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需要一具身體來滿足我(求收藏!)
過了好幾個小時后,花笑君已經從沉重的心情中走了出來,畢竟他並沒有真正體會到那些精神上的折磨,剛才又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所以更容易接受事實。
他探出神識見到易小浪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
於是他默默關注回自身,最先感應的是自己的修為,但結果卻令他失望得震驚,自己現在的修為只是零。
自己已經失去了前世位列人生巔峰的修為。
雖然他對此早有準備,但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他安慰自己:“修為清零,重來也好。上一世走過的歪路,這一世就不會再走了,而且我有信心這一世絕對能比上一世突破到更高的修為。”
自己的學識涉獵很廣,法陣、符籙、幻術、煉丹、煉器、鍛體等都略懂一二,絕對能夠保證自己在修鍊一途不走歪路。
只要自己的記憶猶在,自己就能很快重回巔峰!
而且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靈魂還是很強大,雖然在重生的過程中不知為何打了折扣,但也有前世七成左右的強度,依舊恐怖如斯。
傳說中修為共有十一品,前世自己已經是九品大乘帝仙,現在七成的靈魂強度,也是能夠和七品靈尊媲美的。
要知道一個七品靈尊就已經是神話般的人物,世俗罕見,任何一個七品靈尊都是各大超級勢力中太上長老級別的頂樑柱。
雖說自己並不擅長靈魂攻擊,但靈魂強大,在很多方面也是能夠為所欲為的。
況且自己也學習過兩個精神力攻擊,精神力是靈魂強度的一個表現,自己的精神力攻擊威力驚人,只不過兩個招式的發動條件苛刻,最起碼修為就要達到三品靈師的水平。
而一品凝氣,二品築基,三品靈師,說起來只是三品,但要修鍊起來,卻很難,有無數修真者一輩子都卡在二品築基通往三品靈師的瓶頸里,到死都無法突破。
他決定要好好修鍊,儘快突破到三品靈師。
於是他開始更深入地研究了自己的容器——這具娃娃。
只有對自己的容器了解透徹,才能選出最適合的修鍊方法。
但很快他就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容器沒有經脈,沒有筋骨,只有魂魄,所以能修鍊的也只有是魂魄,根本無法按照正常的修鍊方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其實這也不是大問題。只要有能修鍊的地方,就沒有能難倒我的事情。”他在心裏暗暗嘀咕。
他把神識集中在自己的魂魄所在之處,隨之赫然看到那是一塊形如流體的矽膠,正如同口香糖一般,貼在娃娃的恆溫裝置上,而在它上面有數不清的紋路,正中間則浮現着自己前世的面容。
他瞬間明白,自己所寄生的其實是這塊矽膠,而不是整個娃娃,只不過這塊矽膠又與娃娃身上的矽膠相連,說整具娃娃是自己的容器也不為過。
突然,他看着那些紋路覺得眼熟。
這不是卞泰手裏最得意的一件神器嗎?
聽說這件神器是他和他的夫人苟氏一起煉製而成,融入了兩人的一生精髓,並將兩人的道融合於其中,能讓人靠着這件神器根據他倆的道來修鍊,使得修鍊速度堪比逆天。
卞泰和苟氏都同為八品靈聖,其他人藉助這件神器能夠一路突破到七品靈尊,而且是以極其恐怖的速度修鍊,幾乎沒有瓶頸。
卞泰當初稱這件神器為卞泰苟氏系統。
這原本是卞泰打算留給自己的關門弟子的禮物,卻沒想到最後會將它煉製成了自己的容器。
卞泰這份情義,花笑君銘記於心!
有了這個卞泰苟氏系統,花笑君的修鍊速度絕對能夠更加突飛猛進!
只不過他發現,這個卞泰苟氏系統現在好像是沒有能量了,根本無法激活。
“一定要儘快給這個卞泰苟氏系統找到能量源!”他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定。
突然他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卞泰這混蛋那麼不靠譜,他做出來的卞泰苟氏系統應該不會太坑吧?”
