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錢
陳光臉不紅心不跳,不慌不忙地移開目光,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
“你幹什麼!”許軻昕一臉警惕地盯着他,陳光翻了翻眼皮道:“我知道你的胸很白,但也沒必要一直露着吧。”
說完,他也不管對方要吃人的目光,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還把衣服的拉鏈拉到了頭。
見狀,許軻昕鬆了一口氣,對陳光也升起了一絲好感。
陳光的目光下移,眉頭一皺,朝她伸出手。
她的屁股上有傷,許是剛才倒在地上,被地上的石頭劃破的。
“你又要幹什麼!”許軻昕驚叫。她很生氣,本來以為碰上了一個好心人,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色鬼,瞧他長的乾乾淨淨的,心裏卻也這麼骯髒齷齪!
她的聲音並沒有阻止陳光的動作,他把她橫抱起來,翻過來背朝上按在地上。
任憑許軻昕如何掙扎,都逃不過他的束縛。
許軻昕紅着臉,氣的大喊:“難不成你想從後面來嗎?”
陳光身體一怔,滿臉黑線。
她還在哇哇大叫,陳光揚起手不輕不重地打在另一邊沒受傷的屁股上。
“給我老實點!”
許軻昕身子一顫,不敢亂動了,她死命地咬着嘴唇,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落下來,眼裏滿是不甘和不屈之色。
“你受傷了,我當然是要幫你了,不然你以為我想幹什麼?”陳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接着他嘆了一口氣,大手覆蓋在她受傷的嬌臀上,順勢揉了幾下。
“那你摸我屁股幹什麼?”許軻昕鼓着嘴大叫一聲。
“屁股這麼有彈性,還不讓摸了啊。”陳光也來了點脾氣,手上揉捏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許軻昕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在荒郊野外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小男孩如此羞辱。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小男孩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樣,揉的她很舒服,舒服得她忍不住發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等她意識到了,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她看不到,她屁股上的傷口,在陳光看似粗魯的按摩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這一手自然也是和師傅老頭學的,要不是見她可憐,陳光才懶得用藥聖閣獨門的按摩手法給她治療呢。
過了一會兒,大手離開了,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陳光有接下來的動作,許軻昕好奇地側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陳光正蹲在她的身邊,玩味地看着她。
“你,你還要怎樣?”
許軻昕心裏一顫,這小子莫非還想玩什麼花樣?
“你想要我怎麼樣?”陳光揶揄道。
看許軻昕的臉被氣的通紅,他卻笑着站了起來。“天快黑了,快點走吧美女,我還有事,就不能滿足你了。如果你這麼想和我發生點什麼的話,就來蓮花村找我,我樂意奉陪!”
“混蛋,誰要和你發生什麼!”許軻昕被他氣的,手一拄地就站了起來。
她輕咦一聲,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竟然不疼了!”她又摸了好幾下,真的不疼了,連傷口都摸不到了,而且還沒有留疤。
剛才倒地的時候明明很疼,還出了不少血。
她急忙看向陳光,問道:“你是醫生?”
聞言,陳光搖了搖頭。玄界的醫療神術連死人都能救活,白骨都能重生,怎麼能簡單的用醫生兩個字定義呢?
“不是醫生,那你怎麼揉兩下就好的。”許軻昕不相信地撇了撇嘴,不過一想到他剛才摸自己的屁股,她就臉頰滾燙。
“我是神醫。”陳光想了想,認真地道。“另外,我可不是隨便揉的,那是專業的按摩手法,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許軻昕翻了翻眼皮,在看到他的眼神里沒有惡意后,她反倒不再害怕了。
“就你還神醫呢,你高中畢業了嗎?”陳光看上去就是個高中生,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沒人相信。
“醫術怎麼能用學歷衡量,你可真膚淺。”陳光轉身就走。“這一片蛇很多的,不想被咬就快點離開。”
聽到有蛇,許軻昕害怕地縮了縮膀子,她衝著陳光的背影喊到:“喂,我叫許軻昕,你叫什麼啊?”
“陳光!”
“哼,臭陳光,一點都沒有紳士風度。”許軻昕撅着嘴嘟囔道:“嘻嘻,既然是蓮花村的,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切格局都是那麼熟悉,陳光輕車熟路地走在村子裏,到家門口時,他的臉上揚起笑容,但聽到裏面的爭吵聲,他的臉就拉了下來。
“陳大山啊,以前咱們兩家關係是不錯,可這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不是?你們也不能不還錢啊!”
躺在床上的父親陳大山兩眼沒有神采,好像一具行屍走肉。
屋子裏一個中年女人大聲喝道:“你們家出事的時候,我也沒有袖手旁觀,我馬月英自認為我對得起你們。現在輪到我急着用錢了,你們可不能這麼不仗義啊!”
陳大山身邊站着的中年婦女是李娟,是陳光的母親,她哀求道:“月英啊,我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連吃飯都費勁,哪來的閑錢還你啊!你看在咱兩個孩子的份上,能不能寬限一段時間,等大山好點了,我就去城裏打工,掙到錢第一個還給你!”
“得得得,李娟,你別拿孩子說事。當初的話就是個玩笑,孩子的未來還得他們自己做主,我這個當媽的可不能害了我家姑娘。”
“你怎麼這麼說,咱們當初不都說好了嗎?娃娃親也是你主動提議的。”李娟看上去很生氣,陳曉婷趕緊過去安撫她。
馬月英是鮑蕾的媽媽,之前兩家人關係不錯,陳光和鮑蕾又是同一天出生的,所以馬月英就提議給兩家孩子訂娃娃親。
兩年前陳大山在工地摔斷了腿,家裏的錢都給他治腿了,還借了鄉親們不少錢,可依然沒有治好。陳大山成了瘸子,家裏還欠了外債,兩家人就很少走動,馬月英偶爾來過幾次,還都是催債的。
“媽,嬸子,你們別說了。我不上學了,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家裏欠的錢我來還!”
聽她說到這個份上,馬月英也不再說什麼了,而且她也沒再敢看李娟,有點心虛似的。她走向陳曉婷,一臉心疼地道:“婷婷,嬸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這不是嬸子逼你啊,你們家沒錢給你交學費了,嬸子家也快沒錢給你蕾蕾姐交學費了,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
“行了嬸子,我知道。但是我們家現在一時半會真的拿不出錢,你再怎麼催都沒有用的。”
“這可不行啊,婷婷你是知道的,還有三天學校就開學了,沒錢交學費,蕾蕾就得輟學啊。她學習成績那麼好,一直想考京城大學,要是因為沒錢上不了學,她會瘋的!”
“我們家真的沒有錢了,你是要逼死我們嗎?”李娟氣的嗚嗚地哭,陳大山攥緊拳頭,滿臉痛苦。他是個好面子的男人,三番五次被人家上門催債,妻女次次苦苦哀求,他的心都在滴血。
聞言,馬月英的臉色一變。“不行,今天你們家說什麼都得還錢!”
陳光氣沖沖地衝進屋子。
“我們家欠你多少錢?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