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間正道

天空漸漸被黑暗吞噬，夜幕降臨。@本章節孤獨手打www.ShouDa8.Com@帳中只剩下蔣綉一人，他總是食不下咽，寢不安席，心神不寧，第六感告訴他，今夜是不平凡的。

“知道我是蔣校尉的什麼人嗎？讓我進去。。。。。。”帳外突然傳來喧鬧的吵鬧聲，蔣綉立即警覺起來，自思：這曹操也忒狠毒了吧？今晨才相見今晚就要找我麻煩？

一名侍衛入帳稟報道：“將軍，一位自稱趙游的草民深夜闖入軍營，還打傷幾名阻攔他的士兵，硬是說要見您，有要事相告。。。。。。”

“趙游。。。。。。”蔣綉思索着這個名字，咋這麼耳熟。。。。。。“趙游！是他！”

原來，趙游是蔣繡的21世紀同校同學，與蔣綉關係微妙，時而要好，時而“絕交”。為人有些高傲，善於心計，武藝高強。在學校的籃球比賽上，在主力趙游的奮戰下，以懸殊的比分大敗對方，迷得好多同班女生神魂顛倒。。。可把蔣綉嫉妒的。。。

趙游趾高氣揚地跨入帳中：“曹孟德在此，蔣綉為何不拜！”

蔣綉冷笑道：“別以為你穿個馬甲我就看不出你是趙遊了，哈哈哈哈――”

趙游除了以上特點外，還有就是由於富有心計，長得跟曹操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若不是趙游沒長長須，他完全可以暗殺掉曹操，自己當仿真的。。。

“哼哼哼哼――”趙游笑道，“草民趙游，拜見蔣――綉――將――軍――！”話語拖聲並且略帶嘲諷之意。

蔣綉哭笑不得，只得揮手示意坐下，問道：“能於亂世找到有共同語言的知己，實為幸運，吾善文，汝擅武，你我共創大業，若何？”

趙游斜視蔣綉一眼，猜破其如意算盤：“哼，共創大業？說的倒是輕巧，可也得有個主屬之分吧。”

“這這。。。當然是你來助我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趙雲，張遼，高順三員大將，麾下有士兩千，你若又來相投，無異於如虎添翼啊！”

趙游面色冷峻，起身緩緩道：“。。。。。。你的打算，是籠絡我，讓我成為你的擋箭牌嗎？”

“啊――不是不是。。。”蔣綉急道，“趙游，你不要誤會。。。”

“好了！”趙游無情地打斷蔣綉，“我在這個亂世可不想對別人躬身屈膝，你我不都一樣有‘壯志’嗎？其實我此番前來，正是勸你隨我道南方的益州去大展宏圖。（可沒想到你卻倒打一耙）那裏是重兵軍閥們一時鞭長莫及的地方，加上疆域廣闊，土地肥沃，其主不能守。佔據了那裏，進可統一天下，退可固守自保，比起你和中原強敵奮戰，那就再好不過了。”

蔣綉聽罷，沒想到這趙游還這麼倔強，不禁言辭激烈道：“趙游，你如果要偏安一方，去益州我沒意見，可是要逐鹿中原，那我勸你最好還是留在中原，哪怕不和我同道也罷。你一進了益州，既是進了保險箱，也是進了死胡同。別人進不來，自己也出不去。。。。。。三思而後行吧。。。。。。”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你我還是分道揚鑣罷了。”趙游面露失望之情，“但願，你我不要在戰場相見。”說罷，轉身便走，行不幾步，又回頭道：“蔣綉，論智謀，歷史，我不如你，不過我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相信在不久之後。你還在與眾軍閥拚死掙扎，我已經坐領蜀中。只待你們兩敗俱傷，組織軍馬，八道進兵，以疾風掃落葉之勢，將你們各個擊破。。。哦不，恐怕你過不了幾天，不是死在董卓，就是死在曹操的鍘刀之下，哼哼。。。”

蔣綉望着趙游一眼不回地走出軍營，嘆息不已，俄而大聲呼喊道：“趙游！縱使我們看法不同，好歹也是同學啊，為何如此匆匆離去？”

趙游步伐堅定，也不回頭，邊走邊道：“蔣綉，你我的關係，兩人心知肚明，何須同行同道？我送你一句臨別贈言吧。”遂趙游大聲喊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望着趙游漸漸在黑暗中隱去，這句七言律詩在蔣綉耳畔回蕩。

蔣綉悵望星空，心中無比複雜，他似乎覺得趙遊說的似乎有一些道理。避實就虛，以南抗北，雖說不好成就大業，但至少能有用武之地，不至於站不住根基，淪為流寇。

但是，蔣綉終究沒有聽從趙游的話，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戰勝曹操，袁紹，董卓等一個個強敵，在一次次失敗，挫折中慢慢磨鍊發展，從而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這樣人生才會精彩，有價值。

公元190年4月，經過短時間的戰備，40萬討董聯軍全部整裝待發，從北，南，東三面夾擊董卓。18路諸侯和董卓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要塞汜水關。

袁紹立即在陳留大營召集眾人，商議進軍事宜，蔣綉也以曹操部將的身份參與其中，一進議事廳，他看到了當時這個帝國的英雄，精英――劉備，孫堅，袁紹，公孫瓚。。。。。。不覺眼前一亮。

袁紹頭戴金盔，身披金甲，威風凜凜，意氣風發，按劍着地道：“汜水關是董賊第一條屏障，是戰我軍必須旗開得勝，鼓舞軍心士氣。不知誰願為先鋒？”

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鬼腦筋一轉，出列媚笑道：“袁盟主，我軍部將孫堅勇烈，可當先鋒大任。”

其實袁術心中早已有了鬼點子，嚴格說來，孫堅只是投赴袁術帳下，並非真正的屬下，袁術根本無權調度孫堅部隊，如果孫堅此去戰勝，自己也名聲大振，即使戰敗，自己本部軍馬也不會有一兵一卒的損失。

袁紹驚訝道：“公路（袁術字公路）所說此人便是大破長沙黃巾，千里馳援廬江的孫堅孫文台？”

孫堅披爛銀鎧，裹赤幘，眉目緊鎖，如同一隻躍躍欲試的猛虎，出列道：“在下便是孫堅孫文台。”

蔣綉本想前去搶先鋒大印，但轉念一想，耐住性子，看着孫堅領兵奪關.

一日之後，探子慌忙來報，孫堅的先鋒軍旗開得勝，斬殺汜水關華雄部將胡軫，不過因袁術故意不發兵糧，糧草不濟，軍心慌亂，華雄領大軍夜襲孫堅大營，孫堅大敗，喪將軍祖茂及以下數千將校，領敗軍退回。

袁紹接到敗報，一臉沉悶，問帳中諸人道：“連江東猛虎孫堅亦被華雄擊敗，可見華雄這關西名將不是吹出來的。誰願意出戰，斬將奪關，為孫堅軍死去的將士復仇！？”

蔣綉自思：這可是立功的絕好機會！戰機稍縱即逝！不能白白錯過。於是疾步出列鏗鏘有力道：“袁盟主，在下願領本部軍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