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35.銀河系大秘密。
“你好，你們是b星嗎，呼叫b星人，呼叫b星人。”因為使用的是星際通行語言，說著這個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詞語，只有一小段一小段拼貼而成的急促短快的音樂。銀白鬍子的族長已經自然地消亡了，這次的族長沒有鬍子，但是五官精緻美麗，族長坐在他的很特別的，長長的紅木條案的書桌前。正襟危坐，西裝革履，人生的第一百年，儘管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皮膚鬆弛，器官衰竭，但是阿爾法族長在過去的100年之中，發現了50幾顆有生物文明的星球，給整個銀河系帶來了巨大的貢獻。得到了人生中所有應該得到的所有東西。自信以及對自己的感激，加上時刻保持的愉悅心情，讓他周身圍繞着一種很健朗的氣質。
所有的a星工作人員圍繞在他的身邊，他們頭頂上的圓形屋頂，此刻自動打開了透光園洞。有一束光從包圍星球的自發光穹頂集中照射到這個小屋。它就緊緊地挨着那個濃縮晶片存放中心，那個地方叫寂滅。發音如此——“寂滅。”合十的手掌。
“還是沒有回答。”族長有點失望，他鄭重地放下那個灰色的，像一個磚塊一樣的電磁波呼叫器。
“等一會兒再試一次吧。”其中有人建議說。
“這個已經是第五次了。”族長的手還是沒有那個灰色磚塊。
“他們可能正在忙着殺戮吧，而且他們的星球上，風沙太大。我聽說，連星際聯合協會的機械人都很少可以搜尋到他們的蹤影。”
“要不就散會？”有一個人建議到。
“再試一下吧。燈的爸爸，在地球上已經好久好久了。”
“他從來沒有回來過a星嗎？”
“只回來過三次。”
“為什麼他要在地球上這麼久的時間啊？”一名剛剛入職“寂滅中心”的年輕女人問到。
“我記得上次他回到a星上的時候，從原子在超維廣場展開成人形的過程之中，他看起來好像有一點不一樣。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在座的一個工作人員，已經到40年了，見過了很多東西，經驗很豐富。
“哪裏不一樣了？”在a星上總是這樣啊——不斷湧現的疑問，不斷嘗試的解答。
“嗯，他看起來像一個女性，而且稍微有些失憶的感覺。不再去嘗試新的實驗了，在家裏面待了很長的時間，什麼也不幹，就是獃獃地坐着。”
“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很普遍嗎？星際旅行，原子震蕩的反應和恢復期。”
“可是他的恢復期也太長了吧。”
“聽說，和家裏人幾乎都沒有什麼交流，很快又皺縮成原子，通過弱力點，到達地球上了。”
“真的嗎？”
“那我們現在找b星人幹嘛。”
“改變其中的一些設置。”模樣好看的族長站起來。稍微感覺有一點沉重。“當年這個計劃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在座的所有人好像都停止了多餘的內心活動。好奇，是他們與生俱來的特點。都準備安安靜靜地聽上一個很大很大的秘密。
“這個計劃是我們跟b星人合作的。”
“我們可以知道嗎？”
“現在還不可以。”族長從座位上站起來，在鐵木環繞的辦公室裏面，到處走動，看上去他彷彿有很多的話要說。在整理自己所有的思緒。嘴裏面念念有詞：“嗯，燈已經30了，他又發現了幾顆或高級或第低級的星球。他跟小遙要結合在一起了。他很想念自己的爸爸，b星人，如果你們接收到了我的意念信號，就請你們趕快給我一個回執信號。”族長希望自己的意念信號可以傳遞給b星人，意念信號相比起電磁波信號。會有更多的不確定性，有可能會在半途就被宇宙射線湮滅。但是也可能會比電磁波信號更加地迅速。
“好啦，今天就先散會吧。”族長覺得既然如此，還是再等等吧。他寬大的手掌朝空中上下擺了擺。
“一切皆有定數，由不得你我。也許我們的整個銀河系正在被一種更巨大的力量吞噬，我們真箇銀河系，也許，就像一個很大很大的細胞一樣的。”族長說這一些沒有人聽得懂的話，在人生的最後一百年裏面，所有的念頭都是那麼地提綱挈領。
一聲悠長的“散會”震蕩開整個寂滅空間。像撞鐘的聲音，大家四散而開，各回各家。
“小燈。”此刻的遙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模樣較好。不過在a星上真的是很難找到一個，長得醜陋的人。
他們肩並着肩，手搭着手，一同躺在一個小舟上，小舟搖搖晃晃地漂浮在一塊湖面上。因為a星是自發光的。所以，沒有白天和黑夜。要想得到黑夜的效果，就必須要戴上特殊的眼鏡。小遙轉頭看了看燈，透過那塊特殊的黑色的鏡片，她感覺她的小燈稍稍地有一些憂鬱的氣息。
“小燈，你後悔讓你爸爸去地球嗎？”
“不後悔啊。為什麼要後悔。我們的星球上不會有這種情感的。我們的目標就是往前探索。”可能這個問題已經被別人問了很多遍的緣故吧。小燈說起來就跟背台詞是一樣的。
小遙沉默了。她只是更緊地抱住她的燈。再過幾天，他們就要進行製造小孩的工作了。大家都說很神秘，也很有趣。她很期待。很好奇。
“可是不想念他是假的，我希望他可以趕快來到我的身邊，告訴我有關於地球上所有的一切，告訴我他發現的實驗結果。再帶我騎一次賽車。可以跟我一起去很奇妙的星球旅行。”燈的淚水從臉頰的兩側，一大滴一大滴地滾落。他不敢哭出聲音來，他怕遙跟着他一起難過。
“要是，這個眼鏡可以看到那顆地球就好了。”
“看不到的，小遙，不要傻了，地球很遠很遠的。”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哦，我知道了，小燈，你去地球找你爸爸吧。”小遙突然很興奮地說。
“那你怎麼辦？”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
“可是我們就要結合在一起了。而且我們還沒有到達星際穿行的法定年齡。”
“我們可以偷偷地去。再說了，離法定年齡就只有兩年了。怕什麼呢。”小遙越說越興奮。一直拍打小燈的身體，把小燈都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