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少年大比

第63章少年大比

當黑夜降臨,諸天儘是繁星,拱衛着那唯一高懸的明月。

星光點點,月色皎潔,交相輝映,投下的是那美輪美奐的夢境。

夜色深處,林深幽靜,寂靜無聲,能看到的是那幢幢樹影。

黑色帷幕在前,星月點綴,天空中的雲朵彷彿那無根的柳絮隨風飄蕩,遊走在人世間。

遠近高低的群山,或挺拔筆直,聳入雲霄。或矮胖厚重,悄然矗立。或鋒芒畢露,稜角分明。

一條條山脈縱橫交錯,一片片深林廣袤無垠,一處處湖泊鋪滿碎銀。

林深可見鹿,海藍可見鯨,夜深可見夢。

乾坤瀚海無極,蒼穹碧落無涯,幽冥鬼域無道,人世滄桑無情,最美的是在這輪迴里走上一遭。

願這世間沒有痛苦,願這世間沒有殺戮,願這世間沒有仇恨。

願這世間親人能常伴自己左右,願這世間沒有爾虞我詐,願這世間沒有強取豪奪。

然而這只是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很難很難實現的夢,這只是王辰的一廂情願罷了。

有的時候當我們仰望星空,那璀璨的星斗猶如琥珀深深的吸引着我們,一如那人生中的理想,指引着我們前行。

我們問自己,遙遠的目標就真的完不成嗎?

其實目標雖然宏偉,看着距離我們十萬八千里之外,甚至還要遙遠,那就意味着我們要放棄嗎?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積矽步,無以至千里!

夢的彼岸,燦爛的花朵綻放,阻擋在我們和彼岸之間,只是一條奔流的長河。

需要做的只是勇敢的跳入河中,堅定不移的向著彼岸游去,哪怕巨浪滔天,哪怕河流湍急,哪怕漩渦食人,不去拼搏一番,又只能到達夢的彼岸。

夢想和理想雖然遙不可及,但是不去逆流爭渡一番,又怎能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每一個逐夢者,猶如在黑夜裏汲汲獨行。

會有寒風,會有冬雪,會有迷茫,會有哀傷,會有痛苦,,,,

會有很多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那麼牢記自己的夢想,每一步的踏出!每一滴汗水的付出!每一次艱難的掙扎!都將會讓自己離那夢想更進一步!

行疆萬里,可平滄海!登山攀岳,可踏高天!視死如歸,可斬妖魔!

早已半夜,小木屋內,小白和大胖小子王不二睡的正香甜,王辰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焦急的等待着。

在王家屯裏,最靠近後山魔獸大森林的一座木屋內,大祭司王墨正盤坐在自己的塌上閉目休息,剛剛吹滅了桌子上的那一盞油燈。

“撲哧撲哧”

一隻老烏鴉出現在了窗檯,幾乎是光禿禿的,羽毛就剩那麼三兩根。

秋末冬初的夜晚是那麼的寒冷,或許是這隻烏鴉,皮糙肉厚抗凍,可以經得住寒冷的洗禮。

這隻烏鴉賊溜溜的轉着自己的眼珠子,向著屋內打量而去,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不然又怎麼會在半夜裏行着偷窺之事呢?

“這小屁孩,喝個酒喝這麼晚?可把本神君等的是直咬牙,早點回來,我也好早點辦事啊”。

窗台上站着的血鴉,賊溜溜的,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卻在這裏抱怨着。

“四方浩蕩我為王,神魔妖鬼皆螻蟻,幽冥黃泉控魂道,不見長生不死心。”

窗台上的血鴉口中念念有詞語,一對翅膀在那邊做着怪異的姿勢,好像是在掐着法訣,烏黑的眼珠光芒大作,顯得有些妖異。

只見屯子裏實力第二強的大祭司王墨,依然安靜的盤坐在自己的床榻上閉目休息,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彷彿血鴉怪異的行為被其直接無視,就根本不存在一樣。

慢慢的,窗台上的血鴉額頭也開始有光芒浮現,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凸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中掙脫出來一樣。

端是顯的詭異無常,要是旁人看到,估計得眼珠子都要嚇的跳出來了。

只是一頭烏鴉而已,卻在這裏光芒大作,彷彿可以與高天的明月星海爭輝!

估摸着過了過了幾十息,只見一隻幾乎是透明的淡紅色東西從血鴉的額頭掙扎了出來。

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一隻烏鴉狀的東西,有模有樣的,看上去栩栩如生,猶如活物。

不過整體上卻是縮小了不知道幾個尺寸,雖然還是只烏鴉,卻是靈魂出竅了,意義非凡。

可見血鴉還是有些手段的,雖然是被人打的跌落境界了,好歹之前也是個神君不是。

不管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雖然血鴉的靈魂看上去栩栩如生,羽翼豐滿,就連頭頂上都有三根豎起來的羽毛,顏色和光澤與其它相比看起來明顯不同。

但是要是論靈魂的凝實度來講的話,血鴉的靈魂和夏九幽的靈魂光體相比較而言,簡直就是無法相提並論。

瑩瑩之火,怎敢與,皓月爭輝!

兩者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絲毫沒有比較的意義。

就好比螞蟻與太古蠻龍在那邊角斗,比拼力氣。

血鴉的靈魂,無視空間的距離,突兀出現在盤坐在床榻上的大祭祀王墨面前,一頭向其腦門扎去。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血鴉是要行那奪舍之事。

其實,也相差不是太多。

只不過是,血鴉要那測靈石的掌控法門和相關靈陣的運轉操控法門,非得如此行事不可了。

又不能簡單的直接搜魂,這樣子的話大祭祀王墨非得形神俱滅不可,下場比被碎屍萬段還要慘烈不知幾何?

