西發展的非常好，藉助衛星還有電腦後，更是可以直接自己飛到指定的目標去，想打誰就打誰，只要中途不讓人打下來就行了，所以他是真的有點弄不明白為什麼蛋生的世界不發展那方面的東西，按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按照其他人的解釋是，在蛋生的世界裏，很多人能把世界毀滅了，但都沒有去做，因為一般人真的是沒有這樣與別人同歸於盡的念頭，而且一般人是真的沒有勇氣把整個世界都毀滅掉的。
所以地球上的情況就比較讓人擔心了，萬一哪天擦槍走火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時候估計誰也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
不過鳥蛋是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方面的事情，既然蛋生的世界裏的人們可以藉助飛碟飛到地球上去，那為什麼不幹脆亮相，那樣的話，不就具備了真正的神權了嗎？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永生，如果人能永生，那麼就不會被各種煩惱纏身了，因為什麼都是無所謂的，但如果人不能永生，自然會出現爭權奪勢的情況，所以這個世界如果想達到傳說中烏托邦，估計還是不太可能的。
如此煩惱了很久，鳥蛋才意識到自己所想的這些問題都是在考慮未來自己會有的榮耀，畢竟魔蛋不要這些，而且現在蛋生的大陸的王已經是自己了，那麼再往前推進，神族、魔族還有龍族都是遲早會歸順自己的，假以時日，魔蛋把魔爪伸向了地球，雖然以前，鳥蛋有想過絕對不能讓地球有事，可當成為上位者之後，那種想法就變了，變得無所謂了，覺得自己其實也並不是很在乎那個地方。
權力是最會蒙蔽人的眼睛的，以前鳥蛋以為這話的意思是指人們會被利欲熏心，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當發現自己站在雲端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的錯覺，會讓人漸漸的無聊的干一些其他的事，於是事情就起了變化，於是就有了自己現在的一些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鳥蛋也只是堅持了一下下而已，因為緊接着，他又想起了地球上的那些家人還有親戚，想到他們的時候心裏面是暖暖的，然後鳥蛋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惡龍的果實是又開始在自己的體內注入能量了。
感覺到惡龍的果實的那股暖流之後，鳥蛋的心情是平靜了下來，自己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一個人的，難道這些想法不是罪過嗎？然後他就感覺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魔蛋走了，而自己控制着三十三劍分封天下，那時候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然後這時候，陽光突然從窗戶外刺了進來，天不知不覺的已經大亮了，於是鳥蛋站了起來，踱步到窗前，看着清晨里，街上那些忙碌的人們。
離開青城后，鳥蛋一行人去了神山，因為發生了上次的事情，鴨嘴獸蛋並沒有詢問鳥蛋去哪，只是緊緊的跟在後面，而鳥蛋也沒有要跟他說去哪裏的意思，直到他們在神山腳下停下的時候，鴨嘴獸蛋才知道此行的目的。
“生火做飯吧！”鳥蛋翻身下了地行龍，下來的時候，拍了拍龍頭，然後想起了童話世界裏看到的飛龍，突然有點懊惱自己在童話世界的時候竟然沒有想到要一條飛龍來當自己的坐騎，雖然飛龍是高等生物，可能不怎麼喜歡被人挑選，不過鳥蛋覺得以自己的身份，那些飛龍應該也不好說什麼的。
鴨嘴獸蛋聽了后是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狐疑的道：“現在可才是下午！”
“我肚子餓了不行嗎？”鳥蛋聽了后是非常不爽的看着鴨嘴獸蛋，反問道。
“行，當然行了。”鴨嘴獸蛋連連點頭，接着就開始吩咐周圍的人找傢伙準備做飯了。
看到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鳥蛋又想起了來之前在青城所想的問題，自己是不是正在兌變成一個以前自己所不願意見到的樣子，如果真的是正在兌變，那麼應該怎麼做，或者是如果做不到，又應該怎麼辦？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不是真的成為了那樣一個人了應該怎麼辦？而是要成為一個獨裁者，還有有很長的路要走，特別是在政治上的那些老骨頭，雖然他們手上並沒有軍隊，真正的軍權是把握在自己手裏的，可現在的問題是所有的區域都已經開始自治了，這也就是說他們是可以開始配備自己的軍隊了。