他整個靈魂不由一陣哆嗦。
“不行,我現在就只剩下一個魂魄了,要是我的魂魄一不小心被卞泰坑到受損的地步,那我就真的死翹翹了,我得給自己找一份保障,才能直面卞泰的暴風雨。”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把神識轉向一旁的易小浪,心中頓時有了能讓他安定的主意。
此時易小浪還是一臉獃滯地縮在角落裏,就好似睜着眼睛在那裏睡覺。
他試着喚醒易小浪:“兄弟,你還沒釋懷嗎?我作為受害者,都已經接受現實了,你一定要堅強起來。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堅強的人才能到達彼岸。”
易小浪抬起臉,對着娃娃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淡淡道:“我沒事。哦,認識了這麼久,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易小浪。”
他開始嘗試打開話題,好讓氣氛不在那麼尷尬。
“你還沒有名字吧?需要我給你取個名字嗎?我取名字很好聽的。”易小浪掃視着娃娃的身軀,看了眼那下作的乳量,又看了眼那纖細的蠻腰,再順着蠻腰往下看,緩緩道,“凹凸Man,這個名字怎麼樣?”
花笑君:“……”
他很想吐槽,但見易小浪肯說葷段子了,證明易小浪正在逐漸釋然,他也就不再在這件事上刺激易小浪,畢竟現在自己不能自由行動,還需要藉助對方的幫助。
“勞你費心了,我有名字,我叫花笑君。”
易小浪從地上坐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平靜道:“嗯,好名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往後跟着我混。”
花笑君:“……”
我怎麼感覺這句話有別的意思?聽着好彆扭。
片刻后,花笑君才再次轉移話題,鄭重道:“說起人,我有一事需要勞煩易兄弟幫忙,希望易兄弟不要推脫。”
“好說,什麼事?”
“我需要一具身體來滿足我。”
易小浪:“……”
你是惡魔嗎?我好不容易才剛剛釋懷,你就重提這種事!
拒絕,一萬個拒絕!
然而易小浪還沒來得及開罵,花笑君就又接著說:“一具能讓我自由活動的身體。現在在這具娃娃里,沒有筋骨,沒有肌肉,要動起來很困難。”
易小浪呼了口氣。
原來是我誤會了,差點搬出了我的意大利炮。
“你是想要奪舍嗎?”
易小浪說話時,逐漸生起了警惕。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對這具身體有要求,必須是四肢健全,沒患絕症,但靈魂受損,已經生命垂危的那種。”
易小浪又鬆了口氣:“這些條件有點苛刻,不過說起來很巧,我恰好認識一個有着這種狀況的傢伙。那是我的一個死對頭。”
“真的?”花笑君喜出望外,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剛提出要求,就能馬上遇到適合寄生的肉體。
“易兄弟,你能跟我說說那人的情況嗎?”花笑君迫不及待地問。
“那人姓王名汪,聽說是他的父母正好分別姓王和汪,就給他起了個這麼奇怪的名字,不過他的父母早就過世了,他現在就是個孤兒。”易小浪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說出。
“那他還有其他親人嗎?”
“據我所知,他原本就是個獨生子女,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大學畢業后孤身一人來到這座城市,投靠的只是一個高中同學。聽說,他還是個北大的高材生。”
“那真是太好了!”花笑君更沒有想到這個目標竟然這麼符合自己心中的條件,一具沒有世俗牽絆的肉身,這麼好的事情哪裏找。
“你能再跟我說一下有關於他更詳細的情況嗎?比如他現在是什麼修為?”
易小浪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淡然回答:“他沒有修為,就一凡人。”
“凡,凡人?易兄弟,你堂堂一名修真者居然和一個凡人作死對頭?”花笑君驚訝地問。
這也太搞笑了吧?這簡直就是給修真者丟臉了!
