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有點人出生在終點,而我...
親王?這是什麼劇情?根據我那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在這個世界我的人設好像只是一個男爵吧。
不過隨即我也不在乎這些了,反正在夢境裏也不是第一次被更換人設了,從暴發戶,到超級英雄,救世主,皇家貴胄,以至於天選之人,位面之子,我都在夢境裏體驗過,這才是真的夢裏啥都有。等一下,好像混入了什麼過氣稱號,劃掉。
倒是等到剛剛侍女裝扮的女子慌慌張張跑出去有一陣,我才想起來,“剛剛那個有點像百麗,她不是阿德琳娜的保鏢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有四十級!這是個什麼設定?”
不是說越到後面的夢境會越加的真實嗎?現在怎麼假的這麼明顯,她和艾拉在我記憶里不應該都只有29級嗎?是29級嗎?
不管了,反正不到三階就沒錯了,現在她比我都強了,什麼時候四階這麼容易到達了。別看這次神祇陵寢事件里四階強者沒有絲毫影響力,在諸多陷阱里的表現也和更低階的人一樣差勁,可那是因為面對的是神靈級的陷阱,那些陷阱高級的甚至可以坑殺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六階強者。在神靈面前無論是四階、五階或者六階都無所謂,用一句爛大街的話,那便是不入神域皆螻蟻,都是螻蟻那自然是強弱難分。
可現實是四階這個級別,放在魔法師里那就是頂着魔導師稱號的人,換個簡單點的比喻,我們就大致把他比做大學教授級別吧,那三階是不是高中老師?不不不,三階和四階一比那就是初中生。這個比喻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在四階強者擅長的領域進行比較,那即使三階再多也是白送,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只要能發現破綻,攻其之短,雖然大學教授很牛,但一群初中生莽上去還是有機會的。畢竟四階不如五階,並沒有完成一個巨大的質變。
這麼一說,好像四階又不怎麼樣了。媽耶,被夢境弄的大腦渾渾噩噩的,邏輯都理不清了。
揉了揉太陽穴,不再去想那些關於四階的印象,什麼大學教授,什麼初中生。
“反正都是假的。”作為一個實用思想指導下成長起來的青...好吧,如果算上你夢境裏的世間,我現在已經不算年輕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被這些夢境弄的,我現在看什麼都沒感覺了。
我記起有一次我問過暮光搞這個夢境測試到底有什麼意義?如果是為了測試一個人對執念的執着的話,那可就是本末倒置了。要知道作為人,是不可能沒有執念的,而很多時候恰恰是執念在推動着人前進。
暮光回的話我至今不能認同,她說,“這是繼承神格的考驗,考驗的內容當然是關於神性的,當然不能以人性來衡量。”前面這話我是認同的,我還曾在別人那裏聽說過類似的,那時候當然不會是討論神啊人啊什麼的,而是...emmm...說好聽點是關於愛情,說難聽點那就是討論舔狗了。
“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腦子發育不完全啊,這還隔着個屏幕呢,看着個頭像名字,感覺是個女的,就上去舔,你說這些人上大街了會不會不停的到達巔峰?你看又是黑絲又是短裙的,我不信他們頂得住。”
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舔狗。”
“說的也是,也許只有當了舔狗才能明白舔狗的想法吧,我們正常人是想不通了。”
我:“不是,你一個天天給班花送愛心早餐的人,她還不要,你憑什麼把自己算在舔狗外面?”
“胡說,這是愛情。”
這就很奇妙了,到底是理解神性才能成為神,還是成為了神才能擁有神性呢?這是個問題,但我沒時間思考,因為暮光下一句話觸到我這個鍵盤俠的噴點了。
暮光:“我知道對於人來說,理解神性很困難,就如羊圈裏的羊看着牧羊人喂草驅狼,忙來忙去,只要了它們身上多餘的毛,你說羊能理解嗎?”
“羊?”
“或者是其他什麼生物都可以,在神的眼裏,其他一切都是螻蟻,即使是其他神靈,也不過是大一點,或者比自己厲害的螻蟻。古神希望把世界都變成他的本體,而新神則希望世間一切皆把他作為唯一信仰。”
“神就是這麼low的東西嗎?”原來我以為神不過就是厲害點的人,現在這麼一聽,我感覺所謂的神,還不如正常人呢,哦,也不對,畢竟我這是從人的角度做出的判斷。
“看不起神嗎?你也不是第一個,第...”
