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最強無敵的甲胄
“哦!還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力量。”
抬起左手,映入眼帘的是甲胄包裹的小臂和黑色的手鎧,然後瞬間單手由掌捏成拳頭。
“力量沒有任何增幅。”
奴良鯉伴口中這樣喃喃道,然後又抬起右手,緊了緊手中的【紅姬】,隨意的向一個沒有任何妖怪的方向一刀斬出,一道弧形劍氣噴涌而出,將那一邊的樹木統統切割成兩半。
對於自己斬出的劍氣,並沒有多少自得,
“嗯~~這個速度削弱得有些狠啊!”
奴良鯉伴反而自顧自的皺眉說道。
不過皺眉也只是一瞬間,瞬間后他又釋然的笑道,
“嘛!算了,比起得到的,這點削弱還是能夠接受的。”
感受着渾身包裹的甲胄,在黑色的甲胄上,處於奴良鯉伴肩部的大型肩甲上,在黑色的色調下,有一道淡淡的白印,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顯眼,而那道白印的製造者,就是剛剛斬出那一刀的犬神。
蘊含著犬神心劍奧義的強大一劍,竟然只能在這身甲胄上留下一道白印,哪怕犬神的心劍本身並不以威力見長,但這身甲胄的防禦力也可見一斑。
“抱歉,讓你久等了,犬神,場外援助你應該不介意吧!”
感受完這次全新鬼纏獲得的力量對自己的變化,奴良鯉伴向著一旁的犬神說道。
“藉助麾下妖怪的力量,使得自己更加強大嗎,該說真不愧是妖怪的大統領——滑頭鬼的能力,還真是搭配您身份的能力。”
看着以嶄新的姿態破開黑霧,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奴良鯉伴,犬神也不由的感到讚歎,雖然“鬼纏”的能力僅僅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一角,多年的戰鬥經驗還是讓他清晰的認識到這份能力的恐怖。
僅僅只是藉助兵佣的能力便達到這種程度,如果對象不是兵佣,而是更加恐怖的妖怪,那實力又會達到什麼地步,甚至,犬神不由的想到,如果有一天他的麾下出現大妖怪......
想到那一幕,第一次,犬神將面前的這個身穿甲胄的身影,擺在了自己之上的地位。
“至於場外援助,在下倒無所謂,甚至可以說是求之不得,畢竟我的目的只有一個。”
對於奴良鯉伴說的場外援助,犬神到不怎麼在意,甚至求之不得,這場戰鬥,他所追求的可不是勝利。
“咔”
“咔”
邁動沉重的腳步,緩步向犬神的方向走去,速度並不快,沉重的甲胄使得奴良鯉伴的身體變得沉重起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在剛剛,犬神就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自己移動過來。
忽閃忽現的身影在黑暗的森林閃爍着,每一次的閃爍,便代表着犬神離自己更近一步。
犬神並沒有以直線的速度靠近,而是不斷在奴良鯉伴的周圍以極快的速度疾馳着,同時也在觀察着對手的弱點。
固守一地,在方寸間抵禦隨時可能襲來的,這是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
至少在過去的戰鬥中,作為主動的向來是自己,神出鬼沒,如夢似幻,在對手難以捕捉之間發動攻擊,這才是滑頭鬼的戰鬥風格。
“不過現在這種新奇的體驗倒也不壞。”
不斷地攻擊,退去,然後再次攻擊,犬神的心劍之道最為擅長的就是發現並且捕捉對手的弱點,這對於奴良鯉伴來說可以說是最差的對手。
但是現在,與兵佣完成鬼纏后,局勢卻完成了巨大的逆轉。
局勢逆轉,現在陷入弱勢的反而變成了犬神。
“沒有弱點。”
不斷的攻擊,窺視,然後再次攻擊后,犬神卻得出了這個有些氣餒的結論。
那身宛若戰國武將一般的巨大甲胄,那副由滑頭鬼的能力作為牽引,兵佣的力量化作基礎凝聚的盔甲,簡直就像一座完全不可攻陷的城堡,沒有絲毫的弱點可言。
就像剛開始一樣,對於奴良鯉伴而言,擁有心劍之道的犬神是他最差的對手。
而現在,奴良鯉伴處於“鬼纏.最強無敵的甲胄”狀態下,便是犬神相性最差的對手。
奴良鯉伴處於原地以逸待勞,立於原地,身着甲胄的他便是無法攻破的城堡。
在“畏”沒有消耗殆盡之前,背負兵佣而形成的甲胄就會一直存在。
而“畏”想要消耗殆盡,按照和兵佣鬼纏時的消耗來開,至少能夠維持半個小時之久。
比起最初和姑獲鳥的鬼纏,僅僅是不過維持了十秒不到,現在和兵佣組成的鬼纏形態,簡直算是微乎其微。
局勢的逆轉,戰場之中的兩人都瞭然於心,不過在戰場外的大部分不通戰鬥,或者較為年幼妖怪眼裏可就不這麼看了。
“可惡,到底怎麼回事,竟然一直被大黃狗壓着打,這樣不是要輸了嗎?至少給我拿出點幹勁啊!”
