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她等不了故事25
母女倆少有這麼輕鬆的時候,“行了,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練,不懂得來問我。”
宋靈毓還要去大學裏講課。
她點點頭,宋靈毓一如既往穿着旗袍,她的背影有些凄涼落寞,或許正如她平日裏所講的那樣,她們這代京劇名角已經無人可以傳承了。
但云矜熠不相信,只要有願意一覽風華的人,她們就不會老去。
“你聽說西夏嚇破膽,我看那王文也等閑……老太君若是掛了帥。穆桂英就是先行官……管教那捷報一日三傳~”
空蕩蕩的劇院裏,回蕩着梅派唱腔,端莊秀麗。
……
“聽說你懷孕了,我來看看你。”女人穿着薄荷綠的弔帶長裙,寬鬆的西裝外搭,鑽石閃爍的單肩包隨手放在了沙發上,懷中抱着白色山茶花。
其實,她更喜歡紅山茶和紅玫瑰,但她在薄籍心裏喜歡的是白山茶,不為別的,她是來賭氣的。
偌大的別墅里,除了傭人和保鏢就只有她和簡時歌了。
懷孕的女人渾身都散發著母愛的氣質,“既然來了,就坐坐吧。”
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穿着打扮也沒有從前那樣張揚烈性了。
雲矜熠環視了一眼別墅的主廳的陳設,輕嘖一聲,“沒想到,你居然在住在這裏。”
簡時歌絕非善類,而她雲矜熠也絕不做個好人。
她坐在沙發上,白色的法式長裙襯得她很溫柔,微微挑釁的笑着,“薄籍說這裏適合養胎,所以要我搬到這裏來。”
她手中帶着戒指,戒指是山茶花。
對面的女人也是一臉不屑的說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棟別墅叫camellia,中文是山茶的意思,而我,最喜歡白山茶。”
白山茶是雲矜熠上輩子的鐘愛,而這輩子變了。
她知道這個寓意,不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這裏的女主人是她,不是雲矜熠,也不是別的女人。
但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還是會傷到她的心神。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為我而生的。”
“你也說了,這裏是養胎的,不是養你的。”
她一通的精神攻擊后,看着簡時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后,她帶着笑容離開了。
讓簡時歌大傷心神的,不是雲矜熠的三言兩語,而是她最後離開時的那句話,她說她愛過薄籍,她說恨是一種抬舉,她和薄籍值得讓她抬舉一輩子。
暮色沉沉,男人才回到別墅。
“怎麼還在沙發上坐着?”男人穿着西裝正服,愈發成熟了。
他手指帶着戒指,簡時歌坐在沙發上黯然傷神,直到看見薄籍回來了,她連拖鞋都沒有穿朝他飛奔過去,“薄籍,她來找我了。”
男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她們的之間的談話內容,他一清二楚,“沒事,小熠她沒有那麼狠的心腸。”
只要她身邊沒有薄綏那個狗男人就好了。
女人倔強的抬起頭,“她不想讓我們幸福,我們偏要幸福,一家三口,好嗎。”
“嗯。”
簡時歌看出他有些疲憊,問道:“怎麼了,很忙嗎?”
薄籍點點頭,“我去書房,你快休息。”
書房裏
男人看着電腦上的照片,媒體狗仔拍的薄綏與雲矜熠一同出機場的畫面。
女人的腰肢看着就很細很柔軟的模樣,男人的肌肉堅硬有力,強烈的對比刺激着男人的視覺。
“薄少爺,我聽說你是小熠以前的未婚夫。”對面坐着的男人剃着冷倔的寸頭,看上去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薄籍前幾年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儒雅有禮的商人。
薄綏聲音低低沉沉的,聽不出什麼感情變化,而他性感的喉結邊有一個不淺不深的紫紅色的印子。
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不對勁。
他卻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嗯”。
等開完會後,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他們倆。
男人賤兮兮的湊到薄籍的身邊,在他身邊低低的,“你們沒有在一起真可惜,她的腰肢軟到不可思議。”
最後男人走的時候,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直到他電腦里彈出一個對話框,他點開后才發現,是雲矜熠跟薄綏在法國時的照片,裏面時不時還會有宋莽的身影。
宋莽是她弟弟,連宋莽都能夠接受薄綏取代他了么。
他已經徹底被薄綏取代了。
男人心煩意亂下大手一揮書桌上的東西掉落一地,碎玻璃飛濺起來。
咖啡廳里
女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略微粗糙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的桌板,大理石的桌板被她敲得叮噹作響。
男人風塵僕僕趕過來,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坐下來,破口而出道:“是不是雲矜熠找你麻煩了?”
紀行歸下意識的認為是雲矜熠找她麻煩,簡時歌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男人追問道:“到底怎麼了,是薄籍嗎?”
她望着蜂蜜水,思考良久才開口道:“薄籍,他似乎放下雲矜熠,又好像放下了。”
紀行歸聽到這舒了口氣,柔聲道:“時歌,你現在懷孕了,不要想太多了,雲矜熠跟你比不了,薄籍又不是瞎子。”
他的話沒有讓她安心,反而更憂心忡忡了,“好吧。”
男人看着她那副模樣,有些心疼的道:“你最近都消瘦了,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我聽說了一款安神香,特別好。”
簡時歌淺言輕笑道:“醫生說懷孕了盡量不要用香。”
紀行歸微微一笑。
兩人聊了許多,直到葉英來接她。
“簡小姐,先生讓我來接您。”葉英穿着一身西裝,替她打開了車門。
女人穿着平底鞋,坐進了後車座,紀行歸陪着她一同出來的,他望着她上車了。
“行歸,我回去了。”她擺了擺手,帶着淺笑。
紀行歸點點頭。
……
……
公寓裏,雲矜熠坐在客廳的鋼琴前,彈着鋼琴,調了一下聲音后,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宋莽,收到了眼神警告后,宋莽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陽台吹進來的風撫動了落地窗帘,紗幔的窗帘吹到她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