“停停停,求求你不要在使用舉例子的辯證方法了好嗎?”暮光舉例子的時候那可真是進入了復讀機的階段。
“你們看不起神,正是因為你的思想仍然是以人性為主導的。你不是神,不知道諸神的恐懼,只有不斷的壯大力量才能壓抑住內心的恐懼。”
“恐懼?神還有什麼需要恐懼的?”
“神對這世間任何已知的東西都不會畏懼,只要神不想死,總有辦法活着,但神恐懼的正是這生死。”
“生死?”我被暮光給搞的迷糊了。
“生死虛實。你看就如同這個夢境,當你身在其中的時候,你能分辨你是真的活着嗎?你不能。你只有在數次將死的時候,才能在生死之間偶爾觸發那個方式來破解夢境。那你又如何斷定所謂的現實世界也是一場夢呢?”
“我們曾以為那個存在就是我們恐懼的源頭,打敗它就能分辨出自己是身處現實還是虛幻。可是並沒有,沒有答案。後來又來了個洛美特人,尤其是他們來自於一個我們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再那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不少和你類似的...穿越者。身為神的我們並沒有因為你們的弱小而放鬆,反而在這種虛幻感中愈加的恐懼了。”
“變的更強大,既是證明自己存在的本能,也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如果足夠強大,也許就能在這個不存在的世界消失時,跳出命運的束縛。”
原來神在恐懼的居然是缸中之腦這種事情,無盡的生命果然給了他們無盡的無聊,像人這種短壽的生物對待這個理論,雖然同樣無法證偽,但也是一奧卡姆剃刀給推過去。
什麼真的假的,如果你覺得是真的,那就認認真真對待,如果覺得是假的,就該乾脆利落些。
你看現在的我,對於撲在我身上的菲莉絲就毫無感覺,什麼硬了,那只是雞凍,不是激動,你看我沒穿衣就知道我很冷的,對吧,信我。
“李,太好了,你果然醒了,我的感覺果然沒有錯。”菲莉絲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眼淚也摸我身上,就差流鼻涕了。
果然假的就是假的,我認識的菲莉絲根本不可能這麼哭的,我記得她被捕奴團抓住的時候,雖然怕的要死,可那時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堅定無比,emmm...還有胸也比這個小。
你看溫妮莎才像個正常樣子,這兇猛的拳頭裏的感情炙熱澎湃,果然每一個法師都有一個近戰夢。
當頭挨了溫妮莎不輕不重的一拳,身上的菲莉絲也被溫妮莎拉開了,“注意點,你現在也不是一個小孩了。”
菲莉絲撒嬌般的叫了一聲,“姐姐。”
“還有你,把衣服先給我穿上。”
我還在想穿什麼真費事,而且我這也沒有衣...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撞了撞我胳膊,側頭一看,是蘇西。
但蘇西並沒有理我,反而扭頭往門口處一瞪,喊道,“看什麼看,你個小屁孩等下再進來。”
我又轉過頭看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不到一米二的背影,以及一陣清脆的“略略略”嬉笑聲,應該是小傢伙沒跑了。
很溫情的畫面,我本該莞爾一笑的,對吧。
可我也不是那個看着小說就能把自己代入進去,還能腦補半天的中二年紀了,哪怕故事看起來很真實。
“蘇西,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狗蛋啊,怎麼了?”蘇西面色奇怪的看着我,倒是回答的很流暢。
我瞪着蘇西看,蘇西也眨巴着明亮的雙眼注視着我。
半分鐘過去了,“你...你怎麼還能呼吸?”
“你說夢話找打是吧,你睡這麼久可是我一直在照顧你,你一醒來就盼着我死了,好換老婆是吧。”
我感覺我面部肌肉抽搐起來,瞬間不淡定了,bug被修復了?握了個大草!
不對,可能是觸發方式不對,太直接了。是啦,在我的意識里,她們都只知道我在這邊起的名字,所以無法直接觸發bug。
“不不不,我是說我的全名。”
“肖·李·富蘭克林。”一個慵懶的聲音回答到。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裝束正規卻難掩媚骨的女子,正翹着腿倚靠在窗台上,還很不淑女的啃着一顆水果。
諾瑪。“不對嗎?還是說你其他的那些曾用名?”
“不是,你們怎麼不死機啊?”我可能不得不接受bug被修復這個事實了,那走正規流程,即使我現在完全清醒,也可能解不開這個夢境啊,因為我從暮光那裏了解過,走正規流程,那就先得摸到主線,也就是這個夢境主要針對的某個執念,而在這之前,要保持本心,不被任何影響迷惑。
我一個可以為了一場首勝打通宵,為了裝備六點擠盧克頻道,炸團一天還堅持的人,怎麼可能不受任何影響啊。
我...該不會,要涼在終點線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