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了斷恩怨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徐浩的眉心,充滿震懾力。
但徐浩卻絲毫不懼,鎮定地不像話,反而搖頭說道:“沒想到你連這種東西都敢碰,你簡直不可救藥!”
手槍屬於華夏國的違禁品,除卻警察和一些特殊的執法人員之外,一般人都不會有槍,張遠手裏有槍,說明張遠誤入歧途,走得很遠很遠。
張遠眼神猙獰,“少廢話,向老子跪下,賠禮道歉,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
“你以為一柄槍就能對付我?”徐浩冷聲道。
“裝腔作勢,任何人都快不過子彈!”
張遠強忍着傷痛,連血淋漓的手都不去看一眼,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徐浩,冷聲道:“這一刀算是我背叛你的代價,我們恩怨兩清,但是,今天的交易你必須完成,把你的骨髓源交出來!!”
就算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比不過手槍的威力,張遠覺得自己吃定徐浩了,面容猙獰,陰險地冷笑着。
他在心裏打定主意,等把徐浩的骨髓源搞到手后,他再把徐浩打暈,把徐浩折磨致死。
然而,下一秒鐘,張遠的笑容再次凝固在臉上。
刷~
徐浩閃電出手,張遠手裏的槍瞬間到了他的手裏。
“什麼?”張遠面色一變,滿面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剛才手槍被搶,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樣的速度啊?
“依靠槍械才有自信,張遠,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徐浩手指如蝴蝶飛舞。
剎那間,槍械接二連三地解體,化作零件掉落在地上。
“你~~”張遠眼神驚駭。
如此輕而易舉就把一柄手槍拆除,可見徐浩對槍械熟悉到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換言之,徐浩這五年來都是在和槍打交道嗎?
“骨髓源我不會交給你,但這三十萬我拿走了,這是你欠我的!”
徐浩把支票收起來,冷冷地盯着張遠,“老爹從不希望我們兄弟相殘,這次我不殺你,現在我們不再是兄弟,你敢再對周騰、馬康城出手,下場猶如此桌!”
砰~
話畢,徐浩一掌把桌子轟得四分五裂。
張遠瞬間呆若木雞,傻傻地看着破碎的桌子,眼神充滿難以置信。
這桌子是用堅固的大理石製作而成,堅不可摧,現在卻被徐浩一巴掌拍碎了,這怎麼可能?
張遠曾經接觸過一個滕家的一名武林高手,據說那人是修鍊出傳說中的內氣的超級強者,力大無窮,但也只能把大理石拍出一道裂縫,徐浩卻是把大理石拍得四分五裂,威力之強大,堪稱驚世駭俗。
如果剛才徐浩那巴掌打在他臉上,豈不是會把他的頭顱拍碎?
一念及此,張遠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好自為之。”徐浩掃了張遠一眼,轉身離去。
辦公室內,只有張遠一個人看着那破碎的桌子,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
“張總,他出來了,我們要做了他嗎?”
一分鐘后,掉在地上的對講機里傳來刀疤男冰冷的聲音,殺氣騰騰。
張遠這才回過神來,一陣后怕,急忙說道:“不用,讓他走!”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五年來,徐浩完成了不可思議的蛻變,那種懾人的氣勢,那種力大無窮,絕對不簡單。
張遠面色凝重,吩咐道:“派人去查清楚,看看這五年來徐浩究竟經歷了什麼!”
