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傾城失蹤了
只見秦湛單手將小白狐拎得老高,微微彎腰伏下身子,在小白狐耳朵輕飄飄地說道,“小畜生,你覺得我是那種好相與的人嗎,求饒在我這從來就不好用,你放心,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報仇。”秦湛故意停頓了下,“既然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看光了,如果我不禮尚往來是不是不太禮貌。”
說著秦湛隨手按了下床沿旁的按鈕,不一會兒,一群男的女的傭人以昌叔為首整齊地魚貫而入,排排列列站得齊整。
“少爺,請問有何吩咐?”昌叔低頷着頭,恭敬而又有禮地問道。
“去把這隻小畜生的毛給剃光,然後讓所有的傭人都過來瞻仰它美麗的身軀。”昌叔沒想到秦湛還會跟只小寵物較真,詫異地抬頭瞄了眼秦湛,見他的神情中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只能壓下心中的驚訝,奉命行事。
虛境內小白狐聽到秦湛這樣的要求瞬間就炸毛了,火急火燎地奪過身體的控制權,趁秦湛不注意,低頭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秦湛虎口一陣痛本能地就將小白狐給甩了出去。小白狐得了自由就不管不顧滿屋子亂竄,撞飛不少裝飾物,顧傾城在虛境裏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小狐狸,就不是剃光身上的毛嗎,你至於怎麼激動嗎,我還經常去脫毛呢?”顧傾城很是不解,又怕小狐狸闖禍,趕緊出聲安撫。
“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你被人脫光衣服晾大街上,還能這麼風輕雲淡嗎。”小白狐說得咬牙切齒,好像恨不得要把秦湛咬碎。
顧傾城被小白狐咽得說不話,心想好像是這麼一個理,越想越覺得秦湛恁無恥,正想跟小白狐站同一條戰線,同仇敵愾,哪知剛一抬頭就看見小白狐慌不擇路,一股腦就撞在桌椅上,妥妥地把自己給撞暈了。
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顧傾城終於能夠體會道這句話的真諦和心酸。
昌叔彎腰很輕鬆地就將暈倒在桌角的小狐狸捉住,“少爺,您沒事吧,要不我把許醫生叫來給您看看,這畜生的牙口多半不幹凈,可別得了破傷風。”
秦湛看了看自己手上漸漸消失的牙印,擺了擺手手,“不用了。”
昌說還想再勸說兩句,一想自家這位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原本含在嘴裏的話遲遲沒有吐出,話鋒一轉,“少爺,我這就去刮毛。”
秦湛點頭表示同意。
沒一會兒,昌叔就拎着堅決反抗到底的小白狐,領着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退了下去。
所有都退下后,奔波了一天,秦湛也累了,想躺下小憩一會兒,剛一閉眼,眼前就閃過一幕幕血腥的殺戮。
“爸,媽……”當看到自己的父母血淋淋地躺在血泊里,秦湛猛地就從睡夢中驚醒。焦躁地將一旁的水杯直接打落摔碎。
這麼多年,這個噩夢一直在秦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都已經快忘了一夜好夢是什麼感覺,除了幾年前那個女人給予的一夜安詳,秦湛都沒有好好合眼睡過,找過無數醫生和心理醫師都毫無作用。
“看來只有找到那個女人才能……”秦湛深呼吸了幾口氣,拿起手機就往外剝去。
“喂!”電話的一段傳來細微的男女喘息聲,顯然是好事被人打斷了,回復的口氣也很不善。
“馬上給我提起褲子滾到我這來。”秦湛說完也不管對方是怎麼反應直接就掛斷了。
“喂,喂,靠又給我掛了,要老子的時候火急火燎地就把老子叫去,用不着的時候就把我甩在深山老林里,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好拿捏啊。”被強行掛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被秦湛丟在車尾的喬西。
“誒,喬大少,別走啊,剛剛只是小打小鬧,這正菜才剛端上來,這會兒走多掃興啊。”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人全身都要酥軟了。
喬西雖然嘴上抱怨秦湛不厚道,但手上的動作可沒停,沒加下就把落了一地的衣服都給穿上了。彎腰就在小美人的額頭上蓋了章,“Nancy,乖,哥哥有急事去去就來。”
“討厭,人家是sunny,不是Nancy啦。”女人用打情罵俏來表現自己的小情緒。
“那現在呢?”只見喬西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遞到女人面前反問。
“是Nancy,我是Nancy。”女人看到鑲嵌着紅色寶石的項鏈時兩眼放光,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哪還管自己叫什麼名。
“乖,這才是我的好女孩,好好睡。”說完丟下寶石項鏈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說,秦大少爺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這大晚上還把人從床上挖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和道德心。”喬西人還沒走進,豪放粗曠的大嗓門就遠遠傳來,秦湛此時正穿着一身湛藍休閑的居家服端坐在沙發上,低頭呷一口紅酒好不愜意,看樣子就是在等喬西。
“同情心,道德心,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等喬西走進,秦湛毫不客氣譏諷地懟了回去。
喬西對懟得心堵得慌,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得心肌梗塞了。也不用秦湛招待,像回了自己家似,很隨性地一屁股就落在了秦湛身邊。搶走秦湛手中的那一杯紅酒一口悶了。
“你……”喬西今天憋了一肚子的氣都沒發出來,這會兒見到始作俑者還在這老神在在地享受紅酒,漲到胸腔的火氣當下就要暴出,可看到秦湛眼底的疲憊和憔悴,涌到喉嚨的暴躁又被生生壓了下去。
“我沒找到你要找的人,顧傾城消失了。”喬西蹙着眉說道。
“消失。”
“是的,而且消失得莫名其妙。”喬西捋了捋思緒,“不是老有顧傾城為情自殺的消息傳出來嗎,那天你讓我去找顧傾城的時候剛好看到她買了大量的安眠藥,我意識到不對往裏沖的時候,那裏就已經沒人了,只有散落一地藥丸。”
“她有事又離開了?”
“不可能,我是一路跟着她進了桃花庵,察覺到又異常往裏闖的時候,前後也就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差,出入桃花庵的門口就那麼一個,可我並沒有看到她離開過,調查了四周的監控也沒有查到她外出的記錄,但人就這麼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喬西眉頭緊皺,到現在他還是想不清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找點說。”
“這件事怎麼看都令人匪夷所思,我這不是怕自己誤斷,又在外面蹲守了幾天查探還是沒有結果,這不才請你來看看嘛。結果你……”一想起自己吃的那一股汽車尾氣,喬西就來氣。
“你知道我從來不等人。”
“嘿,你還有理了,你也知道我一向都是踩點到的,我就差了那麼半分鐘,你就把甩下了,就咋倆的關係,你居然連半分鐘都不給我,你還是人嗎?”越說喬西就越火大。
“行了,明天我跟你再去桃花庵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說完,秦湛拔腿就起把喬西丟在原地。
“靠,你就這麼走了,那我呢。”
“打那來滾哪去。”
“我去……”
現在是一萬字草泥馬也無法形容喬西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