而按照他以前看過的小說的劇情發展方向，肯定是會有朝堂上的一些大臣趁這個時候向周圍那些城邦伸出手去，在暗中操控他們，然後如果自己不聽話，他們就會動用那些勢力，讓自己疲於奔命，而他們自己則就看着自己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跑。
一想到這些，鳥蛋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必須把握有絕對的兵權，可兵權又受困於經濟，雖然如果發生戰爭的話，經濟就不會是很大的問題，因為可以靠搶別人的，但這也僅僅只是暫時的，因為時間長了，民不聊生，也就沒有東西可以供自己去搶了。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問題的時候，鳥蛋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特別的不好受，然後他就想找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後發現這個問題真的是無解的，除非是不發生戰爭。
然後這時候，鳥蛋聽到鴨嘴獸蛋在那裏同屬下們說著什麼，等他仔細去聽的時候，又不知道鴨嘴獸蛋到底說了些什麼，因為他明明感覺到自己剛才有失誤聽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可現在仔細去聽的時候，聽到的卻都是肉應該怎麼烤才會香的問題。
鳥蛋甩了甩腦袋，將這些奇怪的念頭甩出自己的腦海，然後就這樣看着那些正在燒烤的士兵們，再看着掛在頭頂的太陽，然後想着自己的這兩餐飯是不是靠的太近了，這樣吃的話對身體會不會不好。
當見到羊駝蛋的時候，果真是在一片紅花漫天飛的地方，那一棵棵的叫不出名字的樹木就這樣瘋長着，花瓣更是鋪天蓋地的看不到邊，看着這世外仙境，鳥蛋有種寧願死掉的錯覺，而且他本來以為神山這邊自己已經很熟悉了，可現在看來，自己以前所見識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甚至是連冰山的一角都沒有。
“你找我？”羊駝蛋看着鳥蛋身後帶着的那些護衛，眼角微微上揚，問道。
“是的。”鳥蛋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鴨嘴獸蛋離自己遠一點。
可鴨嘴獸蛋愣是沒有看明白鳥蛋這個眼神的含義，還是獃獃的站着。
“你去把士兵們安頓一下，我和羊駝蛋很久沒見面了，要敘敘舊。”鳥蛋記憶中鴨嘴獸蛋好像是自己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的，怎麼今天就反常了呢？所以這時候只能是開口說道。
“保護殿下是屬下的職責。”鴨嘴獸蛋淡淡的道，絲毫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反而把鳥蛋貼的更近了，而且還牢牢的盯着他，好像怕他突然蒸發掉似的。
“我現在不需要保護。”鳥蛋很生氣，不過他現在是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上次鹿蛋的事情后，讓鴨嘴獸蛋不敢掉以輕心了，不過他相信，憑自己在換元訣上的造詣，別人想傷害到自己也是需要能力的，所以這時候說話的口氣就加重了幾分。
“呵呵，我本來以為你當國王了，是很風光的一件事情，現在看來，也挺頭疼的。”羊駝蛋這時候是笑了起來，不過笑的一點也不真，他現在擔心的其實是鳥蛋萬一發毛起來和鴨嘴獸蛋在自己精心營造的這花海裏面打起來了，那自己的這些花種豈不是就都遭殃了。
“頭疼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鳥蛋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這兩天才想到起的問題，一時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被羊駝蛋問到實處了，而且這種生活是真的很難過。
“天樞苑的時候，你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孩，沒想到一年的時間，就讓你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羊駝蛋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在感慨他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去爭權奪利對他這種年輕的人來說，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有點弄不明白，兩天前我見到了鹿蛋，他也和你一樣，根本就是把自己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裏，難道你們都沒有想過要去搞點自己的事業嗎？”鳥蛋問道。
“那也要看看我們到底是什麼份量的，對於真正的神級高手來說，掐死我們這種人就像是掐死螞蟻一樣，所以我們只有等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了才敢去奢談事業。”羊駝蛋聽了這話后是有些頹廢的說道。
