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N-02-02 外圍清掃：銀行
彼得羅夫斯基體育中心外側，居民單元房。
因為動亂，居民們早已四散而逃，單元房失去了它的主人。
地面上都是些如衣物和傢具之類的雜物，上面覆蓋著一層灰。
柜子和冰箱空空如也，想必是難民們將物資全都拿走了。
此時的陳鋒一行人就呆在其中某個單元房的中層，較大的房間內，作為臨時的小型作戰室。
凌星塵從背包里拿出彈藥補給，挨個遞給其他人；陳鋒站在牆邊，依靠着投影在牆上的全息地圖比比劃划，立風在一旁帶着耳塞看得起勁；切西亞從一邊的補給箱裏掏出一罐可樂自顧自喝着；吹雪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什麼。
散出去的蜻蜓偵查機械人仍然沒有發現有武裝分子集結的跡象，也許是因為一盤散沙而沒發組織起對JTF的攻擊，也或許是因為其他武裝分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管怎樣，這為前線基地的成功建立提供了寶貴的時間。
“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他不懂愛情把他當遊戲……”突然，立風哼出了特別有時代氣息的歌曲。
立風身上的老式MP3是陳鋒從格里芬的雜物室翻來的，裏面的歌曲基本上都是從陳鋒雲圖上下載下來的歌曲，也算是對上輩子留個念想，想不到立風還挺喜歡的。
“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凌星塵在一旁唱到。
“好一朵美麗的撒庫拉……”陳鋒也在旁邊瞎湊合。
一時間，通訊頻道里亂成一團。
“你們安靜點，吵死了。”切西亞略帶不滿地說了一聲，那兩個搗亂的聲音立刻小下聲去。
吹雪在一邊掩嘴輕笑，切西亞則是白了那兩個人一眼。
“發現有訊號傳入……是‘戰車’。”卡拉的聲音在陳鋒雲圖內部響起，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接入吧。”
“……‘皇帝’，這裏是‘戰車’你是否聽得清楚？”
是秦儀的聲音。
“信號很清晰，通訊頻道建起來了？”陳鋒問道。
“是的，不僅僅是通訊頻道，指揮系統也快上線了。等等……”秦儀那邊似乎收到什麼緊急的訊息，“‘皇帝’，我們這裏偵測到一處求救信號，但是……”
“我懂，把地點發給我，我帶人去。”沒等秦儀話說完，陳鋒已經答應下來。
秦儀坐在控制台前，把具體坐標傳給了陳鋒。她長嘆一口氣，靠在輪椅上：“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完成任務就可計日而待矣。”
陳鋒那看着牆上全息地圖中出現的紅色圓圈標誌，大約離前線基地有1公里，其間不知還有多少武裝分子伺機而動藏匿其間。
“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
契卡洛夫斯卡亞附近銀行
槍聲仍舊此起彼伏地響着。
銀行的安保系統暫時阻隔了暴徒的進入，但是攻破這裏也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還是沒有援軍到達的話。
“噓，不要出聲。我們彈藥不多，等到他們進來再開火。”
納甘左輪通過人形們的齊納協議指揮着不剩5人的小隊。
在街道上，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暴徒在掃蕩着居民房，只是因為他們覺得居民房內的難民還有油水可撈。
納甘左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類男性，從臂章上不難看出他就職于格里芬，但是現在已然是重傷昏迷，只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西蒙諾夫，能聯繫上其他人嗎。”
身邊的人形搖了搖頭，但是突然間，她激動了起來：“有人應答了！這裏是格里芬人形，我們需要掩護撤離，這裏有一名人類傷員！”
“……收到……請提供坐標……”
“正在把坐標上傳到齊納網絡。”
“……”
長時間的靜默讓一行人不由得有些緊張。
使用者DP28機槍的成熟女性正趴地上，正對着空曠的走廊，時刻可以對樓道進行掃射。西蒙諾夫躲在搬來的沙發後面，為DP28的右側進行掩護。納甘左輪與那人類待在一起，她手上還拿着一塊零件——AK47的心智雲圖。雖然格里芬的人形都會定期保存雲圖，但是這雲圖裏的資料應該能讓AK47知道，該躲避的時候不能擅自行動。
三人形中只剩納甘左輪還有一個傀儡人形可以調用，納甘把她派到走廊精油的樓梯旁，觀察着銀行大廳的情況。
那群暴徒似乎已經開始打算進入銀行了，他們正在嘗試打碎玻璃，不過還有一層鋼柵欄阻擋。
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
“……救援已經在路上了。”
……
下雪了。
自從坍塌臟彈在市中心引爆之後，這片地區的天氣就開始向奇怪的方向轉變了。
霧氣籠罩着世界，能見度不足10米。
雪花紛紛揚揚從天上落下，讓世界裹上一層銀白色的塗裝。
吹雪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手心裏，久久沒有融化。
