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唐炎（下）
這時小舟的氣氛也不似原來那麼緊張，畢竟生意談成，這船夫回去也能拿到提成了，竟然主動先開口道：“大爺今天生意很順利吧，日後一定榮華富貴。”
唐炎微笑道：“我給了他一萬兩。”
“什麼？”船夫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一萬兩，那他能得到多少提成啊，看來最近交上了好運，就要發了。
“大爺們還真是富貴榮華，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連忙拍起馬屁來，又問道：“不知大爺以後還會不會和這戶船家做生意了呢？”畢竟是條大魚，他們以後要是再做生意，他光是拿提成也拿到手軟。
“我是想來着，也送了他一個這個。”說完又將那奇怪的盒子拿了出來，同時撥動了幾下。“只要我們有需要，它就會響，所以要是有生意他們就會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機會等到有生意那天。”
“大爺放心，那伙人對這片海域很熟，不會被官府的人抓到的。”顯然這個船夫是掉錢眼裏去了，一時也聽不出唐炎話中有話。
“船家，你辛苦了，這裏不需要你了。”唐炎突然道。
“沒事的，大爺，這裏離岸邊還遠，我送送你們吧。”船家一時沒回過味來，還在高興地回答，突然想不對，臉色一變，小心道：“幾位大爺是什麼意思，可別唬小的啊。”
唐炎笑道：“你看我像唬你嗎？算了，你在活一會吧，也不算不明不白了。”
那船夫還在思考怎麼回事，只聽到一聲巨響，遠處還在視線之中的大船已經燃起熊熊大火，船體也已經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看樣子裏面的人是不得活了。
船夫慘叫一聲嚇得癱軟得坐到了船上，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官府的人！”
唐炎搖頭道：“我們不是官府的人，但你也沒必要問我們為什麼這麼做，唐門之人做事只憑自己的喜好。”
“大爺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孩兒要撫養。”那船夫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乞求道。
唐炎卻沒說殺還是不殺他，那船夫看久久得不到回答，以為是不得活命了，趁唐炎一個不注意，一踏船板就往水裏跳，可惜落水的只是一具屍體，他的背上插滿了飛刀活像一隻刺蝟。
唐炎惋惜道：“本來諒你家有老母妻兒想讓你把我們送上岸后讓你走的，沒想到你那麼心急，你說你不能替我們搖櫓那留你也就沒用了。”說完便使了一個眼色，一名弟子過來駕着小舟便將它駛向幾人初到的碼頭那裏。
唐炎從一開始就想殺人滅口，當到了沿海后看到被倭寇蹂躪的村莊和百姓更是惡從中來，更是下了必殺的決心，所以用金錢讓倭寇們放鬆了警惕，將送他們歸西的東西在所有人期待的眼光中裝在了這個船最起眼也是最核心的地方，即便沒有人懷疑，一向謹慎的唐炎還是拿了一個一摸一樣的出來並且啟動，才會讓兩個盒子都產生共鳴。
唐炎使用的是火藥類暗器的強者，鳳舞九天。說是暗器，是也不是，因為他可以明着使用，唐門弟子經常將它偽裝成香爐，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實施暗殺，所以算是暗器也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而不暴露自己的行蹤，最主要的是這個暗器可以用發條控制，自己定製爆炸的時間，而且還可以解除爆炸，否則唐炎也不會拿出另一個啟動，正是因為可以解除唐炎才大膽放心使用。
