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的，從來不是自己

自然認得，只是驚訝，師兄說你不是……”

寧昊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歐陽婉哪裏會聽不懂？

苦笑更加的大，而其他人想必也在等她的答案吧。

一個明明已經死了二十年的人怎麼會有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

“婉兒，你是真的婉兒嗎？”

歐陽婉把視線移到了歐陽烈身上，有些躲閃卻又帶着堅韌的眼神點點頭，“是，是我。皇兄，對不起，是婉兒騙了你。”

歐陽烈又後退了幾步，瘋狂搖頭，“不，不，你不是婉兒，我的婉兒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她死了，我親眼看到她死在我的懷裏。

你是誰，為什麼要假裝婉兒？

來這裏又有什麼目的？

喔，我懂了，你一定是寧昊找來想騙我不要報仇的，對不對？

哈哈哈，寧昊啊寧昊，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皇兄，我是婉兒，沒人騙你，師兄也不會那麼無聊，開這種玩笑。”

歐陽烈停住了笑聲，足足看了歐陽婉十來個眨眼間，“你真的是婉兒？”

其實又為什麼還用問呢？

婉兒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選擇的都是寧昊，維護寧昊。

“是，我是，我沒死。”

“怎麼會？”

“皇兄，有些事情不用說，心裏都清楚。

我沒死，所以我希望皇兄，可以放下這一切恩恩怨怨了，好嗎？”

歐陽烈自嘲又忍痛，“放下？婉兒，你知道你現在再說什麼嗎？”

歐陽婉加重了音量，“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皇兄，我的事，我喜歡誰，從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份錯誤強加在師兄的身上？”

歐陽烈大吼，“那我這是為了誰？難道為了我自己嗎？”

歐陽婉還是流下了眼淚，“是，你就是為了你自己。”

“哈哈哈哈。”歐陽烈仰天長嘯，瞬間，用惡毒的眼神看着寧昊，“寧昊，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婉兒，她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維護的只有你。

我呢？一心一意對她，為了她，付出了多少？

這二十年來我又失去了多少東西？

可是現在呢？我得到了什麼？

全都是她的指責！”

對於現在這個轉變，寧昊是震驚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卻不能不說，“師兄……”

“你別叫我師兄，你不配！”

寧昊嘆了一口氣，蘇雪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而這一幕落在了歐陽婉的眼裏，又是格外的心酸。

這我愛你，你愛她，他比我的情情怨怨太過於剪不斷，理還亂。

她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自己輸了，可是一直不甘心。

如今親眼見到，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愛的，永遠都是這個叫蘇雪的女人罷了，從來不是自己。

“歐陽烈，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我的相公，同時也相信這位婉兒姑娘。

事到如今，有什麼就一次性說個清楚，做個了解吧。

這樣對誰都好，不是嗎？”

“那要是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