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離玥轉世離正開1
我是離正開，別人看來我是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可我從小習武，因為有修理者經過覺得天資聰慧，極有天分，所以我也學了些皮毛，從小到大，父親都對我十分偏愛。因為父親的身體突然倒下，大哥請了石舍的人來，等了好幾天，他們的人才到，還是一個小姑娘，這石舍是多大的氣派，如此不尊重我離家，我對這個叫伊莎歐的姑娘，禁不住言語的刁難，可這小姑娘脾氣倒是很臭，也很犟，醫術卻意外的精湛，雖然過程不是我能理解的，但是父親真的好轉了，算是我小瞧這個小姑娘了，大哥將把家中的寶貝送給她，她倒是很有意思，竟然收下了。後來我越來越認識她，了解她，成為了玩伴，也成為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看過她為她的父親流淚，但是她是那樣的深愛自己的父親，這點與我一樣，在我心中父親也是何等的重要，可父親總是與我談起程瀟，似乎在試探我什麼，程瀟是世交家的孩子，從小與我兄妹三人玩兒做一處，可我從未想過別的，若是真的婚配，不也應該是大哥優先么，況且我心裏有人了，只不過這個人心裏沒數，我幾次生氣她都沒明白。
這次她從家探親回來，我特意去接她，她居然又認識了個男人，不過她似乎在意我和程瀟的關係，按照她的性格，若是誤會了我，會不會就不理我了，我帶着她見程瀟，證明我的光明磊落，也想試探一下她的心，可她竟然幫我求婚了，我明明感覺得到她應該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我質問她，她卻越說我越生氣，我解釋，她也不認真聽。
我想個借口留下她一夜，我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安安靜靜守在她身邊，但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忍着做個君子還真難，但是看着太陽升起，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伊莎歐，她可真可愛。
父親並沒有放棄我和程瀟的婚事，總是軟硬兼施，我則據理力爭，拿大哥做擋箭牌，可大哥說的也對，大哥勸我，父親的病上次雖然大有好轉，但只有動氣或者過量活動、休息不好便會加重，我不能老違背他的意願，只要我沒有做那個新郎，在那之前，應付他幾下，順着他來一些我也不會怎樣。
我跟着程瀟游湖，在認識伊莎歐之前，我倒是不覺得渾身難受，現在我卻無所適從，我擺動着船槳，“我們回去吧，這裏要到深山了。”
“三哥哥，現在如此不願意陪我么？”看着程瀟可憐的樣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三哥哥據說，這水流深處有一樣東西可以讓自己的愛的人同樣的愛自己，並且永遠在一起。”
真的么？我繼續往裏走，太還沒黑，為什麼四下卻如此陰暗，“好像不太對勁，得回去了。”
“啊？那好吧？”
我要要往回走，突然大浪掀起來，我控制不住船的方向，一條河水竟然還能出現漩渦，突然水中出現了一個極為黒的東西，那是什麼！
程瀟尖叫着躲進我的懷裏，這東西卻將我們都帶進水中，然後，我失去了意識，伊莎歐，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我睜開眼睛，這是個山洞，我往外走，這裏陰冷潮濕，這怎麼有個冰棺材，周圍擺放着各種木質祭品，裏面的人...是伊莎歐？她怎麼在這裏？！我使勁拍打着棺材，她都不應我，我想法設法打開棺材，大聲喊着她的名字，她也不回應我，不會的！
我忽然不知道被什麼力量打在山洞壁上，然後狠狠的撞下來，感覺要散架子了，一個女人大吼着“不許碰她！！！是誰讓你碰她的！”我抬頭看着這個女人，長得極美，卻極其讓人害怕。
“你殺了她？”我問。
“你不用這麼激動，她不是你的伊莎歐，任何人都不許碰她！”不是伊莎歐，那就好，拿怎麼會和伊莎歐長的一樣。
“那個黑色的東西是你？”我問。
“哼，黑色的東西？那個臭蝙蝠？它就是個廢物，我只是撿了它的剩。”
“程瀟呢？”
“程瀟，跟你一起的那個傻姑娘？我就是給了她一刀，把她扔進蝙蝠洞了，拿臭蝙蝠，可喜歡血腥味了。”
什麼？我得去救她。
“別妄想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被吸幹了，死的透透的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狠毒！”
“狠毒？狠毒的是那個臭蝙蝠，不是我！！”這個女人大喊道，“你就這裏好好待着，等着你的伊莎歐來接你。”
“你要幹什麼！你不許動她！”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么？好好待着吧！！！”
我在這裏呆了幾天，這個女人又來了，還好，她沒有帶來沙鷗，她把吃的喝的扔給我，“你可得給我好好活着，不過你好像沒什麼魅力，她還沒有來，要是她再不來，我就把你這個廢物殺了！”
伊莎歐，你千萬不要來啊。
又過了數天，這個女人也不來了，她應該是用法術封住了洞口，我根本出不去，脫水，讓我逐漸失去意識。
