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楚霸英雄,敗於烏江自刎。(05)

第89章 楚霸英雄,敗於烏江自刎。(05)

05.洛陽紙貴

自從遇見李文浩之後,夏冰便衣食無憂,再也不會缺錢花了。她也做起來正經生意,很少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再也不欺騙江湖兒女了。

小院落里,白雪皚皚,斷橋流水,夏冰盪着鞦韆。

李文浩即興念詩一首:“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夏冰滿眼都是愛慕之意,雖然在晃蕩的鞦韆上,仍然拍手道:“好詩,好詩!”一不小心,飛了出去。

李文浩一把抱住了夏冰,道:“冰兒,你瘦了。”

夏冰眼裏滿是愛意,道:“李郎,你說過喜歡勤儉持家的女人,所以我一直都在節衣縮食。”

李文浩道:“我不許你這樣傷害自己。”

夏冰望着李文浩的眼睛,忸怩道:“其……其實,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文浩斬釘截鐵的道:“沒有,絕對沒有!”

夏冰看着李文浩的眼睛,問道:“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麼嗎?”

李文浩道:“我知道你想問我咱們去年分別之後,我有沒有找過別的的女人。沒有,真的沒有。”

夏冰又問道:“為什麼呢?”

李文浩放下了夏冰,用手將她的眼神引到了梅樹,說道:“梅花一年之開一季,而且百花之中,只有梅花能在嚴寒中盛開。我的心一生也只愛一次,我們的愛就像這朵梅花一樣純潔無瑕,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也會怒放。冰兒,雖然我在遇到你之前,也交往過幾個女孩。但是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最後一個真心愛過的女人。”

夏冰道:“李郎,去年一別有多久?”

李文浩深情的說道:“對於你來說是十一個月零十六天,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比一生還要漫長。”

夏冰含情脈脈的道:“留下來,別走了。”

李文浩道:“小別勝新婚。”

夏冰知道留不住李文浩的人,但只要他多留幾日也是好的,便道:“李郎,過幾天就是羽墨白五十歲壽辰,我買了幾幅名家的書畫,到時候還要你在畫上題幾個字。”

李文浩微笑道:“冰兒,你事事都能想到我前面去,真是一個賢內助啊!”

夏冰道:“那你家裏的那個人呢?”

李文浩道:“不提也罷!”

兩人牽着手,進了暖閣,抱來幾幅畫,展開一副山水畫,李文浩題了幾行字。

李明卓闖下了天大的禍事,但卻也是有恃無恐,畢竟他有李玉海的把柄。李明卓編好了瞎話,將所有過失都推給了畢盛,李玉海也覺得是畢盛挑起的事端。

汲娣精心做了幾次菜,想到父親和弟弟死在李玉海的手裏,她恨得咬牙切齒。但每次做完菜后,她想要將毒藥倒進菜里,她又總是狠不下心來,不禁流下了眼淚,痛恨自己心慈手軟。

忽聽一聲:“夫人。”

汲娣心下一驚,忙拭去淚水,道:“賈老伯,怎麼了?”

孟坦途道:“我見夫人終日以淚洗面,不知遇見什麼事?”

汲娣道:“沒什麼!”

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日久生情,就是這個道理。正氣山莊上下一心,都想殺一殺李明卓和王雪這對狗男女的威風,為李明豹出一口惡氣。他們的飯菜里總是會出現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甚至是毒藥。王雪的床上更是少不了蛇鼠等噁心的動物,所有的人都孤立她,不與她說一句話。

夜裏,王玉叫來幾個家丁把王雪裝在麻袋裏,帶到城外的一處墳地,一頓毒打,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被一個放羊的人救了,回到正氣山莊,披頭散髮,本來就胖,又鼻青臉腫的。她的頭被打得像個豬頭一樣,只有那李明卓還認得她。

兩人回了房裏,李明卓向王雪問道:“是誰幹的?”

王雪哭道:“還能有誰?”

李明卓發狠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王雪抹着眼淚,說道:“這樣最好了。”

這個世上幾乎沒有幾個見過半人半鬼孟坦途的真面目,憑藉著登峰造極的輕功和強悍的易容術,他窺探到王雪偷了信,並得知那封信在李明卓的手裏。孟坦途覺得時機成熟,想讓他們父子相殘,於是給李玉海留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着一行小字“李明卓的褥子下,藏着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玉海順藤摸瓜,去了李明卓的屋裏,翻出來了一封信,翻開一看,嚇得他癱坐在地。他故作鎮定,回了書房,派人叫來了李明卓,關上了門,想要殺了他。

李明卓道:“你叫我來,不知有何事?”

李玉海舉起手掌,又放了下來,冷冷道:“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李明卓看了一下,嚇出了一身汗,急道:“是娘交給我的,她還讓孩子殺了您,但是我認為父親做的對。”

李玉海道:“你認為這件事,我沒有做錯?”

李明卓道:“當然了!爹,笑罵由人。爹,你走自己的路。縱使天下所有的人不認同你、污衊你,就連娘都不理解你。但是,明卓做為您的兒子,也一定會認同爹、體諒爹,更是打心底佩服爹!”