徐浩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尤其是徐浩臨走時的眼神,冷酷、無情、冰冷,如同死神的眼眸,讓他心驚膽戰,根本提不起和徐浩作對的心思,感到的只有深深的忌憚。
因為剛才他也有了那種人頭落地的錯覺,這是殺氣所導致的錯覺。
張遠的情報工作很到位,很快就拿到了關於徐浩五年來的資料,只是一拿到資料,張遠懵逼了。
資料只有一張徐浩穿着迷彩服、手裏拿着一柄狙擊步槍的照片,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但是,這張照片已經足夠讓張遠心驚膽戰了,因為照片里的徐浩,眼神鋒銳如刀,殺氣磅礴,彷彿欲透紙而出,洞穿張遠的靈魂。
“雇傭兵?還是特種兵??”張遠額頭冷汗直飈。
他聽說過雇傭兵,那些人都是在刀口上過生活的猛人,而特種兵更猛,哪怕是部隊裏的醫護兵都精通各種殺人技,殺人無數,如果徐浩是雇傭兵,剛才他拿槍指着徐浩,完全是班門弄斧啊。
看着照片,聯想起徐浩臨走前的眼神,張遠更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遠東酒吧,徐浩邁步走出門外,表情鎮定,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酒吧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阻撓他。
“浩哥,怎麼樣?”李瀟開着保時捷來到徐浩身邊,投以詢問的眼神。
“我和張遠已恩斷義絕,還有,我已經金盤洗手了,道上恩怨別煩我,最後,你最好也別做什麼違法之事,否則,就算有交情我也不會放過你,好自為之吧。”
徐浩冷冷掃了李瀟一眼,轉身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除卻改邪歸正的兄弟之外,徐浩不想和過去的任何人或事有所牽連,他要遠離過去、遠離槍火和江湖鬥爭,過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老大,得到可靠消息,徐浩和張遠鬧掰了。”
李瀟注視着徐浩的背影,拿出手機,眼神冰冷,問道:“是否對張遠或者對徐浩動手?”
“徐浩變化很大,太神秘了,他們兩人誰都別動,計劃暫停。”手機里傳出一個如夜鶯般動聽的女子聲音。
光州市第一人民醫院,血液科病房。
徐浩找到周騰的主治醫生朱婉婷,遞出一張卡,“朱醫生,錢我湊到了,什麼時候抽取我的骨髓,為周騰安排手術?”
在回來醫院之前,徐浩就去了一趟銀行,把張遠給的支票兌換成人民幣,存進自己賬戶之內。
“這麼快?稍等,我看看手術時間表。”朱婉婷神色詫異地看了徐浩一眼。
她早上才說需要三十萬,結果不到半天時間徐浩就湊到錢,看徐浩穿着打扮又不像有錢人,讓她感到好奇,覺得這個男人身上藏着秘密。
朱婉婷,這是血液科的主治醫生。
她年約二十六歲,頭髮盤起,幹練而優雅,柳葉眉,鵝蛋臉,明眸皓齒,五官精緻,在一身白大褂的襯托下,她如同降落在人間的天使一般明艷動人。
朱婉婷低頭看了看手術安排時間表,沉吟片刻,點頭道:“我馬上為你安排。”
三十分鐘后,徐浩就被送入手術室抽取骨髓,一個小時后,徐浩輕鬆自在地走出來。
本來手術后六個小時是不能動的,但徐浩體質特殊,非但沒有行動不便,依舊生龍活虎。
“徐先生,你這體質太神奇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卧床休息比較好,以防有什麼手術後遺症。”朱婉婷跟在徐浩身邊,眼神詫異地看着徐浩。
一般人抽取骨髓液之後,會痛不欲生,行動受限,徐浩卻屁事都沒有,絕對是她做醫生以來第一次遇到的奇事。
“謝謝關心,我沒事的。”徐浩微笑揮揮手,在朱婉婷的驚訝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手術室外走出去。
“真是奇怪的體質,奇怪的人。”朱婉婷盯着徐浩的背影,喃喃自語。
“明天周大哥就要動手術治療,希望一切順利。”
徐浩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走出醫院急診科,拿起龍形玉佩,雙手合十祈禱。
這是徐浩的習慣,每逢有大事發生,他都事先用玉佩做祈禱。
這玉佩是徐浩從小就帶在身邊的東西,和他的身世有關。
老爹領養他的時候,生怕他把玉佩弄丟,就專門弄成吊墜模樣,掛在徐浩胸口。
這塊玉佩十分神秘,正是因為它的存在,徐浩才擁有這種特殊的體質,哪怕是受傷他也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恢復。
也正是因為這塊玉佩的原因,徐浩才能安然無恙地活過五年。
嗡~
就在此時,龍形玉佩忽然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變得滾燙、火紅,如同燒紅的烙鐵在徐浩的手裏,把他手掌皮膚燒焦,烙印出一個龍形印記,灼痛無比。
緊接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