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即天下 (133)
燕君辭回頭,蹬着對方:“你還要納侍君?!你納那麼多侍君做什麼?!”
楚酒一臉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有什麼問題嗎?我可是公主啊,哪個公主不是三夫四侍的,本公主可才剛打算納第二個侍君,怎麼就多了?”
這個時代又不是有手機電腦照相機的時代,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一個人就是做了這些事。
就算是有人證又如何?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人證是很重要的證據,但那也是可以作假的啊!
女皇她身為楚國的帝王,如果說她保持住皇帝的逼格,死活都不承認大公主罵過那些人,一口咬定大公主身體不適在殿內休息,其他人就算鬧的再厲害,在女皇的那堅定說沒有的場景下,也只能落一個無理取鬧,意圖煽動他人造反的名頭。
他是實在想不明白,女皇為什麼要如此麻煩的繞這麼一個大圈子。
楚酒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笑了笑。
“你說的這些也有道理,但有句話叫站的角度不同看的事物也不同。
你是站在你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你覺得她們兩個母女情深。
你所看到的,是女皇如何如何在眾人面前維護大公主,為了保住大公主的姓名,如何去和別國的皇室對峙。
在你的眼裏,女皇對這份親情看的是很重的,通過她和其他國家的皇室對峙那個場景,你會覺得,女皇看待這份親情甚至要比她的皇位都重,是不是?”
陌風點頭。
女皇被她這個狀態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覺這個女兒反常的地方呢?
如果早點發現她的不正常……早點殺掉她,那今天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
女皇惱怒的想着。
到底是她這個女兒太有心機,還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太傻?
楚酒在宮的時候,她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在注意着她。
楚酒的生活,楚酒今天吃了什麼,穿了什麼,和誰碰了面,最近又和誰走的近了……可以說楚酒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範圍內。
“陌風少爺是不是說反了?奴婢才是公主殿下的侍女!這些活兒都應該是我做的!您跟着搶什麼啊!”
陌風:“我做了又怎樣啊!你別忘了,我可是楚酒的侍君,侍女能做的侍君都能做,侍女不能做的侍君也能做!所以你這個侍女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拜託你有點兒自知之明好嗎?!”
小強不甘心,“誰說我沒有用了!奴婢跟了殿下這麼多年,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你現在是殿下的侍君又怎樣?!誰知道你會不會背叛殿下!”
楚酒看着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吵的有滋有味的,懟的不可開交。
她也沒有插話,吃着點心喝着茶,靜靜的看戲。
躺在地上的女皇微微皺了下眉,半餉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着面前的三個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
她動了動身子。
動不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是被綁了起來。
女皇的眉頭皺的更緊。
她看了看周圍。
沒有人。
也就是說算上她,這間屋子裏總共就四個人。
於是她把目光再次投向楚酒,躊躇了一下,虛弱的問道:“……酒兒,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
陌風和小強吵的不可開交,聲音已經蓋過了女皇的詢問聲。
楚酒也沒看過去,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
一直被無視,女皇開始煩躁。
她這猛地一扭頭,正好就看見坐在她那張大龍椅上,坐在上面翹着二郎腿,吃着葡萄的美少女。
女皇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涌了上來,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些,“你們,有沒有聽見朕在說話!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沒人理她。
楚酒繼續道:“所以,你思考的角度,下意識就會順着以親情為主這條線走,但是你要注意的是,這是以你思考的角度得來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如今的結果並不是你想的那個結果,為什麼?因為你的想法,並不是女皇的想法,她是按照她的想法去說話去做事,所以才有了如今的這個局面。”
楚酒頓了一下,“如果你換成女皇的角度來想的話,那你就會覺得,這個結果是很正常的,也是必然的。”
正如剛才說的,在女皇心裏,最重要的,不是大公主不是親情,而是皇位。
陌風說他不明白,為什麼女皇不一開始就否認。
楚酒卻很清楚。
女皇她身為在這片大陸上舉足輕重的楚國帝王,她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在有這麼多人證的情況下,堅持着死皮賴臉的否認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是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
女皇是想藉此機會徹底除掉楚酒。
楚酒小的時候經常生病,不是單純的因為年齡小身子弱,而是有人給她每日的膳食里下了毒。
這種毒不會讓人立馬死亡,只是會讓人經常生病,也就是表現出來的那些癥狀,這屬於是慢性毒藥。
當初楚酒就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身體不對勁,所以才想盡辦法從宮裏出來。
一開始她想的是去找那個很有名的主持,求他能夠救救她,後來半道上就讓燕君辭給綁架了,再後來就遇到了醫仙。
醫仙收她做了徒弟,她也成功得救了。
“你!——”
燕君辭氣的七竅生煙。
“你非得這樣說話嗎?”
楚酒倚在樹上,懶洋洋的看過去,“哦,是我先開始的嗎?”
燕君辭噎了一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一開始只是想對楚酒表達一下自己的不開心,一時間給忘了對方根本就是個不饒人不讓步的兒。
以前不會武功不會醫術的時候都能這麼囂張,更別提現在醫術高超武功高強的楚酒了。
他偏頭看了眼倚在樹上表情淡淡的女子。
燕君辭忽然頹廢下來。
內心深處漸漸泛起濃濃的苦澀。
他一直跟着楚酒,自然知道陌風和她只是在演給外人看,但是他就是心裏不舒服。
身為一個男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子納侍君,自己卻沒有說話的權利,這得是多難受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