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 偶遇曹芯蕊
半個小時后,冥梟離開冥家大院,乘坐私人飛機飛往孟加。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隱沒在天際的黑點。
狹長的桃花眼微眯,眸底幽暗無比。
即便剛剛在自己面前,某人說的輕描淡寫。
可是不管陸廣生還是余洋、亦或者摻和在其中的其他人。
但凡能涉及到孟加那個地方,就不可能是簡單的事。
孟加。
可能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對人性特權絕對自由的國家。
現在就連社會上最普通的階層,在聽到孟加這個國家的名字時,眼睛裏總是不自主流露出嚮往與艷羨的神色。
通過此就不難看出孟加領導者對外宣傳的形象有多深入人心,叩擊人性弱點並且深刻入骨。
然而事實呢。
只有真正了解過孟加的人,有一個統一的評價。
垃圾場!
這裏所謂的垃圾場自然不是我們口中所說的垃圾。
而是對社會甚至是人類中,最骯髒、無恥、毫無道德跟底線的渣滓的統稱。
他們或許有着哪怕在世界上都讓人望而卻步,心生羨慕的權利跟地位。
或許穿着光鮮靚麗,舉手投足優雅又紳士。
氣質清冷高貴,讓普通人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也或許他們生活極其拮据,亦或入不敷出,窮困潦倒,已經對生活萬念俱灰者也有。
不管是哪種,但凡能夠跟孟加這個地方扯在一起的,其真實性都絕對不會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
他們來自世紀各地。
為了不同的原因奔聚於此。
可不管是因何原因。
在踏入孟加這個國家后,他們都成了一種人。
不再是身份高貴,無法攀登的世界首富。
亦不是高高在上,讓人仰視的女神。
哪怕你過了大半輩子螻蟻的生活。
也可以在這裏,享受與那些一輩子不敢想的人平等的權利跟資格。
甚至你可以在那些穿着暴露,身姿妖嬈的女人從身邊經過之際。
用已經幾個月都不曾洗過的臟手,去光明正大的放在那些女人們白的發亮的皮膚上,狠狠的掐一把,然後笑得一臉淫邪,語言輕浮說一句,“這皮滑的真特么欠干!”
即便如此,也不會再有人大聲咒罵你,甚至將你打個半死。
因為即便你這樣做了,她們也不過是回頭看你一眼,哪怕眼底還是有着厭惡跟鄙夷,卻也不會再有別的過激的動作。
運氣好的時候,可能會引來對方的投懷送抱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那個地方,可是被世界聯合抵對的隔離區。
那裏有世界上最大的地下人口販賣賭場。
只要你有錢,就可以買到世界上任何你想買的東西。
器官?人命?女人?奴隸?槍械彈藥?米分?毒?
呵呵。
這些在孟加,簡直不能再司空見慣!
那是個沒有任何法治約束的地方。
真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金錢,如果手段又夠強硬一擊震懾。
那麼要佔地為王,也絕對易如反掌的事。
當然,於此同時你也就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
金錢、女人,你想要的,應該有的,都會自動送到你面前。
其實這個現象,世界各地都有,只是有了法律的約束。
或多或少、或明或暗。
都不會是光明正大的進行。
然而在孟加,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有問題的只有一個,就是你窮。
沒有人在意你的錢是否來路光明,又或者沾滿骯髒與罪孽。
畢竟,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比孟加那個地方更讓人噁心滿是糜爛之氣的地方。
在那裏,沒有束縛,沒有制約。
你可以盡情的放縱,盡情的為所欲為。
沒人會管,畢竟大家都很忙。
恩,是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錢。
想到這兒,司煌腦海里又想起那個叫余洋的女人。
自上次《史上最坑》節目中的事情之後,差不多也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余洋。
雖然冥梟並不允許自己動手參與到那些危險的事情。
更不允許跟那些腦迴路相當複雜多變的危險人物接觸。
但這並不妨礙司煌安排其他人去調查。
原本他還在想,這兩天要怎麼擺脫某人,好回欒華那兒看看最近的情況。
沒想到冥戰那邊出了事情,倒是讓某人急匆匆走了。
對於欒華那邊傳來的消息他也有些急迫,轉身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下,司煌也開車離開了大院兒。
下樓的時候,沒有看見冥老爺子,估計是跟蒙管家去隔壁串門了。
自從上次帶冥老爺子去列銘閣參加了一期節目,那些老戰友都非常羨慕。
這讓冥老爺子之前低沉於那些老戰友家中頻頻添喜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反擊的突破口。
突然之間冥老爺子的情緒一改之前,臉上笑容多了不說,就連愛懟人的毛病也溫和了不少。
這一點感觸最深的,就是冥烈。
這幾天冥老爺子也不窩在家裏了,天天帶着蒙管家串門。
就連午飯都不回來吃了。
對此,冥烈自然是樂於所見。
其他人倒是覺得,冥老爺子的脾性越發孩子氣了,這樣還挺好的。
司煌回到團圓居時,欒華並不在。
想來是有什麼事,司煌並沒有給欒華打電話過問。
等了一個小時,欒華還沒有回來。
司煌邊往外走邊拿起手機給景琛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通。
接着便是景琛弔兒郎當的聲音。
“喲,怎麼主動給我打電話呢?大哥竟然也允許?”
