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畫舫錄

揚州畫舫錄

從朝天觀走出來,我飛速離開了這個時代,遠遠的,跑到了一千多年以後的我曾經居住過的虎丘,才算是慢慢平靜下來。

剛好我趕上了朝廷十年一次的大造,我給自己取名王大熊落了民籍,我倒是第一次擁有戶籍呢。

在蘇州停留了幾日,打打零工,略微打聽了一下沈我沈公子,才知道沈夫人已然離去,我心下黯然,就離開了蘇州。

邊走邊打聽附近繁華之所,打聽着來到了揚州黃金壩附近安定了下來,這個黃金壩是個非常繁華的魚市,肆中一日分早、中、晚三市,肆中販賣者多為本地人,往來交易之人絡繹不絕。村鎮設行,漁戶取魚自行交易,挑者輸於城中,其行若飛,或三四十里,多至六七十里,俄頃即至,以行之遲速分優劣。郡城居江、淮之間,南則三江營,出鰣魚,瓜洲深港出鮆刀魚,北則艾陵、甓社、邵伯諸湖,產魚尤眾。鯿魚、白魚、鯽魚為上,鯉魚、季花魚、青魚、黑魚次之,參魚、羅漢魚為下。這刀魚、鰣魚油厚肉細,最是美味。據說以前康熙極愛吃鰣魚,令揚州進貢鰣魚,而鰣魚出水就容易死,只好飛馬傳遞,於是有詩寫道:“金台鐵騎路三千,卻限時辰二十二。”後來,在大臣的苦諫下,康熙才下令免貢。很多到揚州的人都垂涎鰣魚的鮮美,經過之人必嘗揚州鰣魚,才覺得不枉此行。

黃金壩為郡城鮑魚之肆,蒼鯿、勒魚、紅蓼魚、鞋底魚,則自海至也。揚州灶籍眾多,鹽業發達。行有二:曰成貨,曰腌切。地居海濱,鹽多人少。以鹽漬魚,納有楅室,糗干成薧,載入郡城,謂之腌臘。船到上行,黑白鰷,委積塵封,黃鯗如寧波,海鯉如武昌。大者鯊,皮有珠文,肥甘可食;小者以竹貫,為干成;最小為銀魚。沿海拾蟶,鮮者鮑之,不能鮑者干之,其肥在鼻。海魚割其翼曰魚翅,魚割其肉曰頭,其裙曰蛇皮。石首春產於江,秋產於海,故狼山以下人家,八月頓頓食黃魚也。風乾其鯝曰膘,《木經》需之以聯物者。取為脯曰,以鹽冰之曰腌魚子,凡此皆行貨也。有很多商人在此採購腌制的各種海魚鹽發往大江南北,行貨半入於南貨,業南貨者,多鎮江人,京師稱為南酒,所販皆大江以南之產,又署其肆曰海味。人們都說“淮南魚鹽甲天下”呢。

沿湖村民多以從事漁業為生,漁戶挑者勤勞善良,我現在就借住在村中一對老夫婦家中,他家兒子早年去世了,兒媳改嫁,只留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孫女。老夫婦一輩子圍着魚打轉,過得本富裕,只是年老力弱,已經無法每日做那些活計。剛好適合我借住,每日學着去捕魚或者腌制海魚。

漸漸地我也能掙一些小錢,置辦了新的漁具,交了房錢,生平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為自己攢一點錢。都快三十了才有一點過日子的感覺。

“喲,今日捕了鰣魚啊,這魚嬌貴出水就容易死必得當日才夠新鮮啊!”

“哎,知道!”

“今日早些回來,你昨日不是叨叨着想吃藕嗎?去鮮行里挑些回來,老婆子給你做。”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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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責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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