這鳳舞九天一旦固定住，便拿不下來，若要在爆炸模式為解除直接強拆下來則自動爆炸。這鳳舞九天一般也用於對水上的目標進行暗殺而採用的，一旦啟動，這盒子裏便會向正下方和八方射出一條鋼纜，鋼纜的前端是堅硬的金屬尖頭，一直打穿層層甲板，待到沒有阻力后，這個尖頭會張開成為一張爪子然後鋼纜回收九個爪子就這麼牢牢抓住船體，盒子和鋼纜包括鋼爪里都裝有十分強勁的唐門自己配置的火藥，一旦啟動盒子會自行點火，通常是鋼纜和鋼爪先爆盒子后爆，巨大的撕扯力先讓九個鋼纜撕碎船體，然後盒子爆炸來炸死船員，一個鳳舞九天足以摧毀這樣規模的船隻。當然這種東西也能用在陸地上，只有把鋼纜和鋼爪卸除就可以了。
唐炎當然也不會心疼那些陪葬的一萬兩銀票，開銀票的錢莊都是他們唐門的，只要將銀票註銷后那些銀票只不過是一對廢紙罷了，他想要真金白銀完全可以直接從錢莊裏取，不過那些倭寇認為是就是吧，抱着堆銀票死也死而無憾了。
小船停靠在碼頭，早就有人在那裏恭候多時了。
“唐長老，辛苦了，一切可順利。”一名膀大腰圓的員外恭敬的問道，同時手下也開始快速而又小心的將那些火器裝入更大的箱子裏押運起來。
“不錯，還是杜老闆找的好賣家，你回去吧，我還要到別處有事，這批東西就讓你代為運送回唐門了，我希望它能比我快一步到底。”
“是，是，一定一定。恭送長老。”那胖員外微笑着送走了唐炎便開始和下屬們忙碌起來了。
果然，唐炎回到唐門的時候，一名弟子過來道：“長老，一批東西從華東發來，已經運到了鍛造室，來的人三令五申強調非長老不可拆封，於是我們也就等您回來才敢動。”
唐炎微笑着點點頭，顯然對這名杜老闆的得力很滿意。想他唐門富可敵國，即便是選中的下屬其辦事經商和為人處世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一點也不會比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差一絲半點。
於此同時，一行人匆匆走過，唐炎一眼就認出了是唐劍，唐笑和獨孤傲。唐劍帶着眾人扶着受傷的長老匆匆而過。獨孤傲卻感到了唐炎的注視，停了下來。
“長老。”獨孤傲抱拳道算是問好。
唐炎長老點點頭，問道：“這是從哪裏回來，那老傢伙怎麼傷成那樣？”
獨孤傲道：“對不起，長老，您也知道，凡是公開的任務您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連您都不知道您覺得晚輩能說嗎？”
唐炎想也是，就說：“你去吧，我明白了。”
兩人道別後，唐炎回到了自己的鍛造室，迫不及待地將那些箱子開封，兩箱的火槍和四尊佛郎機，唐炎彷彿看着無價之寶一般一次次欣賞和撫摸，那火器顯然是剛剛製造完成，裏面又塞上了稻草，所以不潮濕也不顯得舊，亮鋥鋥的。唐炎這一研究就研究了幾個時辰，忽然想到還要向唐姥姥復命。這才戀戀不捨放下了火槍還一步三回頭的看了幾眼。
唐炎心情大好，步伐也變得輕快了很多，終於還是來到了那座陰森恐怖的屋子前，他也不得不收斂，唐姥姥，他也十幾年沒有見過她的真容了，被譽為武林之中最神秘最有勢力最強的女人，就連他每次面見也不得小心翼翼不卑不亢。
“族長，唐炎求見。”
“進來吧。”聲音依舊冷漠。
“族長，事情進展順利，我要的火器已經運回來了。並且我已經善後，永絕後患了。”唐炎彙報着。
“我知道了，你的能力我很信任，那麼要多久我才能看到想要看到的東西呢？”
“我已經將火器的缺點和可以改進的地方羅列了出來，回去后我立刻畫圖鍛造，然後選擇適合的裝填物以及火藥配方，相信多則三月少則一月，就能有新的突破。”
“好，我知道了，我很期待看看你能將唐門的暗器革新到何種地步。你去忙吧。”
“族長，唐劍回來了，唐笑和獨孤傲也是。”
“噢？都回來了，很好，看來事情是辦完了。”
