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聚盡開顏

第十八章 相聚盡開顏

不遠處停着一輛汽車,蕭宇忙飛跑過去。當蕭宇走近那汽車的時候,發現離汽車十幾米處一個凹進去的草坪上駕着一頂簡陋的帳篷,帳篷旁邊堆了幾十個吃過的泡麵桶和榨菜包,還有一堆空水瓶子。在帳篷的裏面就見兩個人呼呼大睡,不是張和陳震是誰?

蕭宇看着兩人鬍子拉碴、衣服皺巴巴的,也不管那麼多了,就上前推了兩人幾下,說道:“快醒醒,怎麼跑到這裏來過起日子來啦?”

陳震一軲轆爬起來,急忙一揉眼,大聲的說道:“怎麼?你還活着哪?”看着張和還睡着,一腳就蹬了過去,大喊:“張和,張和,他還活着。”

蕭宇一看陳震踢張和,有點驚訝,這兩人怎麼一下子就混的這麼熟了?關係一看就不是相處了一天的那種關係。

張和醒來一看到蕭宇,頓時一把就抱住了他,聲音里還帶着點哭腔說:“兄弟啊,兄弟,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蕭宇感受到張和的真誠,一天沒見面,他就這樣的擔心自己,不由得心裏一陣溫暖。

陳震見狀,就上前一把拉開張和,衝著蕭宇說道:“怎麼?當我不存在呀?你不知道我為你操了多少心?說吧,帶回來什麼好東西啦?”

張和說道:“陳震你沒事吧?等了四五天才把蕭宇等回來,一見面就說什麼帶回東西?人回來比什麼都強。”就上前一把拉着蕭宇就要上車。

蕭宇一臉納悶,問道:“怎麼?你們等了我四五天?”

張和一聽,就掏出手機看着時間說道:“準確的說…是四天加十四個半小時,知道了吧?”

陳震馬上湊過來,一副擺功勞的說道:“就是嘛,我們就怕你回來后找不到我們着急,當然我們還是怕你有什麼事情的。所以一連幾天都沒有上班,吃住都在這裏等着你。”

原來蕭宇在清朝呆了還不到一天,但是張和跟陳震已經是在這裏等了快五天了,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俗語。

這五天裏,陳震那天晚上就要走,可是張和要求一直等着,二人爭吵了半天,還是拗不過張和,二人就在車裏睡了一覺。第二天,好幾次陳震實在等不下去了,就開車離開,可在車上一想,萬一蕭宇能帶回好多古董,自己又不在的情況下不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嘛…半路上只好掉頭往回開,乾脆做好人做到底,半路上找了一家超市,賣了一頂很便宜的帳篷和幾箱泡麵,又順便踢了兩打礦泉水回到山坡。還煞有其事的跟張和說自己是採購生活物品去了,接着給單位和老婆打了電話請了幾天假。就這樣兩人很簡單的過着野外生活,由於水緊張,臉也不洗了,牙也不刷了,還好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也沒有附近的村民來打擾。

知道了所有的情況以後,蕭宇眼眶濕了,上前就將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算是感謝他們有情有義。

回去的路上,張和看着蕭宇笑哈哈的問道:“怎麼穿了一件袍子?這是什麼樣子啊。”也沒問蕭宇去了哪裏,都做了些什麼,在他眼裏只要蕭宇能回來,也就是做朋友最大的願望,至於其他什麼都無所謂的。

陳震聽到張和問到話題,忙扭頭也關注的問道:“我說,這麼多天你都去了哪裏?帶回什麼東西了沒有?”

蕭宇聽到這裏才想起這次穿越帶回的物件,就笑了一聲,將背包放在前面,就在打開背包的時候發現那塊布只裹着一幅字畫,左右翻翻還是只有一幅,蕭宇頓時說了一聲道:“我去,丟了一件。”就這一句話,只聽着汽車‘滋’的一下就剎車停住了。

陳震扭過身子急切的問道:“丟了什麼,丟了什麼?快說…”

張和跟蕭宇身子向前猛地傾了一下,看着陳震有點暴跳如雷的問話都有點吃驚。

望着他倆獃獃的看着自己,陳震覺得有些失態,立刻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怕蕭兄弟白辛苦一趟的呀,沒有別的意思的。”

蕭宇跟張和心知肚明,但總要給他留個面子,畢竟也是辛苦了幾天很不容易。

蕭宇說道:“回來的時候又穿越到了民國時期,那裏正在打仗。在我硬闖‘時空之門’的時候可能弄丟了一幅字畫…是的,掉的時候我有感覺。如果我不硬闖了回來,估計兄弟們還得再等五六天也說不定。”說著手伸進了背包里。

陳震眼巴巴的望着蕭宇能從背包里拿出什麼東西,就在他極度緊張的時候,蕭宇手裏拿着一錠白花花的銀錠…

“哇…哇呀。”陳震眼睛頓時貪光四射,幾乎是流着口水慢慢的接過那錠銀子捧在手裏。就見那錠銀子形狀像一艘小船,沉甸甸的,銀錠的中間打着‘乾隆九年’印跡。旁邊兩行小印跡分別是‘庫銀’跟‘官造’看看銀錠的底部就像馬蜂窩狀。

陳震疑惑的說道:“這麼多窟窿?能值錢嗎?是不是被人騙啦?”