是什麼，是水么？
我睜開眼睛，是那個狠毒的女人。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我說。
“我也以為她不來了呢，看來你還是有魅力的。”
什麼？沙鷗來了！！！
“她剛被人救走，不過我相信，她既然來了就一定還會再來的！”
“我求你，你要什麼，要命，我給你，你放過她。”
“哼，我等了五百年，才等到她，你覺得，你能代替什麼呢，不過是誘餌！安靜的等着吧。”說完她就又給了我一掌，我便口吐鮮血，伊莎歐，你怎麼還是來了，走啊！
“我會乖乖的，給我一點時間，和他說說話。”伊莎歐說。
“不要耍花招。”
她抱起我，用手輕輕掠過我的臉，“這才是我認識的離正開，還是一樣帥氣。”
我努力衝著她微笑着，想告訴她我沒有事。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感覺身體正在快速好轉，“我有辦法，信我，跑。”
信她？好，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會進來和這個女人拚命。
她放下我，轉頭抱住那個女人，我立刻拚命往外跑，我等在門口，伊莎歐，我可信你了。
裏面一直有聲音，突然安靜下來，到底誰贏了，是誰走出山洞，是...伊莎歐！我緊緊的抱着她。
“快走吧，她一會兒就醒了。”伊莎歐虛弱的說。
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也許是累了吧，她身上還有傷，她也不想着處理，我從懷裏掏出藥瓶，拿過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擦拭着擦傷“困了吧，快睡吧。”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得讓她緩一緩，好好休息休息。
“正開，你為什麼會跟着程瀟去河十城？”
“據說，那裏有一樣東西可以讓自己的愛的人同樣愛自己，並且永遠在一起。”原來水流的盡頭就是河十城啊，我竟然這都知道，便去了。
“你怎麼會相信這種東西，對不起。”
怎麼會突然像我道歉，“為什麼？”是因為她覺得沒有早點兒來找我么？其實我很怕你來找我的，我寧願自己死掉。
“沒什麼，晚安。”
“…晚安…”伊莎歐，我愛你，你知道么，那，你呢。
自我回來后，父親再也沒有逼迫過我，可伊莎歐也不來找我了，我怎麼也不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比較高興的事便是得知程瀟還活着，只不過她瘋了，我在程家門口徘徊了很久，我知道，身為一個男子漢，我應該進去，但是我又不敢，因為進去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鼓起勇氣敲開了程家的門，程家老爺見到了我，他在生氣，我沒有保護好他的掌上明珠，是，他生氣，理所應當。
可他疼女兒，我聽到了瘋了的程瀟依然在叫我的名字，當我被人帶到她面前，我看着她瘋了的樣子，想起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時光，想起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很愧疚，很同情。
“飛啊飛，飛啊飛。”她‘飛’到我面前，“你是誰？噓！聲音不要太大，他不喜歡，要唱歌，要跳舞，知道么，知道么！哈哈哈哈，飛啊飛，飛啊飛。”
她真的遇到了那個蝙蝠，那蝙蝠對她做了什麼，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剛剛還在喊着我的名字，現在卻見面不識，“程瀟，我是離正開。”
“離正開，離正開是誰？”
“你不叫我，三哥哥么。”
“三哥哥，”她突然哭了，“你是三哥哥！三哥哥，我好怕，三哥哥！”程瀟突然抱住我。
“你也看到了，瀟兒現在的模樣。”程老爺說，“你大哥已經答應，三年內，如果瀟兒還是這樣...瘋瘋癲癲，你們離家就必須負責任。”這就是我那個壞消息吧，伊莎歐，我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石舍山下，沒想到這山下竟然這麼熱鬧，好像是死了人，不會是....不可能，是我瞎想了，不行，我看看，一個男的，我好像在石舍見過他，好像叫沈毅，無所謂，不是她就好，託了一個仙女妹妹去找她出去玩，也想順便告訴她我的心，我的難處，和我的決定，卻又被那個叫陸師師的仙女妹妹打斷了。
“父親呢？”回到府上，父親如此疼我，我應該好好跟他說說我的想法。
“老爺讓您去郊外府上找他。”怎麼忽然去郊外，那裏父親從來不讓我們任何人去的，我來到郊外的府上，離正弘和離正菲走了出來，很嚴肅。
“怎麼了大哥，出什麼事了么？”我問。
“父親等你呢，快進去吧。”離正弘說。
我走進去，父親正襟危坐，“你來了。”
“爹......是出了什麼事了么？”我說。
“你爹我要做一件大事。”
“大事？”
“是，現在就是開始的操作的好時機，天時地利人和，我只差一樣了，可我不想等了，天時，需要我們自己操作了。”
“爹，您到底要幹什麼？”
“你這麼聰明的腦袋，不會還沒想明白吧？”
“可爹，這是太平盛世，五洲四海....”
