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後山現出神秘人
()“好啦，把東西放到這塊石頭上。”水凝香指着前面的一塊光滑的石頭說道。
“就這樣？”陳星雲疑惑不已。
“是啊，就這樣，你還打算怎麼辦？”水凝香道。
“你不是找人的嗎？”陳星雲一直以為會是哪個神秘人物。
“你把東西放在這裏就可以了。”水凝香道。
“完成任務？”陳星雲孜孜不倦。
“完成任務！”水凝香很肯定。
“我能不能在這裏等着？”陳星雲道。
“最好不要。”水凝香道。
“為什麼呢？”陳星雲老是覺得這裏透漏着神秘。
“我勸你最好不要呆在這裏，趕快和我回去，不然會後悔的。”水凝香道。
陳星雲聳聳肩，道：“那我就呆在這裏看看到底有什麼讓我後悔。”
水凝香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啊。”
水凝香越是這樣說，陳星雲越是不信。陳星雲想見見這個神秘的人物。
水凝香已經離得遠遠的，舒服地坐在一邊，一點也不着急。
陳星雲雖然一點也不相信，不過還是有一些緊張，警惕地看着四周。瀑布還是在後面嘩嘩的響着，在瀑布半腰出還有幾塊突出的岩石，也早已被沖刷的圓滑無比。瀑布衝到水潭中再濺起來，彷彿被無數的水珠包圍，涼意盎然。
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出現，陳星雲也感到有些寒意吃不消了，站起來走兩步活動一下身骨。遠處的水凝香依舊愜意的斜坐着，彷彿認定了陳星雲的好戲。
難道又在忽悠我？這裏並沒有什麼人？陳星雲現在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讓他第一次體驗了飛空的感覺，第一次自由落體了一把的繩套陷阱，難道是水凝香自己做的？又或是不是她做的？她只是利用一下？她不可能是因為發現我跟蹤才去弄的，沒有那個時間。
忽然間，一聲大笑打斷了他的思緒。從遠及近，即使是在水聲隆隆的瀑布旁邊也聽得清清楚楚。
“誰？”陳星雲跳了起來，四處張望。
叟的一道黑影從身邊穿過，陳星雲完全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低頭一看，放在身邊石頭上的籃子已經不見了！再一抬頭，瀑布小潭邊上多了一個老頭。
一身布衣破破爛爛，赤着腳丫。如果一定要形容，陳星雲覺得愛因斯坦像極了。那個爆炸的髮型，凌亂的白髮當中有一些黑髮。戲謔的眼神，彷彿這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謂。
“愛因斯坦”立刻翻出籃子裏的烤雞，怪叫了一下，一把把燒雞撕成兩半，一手一半，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地啃了起來。
“喂，愛因斯坦大叔，你好！”陳星雲揮手道。不就是個老頭嘛，有什麼好怕的。如果真的怕，你也不會來送東西了。陳星雲還偷偷瞟了一下水凝香。
誰知正在吃烤雞的老頭停了下來，瞪着看陳星雲。忽然一下身動，陳星雲還沒看清楚，一張黑乎乎，油膩膩的臉已經到了面前，而且靠的很近。就在眨眼間，老頭已經橫跨了小半個水潭。
“小娃娃，你剛才叫我什麼？”一邊說，還一邊把臉湊近。
“愛...愛因斯坦。”陳星雲一邊向後仰，一邊回道。難道這個老頭要突然發難？看到老頭剛才的速度，陳星雲就明白了，這個老頭絕對算的上頂級高手。
老頭突然站直身子，咬了一口左手的烤雞，歪着頭好像思考了一番，道：“不好聽，不好聽。愛因斯坦，那麼長，又不順口。”
一邊吃還一邊搖頭，不過搖了這麼三下兩下，一隻烤雞就這麼被下肚了。
“哈哈，好吃，好吃。小女娃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老頭意猶未盡，還挨個把自己的手指吮吸了一遍。
陳星雲看着那黑不溜秋的手指，差點把午飯吐了出來。
陳星雲也覺得有些恐怖了。
“小娃子，是小女娃帶你來的？”老頭用他那剛吮吸完雞腿的手指梳理凌亂的髮型。
陳星雲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怎麼還不走？”老頭有點奇怪。
“我應該早走嗎？”陳星雲開始有那麼一點後悔沒聽水凝香的話了，硬着頭皮答道。
老頭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小娃子有意思。”
遠處，水凝香也嘻嘻笑道：“老瘋子，我早就勸過他，他不聽，一定要見見你。”
“小女娃，你倒是逃得遠！”老頭又是哈哈大笑。
“遇到老瘋子，誰敢不逃遠一點。不過，這次叔叔讓我熬了新葯，要不然我可早走了。”水凝香道。
“又是葯？”老頭向地下吐了一口痰，“呸，吃藥有個屁用啊！”
老頭又跳回原處，從籃子裏找出一個包好的小藥罐，看都沒看，隨手一丟。藥罐落到亂石堆中摔個粉碎，裏面的湯藥也灑了滿地。
“難怪我吃雞的時候，總感到一絲臭味，都是這葯弄的！”老頭忿忿不平，“可惜了一隻好雞！”
如果一個老頭被叫成老瘋子也不以為然，拿到神醫的葯，看也不看就丟掉。陳星雲開始想遁地了。
“我叔叔辛辛苦苦開的藥方，你就這麼丟掉了？叔叔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水凝香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並沒有太多的生氣。
老頭一點都不怕，大笑道：“你叔叔又不會治我的病，連我是什麼病都不知道。吃他的葯有個屁用！還不如多吃幾個燒雞。”
水凝香道：“老瘋子就是老瘋子，你不吃藥怎麼知道治不了你的病。”
“我沒吃過屎也知道不好吃，難道你要吃一遍才知道？”老頭開始用油膩膩的手指挖鼻孔。
陳星雲噗嗤一下，笑的肚子疼。
水凝香被頂的啞口無言，氣得不理他。
“你笑什麼？”老頭瞪着陳星雲道。
“咕~~”陳星雲硬是把笑聲咽到肚子裏，道：“大叔，你說的好笑。”
“大叔？”老頭眼睛瞪得更大了，“誰是你大叔？”
“大爺？”陳星雲小心翼翼換了個詞。
“誰是你大爺？”老頭看樣子要動粗了。
“前輩？”陳星雲趕緊換。
“我很老嗎？”老頭開始向前慢走。
“哪裏，哪裏。長者看起來很年輕。”陳星雲努力回憶大腦里的詞彙。
“長者？”老頭已經走到陳星雲很近的地方。
“老先生？”
“……”
“老丈？”
“……”
陳星雲已經大汗淋漓了，終於想起水凝香是稱呼他老瘋子好像他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