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天堂到地獄的反省
看到維恩和洛奇進來后，那人立即站起來，自我介紹道：“維恩少爺，我是艾洛德魔導師的魔法學徒，我叫伊魯，艾洛德魔導師要求我從明天開始教你學習大陸通用文字和魔法文字(花都里的道士全文閱讀)。我今天過來是給你送書本的。明天我們早上八點開始正式上課，好嗎？”
伊魯一面道明自己的來意，一面上下打量維恩。“沒看出來有什麼高明的地方啊，一個遠親，就這麼好運地被收為正式弟子了啊。艾洛德不是只收高級魔法師為徒的嘛？”伊魯心裏不禁嘀咕道。
在伊魯打量維恩的時候，維恩也在打量他，他眼裏的那一絲疑惑沒能逃過維恩的眼睛。
“伊魯，好的，那我們就明天八點開始上課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維恩沖伊魯笑笑道，一邊隨手翻了翻伊魯放在床頭小桌上的幾本書。
“那我就先告辭了，明天見。”伊魯彬彬有禮地說道。
剛送走了伊魯，米勒又敲門進來了，“呃，我這裏今天還真熱鬧啊。”維恩好笑地說。
“洛奇，給維恩少爺燉的補氣湯已經燉好了，你去端來吧。”米勒一進來就對洛奇說。
等洛奇出去后，米勒關上門，笑眯眯的看着維恩道：“維恩少爺，你覺得洛奇怎麼樣？要不要換個貼身僕從？”
“哦，不用了，洛奇挺好的，就用他吧，對了，米勒，哦，算了吧，以後有空再問吧”維恩撓撓腦袋說道(唐門低手的後現代生活)。
“維恩少爺，對洛奇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定要對我說，我會好好調教他的。”米勒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他挺好的。”維恩話音未落，洛奇已經在外面敲門了。
“進來吧。”維恩說道，“米勒，這個補氣湯是個啥東西啊？”
“這個湯可是主人專門為你調配的，主人說你本來身體就比較弱，又遭逢大難，氣血尤虛，需要補補，這幾天洛奇都會為你送補氣湯的，早晚各一碗。對了，維恩少爺，我聽說主人讓伊魯來給你上課，是嗎？”米勒說道。
“對啊，他剛才還把明天用的書本啥的送來了。”維恩指了指床頭的小桌。
“哦，那麼你就會需要一個寫字的桌子和相應的椅子了，恩，還有寫字的紙筆什麼的。我這就去為你安排。”米勒並非一勢利之人，但是因為對菲林的感激而使他把菲林特別掛心的人和事都當成是自己掛心的人和事，所以他對維恩可以說關心的無微不至了。
米勒在菲林這裏呆了近十年了，眼光那是叫個毒辣，從菲林給維恩服下那紅色藥丸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只怕以後就是菲林的衣缽傳人了，他也為菲林找到了衣缽傳人而高興。
一會米勒就指揮幾個僕人把桌椅和紙筆啥的全送了來，另外還有衣櫃等等物事。總之，現在維恩房裏該有的生活用品是一樣都沒有落下了。
維恩現在滿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房間，“哎，就差把自己以前那實驗室搬來了。真是幸福啊！”
時間轉眼即逝。第二日上午八點。
伊魯推門進來，一眼看到維恩正襟危坐在一個大書桌前，正用熱切的眼光看着他，桌上放着自己昨天送來的那幾本書，和紙筆啥的(最強戰仙全文閱讀)。
怨不得維恩如此“熱情高漲”，因為在第二次醒來查看布里的硬物的時候，他就發現布上的文字自己根本不認識。現在維恩是迫切地想知道布上留的字到底是啥意思，最好能幫他們實現，也算是一種報答吧。
打開書本，維恩看着那些陌生的圖案，兩眼發直。
伊魯看來是個比較有耐心的人，一個個指着那些奇怪的圖形，告訴他這個是怎麼念的那個是什麼意思的，倒頗有幾分誨人不倦的味道。
“呃呃，大哥有沒有字典啊，這麼多東西，我一下哪裏記得住？”維恩在心裏念叨着。
很快，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填鴨終於結束了，“每個抄寫200遍。”伊魯最後一句話的威力不下於丟在廣島的原子彈。
“我，我，我……我怎麼感覺回到了學前班。”維恩痛苦地說。
“學前班是啥？”伊魯奇怪的問。
“伊魯，你有沒有字典？”維恩滿懷希望的問。
“字典又是個什麼東西？”伊魯更奇怪了。
“呃，就是一本書，在這個書里你能找到所有字的發音，寫法，含義，和用法的這麼一種書”維恩解釋道。
“恩，這個書好像蠻有用的嘛，不過我沒有，也沒聽說過誰有……”伊魯的話猶如一桶冰水，把維恩頓時澆了個透心涼。
“呃，那算了吧。今天就到這裏吧。”伊魯走後，維恩陷入了沉思。
半晌，洛奇端着個碗敲門進來(快刀斬)。
敲門聲似乎驚醒了維恩。他滿臉狂喜地沖了出去，急的洛奇在後面直叫“維恩少爺，你的補氣湯還沒喝呢。”
“放桌子上，我回來喝。”一句話沒說完，人都衝到三層去了。
隨着菲林的一聲“進來”，維恩立即打開門興緻勃勃的沖了進去。
“老師，你有沒有字典？”維恩興奮的問道。
接下來又是一番解釋和確定。
聽到菲林肯定地說沒有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時，維恩興奮的對菲林說“老師，我想到一個輕鬆賺錢的法子！”
“嗯？說說看”菲林饒有興趣的說。
