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眼神分離術

19.眼神分離術

今日你對我不睬不理,明日讓你高攀不起,張憲洋很想上去理論一番,但理智佔據了上風,跟着趙立霆離開了治安隊。

這就是現實,張憲洋被趙立霆送回了家中,臨下車前趙立霆看着張憲洋有點失落的神態,笑了笑,好男兒鵬程萬里,以後的路還很長,也很光明。

可是這一等就是數年,直到丁俊暉的橫空出世,才將桌球運動推向了巔峰。

再上學的時候,張憲洋發現李顏樺的情緒有了一點點的不同,雖然還是像原來那樣的說說笑笑,但是明顯的感覺到有時李顏樺似乎多了一份思考,至於思考着什麼,張憲洋問了幾次,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答覆,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更多的精力被轉移到了慕名的來信中,時不時地總有一些信件出現在自己的書桌裏面,有一部分是慕名崇拜的,想要在一起學桌球的,還有一部分是挑戰書,寫的更是百花齊放,讓人噴笑不止。

張憲洋,我要與你決戰西門球房,槍挑西門慶,腳踏張憲洋,問君可敢一戰?

洋洋,本姑娘以後嫁人的時候,要比球招親,到時你可敢來此一戰?

聽聞張君球技高超,在下已在球枱擺下了八卦桌球迷魂陣,問君可敢來破陣?

張憲洋將這些信件一扔,這特碼的都是誰跟誰啊?最終張憲洋還是一一回了信,無論是志同道合的同學,還是想挑戰的對手,一律在自己家的球房接待。

同時張憲洋的球技也遇到了一個小的瓶頸期,角度球的瞄準與進球點,剛剛開始練習的時候,憑着感覺進球成功率還算可以,但是練習了一段時間之後,進球的成功率沒有了提升。

夜晚,球房內,於老正在給張憲洋喂球,擺着不同的距離和角度,每打進一個之後,詢問着方法和感覺,一點點總結經驗。

如果正常的話,是有一個主視眼在瞄準目標球與袋口成一條直線的那一個點,但是張憲洋發現自己的眼睛怎麼也聚不到那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越是找不到越是着急,任何一種競技運動都是以科學理論為依據的,而不是憑藉感覺的,更何況是這小小的桌球,更需要精密的計算。

於老沉思了半許之後,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兩眼交叉點位確定進球的點位,一隻眼睛測試袋口與目標球的直線,另一隻眼睛測試母球與目標球的直線,兩條直線相交的點位就是擊打的點位。

練好你的眼睛,將球由小變大,在由大變小,由點變成線,再由直線變成平面,最後到三維立體。或許這種技術可以成功,或許會失敗,只能由你來一點點嘗試了。

按照於老的這種思路和方法張憲洋又開始了苦行僧一般的苦練,枯燥而又乏味,但是同樣在別的方面也有收穫。

每逢假期放假的時候,張憲洋家總是爆滿,來打桌球的順便買點遊戲幣,玩幾把遊戲,這一戰還刺激了自己家生意的發展。

時間如流水一般,夏去秋來,當皚皚白雪鋪滿地面的時候,一年快到了盡頭,而震東桌球廳的年度總決賽也準備在元旦之日拉開了戰幕,而這一次的獎金也很高,達到了一千元,五百元,三百元等檔次,新年新氣象,張憲洋蟄伏了幾個月之後,也是信心滿滿,對自己衝擊前八名志在必得。

千萬不要忘了,你在努力的時候,別人也在進步,在那個精神文化貧瘠的時代,很多中年人在茶餘飯後,不喜熱鬧的,都會去桌球廳溜達溜達,打上幾桿,也有突然間有了興趣,刻苦練習的,在沒有意識到這也算是一項體育運動和沒有職業賽的年代中,很多人沒有堅持到最後。

但是也有堅持下來的,例如老尾哥,後來也走上了半職業賽的路上,並以此為生。在這段寂寞的日子中,老尾哥總是三天兩頭兒的在晚上陪着張憲洋對抗,讓張憲洋的心裏覺得不那麼寂寞。

震東桌球廳在比賽這一天,東哥將整個大廳重新粉刷了一遍,掛滿了氣球,洋溢着節日的氣氛,參賽的和看熱鬧的充斥着整個球廳,當張憲洋來到的時候,開始有不少人主動和他打招呼了,月賽中的成績一般,但是周賽每次都是前幾名。

每一個月的名次排名和照片姓名都掛在了牆上,而且又因為張憲洋的年紀最小,所以在這個圈子裏還是混出了點知名度。

吧枱處,擺滿了獎品,有本地的啤酒白酒贊助商,誰家過年還不買點酒水啊,孫東子正在那裏忙乎着,一邊登記着報名的人數,一邊和幾個人在聊着天。

老尾哥居然也在其中,還有趙立霆大哥,還有其餘的幾個人都是球打得不錯的,在天南地北地聊着。

張憲洋打了招呼之後,站在吧枱處一邊嗑着瓜子,一邊聽着聊天的內容。

“斯諾克的比賽獎金高啊,可惜了咱們這裏連個斯諾克的球枱都沒有。”

“怎麼沒有,前幾年也有一張斯諾克球桌,可惜玩的人太少了,球太小,打了一局也打不進幾個球,得不了幾分,玩着玩着就沒意思了。”

“聽說別的縣城,有的高手都去大地方去打球了,說是打球其實就是去賭球了,有老闆給出賭資,贏一場也能賺不少。”

“還有打九球的,怎麼就沒有這十六彩的大型比賽呢?”

其實,在那個年代也是有的,只是沒有正規的,官方的,而大多數都是民間自己舉辦的,再加上消息的閉塞,不知道那麼多而已。

桌球的在人們的腦中一直被認為是一種不務正業的娛樂休閑方式,很少有人認為這也是一項事業,和正規的體育運動相比,登不上大雅之堂。

出去賭球是老尾哥提出來的,最後,老尾哥也用實踐踐行了自己的夢想。

九點的時候,比賽正式開始了,張憲洋直接輪空到前十六的比賽,所以到處轉悠着,看看這個台,又看看那個台,更是遇到了幾個熟悉的學生,平時在自己家球房一起練球,張憲洋向他們豎起了大拇指,以表示鼓勵。

看着這些熱情高漲,積极參与的人,張憲洋想起了這半年以來每一個夜晚,值不值得?這項體育運動除了賭球之外,真的沒有前途了嗎?不得而知。既然選擇了前方,就披荊斬棘吧,還有別的路能走嗎?

正在這時,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引起了一陣騷動,走在前面的中等身材,胖乎乎的身體,圓圓的大腦袋,兩隻大肥耳朵,笑眯眯地和東哥他們打招呼,後面跟着一個比較瘦小的年輕人,尖嘴猴腮活脫脫地一個褪了毛的悟空。

張憲洋雖然不認識也不熟悉,但是根據別人的描述,可以推測出,這個胖子應該就是西街的第一高手,大慶子,經營着三廳,主要靠兩所學校的學生消費為生,人們給他個外號叫做“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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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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