張和隨手拿了過來,簡單的看了一下,就扔進背包里,對着陳震說道:“你開你的車吧!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陳震還是不甘心,又接着問道:“就帶回一個銀子?還有什麼寶貝?”

蕭宇也不願傷了陳震,畢竟人家等了自己好多天,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就打開那塊布把那幅字畫拿了出來說道:“還有一幅字畫,也不知道誰畫的。”

陳震小心翼翼的接過,慢慢的打開,是一副水墨花鳥。陳震也看不懂,總感覺這幅畫比那錠銀子值錢,心中不由得一喜。就慢慢捲起來遞給蕭宇,滿臉高興的發動了汽車對着蕭宇說道:“兄弟,去哪裏吃?老哥我請客…算是給蕭兄弟接風。”

他跟張和這幾天每天都是泡麵榨菜加白水,肚子裏早就油水榨盡,急需一頓大餐來安慰五臟廟。之所以他要請客是因為看在蕭宇帶回古董的份上,就怕到時候分利益的時候給自己就來個安慰獎那就慘了。

這時候急需要的是要拉近跟他們的關係,讓自己融入他們成為其中一員,到時候就能利益均沾…畢竟後續的的買賣還會不斷的,當然不能小氣。

兩個小時後進入了市區,陳震將車停在了一家還算高檔的酒樓,三人進了酒樓陳震就要了一個小包間。

來點菜服務員看着這幾個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男人有點懷疑他們的消費能力?就善意的說道:“我們這裏的消費很高的呀,幾位先生隔壁有家餐廳也是不錯的…”

陳震一聽這話,立刻一瞪眼,大喊道:“你講啥子?以為我們吃勿起伐?”說著掀開蕭宇的背包把那錠沉甸甸銀子拍在桌上,說道:“儂曉得這個值多少錢伐?”

服務員哪裏見過什麼銀錠?見他大喊大叫頓時亂了方寸。

張和聽到服務員這話雖然也有氣,可是自己這群人衣着面貌確實有點像叫花子,這個時代是‘只重衣冠不重人’的年代,自己在酒樓工作的時候不也是以貌取人,估量着食客的消費能力?就趕忙說道:“你放心好啦小姑娘,既然來消費,錢我們是能付的起的。”

服務員受了剛才的叫嚷,聽了這話也不敢再堅持勸客。陳震不屑的拿過菜單,也不看菜價毫不客氣的點了十幾個菜,還要了一瓶酒服務員核實了菜單以後還是有點疑惑的離開了包間。

就聽蕭宇‘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笑的兩人看着他莫名其妙。

蕭宇忙解釋說著在清朝的時候也是碰到了同樣的事情,說著自己吃了一桌子菜才花了不到一兩銀子,飯店夥計如何難為自己等等,聽得二人甚是咋舌。

飯菜上來后三個人幾乎是吃了個杯盤狼藉,尤其是陳震專挑魚肉葷腥往嘴裏塞。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當陳震叫道‘買單’的時候,服務員很快就進來將結款單遞上,陳震一看就傻了眼,但也不願掉價。看着他從皮包里哆哆嗦嗦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了服務員,那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估計不知道是否心疼到骨子裏。

“花了多少錢?”蕭宇關切的問道。

陳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沒有事情的啦,才兩千多塊的啦…毛毛雨,毛毛雨。”嘴上說毛毛雨,估計心裏正下着一場傾盆大雨。

沒想到他又喃喃無意識的冒出一句話:“下個月的房貸怎麼辦?”

張和跟蕭宇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怎麼會又說出這句話。

結了賬,三人上了車,到了家門口,陳震說死要活的要上去跟他們今天住在一起,說是要聽聽蕭宇穿越后的故事。

反正兩個大男人,倒是也有張沙發可供他睡覺。

回到家裏,三個人首先是輪番洗澡、刮鬍子。

一陣忙亂過後,終於可以舒展的躺着。收拾完個人衛生,陳震就下了樓,不一會就提着一打啤酒上來。

不管陳震出於什麼目的,二人還是感覺這人雖然重利貪小倒也不失為一個共患難的朋友。

蕭宇把那錠銀子拿了出來,又把那幅畫展開,三人盯着看了半天。陳震看着字畫一直琢磨這是誰的手筆。

看到畫的落款是叫徐渭,誰也搞不清楚畫畫的人到底有多大的名氣。

蕭宇說道:“好像丟着那幅字是文徵明寫的,我在劉掌柜家裏看的時候記得很清楚。”

“文徵明?那是跟唐伯虎同一個年代,對,是明朝的,號稱‘江南四大才子’的文徵明?對,”陳震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充滿了血絲一連串的反問、疑問道。

“可能就是他吧,我也記得唐伯虎、祝枝山、文徵明…”蕭宇還沒說完,就見陳震一拳就砸向自己的腦袋,好像這丟失字畫的責任是他犯的。

就見陳震頭上立刻就起了個大包,但他渾然不知,在哪裏捶胸頓足的狂躁亂舞。

張和跟蕭宇木訥的看着陳震,感覺這人有些不可思議,就算是死了親爹也不會這樣的吧?

“行行好,曉得伐?這一丟好幾十萬哪…不,足足有一百萬的呀。”陳震惋惜着叫着,哦,原來他是為了錢沒了才這樣的呀。兩人不禁對視一眼,這小子為了一樁看不到的金錢把自己搞得倒像個精神病,天底下也非他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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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逐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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