“天地異變，必將有靈寶出世。”凌星塵一臉正經地在通訊頻道里說道。
“你快給我閉嘴吧，再扯淡給你禁言了。”
“嗚嗚嗚別罵了別罵了。”
陳鋒和凌星塵兩個的雙口相聲讓枯燥的趕路變的輕鬆了一點，在尋路模塊的指引下，一行人加緊朝目標地點趕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即使是這樣，路燈還是在盡職盡責地工作着。馬路上停靠着各式的車輛，即使它們或許還能再啟動，也開不出這個汽車大陣。
大雪可能會掩蓋住腳印，但不會掩蓋住絕望的事實與真相。
“距離目標點還有200米。前方偵測到人類信號……初步估計為敵對武裝分子。”卡拉在通訊頻道里提醒道。
“放慢腳步，保持安靜。”陳鋒根據卡拉標識出現的熱源，彎下身子，掏出戰術西瓜刀，緩步靠近。
從熱源上看，是兩個蹲伏着的人類，似乎是在搜刮著某個屍體上的資源。
在大雪和霧氣的掩護下，陳鋒與立風已經摸到那兩人的附近，剩下的幾人都在遠處警戒。
“最近的食物是越來越少了。”
“沒錯啊，便利店和超市裏的物資都被那些人給都搜颳走了，留給我們這些的也只剩一點點了，我擔心以後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你倒是說……”
陳鋒抹去刀刃上的點點血漬，收入刀鞘中。
突然，遠處傳來爆炸聲。
“‘戰車’？”
“暴徒已經衝進銀行，她們撐不了多久。”
陳鋒聽聞，便直接抽出背後的長刀：“各位我們要加緊時間了！”
……
他們距離目標地點的銀行也不過只是幾個十字路口的距離，在濃霧下，他們成功的沒有引起過多人的注意。
眼前的銀行的鋼化護欄被炸出一個大洞，附近車輛的報警聲此起彼伏地響着。在銀行中，還有雜亂的槍聲，以及人類的呼喊聲。
“執行掃描程序。”
“收到。”
以陳鋒為中心，半徑100米之內的所有武裝人員被標記在眾人的視線中，高亮的紅色輪廓讓他們即使在霧氣中也無處躲藏。
“接敵。”
凌星塵率先出手，將追蹤地雷扔入敵群之中。地雷剛一落地，便炸成幾個小型滾地雷尋找受害者，爆炸聲接連響起。
隨後，陳鋒激活戰刀的作戰模塊，戰刀頃刻間加熱至高溫，在霧氣中異常顯眼。
“左邊！有東西過來了！”
雖然敵人發現了陳鋒的蹤跡，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陳鋒踏上面前的轎車，起跳，迅速接近到最近的一名暴徒面前，一刀便讓其斃命。就算戰刀的切口不足以讓其立刻死亡，但是戰刀的高溫也會把他的五臟六腑烤熟。
凌星塵隨後加入戰局，左手邊的摺疊盾牌一瞬間展開，同時打開左手裝甲的LED大燈。現在高頻閃爍的燈光使得他成為戰場上最亮的仔，字面意義上的亮。
子彈打在摺疊盾牌上，被盡數擋下。他憑藉著摺疊盾牌，在火力網中橫行無阻，竟然直接靠近一名手持機槍的暴徒，抄出胸前的脈衝手槍，正對着人的面門開槍。
慢了一步的切西亞在後頭感嘆道：“沒想到這兩個比我還莽。”
既然戰場上有兩個人在吸引火力，那就當一個潛伏的刺客吧。
切西亞這樣想着。她利用新改造的，能夠有全身光學迷彩效果的素體，消失在戰場中，收割着戰場外緣敵人的生命。
站在街道對面腳手架上的狙擊手已經注意到這邊許久，他正準備向凌星塵暴露出來的側翼開火，但他卻已經被另一側的立風盯上了。
“砰。”
沒人注意到戰場一側的腳手架上落下了的屍體，因為越來越多的人往凌星塵和陳鋒那去了。
“前方有更多敵方人員湧出，請小心。”
不需多言，凌星塵收起摺疊盾牌，扔出機動護盾，取下背上的機槍，給深入敵陣的陳鋒予以火力支援。
陳鋒翻過計程車的前引擎蓋，在路上一個翻滾，躲到大巴的後頭。
子彈打在鐵皮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在前方的陳鋒藉著環境掩護，在掩體中竄行。
時不時能夠聽見慘叫聲，那可能是切西亞得手的聲音。
“繼續向前推進！”
在交叉火力掩護之下，一行人已經抵達銀行門口。
槍聲逐漸變的稀少，從熱源上看來，場上的敵方人員只剩下不足十個，不過他們都縮在掩體後面，不探出頭來。
“他們撤退了。”切西亞在通訊頻道里說道，“要追么，我有把握把他們全乾掉。”
陳鋒看着逐漸遠去的熱源，搖了搖頭：“回來吧，這種小嘍啰遍地都是。”
“好。”
馬路上停靠着的不少車輛頂部傳來踩踏的聲音。幾秒后，切西亞撤去光學迷彩，站在陳鋒身邊。
“這素體什麼都好，就是光學迷彩在大動作的時候會有點失效。”
“這就一實驗素體，就別要求那麼多了。”
陳鋒示意凌星塵開路，一行人跟在凌星塵後面進入銀行。
雖然沒有敵人信號，但是讓凌星塵打頭陣總不會出什麼差錯。
……
“槍聲，停下來了？”
靠在牆邊的納甘左輪還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
此時，彈盡糧絕的她們都已經準備和那群暴徒進行近身作戰了。
DP28輕輕放下手中的摺疊椅，癱坐在上面。西蒙諾夫左手已經負傷，纏着布條，不讓防凍液從傷口流出。她坐在那個人類旁邊，試探着人類的生命體征——還有一口氣。
“得救了——么？”
突然，一個聲音在三人的通訊頻道里出現。
“這裏是來着聯合作戰部隊的援軍，我們已經消滅外側的敵人，正在朝你們的方位趕去，小心友軍誤傷……”
“得救了……太好了……”
……
摸就是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