“可是我看那老傢伙傷得不輕，不知道族長可否告訴老夫您究竟讓他們去做了什麼？”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唐門已經選擇了自己的立場，以後武當，峨眉，少林和丐幫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勢必要插手崑崙之事，那寶物是則無旁落的。”
唐炎沉默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唐門向來沒有自己的立場，只憑喜好和雇傭，可能會殺江洋大盜，也有可能會殺武學宗師。只要自己想，只要有這個本事，一切隨性。可是這次唐姥姥卻表明立場介入正邪兩派的鬥爭。
“你是不是擔心唐門在單打獨鬥中不佔優勢呢？”
“這點確實是唐門的一大弊病。”
“這次奪寶，非同小可，也是為了劍兒日後的族長之位不受動搖，何況如今的唐門已經到了百年之內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不發，更待何時？”唐姥姥停頓了一下，沒有等到唐炎說話，繼續道。“一來，我會將絕世暗器的手法教給劍兒和笑兒，我也將匕首給了獨孤傲。”
“什麼！你將那匕首給了獨孤傲！”唐炎驚道，那可是唐家先祖傳下的寶物。
“獨孤傲本就是我唐家的一柄利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劍兒和笑兒除了暗器，劍術稀疏平常，給了他們豈不是暴殄天物？只有在獨孤傲的手中才會發揮最大的能力。這第二點，我已挑選了內堂弟子五十名，將先祖流傳下來的鐧拳指刺四大神功悉數傳授給了他們，而且我也花了重金請所有的名匠趕製兵器，在各地也搜羅他們適合的兵器供他們挑選，這事你不知道吧？”
“在下的確不知，族長的遠見豈是我能料到的。”
“好了，下去吧，一個月後我等着看你給我的驚喜。”
唐炎還想開口，但是終究忍住了，他可不想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哪怕絲毫的反感和憤怒，那是難以想像的痛苦。何況想到那批火器他也忍不住手痒痒，也就趕回去繼續研究了。
今日，唐門內的弟子和長老們有條不紊進行着每日的事務，忽然一聲巨響，唐炎興奮地捧着一把金光閃閃的東西邊跑邊狂叫道：“我成功了！成功了！”
所有人紛紛好奇駐足觀看。
唐炎不理會眾人的眼光，直奔後院，在門外停下大聲道：“族長！唐炎成功了！能媲美佛怒唐蓮的暗器終於讓我研製出來了。”
屋內一陣沉默，隨後爆發出一陣狂笑，唐姥姥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了一絲狂熱的情感道：“好，非常好，立刻召集眾人，在靶場示範你的新作。我將親自觀看。”
“是！是！我先去準備了！”唐炎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去通知眾人準備。
唐門的靶場十分巨大，場中立着許多動物的屍體或者稻草人，上面也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暗器，眾位弟子特意將中央的大片場地清空，所有的長老和弟子整齊地圍着這片場地的三名只留出一面，那一面就是試槍的地方，據說唐炎長老研製出了堪比佛怒唐蓮的暗器，眾人自然是不敢站在那邊，畢竟誰敢去想像堪比佛怒唐蓮的暗器是什麼威力呢，甚至一些人站在這裏都還覺得有點危險。