沒理會景琛話里的調侃,司煌打開車門坐上去,說道。
“他去孟加了。你今天有沒有事情?”
一提孟加,景琛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沒事啊。剛拿出本書準備看看,你電話就進來了。”
聽聞景琛的話,司煌沒忍住,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這話如果是良辰希說我信,換做是你,呵呵”
後面一句呵呵,真的是意味深長。
即便景琛說不清,也知道司煌這聲冷笑里的歧視。
少年一句話讓景小爺炸了毛,一句卧槽后,不滿道。
“我說司煌咱倆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好歹你現在可是我大哥受法律保護的老婆。作為大嫂,這樣對我,你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少年輕呵一聲,淡淡道,“不會。你又不是小烈。”
這句話,徹底讓電話那端的景琛邊一個勁兒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邊念叨着,“不公平不公平!”
司煌惦記着事情,也沒有跟他再繼續打諢。直奔主題說道
“既然你沒事,我現在去接你。跟我去個地方。”
景琛一聽,倒也沒問去哪兒,說了一句知道了,兩人便收了電話。
車子還沒到景琛公寓樓下,司煌就看到站在樓下等着的景琛。
穿着一身白色休閑服,白色短袖白色休閑褲,還有一雙白色板鞋。
頭髮打了噴霧定型。
雙手插着口袋也不好好站,一副明明弔兒郎當卻又讓人覺得痞帥痞帥的可愛模樣。
看着拉開車門坐上來的景琛。
司煌邊將車子掉頭,邊問道。
“你穿的這麼騷氣衝天,是怕良辰希不知道你背着他求偶嗎?”
卧槽!
景琛噎語。
轉頭看向開車的少年,眼中不禁滿是驚艷。
少年精緻的側臉白皙的皮膚上被陽光照得都能看到細微的小絨毛。
長睫卷翹,不是濃密的那種,卻是根根分明。
配在少年狹長的桃花眼上,衍生出一種無意識誘人的魅惑感。
這種魅惑感往往當事人並不自知。
但就是因為這種不自知的魅力,往往最容易讓人沉淪,異常致命。
或許因為皮膚過於白皙的緣故,少年的雙唇顯得異常的紅潤。
而且少年的唇形是那種只有漫畫中才有的心形唇,特別好看。
記得網上曾經有過一篇帖子。
內容說的就是關於人唇形的詳解。
天然的心形唇非常罕見。很多人會把差不多形狀的唇誤稱作心形唇。其實都是門外漢的自以為。
你看漫畫中的那些男主們,一般都會是心形唇。
但在實際生活中,擁有這樣唇形的人非常少。
而且這樣唇形就算有,一般也是在女孩子身上,男孩子更是少之又少。
可是少年不禁長了一張被上帝親吻的臉,還有一張罕見的適合接吻的心形唇。
眉眼如畫又如絲,鼻樑非常挺翹,卻又不是男人的那種充滿男性味道的高挺。
墨色的碎發很軟,自然的垂着。
毛茸茸的,配着少年一身清冷淡漠的雋貴之氣。
非常慵懶,不夠溫暖,也並不是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就是會讓人產生一種捨不得去破壞這份清冷的仙氣。
而且少年今天竄了一件V領的針織薄衫,下身一條棉麻的長褲,寬鬆又舒服。
景琛看着少年完全顯露出來的漂亮鎖骨。
默默吞咽下口水。
大爺的,一個男孩子長得這麼漂亮,真是造孽。
難怪每次見到少年,他那個冷血無情的大哥就跟狗看見骨頭一樣。
呃···雖然這比喻很不唯美,但卻異常貼切。
想到這兒,景琛忍不住咂嘴道。
“不是我說,司煌你說你長成這樣多拉仇恨。你說我大哥,多清心寡欲一和尚,都因為你破了戒,真是妖孽啊。”
聽了景琛的話,司煌餘光掃了攤在位置上的景琛一眼。
風輕雲淡道,“你說我把你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發給良辰希,會不會明天你就不用下床了?”