“可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想的話，那豈不是大夥都只有等到老的快掉牙了才能開始涉世？”鳥蛋是十萬分不信的說道，畢竟如果這樣的話，那在蛋生的世界裏混的就都是姜子牙這種級別的人了，可這樣的人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年輕的時候什麼福都沒享受到，老了該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要開始四處奔波了，這難道不累嗎？
“那也不一定，只不過我們更喜歡穩中求勝而已。”羊駝蛋想了想，說道。
“那現在你可以不用再穩中求勝了，我這邊有個非常艱巨的任務需要你來幫忙。”鳥蛋想了想，當下是開口說道。
“什麼任務？”羊駝蛋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從看到鳥蛋出現的時候，他就意識到有問題了，鳥蛋作為國王，而且現在傭兵帝國的動作又突然比較少了，可魔蛋是一點也不像那種很安分，會給人民安穩生活過的人，所以這時候就有些忐忑的問道。
“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你聽說過吧？”鳥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按照他的理解，既然羊駝蛋想修鍊好了再去闖一番事業，那麼肯定是很渴望被高人突然相中的，而自己現在相中他，他應該會很高興，所以就故意想吊一下他的胃口。
“怎麼，你想找我駕馭其中的一把神劍？”羊駝蛋非常平靜的問道，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反而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嗯。”鳥蛋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晨露劍和魔神令。
羊駝蛋看到晨露劍的時候，目光終於算是有了點變化，變得謙卑了，沒有剛開始看到鳥蛋的時候那種高高再上的感覺了，也是這時候，鳥蛋才知道羊駝蛋竟然一直在用精神力量壓制着自己，想讓自己感覺到他的威壓，只可惜自己的換元訣已經修鍊到了逍遙的地步，在自己的感受範圍內就都是自己的領域，而在自己的領域裏面，就算對手再強大，也會被壓縮到自己所能接受的範圍。
“沒想到魔神令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許久，羊駝蛋才算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兩排字。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拿走晨露劍你得對魔神令宣誓效忠，然後等魔神令召喚你的時候，你就去獸王城，記住，不管魔神令給你下了什麼指令，你都去獸王城，到了那裏之後，會有人來接待你。”鳥蛋是着重強調了一遍獸王城的事，雖然這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可畢竟關係重大，萬一要是發生什麼不可估量的事情，自己也擔當不起。
“好。”羊駝蛋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宣誓效忠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鴨嘴獸蛋才算是放心了，然後便走開了，不打擾鳥蛋和羊駝蛋的敘舊了。
鴨嘴獸蛋走開后，羊駝蛋感覺身上的壓力輕了不少，和鳥蛋在一起的時候，雖然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國王，可看着他的時候，想着的還是在天樞苑的時候，他需要自己保護的樣子。
對於這種情況，其實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而且羊駝蛋還專門有研究過這個事情，第一感覺特別的重要，雖然日後接觸的多了，各種觀念和各種想法都會慢慢的發生變化，但對於很多一輩子只能見那麼幾面的人來說，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好一點的話，比千言萬語都要來的強。
兩人最後是在這漫天的花海里坐着，然後聊了很多各自的事情，風吹過樹葉的時候，有時候會吹掉下來幾片花瓣，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掉到了鳥蛋身上，兩個都不怎麼年輕卻又都很年輕的人，就這樣，聊了很久。
鳥蛋以前是一直以為只有自己這樣的人才有夢想，經過和羊駝蛋的詳談，算是知道了，每個人都懷揣着自己的夢想，就看上天給不給他們機會去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