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約翰的故事
“不,我沒有。那是個意外,那個傳說鎮上的人幾乎都知道的,而且這些年來也沒聽說過發生這樣的事,說不定只是一些無聊的人的惡作劇啊”。
弗里曼彷彿被觸動了什麼,臉色通紅的辯解道:
“嗯嗯,沒事了,我多心了”。
莫言聽完這種解釋,心裏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但是礙於自己是好奇而去看的大劇院,又不是人家叫去的,而且人家也幫了自己那麼多,理虧的是自己,也只能硬咽下那口氣,將剛才的失言揭了過去。
“莫言,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劇院又是怎麼回事”?
約翰看着莫言和弗里曼兩人之間似乎起了矛盾,但自己也不了解情況,也不好意思從中調和什麼,只能轉移掉話題,問起了莫言口中劇院是怎麼回事。
也不好隱瞞約翰,莫言一五一十的從他幫約翰搬完家說起,講他因為好奇到劇院裏面去看了看,結果出現了很多木偶,然後他被那些木偶圍攻。講到這莫言偷偷抬頭看了下他們的反應。弗里曼有着一種複雜,像是懷疑,又有着絲絲的恐懼。而約翰則是一臉的凝重與絲絲的疑惑。
莫言又接着講自己被逼上二樓,然後從欄杆跳了下去,最後順利的跑掉了,不過也沒講是怎樣認出那是瑪麗的木偶,只是講自己根據故事猜測的。
故事不算長,聽完了兩人也是陷入了沉思,久久未語。莫言也沒搭理他們,他打算明天就走,至於文件什麼,他準備親自回朱利安那邊拿。這次能從劇院跑掉在自己看來純屬運氣,他可不想被做成木偶。死寂劇情的細節能忘,可是結局忘不了啊,人鬼死磕到後面,連有光環的主角都失敗了。
“沒想這邊也有這種事情”。
還是約翰主動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他似乎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嘆道。
“莫言說不定那真的只是惡作劇呢,怎麼約翰你以前也遇到過嗎”。
弗里曼有些質疑,但又聽出了約翰話語的感嘆,用着探尋的語氣問道:
約翰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拉了張椅子坐好,便開始講起了他剛入警察這行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我當時還是個愣頭青,揣着一腦袋的熱血便當了警察,想着能懲惡揚善,做出一番事業”。
“你們說我當時是不是有點單純”。
“不,你只是傻”。
也沒理會莫言的突然的打趣,不過這一插科打渾,倒是讓剛才有點火藥味的氣氛變得緩和了起來。
“當時嘛,我確實做出了一些成績,有了點名聲,所以才有後面的事。當時我在的那個轄區里發生了一起連環自殺案,每個死者都是自己用刀割開自己的喉嚨。這是自殺案,本來也沒什麼好查,可詭異的是,每個死者都是面向牆壁自殺的,他們都曾經用割開喉嚨噴出的血寫出了“感謝”之類的詞彙,根據屍檢報告,這些死者是割開喉嚨后,一手捂住喉嚨,一手寫字”。
莫言聽到這不自覺的摸了下喉結,頓時就覺得恐怖,忍下自己的不適接着聽約翰往下講。
“”這些詭異的事情,我們的領導當然不敢公之於眾,怕引起恐慌,本想將事捂下去。可是不知道怎麼被當時的媒體知道了,他們以為是邪教行事,所以將事情報道了出去,當時影響也是特別厲害的。上面無奈下,便讓我跟我的一個搭檔斯科特,一同負責這起案件。
我倆開始也以為是邪教組織。可當我倆走訪了那些死者的家人跟朋友后,才發現死者間似乎亳無瓜葛,他們互不相識,宗教信仰也不同甚至有些還是對立的,而且他們的家庭生活十分的幸福美滿。可惜查到這的時候,便被上面叫停了。因為上面的領導換了人,他們對記者的解釋就是有邪教在活動,進行了所謂的獻祭,後面還通報了各州,最後全國範圍還進行了一次反邪教行動。
我雖然很疑惑,但還是接受了上邊的命令。可是等過了幾天,斯科特找到我,說他發現了一個案情的新進展,一個死者的鄰居無意間告訴了斯科特,死者死的前幾天曾數次阻止了家人跟其朋友的去向,導致家人對鄰家抱怨了多次。斯科特認為這是個線索。雖然我不太想去摻和了,但是出於一個警察的職業道德,我還是跟着斯科特去了。