“卧··卧槽!”景琛一聽立馬坐直身子,看着少年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說司煌你這麼不地道。咱倆好歹也是一起上過節目的人,共甘同苦的。你真的要因為姓良的,出賣咱倆的革命情誼?”
少年呵的輕笑一聲,冷冷道,“我從來不知道跟在別人後面撿人頭的人,哪裏來的臉說革命情誼。”
景琛心虛的摸摸鼻子,哈哈尬笑着岔開話題。
“你還沒說帶我去什麼地方呢?”
對於景琛如此生硬的轉換話題,少年也不在意。
解釋道。
“這次冥梟去孟加是因為大哥那邊的任務出了問題。雖然他只是說任務進行不太順利,但我想你應該知道,在那個地方執行任務,並不是順利不順利的問題。而是一定是非常棘手。”
少年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前幾天,我的人查到余洋已經回了京都。而陸廣生卻還留在孟加。上次在書房,聽到暗二跟暗七他們的談話,不難想到余洋跟陸廣生之間一定是出了問題,且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可修復。不然沒道理兩個人剛去孟加,余洋轉頭就自己又回來了。而且回來后直接奔向陸廣生的住所。看來陸廣生之所以留在孟加並不是他不想回來,應該是被余洋擺了一道,不得不留在了孟加。”
聽聞,景琛低眸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哼道。
“人家是蛇鼠一窩。余洋跟陸廣生連蛇鼠都不如,簡直就是蠅蛆。兩人都臭的要死,還互相嫌棄對方噁心,也真是沒誰了。不過余洋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能教唆別人殺人還那麼心安理得跟被害人的老爹睡了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應該說這女人是良心狗肺,還是極度缺男人!”
“而且”景琛突然笑了下,“兩個人明明從一開始就是各懷鬼胎的湊在一起。互相防着是肯定的。更何況倆人之間還有不共戴天的殺子之仇,能在這個時候還被余洋給擺了一道,說實話,陸廣生這腦子到底裝的是不是漿糊還真是不好說。反正換作是我,絕對不可能讓余洋在自己之前下手。”
“所以看來,陸廣生在女人身上下的心思還是太多了。最起碼,對余洋這個女人有這樣疏忽的鬆懈,就是把自己推向火坑。這樣說來,也是咎由自取。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這話不置可否。
卻也並不是如此決斷。
少年淡淡道,“雖然面上看來的確是這樣。不過,你不覺得說不通嗎?就連我們片面了解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后都知道會對余洋防備,沒道理陸廣生想不到。即便他再對女人難以抗拒,他也不是就只跟余洋保持着曖昧關係而已。”
少年說,“你別忘了,還有那個叫曹芯蕊的女人。不管她跟陸廣生之間有沒有發生關係,都不能否定這個人在余洋跟陸廣生的關係中,起到了某些讓兩人看似和平的關係變質的作用。而且余洋之前跟這個叫曹芯蕊的女人可是動過手,聽說還蠻激烈的。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男女之事,但說兩個人關係單純,怎麼都說不過去。而且自從這段關係曝光,很明顯能感受到,陸廣生是偏頗於那個叫曹芯蕊的女人。”
景琛聞言,也認可的點點頭。
這時,車子已經到達兩人此次的目的地。
余洋所住的小區。
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停車區,兩個人從車上下來。
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區。
雖然不算高檔的富人區,但絕對也不算是低端的。
畢竟在京都這樣寸土寸金的地界上。
還是在三環以內。
這裏的房價也已經在十幾萬每平方了。
兩人進了小區,明確的一路往裏面走。
因為之前調查的資料中,對余洋的住所有詳細的介紹。
所以兩人很輕鬆就找到了余洋所在的公寓樓。
站在樓下,兩人相視一眼,剛要抬腳往公寓樓走。
從身後突然走過一個人,然後在兩人之前走進公寓樓。
雖然對方走的很快。
但緊緊一個側面,還是讓兩個人看清了對方的臉。
景琛看着司煌,用口型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曹芯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