一番對字典用處的解釋和對市場前景的美好展望，讓維恩說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菲林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打算怎麼來大批量的生產這樣的字典呢？”菲林也似乎聽得滿有興趣。
“哦，我們可以把文字刻在木頭上，呃，還是石頭上吧，耐用些，一個個的都刻在小石頭方塊上……然後塗上墨水，把文字拓印到紙上……”好一通有關活字印刷的解釋，維恩感覺自己口水都快說幹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已經看到了如山般的晶幣堆在自己面前。
“說完了？”菲林不慍不火的問道，“恩，這樣我們不是就發大財了嗎？”維恩依然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之中，用幸福得要顫抖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是一點不過份的。
“那我問一下，啥是墨水。”菲林問道。
“哦，對，今天用的所謂的紙筆跟前一世是不一樣的，筆有些類似鉛筆，不用墨水的，紙嘛，感覺好像是某種動物的皮”維恩心裏暗自琢磨道，於是又解釋了一番墨水及其功用(竊聽眼)。
“恩，好吧，讓我們仔細想想你這個提議吧，從哪裏開始呢？唔……首先，我們做個假設，假如你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別人都必須從你這裏學到各種知識，但是現在卻有人出了一本書，書上把你的所有知識都記錄下來，人們根本不需要再從你這裏學習知識了，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再者，假如你的知識本來只傳授給貴族的，而現在有了那本書後，窮人如果得到那本書也能學到你的知識了，你又會怎麼做？第三，我們現在先假設你的那種墨水我們已經造出來了，你知道我們的紙是用什麼做的嗎？是用的皮獸的皮，”菲林沒打算讓維恩回答，自顧自的接了下去。“皮獸的飼料不太貴，但是生長期比較長，一個皮獸從出生到皮能造紙中間要經歷一年到一年半，看飼料的好壞等等。一隻皮獸能造出5到10張紙，看成品的大小決定，其成本不用我說了吧。第四，好吧，我們又假設我們這個小門派家大業大，資金充裕，也擁有了你所說的墨水啥的，現在字典造已經出來了，確實也很好賣，而且利潤不菲，那麼如果你是一個擁有能滅了我們門派的能力的門派，你又會怎麼做？”
維恩獃獃地望着菲林，嘴在無意識地開合，其實這四個問題合起來也就是壟斷以及成本問題。雖然前一世方家談不上什麼富可敵國，但是對方誌鵬正當的花銷，方家都是立即撥款，從不拖欠，所以前一世的方誌鵬沒為錢愁過，這也導致了他現在根本沒有考慮成本問題。知識的壟斷在前一世的歷史中是不乏實例的。至於利益的壟斷，用方爸爸常說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而擁有大量的財富跟稚童持寶現於鬧市沒有區別。這些東西方爸爸都跟他說過不止一次了，不過作為一個書獃子，他還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可能遇到類似的事情。
想到這裏維恩就像一隻被打敗的公雞一樣低下了頭。如果說伊魯的話是一桶冰水，那麼菲林的話就是一座冰山。
“乖孩子，不要喪氣，你想想你才多大？七歲！七歲啊！你知道我七歲在幹嘛嗎？那時候我還在漫山遍野的跟着我哥哥瘋跑呢，我的精神力是在我八歲那年才測試出來，你再看看其他七歲的孩子都在幹嘛，所以孩子你應該感到驕傲……不過我很好奇，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對了我記得我剛見到你還在地窖里的時候你最初對我說的話很奇怪啊，我完全聽不懂，那是哪裏的話啊？”菲林笑着對維恩說(武道之功夫巨星)。估計打死菲林也想不到自己面前這個只有七歲的孩子早已走過差不多二十四年的人生歷程。
“哦，這些東西都是我聽我媽媽說的，那話也是我媽媽的家鄉話。”維恩只能硬着頭皮瞎推，不管菲林相不相信他都只能這麼推了。
“哦，那你媽媽是哪裏人啊？你爸爸呢？”
“我爸爸是當地人，我媽媽是華夏的人。”
“華夏？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呃，是鄉下小地方，很偏僻的。”維恩感覺自己快詞窮了，“你要聽說過那才是見了亡靈了。”維恩心裏暗自嘀咕。
記憶中，維恩（PS：這裏的維恩是身體的原主人）的父親本來就是那個深山附近一個小鎮的人，不過很早就離開了那個小鎮，在結婚後，帶着母親回到了小鎮，但一家人卻沒有回到小鎮居住，而是因為狩獵方便住在了深山中。維恩的父親因為經常出去換取生活用品，與人的接觸比較多，而維恩的母親則基本不怎麼出去，而且維恩記憶中母親的來歷居然沒有，就連父親離開小鎮到回到小鎮這一段時間，記憶中也沒有相關的父親的經歷。所以維恩（PS:這裏的維恩是方誌鵬）就全推母親身上去了。
現在他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是個人都不難看出他的話不盡不實，應該身上有不少秘密。