眾人無語，嘎吱嘎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唐姥姥一聲黑紗，頭戴氈帽，帽子下也圍了一圈難以看透的黑紗，但是從裏面向外看卻十分清楚，唐劍和唐笑在左右護衛，眾弟子和長老讓出了一條寬路，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唐門的族長，有的弟子從進入到唐門便只是聽說有這樣一個族長的存在，從沒有見過真容，就連所有的長老至少也有十多年沒有看到唐姥姥踏出過那間屋子，但是今日不同，一件看媲美佛怒唐蓮的絕世暗器被創造了出來，怎能不親自觀看？
唐炎終於那這那把他發明的暗器走到了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面前不遠處還擺着那批軍火。唐炎舉起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火槍，整把搶散發出淡淡精光，通體烏黑，但是黑而有光澤，被打磨得十分光滑，顯然這材質就不是凡品，槍管突出，看來是武器與暗器於一體的設計，而槍尾出有火紅色的龍紋一直延伸到槍管，看起來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諸位，這把槍我叫它龍炎槍，是我整整耗費一月的心血設計鍛造而成，可以說是我唐炎今生最高成就的作品，這槍管我是用千年烏鐵所打造，堅硬異常，而且具有極強的耐火性，槍尾則是用千年陰鐵打造，堅硬不說還極其陰寒，若被此所傷則會中毒，毒性猛烈，若不救治，一日之內就會凍僵而死。我本來的意思是為這龍炎槍設計十種子彈，分別用來撤退，強攻，敏攻，破防，群攻等，可是後來想到精簡，又想到佛怒唐蓮，才設計出了這種子彈。”說著從手中拿出一顆紅光閃爍的彈丸。
“這彈丸的威力雖不比佛怒唐蓮的範圍之廣，但是此槍不必再裝填火藥，裝彈即可發射，而且彈藥用完，即可手執槍管，用以作戰，這槍可是我將一把神器熔鍛而鑄成的，靈氣已經附着，不輸給任何一把武器。”
看着自己的解釋讓眾人目瞪口呆，也不羅嗦，裝上一顆彈丸到槍里，那彈丸非常大，正好塞進去，所以若不靠槍發射絕不可能滑出來，唐炎對準那批軍火，軍火就對放在牆角。一聲巨響發出，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只見紅色的粉末漫天，這時唐炎走到了那批軍火那裏，問道：“怎麼樣？”
眾弟子道：“也沒有什麼。是不是出問題了？”
唐炎微笑着，手輕輕一拍那牆，整堵牆瞬間變成了無數碎塊轟然坍塌。他沒有看眾弟子獃滯的目光，想將木箱掀開拿出火器，可是剛抓住蓋子又是變成了粉塵，唐炎乾脆用腳一踩，那箱子如空氣一般，唐炎的腳似乎沒有收到任何阻力一直到底清脆的一聲響聲踏在了地面之上。
整場鴉雀無聲，唐姥姥率先反應過來大聲道：“好！唐炎長老當真是鬼斧神工！”眾弟子聽后也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唐炎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安靜，道：“這槍的威力雖然不如佛怒唐蓮，可是速度是機括類中最快的，足以彌補一切缺點，而且工藝難度小於佛怒唐蓮，在我的有生之年我還是有信心再造個幾把的，只要找到合適的材料，我造的火槍各個都是神品，哈哈哈哈！”
“如此神器，我也不敢奢求每名唐門弟子都能配備。”唐姥姥還是比較理智的，“可是長老為何毀壞那批火器？略經改造不就能讓外堂弟子配備了嗎？”
“族長不知，那批火器現在在我的眼裏只是垃圾，沒有資格配備給我們唐門的弟子，族長放心，雖然類似龍炎槍實在不好造，但是我自己設計的火槍可以批量製造裝備外堂弟子，威力比這些破銅爛鐵都是倍數的增長。”
“好，那就拜託長老了，今日我果然沒有白白踏出那屋子，哈哈，盡興！盡興！”唐姥姥狂笑着在唐劍和唐笑的護送下離開。
唐笑和唐劍將唐姥姥護送到屋子裏后欲離開，可是唐姥姥卻道：“笑兒，那龍炎槍就給你用了，希望你能好好使用，重振唐門的威名，不要讓姥姥失望。”
