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入獄

第十七章:入獄

原本,村民們犯了錯,要先交給村裡。

村長和長老們無法決定,再送到鎮上,鎮長無法決定,再送到縣裏,由縣太爺審訊。

像魏沾衣這樣直接由捕快們押解着去縣衙的,情況極為不妙。

啞巴不在,家裏只有九思。

剛才捕快們進家門時,她明顯感覺到小九思在顫抖。

那孩子,怕是嚇壞了。

魏沾衣緊緊地皺着眉頭,心裏暗暗地喊道,“肥貓,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話?”

正在安慰九思的肥貓一凜,忙道,“自然是可以聽到的。”

“好。”魏沾衣鬆了口氣。

還好,肥貓能聽到。

“你幫我照顧好九思,我很快就能回來。”

肥貓一愣,“你確定你能很快回來?要是縣太爺混賬,極有可能把你當成妖孽燒死。畢竟,你的身份有點特殊。”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只管照顧好九思。”魏沾衣神色淡然地上了囚車,目光如炬地掃視着前來觀看的人們。

在人群中,甚至看到了李玲瓏的身影。

李玲瓏見她被抓走,滿臉的幸災樂禍。

魏沾衣微微垂下眼。

縱使她佔據了李傻姐兒的身體,李傻姐兒也是李玲瓏的至親姐妹。

眼看着親姐妹下獄,這李玲瓏只有幸災樂禍?

人情果然涼薄。

說是囚車,其實就是牛車。

牛車上有一個籠子,人被關在裏面之後,上鎖,便成了囚車。

若不是窮凶極惡的罪犯,是不會在審訊之前就用囚車的。

魏沾衣涉嫌最近的幾起兇殺大案,影響極其惡劣,為了以防萬一,捕快們才動用了囚車。

村裡人膽小,看到囚車之後,更加認定魏沾衣是不祥之物,甚至還有人跪拜着,讓縣太爺將妖孽燒死,莫再危害清水村。

捕快們面無表情地押着魏沾衣離開。

一路晃晃蕩盪到了縣衙,到了之後,她立馬被關押到牢房裏。

牢房裏很冷,很黑,只有一個小窗戶透光,跟地窖一樣,潮濕冰冷,一進去便覺的冰涼冰涼的。

魏沾衣進來的時候,幾個看管的女獄卒正圍着爐子,一邊取暖一邊嘮嗑。

她們將魏沾衣帶到一間牢房裏之後,又轉身回去,全程黑臉無話。

魏沾衣微微皺眉。

這牢房裏雖然只有一個小窗子,但,四面透風,融化的積雪滴答滴答,落到地上便成了冰。

沒有床,只有一些乾草。

乾草上有些騷味,靠近時,味道極為刺鼻。

沒有被子,也沒有任何的取暖設備。

古代的牢房,真寒酸。

她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想着面見縣太爺時的說辭。

希望縣太爺是個明事理,辨是非的。

不然,這件事還真是有些麻煩。

“你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一個嘶啞的女聲突然傳來。

魏沾衣嚇了一跳。

她順着聲音望去,只見牢房角落裏,一個衣衫破舊,甚至可以說衣不蔽體的女子正蜷縮在那。

“你……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你。”魏沾衣襯度着,看着她衣衫單薄,瑟瑟發抖的樣子,將外套脫下來。

“要是不嫌棄,你先披上衣服吧。”

“這天這麼冷,再繼續下去你會凍壞的。”

“不用。橫豎我已經是死人了。”那女子嘲弄着,“凍死和被打死有什麼區別?”

“……”適應了牢房的黑暗環境之後,魏沾衣才看清,眼前的女子身上橫七豎八全都是傷痕。

尤其是臉上那道傷痕,從眼角到嘴角,已經結疤,看起來極為嚇人。

襤褸的衣衫下,能看到新傷痕和舊傷痕交疊,密密麻麻的,只是瞧着便覺得觸目驚心。

“你身上的傷口……”她襯度着開口。

“沒什麼。”那女子聲音冰冷,“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你是犯了什麼事?”她看向魏沾衣的面容時,微微愣了愣,“你長得可真好看。”

說罷,她摸着自己的臉頰,“當年,我也是十里八鄉……”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低下頭,閉了嘴。

氣氛也變得極度悲傷。

魏沾衣在她身邊坐下來,“我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那女子抬起頭,目光中全是絕望和死氣,“你是因為什麼被冤枉的?”

她的聲音極度嘶啞,像是人刻意毒啞了一般,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殺人。”魏沾衣說,“因為某些巧合,我被冤枉成了殺人兇手。還被全村人當成妖孽,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就被關押起來了。”

“我在等縣太爺的審訊。”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不卑不亢,也沒有半分頹廢,“相信縣太爺是個明事理的青天大老爺,我會將真兇揪出來,洗刷冤屈。”

那女子顯然被震到了。

她盯着魏沾衣看了好久,才動了動嘴唇,“這種事,能做到嗎?只靠一個女人,能做到嗎?”

“我夫君是啞巴,兒子很小,我不想讓他們操心。”魏沾衣說,“何況,女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將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就算是丈夫也不行。”

“我有信心幫自己洗刷冤屈,更有信心讓縣太爺親自送我回村子裏,洗清我是妖孽的嫌疑,還我一個公道。”

那女人看着信心滿滿的魏沾衣,愣了好一會,嘲弄一笑。

“別說笑了,人證物證俱在,怎麼能洗刷冤屈?何況,你一個女人……”

“行與不行,總歸要試一試的。”魏沾衣看着她的模樣,深深地嘆了口氣,“你,是被家暴了?”

那女人顯然不明白家暴是什麼意思,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魏沾衣想了想,換了一種問法。

“我……”那女人的臉上滿是哀傷,“和離。”

“和離?”魏沾衣一愣。

所謂的和離,不就是離婚么?

離個婚要坐牢?

“嗯。”那女子語氣淡淡,眼底的死氣更加濃郁,“我丈夫性情不好,醉酒之後便對我拳腳相向,我身上全都是傷痕。”

“臉上這道看起來極為醜陋的傷疤,是被我丈夫用刀子活生生割開的。只因為我與鄰居大哥說了一句話。”

“我忍了整整三年,在他打死我之前,提出了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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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小當家:將軍難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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