顯然菲林基本也不太可能相信他的話，但是他認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所以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摸着維恩的頭說：“乖孩子，別喪氣，把今天我們談到的話好好想想，以你的聰明，你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對了，今天我們的談話就當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對其他任何人提起，好嗎？還有你現在的精神力達到中級魔法師水平的情況，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明白不？如果別人問起你我的關係，你就說你是我遠房的親戚(無限之血腥進化全文閱讀)。哦，這個小玩意送給你，是我匆忙趕着煉製出來的，外形就欠缺了些，它可以幫你阻止別人的精神力的探查，也就是說，除了比我精神力更強的魔法師，沒有其他人能探查到你的精神力的強弱，當然如果對方有很厲害的探查工具又不一樣了。希望你能喜歡……”菲林笑眯眯地拿出一條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的腰帶遞給維恩。
維恩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難受，點了點頭，聲音嘶啞地說了聲謝謝后，離開了菲林的房間。
洛奇依然站在維恩的房間裏，一看他回來了，忙端起碗說：“我去把補氣湯熱一下，有點涼了。”
還沒等洛奇話說完，維恩劈手從洛奇手中奪下了碗，一飲而盡。“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會。”還沒等洛奇反應過來，維恩丟下這句話就一下趴床上去了。
洛奇拿起碗，輕輕走出去，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他不明白少爺怎麼剛才那麼興高采烈地出去，不大工夫就這麼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先不提洛奇在那裏竭力揣摩少爺的心思，這邊維恩一頭把臉埋在了被子裏，直到感到快要窒息了才翻身躺在被子上。
其實前一世的父母早就跟他說過這些，大概是從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也沒想過會遇到類似的情況，所以方誌鵬根本沒把這些話仔細想過，每次聽過就當耳邊風了。
維恩躺被子上，眼睛沒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
今天這事給了他太大的教訓。現在，維恩不得不去仔細回憶前一世父母的那些話。越回憶前一世父母的事情，維恩心裏就越沉重。眼前漸漸變得越來越模糊。現在他可算對為什麼前一世別人總說自己是溫室里的花朵有點感想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到被子上，很快被子就濕了一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維恩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乞活天下全文閱讀)。
“以前總看古人說什麼日三省其身，以為吃飽了撐的呢，現在看來真的是很有道理啊，如果先前自己沒那麼衝動就跑去老師那裏獻寶，而是方方面面再多想下，未必就想不到老師提的那些問題。難怪人家總說衝動是魔鬼啊……”維恩自艾自怨了一番，猛的聽到一陣“咕咕咕”的叫聲.
維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吃午飯,打開門,一個人正站在門外。
“洛奇，你站在這裏幹嘛？嚇我一跳。”維恩抱怨道。
“呃，少爺，我怕別人來打擾你，就――”洛奇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嗯？你一直站在這裏沒走。”維恩看了一眼他左手中的碗道。
“是的。”洛奇不安地看着維恩。
“哦，那個，我餓了……”維恩點了下頭，小手輕輕拍了拍肚子對洛奇說道，他的肚子也很知情識趣地“咕”了一聲。
“那少爺你想吃點啥？”洛奇問道。
“隨便來點啥吧，只要速度快，呃，我好餓了，你快去吧。”維恩渾不在意地催促道。
“是，少爺，我很快就回來。”洛奇飛奔而去。
想通了以後，維恩一身輕鬆地吃了起來。很快洛奇拿來的一大塊麵包，一小碟炒絲，一小缽燉長耳獸，和2隻紅紅的不知名的水果全被維恩塞進了小肚子。洛奇在一邊眉毛忍不住跳了幾下，眼光飛快的掃向那個驚人的小肚子，又趕忙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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