唐笑聽后抑制不住狂喜，那龍炎槍的威力眾人有目共睹，有了它唐笑寧可給幾朵佛怒唐蓮也不換，立刻單膝跪下道：“多謝姥姥厚愛，唐笑自然不會辜負唐門和姥姥的恩德。”
“好了，你去吧，唐劍，你留下。”唐笑應了一聲便興高采烈的退下了。
“劍兒？是不是很不服氣啊？”唐姥姥知道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性格。
唐劍剛才因為在弟弟面前不好發作，一直忍而不發，現在唐姥姥主動問起，他立刻發作道：“姥姥，孩兒的確不服，為什麼二弟就能得到龍炎槍我卻不行？”
“很簡單，因為你是兄長，所以你要讓着弟弟，其次那龍炎槍雖好，但是你是要繼承我唐家族長之人，一件或者幾件暗器並不代表全部，你所在乎的應該是整個家族的人，整個家族的財富和唐門暗器在江湖上的統治地位，你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
“你學了唐氏鐧法很久了吧，知道為什麼姥姥一直讓你修鍊功夫而沒有去修鍊絕世暗器嗎？”
“孩兒不知。”
“那是因為你要作為唐門族長，只有暗器是不夠的，何況內外門的所有手法你都已經掌握，已經不可能再有所進步了，學下去也是徒勞，所為的絕頂暗器，有了功力，自然就會，不必刻意去學，而你要穩坐族長之位不受到威脅，讓唐門立足於武林，讓這次奪寶行動的成功，你就必須要放下大部分修鍊暗器的時間來修鍊唐門的武功。”
“我知道了。”
“唐門素以暗器聞名，但是江湖中人現在還有幾人知道我唐門真正強大的並非暗器，我唐門共有四種武功，鐧，刺，拳，指，后三種雖然不是遠近馳名，但是也足以和其他門派的武功相抗衡，而鐧法無疑是佼佼者，你知道唐氏鐧法有一個江湖人送的外號嗎？”
唐劍不語，顯然是不知道。
“叫躺屍鐧法，此武功一出，敵對者必死，唐家先祖靠着這套鐧法縱橫川蜀雲貴，連殺十八位高手無人能敵。”
唐劍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從來不知道唐門竟然有那麼輝煌的過去。
“可是樹大招風，唐氏鐧法出名后，便招來各色的人，仇家自然不必說，還有拜師求藝的，盜取鐧法的，甚至是為了謀害先祖性命為代價也要得到鐧法。後來先祖無奈，才以暗器為根本成立唐門，同時將四種武功秘籍以及他的神器封存起來。昭告天下，功法已毀，天下之人不要再打唐門的主意。同時唐門的創造力也是獨樹一幟，暗器不比武功，行蹤不定不說也是極難提防的，所以眾人也很識相再也沒有來騷擾我唐家，我唐家就一直以暗器霸主的身份示人。”
“那麼姥姥讓內堂弟子修鍊的就是唐氏鐧法？”
“哈哈，我的傻孩子，姥姥有那麼笨嗎？我讓他們修鍊的是唐詩鐧法，唐氏鐧法分唐詩和躺屍，躺屍則是最剛猛強悍的鐧法，而唐詩則是唐氏鐧法的基礎，但也是眾門派中的佼佼者，姥姥敢說能與唐氏鐧法對抗的除了武當的四海鐧法以及三陽鐧法能與之抗衡，則沒有武功能與之對抗。這躺屍鐧法只有你這嫡系才能學習。”
“多謝姥姥！”
“等回再謝不遲，你去打開那柜子。”唐姥姥的房間裏只有一個柜子，但是卻總是給人驚喜，斷腸匕，奪命閻王貼，總之這是一個專門給人驚喜的柜子。
唐劍打開柜子，瞬間被晃花了眼睛，灼人的熱度瞬間噴發出來，一下子讓他難以承受。
“那是躺屍鐧法的秘籍以及先祖所執的神兵利器，名喚赤焰鐧，是用萬年陽鐵，火山灰和火山之中的熔岩鍛造，傳說中還浸透過神獸麒麟的鮮血，可以說是天下間品質最好的一把武器之一，有了這把武器，再加上你一身的鐧法，姥姥相信你定能縱橫崑崙與任何人對抗。”
唐劍再也不能掩飾自己，連忙跪下給唐姥姥連磕三個響頭，道：“我唐劍誓要為唐門奪寶而歸，重振唐門成為武林第一大門派！”
“好！那姥姥就等着你凱旋而歸！”
這祖孫兩輩開懷而笑，陽光下，這座往日的陰宅第一次充滿了生氣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