很顯然,除非是生死大敵,一般武者斷不會動用這般手法。

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在未央大陸上還是有不少邪修惡靈的專門對其它的靈魂下手。

簡直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只能生活在灰暗的世界裏,上不得了檯面。

殺手,傭兵,流氓,強盜,小偷…諸多灰色的人群,構成了血腥的黑暗世界。

這個修真練武的國度,實力為王,強者為尊,弱者唯有苟且偷生度日。

世界分陰陽,眾生皆平等,可又談何容易呢?

木屋內,盤坐着的王墨大祭祀,在血鴉的靈魂沖入自己的魂海時,起初還能反抗一二。

只見他眉頭緊鎖,呼吸變得不勻稱,可見魂海里的交手也不簡單。

可惜,差距就是差距,任你百般掙扎也是無用。

就算沒有壓制毒素的侵噬,掉落境界,大祭祀王墨也只是一個武宗巔峰還算不上圓滿,又怎麼和血鴉這個跌落境界之前的武皇巔峰扳手腕。

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下場可想而知。

只不過血鴉,沒有抱着傷害王墨的心思罷了,只不過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徹底的降服。

其實,大祭司王默根本不用擔心血鴉會傷害到自己。

就算給血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血壓本身已經和王辰簽定下了主僕魂血契約,關鍵是王辰為主,血鴉為仆,還是老不死夏九幽下手簽訂的。

無論如何,血鴉也得掂量掂量以後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對師徒的滔天憤怒。

一個是無上的幽冥魔帝,一個是萬年難遇的九劫難體,保不齊,就是下一個所謂的王座擁有者。

這兩個傢伙,要是秋後算賬的話,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擋?

大祭司王墨的魂海里,血鴉正在那裏耀武揚威,猖狂不可一世。

角落裏,大祭司王墨已經被徹底的降服在那裏,渾身被血鴉的精神力徹底綁成了大肉粽,氣鼓鼓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血鴉人立而起,一對翅膀靈活的掐着不知名的手訣竅,對着大祭祀王墨各種法印招呼而去。

過了幾息,大祭師王墨起身而起,推開自己的木門向著王辰的小木屋走去。

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窗台上的血鴉那光禿禿的肉體。

“本神君真是帥啊,離開這肉身一息都是一種損失啊。”

行走着的大祭祀王墨,嘆了一口氣,只不過眼睛裏的紅芒一閃而逝,然後又瞬間恢復平靜。

“吱呀一聲”

大祭司王墨推開王辰家小木屋的門,走了進去,既不說話,也不點亮獸油燈。

上前掀開王辰的被褥,揪小雞崽子一樣,將王辰拎了起來。

出了木屋,大祭司王墨腳下是風馳電掣,恍若踩着一道閃電,望着後山大森林的方向,勢若奔雷而去。

來到一座小山谷,王辰終於被放了下來。

“祭祀爺爺,你要幹嘛?”

穿着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的王辰看着自己面前的大祭師王墨。

“刷”的一聲,一人多高的黑不溜秋的一塊大石頭直接出現在了王辰面前。

“這!這!這不是測靈石嘛?”

王辰滿臉驚訝,看着舉止詭異的大祭司王墨,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因為,在王辰的認知里,大祭司爺爺從來是不會這樣子的。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五行太上,陰陽兩開,三生萬物。天地有靈,測靈石起!”

與此同時,大祭祀王墨,手中的法訣掐個不停。

只見那一道道絢麗奪目的靈絲,在虛空中交織成陣法,宛若天女散花,美無方物。

更加讓人驚奇的是,那一人多高的測靈石,光芒大作,直接虛空漂浮了起來。

“還不盤腿坐下,意守靈台,更待何時?雙手舉過頭頂,手心向天!”

一聲暴喝,虛空炸雷般響起!

周圍儘是受了驚嚇的鳥獸,奪路狂奔,四散而逃。

不知道為什麼,王辰乖乖的按着大祭司王墨的話照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辰平靜下來自己的內心。

雙手高舉過頭頂,手心向天,彷彿在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閉着雙眼的王辰,感覺到身體裏有着一股股熱流在周身遊走,這是之前兩次測靈從未有出現過的情況。

最終,這股熱流直衝自己的頭頂而上!

王辰看不到的是,自己頭頂那閃爍着九種光芒的靈芒。

紅橙黃綠藍黑白銀無,一共九種顏色的光芒不斷閃爍,高九寸九的光芒是那麼的耀眼和奪目!

“奶奶個熊,看你娘的,九寸九的九色靈芒,簡直讓人沒法活啊!蒼天不公啊,氣死本神君了!”

血鴉終於算是放心了,親眼見到王辰的逆天之姿。

突然覺得自己給他護道也不算委屈,就是這該死的主僕魂血契約有些讓自己罵娘啊!

連血鴉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頭頂中的高天漂浮着一道人影,正在驅散天地自發凝聚而來的靈雲,簡直是大海一般廣闊。

彷彿這男子,在遮掩天機一般,身穿紫金帝袍,除了夏九幽,還能是誰呢?

“小子,以後低調點,知道不?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咱們做人要低調啊,做事要高調!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要展露自己的力量的。記住了你是天品極限靈根,九寸九的九色靈根,而你也是萬年不遇的九劫難體!記得低調哦!”

一揮手,靈陣散去,測靈石消失,只有王辰呆若木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實在是,大祭祀王墨的話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了,猶如排山倒海一般!

“我真是個靈根擁有者嗎?”王辰不敢確信,看着大祭祀王墨。

血鴉控制着王墨的身體,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將王辰拎起來,向著屯子的方向而去。

幾個縱躍,就消失在山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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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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