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相
空調冷風的刺激下，霍海打了個寒戰，醒了過來。
雖然是夏夜，但在空調開到16度的情況下，室內還是有點冷的。霍海甩了甩頭，坐直了身體。
眼前的屏幕還亮着，顯示着通關失敗的字樣。這款國產的爛製作遊戲同市場上的其他遊戲不同，難度極高，連霍海這種遊戲老手都倍感棘手，連續攻略了幾晚都收效甚微。他本來已經做好了通宵的準備，打到一半的時候卻難當困意，趴在鍵盤上就睡著了。
揉了揉眼眶，霍海盯着失敗畫面看了一會兒，又打了個哈欠，就關了電腦，站起身就準備上床睡覺了。
電腦的屏幕還亮着，霍海愣了一下，疑惑地盯着屏幕看了看，電腦好像卡在了關機界面。
不會吧，電腦死機了？
霍海有點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電源。
這一看嚇了他一跳，線都讓他拔了，怎麼電腦還亮着。
不會吧，難道鬧鬼了？我這也不是筆記本啊，怎麼電源都拔了屏幕還能亮着？
霍海莫名地抖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四周。
不會吧，難道真遇見鬼了？別，大哥，你去找別人吧，我可是良民啊，我什麼虧心事都沒做過啊，實在不行，您老給我留句話，我逢年過節給您燒紙。不不不，我天天給您燒紙，您要啥我燒啥，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霍海已經把他會的，能想到的各種禱告，參拜的動作都用上了，對着電腦各種磕頭，念經，就差擺個香爐焚香禱告了。
可是電腦屏幕反而越來越亮了。這會兒他已經退到了房間的角落，抱着頭念第56遍阿彌陀佛了，整個人縮成一團，狼狽地像是被人圍着正在挨打的初中生。
嘀嘀嘀。
哪兒來的聲音？
霍海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聲音是從電腦那裏傳出來的。
他不敢動，害怕地看着電腦屏幕。
糰子大家族的音樂突然響起，嚇了霍海一跳。
大哥，這種氣氛用這種BGM好嗎？
霍海的吐槽能力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失去，說明他還沒有喪失理智。
突然，他想起來了，這不是自己的鈴聲嗎？他趕緊掏出手機，這會兒好像都忘記害怕了。
手機屏幕上就倆字。
電腦。
霍海抬起頭看向電腦。
發到你手機了0.0
句尾居然還有個符號，這什麼情況？
霍海愣在了當場，這時候電腦屏幕突然黑了，看來這次是真的關機了。
室內恢復了黑暗。
霍海突然反應了過來，趕緊按亮手機屏幕，這時他已經顧不上害怕了，好奇心已經被完全勾起。
他看到了一條署名Administrator的短訊。
“小子，你運氣很不好，最近查得比較嚴，你被查出來了。感謝我吧，還好是我的手下查出來的，直接報到我這裏了，如果被其他幾個老傢伙知道的話，你馬上就得被清除。本來我也並不在意，可是我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所以你現在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了。我知道你看到這裏估計是一肚子問題要問我，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
看完這沒頭沒腦的短訊，霍海更加疑惑了，看起來不是鬧鬼了？這更像是有人的惡作劇。不過不對啊，電腦又是什麼情況？
霍海糾結了半天，現在的他早就沒有困意了，畢竟今晚發生的事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有些害怕，他最後還是決定發個消息試試。
那個，你說的我不懂啊，到底是什麼情況？先說好，我是窮鬼，想騙我的錢還是省省吧，我沒錢。
這會兒的他膽子又大了起來，都敢跟“鬼”討價還價了，好像剛才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不是他似的。
很快來消息了，是個喇叭。
發語音。
對面發來的居然是語音！霍海揉了揉眼，仔細看了看。沒錯啊，我發的是短訊啊，為什麼對面的人能發語音？他費解地撓了撓滿頭亂髮，站起身來向床走去。
直接對着手機說話就行。
這次對方發來的語音語氣裏帶着明顯的不耐煩。
霍海慢慢地躺下，試探地對着手機說了聲，“在嗎？”
大點聲！手機里突然傳出來的聲音嚇了霍海一跳。不過也發現了一件事，這好像是女聲吧？
“你小子有事就問，拖拖拉拉的，是不是男人？”
那邊似乎不耐煩了，霍海瞬間就慫了。他一向如此，人家聲音一大，他就趕緊低眉順眼。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由於氣勢上的碾壓，他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還好對方好像聽清了他說什麼。
“你聽說過bug嗎？”
對方的聲音也平穩了下來，但是說的話卻讓他更加疑惑了。
“bug是指遊戲裏的bug？”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差不多是一樣的東西。對你這種遊戲宅也就這種說法能說通了，如果我說你就是bug，你會怎麼想？”
“喂，你不會已經被清除了吧？喂，人呢？”對方問道。
“有系統獎勵嗎？一個月會員？還是SSR？或者全套時裝也行啊。”霍海終於開口了，可是說的話卻險些讓對方暴走。
“你要是想死我這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不出5分鐘你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且不會有人記得你，連墓碑都沒有的那種！”
從對方恨恨的語氣里，霍海聽出來了，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開個玩笑，大姐，你別生氣啊。那什麼，我這人就是嘴欠，我自己掌嘴。”霍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又慫了。不論如何，看起來對方似乎是保護了自己，關於這個，他已經有些開始相信了。不說別的，就是剛才電腦那一手，就值得他相信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了。
“你就這麼容易相信了？之前的幾個傢伙可是根本不理會我的。”她的語氣帶着疑惑。
“呃，怎麼說呢，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不過。”
“不過？”
“我也算精通網絡，至少在我的認知里，剛才發生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選擇相信你。手機那頭又沉默了。霍海試探性地問了句。
“大姐？你還在嗎？”
“我該說你腦子有病呢，還是說你聰明呢？”
“嘿嘿，我也覺得我很聰明。”
“可惜你命不好啊。”輕飄飄的一句話。
霍海剛有點得意，就被這句話噎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說我是bug？難道說還有清除bug的工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你說的清除是指......”
“字面意思。”
霍海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要消滅我？”
“而且那些人我認識，我也是做這個的。”
“為什麼？”
“bug你不懂嗎？”
“我的數據出問題了？”問出這句話之後，霍海自己都感覺有點荒唐，人能以數據來衡量嗎？
“網絡有多麼龐大你也是清楚的，整個網絡都是數據，那為什麼人不能是數據呢？”似乎是看透了1的想法，對方這麼回答道。
“你是誰？”霍海突然問到了關鍵問題。
“你可以叫我老闆，因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你活不下去的。”
霍海沉默了。
“好，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很乾脆嘛，小子，你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傢伙。暫時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也不用擔心，我說了會保你，你的安全是沒問題的。”老闆的語氣很平淡，卻令人信服。
“對了，明天記得去上課，這算是對你的第一條命令吧。”
“是的，BOSS。”
“嗯，這個稱呼也不錯。”老闆似乎很滿意這種叫法。
“對了，BOSS。”
“什麼事？”
“那個......”霍海搓了搓手，露出了他特有的笑容。
“工資咋算？我這種從良的總有獎勵吧？聽您的意思，我的安全似乎還是個問題，我是不是要去跟什麼人戰鬥啊，總得有個趁手的武器吧？聖劍怎麼樣？吾王的那種，要不來把霜之哀傷也行啊，咱拿着壯一下門面也行啊。以後我就是您的狗腿子了，您說幹嗎咱就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