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
Ammie拿下Meida11月新款的設計位,舉公司上下歡騰不已,大boss一拍腦門,說:“晚上出去下館子!我請客!”
總算是激起了氣氛的高潮。
Ammie喝了很多酒,最後醉成傻狗。
我費勁吧啦地把她扒出來,送她回了家,將她整乾淨了放床上,女人如同豬一樣打呼嚕。
真沒形象。
可是畢竟已經跟了她兩年了。
她為了這一天,已經付出太多了。
傻狗就傻狗吧,反正以後她就是風風光光的設計師Ammie了。
我去廚房給她煮了些粥,明天早上熱熱就能喝現成的,不然又要拿胃疼來磨我。
全安排好之後,給她留了便條,準備回家了。
深夜了。
還好有最後一班地鐵。
我得趕緊回去洗個澡,去去我身上這觥籌交錯的酒味和飯味。
下地鐵后,嗯?這個老大爺竟然還在?
和平友好的品質又讓我走向了他,問道:“大爺,你怎麼還在這裏啊。”
大爺冷哼一聲:“不想走。”
我說:“哦,那再見。”
大爺像是沒想到我這麼直接,一時氣短,氣勢弱了很多,說:“你要是想請我去你家坐坐也行。”
???
實在是我脾氣無敵爆炸的好,才沒有當場翻白眼,雖然天氣不算冷,可風還是有的,這麼大一個大爺,迷路在地鐵站,又在這裏徘徊了半天,我確實有些不忍。
於是帶他回了我家。
只是沒想到,他這一住,就住了小半年。
原因是他說他不記得家裏人,也不記得回家的路,更不記得電話號碼名字。
我信他才有鬼。
不過好在這老頭子雖然傲嬌了些,平時都很有大家長儒雅溫和的樣子,我自己一個人住也顯得太冷清了,好歹多個人說說話。
於是我倆就像爺孫一樣,平淡又溫馨地度過了半年。
鑒於我們日常相處的最多的時間就是吃飯,我工作太忙了,本來養我自己,現在多了一個老頭兒,雖然老頭兒也花不了多少錢,但還是想過得好一些。
於是我倆齊齊忽略了一個問題。
我是個女人。
老頭兒平常出門溜溜彎兒,到飯點就回家吃飯,後來他說一個人遛彎兒挺沒意思的,看見隔壁老頭兒遛貓,他也想遛。
於是周末我拼死拼活從Ammie那裏請了半天假,陪老頭兒去寵物店挑貓。
老頭兒看上一條通體純白的長毛貓,我不知道是什麼尊貴血統的貓,花了我倆月工資。
據說貓糧更貴。
我現在後悔答應給老頭兒買貓了,還來得及嗎?
於是我承受了我這個年紀不該有的上有老下有貓。
抱着貓回家以後,老頭笑得依舊滿臉褶子,興奮地說:“我們來給貓起個名字吧!”
我說:“叫小白吧?”
老頭兒立刻用一種“你這個年輕人怎麼一點文化都沒有”的表情看着我,我攤了攤手,問:“那你想叫她什麼呢?”
“叫溫雪吧。”老頭兒思考了一下。
???你這有文化???而且,我懷疑老頭兒這是人身攻擊!
我叫溫言,她叫溫雪,這意思就是我跟她是姐妹吧?
在我沒來得及反駁的情況下,溫雪的名字就這麼被定了下來。
可憐別人家的貓貓狗狗都是大白小白大黃小黑的叫着,就我家的貓有名有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