“我要，坐上那個寶座，那個寶座必須成為我們離家的，這是報仇雪恨，殺了帝王，才能為你的生母報仇！”
“爹，您在說什麼！”
“你的娘懷着身孕被帝王看中帶走，為了在帝城不被發現，石舍的舍主可是幫了不少的忙，可最終還是瞞不住的生了下來，這愚蠢的帝王還以為孩子是他的！你母親想法設法才把你送出來。”
“我娘不是難產死的么......”
“你那個時候還小，我怎麼能告訴你這麼複雜的事情呢....那帝王帶走了你娘，不好好珍惜，居然還殺了她！為你娘報仇，為我摯愛報仇，殺了帝王，他必須死！......我知道這個消息太突然，我給你時間消化，但是，不能讓我等太久。”
我呆坐在房間裏數日，要報仇么，可我沒有那麼多的恨，我都沒見過她，哪裏有恨啊，我不想讓五洲四海的百姓，因為我陷入水深火熱。
“想好了么。”父親推開我的久閉的門，我想了好多，我不知道一切值不值得，也不知道有沒有意義，如果我真的跟着父親起兵反叛，會不會，伊沙鷗會站在我的對立面，一定會，她的父親是當朝大將軍，一定會，不可以，我不可以讓她站在我的對立面。
“父親……我……我不想……”
“你沒有別的選擇！除非我死！你難道想讓我孤軍奮戰，想讓我死么！”父親說著似乎有些喘不上來氣，又要犯病了么。
“爹，你沒事吧。”
“你答應我！”
“我...”
“答應我！！”
“好好好，只要您好好的我怎樣都可以。”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來，扶我回房躺下。”我扶着父親回到房間，父親拉着我的手，“正開，你本就有帝王之相，你是天命所歸。”
“天命所歸？”
“是，你母親命一道士將你送過來時告訴我的，你母親的兒子必定是天之驕子。”
“我母親的兒子？”
“是，你不是她唯一的孩子，狗帝王強迫她生下了另一個孩子，所以，你必須殺了另一個，才能成為這預言的唯一一個人。”
“他是誰。”
“晉王！他奪走了你的母愛，還不承認她母親的身份，還不管你母親的死活，他該死，正開，記住，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一切都是天命所歸。”
天命……天命就是，我來不及和伊沙鷗道別，隱瞞着一切，開始了父親的計劃，各地層層瓦解其內部，讓處處都有我們的內應，做一些小的矛盾，等待最好的時機，挑起大戰。
“拿下和親郡主，破壞沙漠與帝王的和親，挑起戰爭。”這是父親給我的命令，可我有猶豫，一到成功，可能……民不聊生……可邁出去這一步，就無法回頭了。
我帶人身着夜行衣，躲在沙漠下，等待着和親隊伍。我們打了他們措手不及，先是用劍雨大挫了他們的銳氣，與消息一致，這晉王在隊伍中，順便按照父親的願望解決了他，但是他確實有些厲害，即使我有些法術，但也沒有佔到任何上風。
伊沙鷗突然躍到我面前……她怎麼會在這裏，沒有消息提到過……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認識。”伊沙鷗說。
不，不能讓她知道，撤！我在遠方，眺望着，晉王關心着伊沙鷗……你奪走了我的母親，又來搶我的心上之人……我一快箭射向和親郡主了過去，晉王擋箭重傷。我一路跟蹤他們，對我的手下謊稱是要伺機下手，可我知道，我想見她……可我又不能見她。晉王怎麼扔下她獨自上路了……還好司以恩還在……
“少爺，人走了。”
“……來不及了，等他們回來，殺了晉王也可成事。”我說。
“……是，少爺。”
我只是一個沒注意……竟然有人追殺她……“放箭……”
“少爺！為何要救敵方的人。”
“她只是個帝醫，又不是殺伐的將士。”我說。
“少爺！”
“放箭！”我抓着這個多嘴多舌的脖領。伊沙鷗和司以恩躺在那裏。我跑過去，她暈倒了，她怎麼如此虛弱，是怎麼受傷的。
“少爺，有人來了！少爺，快走！”
我捨不得離開，“你幹什麼。”幾個人沒有的命令抓起來伊沙鷗和司以恩。
“少爺，他們可以作為人質。”