李玉海抓住他的雙臂,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說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番鏗鏘有力的話來。”

李明卓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李玉海轉過身子背對着他,說道:“你爺爺從小就對我說,一日為奴,終生為奴。但是,我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些只為了五斗米而折腰,還不知恥辱,甚至沾沾自喜的人,他們在我眼裏只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我之所以能成為仁義大俠,如今的武林盟主,就是因為我不願意與那些沒有遠大目標的人為伍。如果我沒有做那件事,咱們李家會有今天嗎?”

李明卓連連點頭,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聽了您這番話,孩子真是受益匪淺。要不是爹有這般雄心壯志,只怕孩兒也只會像爺爺一樣是汲家的一個下人。不,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我李明卓這個人。”

李玉海哈哈大笑:“知父莫若子,咱們父子同心,其利斷金,天下無敵。等我們殺了中山狼,滅了魔教妖人,我們父子就可以入朝為官。不出十年,咱們李家必將成為慕容世家那樣的大族。”

李明卓也陪着笑了笑,問道:“對了,娘該怎麼辦?”

李玉海沉吟道:“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殺她的。”

李明卓說道:“爹,您果然是仁義無雙啊!”

李玉海嘆道:“你娘一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更何況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了,這信來歷不明,她也不會輕信。”

羽墨白聽見腳步聲,停了繪畫的筆,道:“煙寒,你來有什麼事?”

慕容煙寒道:“姐夫,請帖大多都發出了,只剩一個人了。”

羽墨白道:“我知道了。那人向來孤僻,你沿着汴河向西走十多里,那裏有一個釣魚的人,便是你要找的人。”

慕容煙寒問道:“他長什麼樣子?”

唐明月邊磨墨邊道:“那人約摸四十歲左右,長的很白,軀幹甚偉,滿臉鬍鬚,頗具風霜之色,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慕容煙寒沿着汴京河北岸騎馬踏雪尋人,雪花飄落到慕容煙寒的貂皮大衣和錦帽上,一人一馬雪中行。行至約摸十二里處,在風雪中遇見鑿冰釣魚的中年人。

慕容煙寒滾鞍下馬,施禮道:“閣下可是蕭寒?”

“正是!”那人向慕容煙寒掃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冷得就像一把刀子,問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慕容煙寒。”他拱手道:“過幾天,也就是這個月十七,是羽莊主五十歲壽辰,羽莊主希望你可以去閬苑山莊赴宴。”

蕭寒瞧都沒正眼瞧他一眼,冷冷道:“我知道了。”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越下越緊密,鵝毛大雪紛飛。蕭寒如木樁般的坐在河邊,等着大魚上鉤。慕容煙寒一度認為拿着釣竿的蕭寒,是不可能釣到魚。兩人更未說一句話,雪靜悄悄的飄落,生怕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幾個時辰之後,蕭寒釣了很多的鯽魚和一條足有九斤重的大鯉魚。他只留下了兩條大一點的鯽魚和那條大鯉魚,其它的魚全部放生了。他收了魚竿,生火烤魚,把烤好了的魚,遞給慕容煙寒招待客人。

蕭寒打破了沉默,問道:“你也喜歡釣魚嗎?”

“我並不喜歡釣魚,只是好奇而已。”慕容煙寒微笑道:“你的烤魚很好吃。”

蕭寒冷冷道:“我很喜歡吃魚,也很喜歡釣魚。時候不早了,慕容公子你先回去吧!”

慕容煙寒抱拳道:“蕭兄,後會有期。”

二十多年來,青龍會與閬苑山莊曾經有過三次交手,各有勝負,更準確的來說是未分勝負。最後一次,王圖南和四個管主也都是親歷者。由於雙方勢力相當,所以一直維持着微妙的關係,互相試探,但哪一方也不敢冒然出手。正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紫竹園裏,幾個管主喝着小酒。

杜若問道:“那個蕭寒究竟是什麼人?”

柏川聽見“蕭寒”兩個字,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他是一個契丹人,也是一個可怕的人。”說話時,他眼裏似乎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杜若道:“契丹人?姓蕭,他是大遼的后族?”

楊名冷笑一聲:“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狠角色,能讓柏管主怕成這個樣子。”

柏川道:“他簡直就不是人。”

楊名道:“怎麼說?”

柏川道:“他使得是太白派的劍法,曾以一己之力滅了一個門派。用劍之人,劍冷心不冷,必給劍自傷。心冷劍不冷,必給敵傷。劍冷心冷,則是傷無可傷!蕭寒的劍冷,人更是冷酷無情,最冷的是他用劍的心,冷如百丈寒冰。”

楊名道:“柏管主,你對他還挺了解的嘛!”

柏川道:“我見過他殺人。”

楊名笑道:“不知與呂還真相比如何?”

柏川道:“其兇殘暴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婉君坐在精舍里的八卦台,背對着王圖南,她一向都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更不會讓不信任的人,站在她的身後。

蕭婉君道:“過幾天就是呂天問的壽辰,你去走一趟吧!”

王圖南道:“是。”

蕭婉君道:“最近江湖上又出了什麼大事?”

王圖南道:“老人家果然是神機妙算,最近江湖上的確有些不太平。正氣山莊的李玉海成了武林盟主,與金錢幫的人打得頭破血流。”

蕭婉君道:“閬苑山莊那邊怎麼說?”

王圖南道:“李玉海去閬苑山莊找過呂天問,被呂天問趕出門。”

蕭婉君道:“好了,我知道了。”

王圖南道:“尊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告。雲堂主身體抱恙,要休養一段時間。”

蕭婉君道:“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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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外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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