不過這些話花笑君是不會說出口的。
易小浪點點頭,緩緩道:“我一向不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在這個法制社會,我可不會動不動就對普通人出手。”
“易兄弟高風亮節,在下佩服!那你們之間是怎麼結怨的。”花笑君好奇地問。
“哼。”提到這事,易小浪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他所投靠的那個高中同學叫做謝橋,實際上我是和謝橋結怨,而他只是謝橋的手下,給謝橋打工,一個助紂為虐卻不自知的笨蛋。”
“助紂為虐?”
“那謝橋表面上是個開成人用品店的老闆,但實際上卻是個逼良為娼的賣淫團伙的頭目,他會把成人用品店裏的老顧客推薦到自己的賣淫窩點裏去,我這人一向嫉惡如仇,最恨的就是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偽君子,所以在正義感的驅使下,我就和謝橋漸漸成了死對頭。”
花笑君突然警覺地問:“你是怎麼察覺出那謝橋的虛偽的?按理說像這種犯罪團伙,做事一般都很隱秘。”
他其實從醒過來開始,就始終沒有徹底相信易小浪的人品,畢竟才剛剛認識,所以易小浪和謝橋之間孰好孰壞,他還需要好好探究一番才能下定結論。
當然,現在他人在屋檐下,在表面上的話語間,還是一定要裝作百分百信任對方的。
而現在只要和易小浪在關鍵問題上更深入地交流,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強大神識,鎖定易小浪的表情變化,從而判斷出對方有沒有在說謊,也能聽着易小浪的回答,判斷其中是否有破綻,然後再做下一步結論。
易小浪瞬間雙臉一片淺紅,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說:“當然是因為我有一雙慧眼,能夠洞察一切。”
花笑君聽到這個解釋,再注意到易小浪的神情,頓時感覺有些無語,他此刻哪還不明白,易小浪就是那成人用品店的老顧客,但看破不說破,他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易小浪的表現也讓他對對方的信任增加了幾分。
易小浪見花笑君不說話,怕他不信,心中頓時有些慌張,便繼續裝作一身正氣地道:“不瞞你說,我其實有個華夏版福爾摩斯的外號。原本我是不想裝這個逼的,卻沒想到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倒是讓我獻醜了。”
說完,易小浪還挺了挺胯部,褲衩上綉着的“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幾個大字顯得格外刺眼。
花笑君愕然,他萬萬沒想到易小浪居然這麼不要臉,還會蹭鼻子上臉,要不是他在娃娃之內,根本展露不出表情,否則他一定翻着白眼,對易小浪嗤之以鼻。
他在心裏嘀咕:“雖說我人在屋檐下,但我還是看不慣別人在我面前裝逼。正面懟你是做不到了,但你不要以為我就沒有法子整你!”
於是他風輕雲淡地問:“那謝橋的成人用品店有沒有給老顧客派發會員卡?”
易小浪不假思索地冷聲道:“哪有這玩意?”
“是他們唯獨沒給你吧?”
“怎麼可能?我以前可是每周都會去他們店裏氵……”易小浪頓時啞然,他回過神來才明白自己掉進了花笑君的套路里,面容不由變得赧然。
花笑君冷冷地看着他,心裏得意:“讓你裝十三,現在尷尬了吧?”
不過花笑君很會做人,無論如何還是終究有求於對方,自己得了便宜就不能再賣乖,給對方一個台階下,才不至於掉了情分。
於是花笑君立馬說話幫易小浪解除尷尬:“我是挺敬佩你能夠不同流合污,反而還和惡勢力作鬥爭的,就是有你這種充滿正義感的人,世界才會始終保持光明。”
適當地拍一下易小浪的馬屁,他也不算吃虧。
況且如果易小浪真的是這種正義感滿滿的人,自己和他在一起也能夠安心許多。
等等,在一起?呸,說的是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