“你是說，本少爺打不過那個晉王么！給我放下！”我大吼道。晉王帶走了伊沙鷗和司以恩，我依舊帶人默默跟着，伊沙鷗在馬車裏，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少爺，再不出手，他們就要走出沙漠了。”
是啊，我還有任務在身……我不會讓人傷害伊沙鷗不就好了，“把夜行衣拖了，記住，晉王是唯一的目標，我們得留活口回去報信，就那個帝醫正合適。”
“帝醫……是，少爺。”我們脫下夜行衣，裏面是塞外人的裝束……本來佔了上風，這司以恩的法術竟然比想像的要厲害，給了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撤！
刺殺失敗，父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沒關係，我們還有一個機會。”塞外一定會派使臣前來回禮，是一個機會，這回她一定不會突然出現，父親早就派了大哥在塞外打探，看來父親想到我可能會失敗，利用大哥在塞外得到的消息，我和正菲沿路觀察塞外使臣可能的行駛路徑，最好的下手地點就是——榮城。
父親告訴我，榮城老林深處里的草屋裏有個專養老鼠的老怪物，即便他冥頑不靈，奇怪的很，但是也恰恰因為如此，一碗紅燒肉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這麼奇怪的消息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裏得到的，我用老鼠殺了所有人，當然，留了一個通風報信的活口……這回成功了，但是我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就此開始了戰爭……我會不會是最大的罪人……
“少爺，榮城來的密函。”意料之中，帝城一定會派人來查，可普通的仵作一定查不出原因。
“少爺，有人找您。”我已經回到離府，這個時候誰恰巧來。
“誰？”
“他好像腦子有點兒問題……”誰啊……我走出去，司以恩已經站在了我放門口，“誒，誰讓你進來的，你怎麼進來的？”這蠢奴才說道。
“下去吧。”我說，“你怎麼會來？”我看向司以恩，“沙鷗派你來的？”司以恩拿出一封信。
我正要抽過信，司以恩說了一句，“混蛋。”幹嘛罵人，我打開信，伊沙鷗也去了榮城……她發現了我的秘密……我怎麼想的，居然還想瞞着她，怎麼瞞得住。
“她是長期在帝城是么……司以恩！”
“嗯。”
“你等下。”我將我的回信交給司以恩，“交給她。”司以恩沒有想接過信的意思，“如果你不想挨沙鷗罵，最好把信帶給她。”
“哼。”司以恩拿過信，起身飛出去了。
我起身前往極樂寺，“正菲，我不等爹回來了，你好好看家。”
“誒，離正開！你急忙的要去哪裏啊？離正開！！”離正菲在後面大喊。
我安排好人，等在極樂寺，看到她，我忍不住衝過去緊緊抱着她，伊沙鷗，一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她質問我，質問我的行為，我努力逃避，因為我也無法面對我自己，伊莎歐說她夾在中間為難了，可我也沒想到，她的為難中還有晉王，為什麼又是他！
“你喜歡他？”
為什麼思考這麼久，“我不討厭他。”
“就是，你有可能會喜歡他……那你喜歡我么？”
“喜歡啊，不喜歡，我們怎麼會做朋友這麼多年。”這不是我要的喜歡。
“朋友？那我們倆誰對你更重要？”我說。
“我心裏沒有秤，不可能把所有人放在秤上比較，但我知道，我不想你倆任何人受到傷害……正開，現在天下太平，不要滋生事端，也請離家老爺也不要生事，如果再讓我發現，我一定會告訴晉王。”
“你還是站在了他那裏，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我幾近於嘶吼，我無法控制自己。
“我不站在任何人那裏，我只想保護我自己的良心，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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