一旁的斯看見奴良大壞蛋竟然只是套上一副衣服后,就這樣任由那隻叫做犬神的大黃狗壓着打,一副落下風的樣子,這怎麼不讓她着急。
不過着急歸着急,斯這個時候還是表現出懂事的一面,只是默默的看着,並沒有大聲干擾處於戰鬥中的奴良鯉伴。
畢竟哪怕平時表現得再怎麼稚嫩,斯終究不是一個普通小傢伙。
不過小聲的抱怨還是會有的。
“奴良大壞蛋,你輸了我可不會放過你哦!”
身處賭局中心的斯還能夠忍耐,但是一旁的童女卻有些難以忍耐下去了。
“人家看不下去了。”
扇動着華美的翅膀,童女直接衝天而起。
不過在飛起的瞬間,作為最了解妹妹的好哥哥,童男就直接提前把童女給攔了下來。
“別衝動。”
“可是,哥哥,難道你就想這樣看着嗎?如果大將輸了的話,輸了的話,斯可就會消失唉!”
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哥哥,童女焦急的衝著童男喊道。
哪怕才見面沒多久,但是對於這個怯弱,嬌滴滴的喊着自己姐姐的小傢伙,童女的確是很喜歡,雖然其中有着摩比和斯兩姐妹天賦親和力的緣故,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童女在斯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讓她不由的想要保護,照顧她。
“難道你無腦的衝過去就會有用嗎?”
“至少人家可以把賭局告訴大將,這樣大將就能夠全力以赴爭取勝利了。”
面對童男的質問,童女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哥哥。
“呱哈哈,真是笨蛋呱,明明現在是滑頭鬼佔據上風,現在如果你去了的話,說不定我倒要好好感謝你呱。”
一旁的青蛙瓷器突然插嘴。
“人家才不會信你呢!”
對於青蛙瓷器的話,童女回以一個鬼臉,還不忘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並不相信。
也難怪,平時的話青蛙瓷器的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妖怪長者,但是一旦展開賭局,那麼他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用他的話說,
“謊言有時候也不過是賭局的一部分。”
“不,這一次小童女你還是相信青蛙先生比較好,這一次青蛙先生可沒有騙人。“
一身綠色連衣長裙,打着一把佈滿苔蘚的紙傘的雨女用着她獨有的宛若細雨連綿的輕柔聲音,為青蛙瓷器辯解起來。
“雨女姐姐......。”
對於性格恬靜,與世無爭的雨女,在場的妖怪同樣對她報以一份尊敬,所以對於雨女的話,童女並沒有像對待青蛙瓷器那樣直接了當的報以不信任的態度,而是顯得有些遲疑起來。
如果說雨女的話使得童女陷入遲疑的話,那麼後面鐵鼠的話就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在下也認為現在去干擾不是什麼好時機,依在下看來,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犬神大人佔據上風,但是奴良大人在戰鬥中並沒什麼損傷,反而以逸待勞,靜待犬神大人的攻擊,說不定反而是奴良大人佔據上風也所不定哦!”
身穿僧袍,胸前掛着一個小型的寫有“納奉”兩個字的納奉箱,身材略顯瘦小,灰白色的纖細馬尾長達腰間,一副老鼠面孔,眯着眼睛,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使人難以生出惡感。
“看不出來,你竟然能夠看出這一點呱,讓我另眼相看,說不定你意外的有戰鬥的天賦呱。”
“哈哈,小僧不過是觀察仔細一點而已,相比起戰鬥,在下果然還是對金錢更感興趣。”
面對青蛙瓷器的誇讚,鐵鼠卻只是象徵性的笑了笑,並沒有顯得怎麼高興,就像他說的那樣,比起戰鬥,金錢才能更加激起他的興趣。
有了青蛙瓷器,雨女,還有鐵鼠的話,再加上童男的阻攔,最終童女還是沒有去成,彷彿鬧彆扭似的降落到一旁摩比的身後,斯的身邊,低聲的安慰這個自己認識才沒多久,卻叫自己姐姐的小女孩。
“謝謝了呱。”
青蛙瓷器向著一邊對自己出言幫助自己的雨女還有鐵鼠道謝。
對於青蛙瓷器的道謝,雨女則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沉吟片刻后說道,
“我只是不想要小童女好心辦壞事而已,反倒是你,這樣真的好嗎?這樣做的話,你的勝算毫無疑問就又要降低了,明明你最好的選擇是放任不管,由小童女去憑藉這場賭局干擾那位大人的心緒,一旦那位大人心緒亂了,你的勝算不就會更加高了嗎?”
“我改變主意了呱。”
面對雨女的疑問,青蛙瓷器僅僅說了這樣一句話,接着就沒有了後續,再次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