順着這個突破口,我倆慢慢的查到一些東西,發現所有的死者生前的幾天都會自言自語,而且情緒波動很大,時而憤怒,時而恐懼。而且他們都會勸阻家人原本的計劃,阻止他們前去計劃好的地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都是死在了家人不再聽從他們勸阻,並執意要堅持自己想法的那一天。而且死者曾阻止家人去的的地方,在當天都出過事情。於是我的夥伴斯科特根據這些線索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些死者們成為兇手的素材,兇手給死者的家人創造種種的意外,然後讓死者一次次的阻止家人,卻又脅迫死者不允許告訴他們真相,否則就一次性殺死掉他們,然後一點點的引起家人對於死者的抵觸。就這樣將死者慢慢逼上絕路,當死者發現自己無法勸阻家人的時候,深愛家人的死者便只能按照兇手的想法去自殺,愉悅兇手。
莫言聽到這都覺得那些死的人得有多絕望,一邊是家人的命一邊是自己命。
“我倆還發現了死者生前都曾在不同的渠道得到過一件古董,而且所有的改變就是從得到古董后開始的”。
“我一直以為這樣的腦洞已經夠扯的了,可是真相比我們想的還要扯”。
約翰講到了這,感嘆了一下。他從口袋掏出了煙,點燃吸了幾口接着道:
“我們將目標鎖定那件古董,覺得那件古董會是一個關鍵。但這時候我們碰見了一個男人,他自稱約翰.溫徹斯特。他警告我倆不要再管這個事,這種事情根本不是活人所為,這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事。
當時我倆就以為他就是那幕後黑手的人,要不就是神經病,我倆不但沒有聽從勸告,還想着先抓捕他,不過他身手很好,抓捕失敗了。
不過我倆當天就通過我們的身份得到了那件古董。於是當晚我倆決定在警察局過夜,避免被人來搶。
可是當晚我倆不知為什麼很快就昏睡過去了,而且都夢見了自己的家人。那夢很真實,我們一次次的在夢中看着家人各種慘死,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幸虧當我倆熟睡入夢的時候,那個自稱約翰.溫徹斯特的男人也來了,他將鹽灑在了古董的四周,然後刻畫了很多圖案,又用刻滿符文的匕首插入了古董裏面。當他用匕首插進古董的時候,我倆的夢境也充滿了痛苦的哀嚎,夢中便一下子全是那些死者生前的畫面,我看到了他們死前的痛苦與絕望。我倆從惡夢中驚醒然後就看到那個名叫溫徹斯特的男人,正在默念着什麼。然後就聽到了那古董裏面若有若無發出種種嘶嚎,我倆甚至能感受到那古董嘶嚎聲音中散發的那種陰寒,癲狂,偏執的種種負面氣息。我至今都還記得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就是那些遭受痛苦折磨的人,整個人充滿了絕望,亳無曙光。不過一會就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不過沒多久整個古董就裂開了,變成了白色的粉塵,被那男子小心的收了起來。
事後那男子說自己幸虧趕來的及時,不然到時候我跟我搭檔一旦被惡靈詛咒,不但惡靈變得難以消滅,我倆就會像之前那些人一樣。
到了最後他還勸我們出去避一避,他也不知道惡靈是不是真的已經消滅,但他還要趕着去復仇,不可能留下來慢慢查探。
這件事也嚇到了我跟斯科特,後面我便去東海岸的佛蒙特那邊”。
說完約翰喝了口水,看看了莫言和弗里曼又接着道:
“就算是到了佛蒙特那邊,我還被一些自稱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人來調查那個男人的事情。直到他們確認我真的不了解那個人之後,方才放過我,就因為這件事還嚇到了我新婚的妻子。如果這邊也有這種事的話,我估計就得去和鎮長辭行了”。
“所以說,弗里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約翰講出了自己的打算,也開始對弗里曼逼問道:
“這以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的,那個故事都是我父輩發生的事了,離現在至少都有五十年了,除了一開始,死了人之外,後面也沒有再聽說出過什麼事啊,說不定那只是惡作劇”。
弗里曼看着約翰跟莫言都望着他,努力的辯解道:
“那麼那些建築材料是怎麼回事,修繕劇院,修了一半又停止了,如果沒事怎麼會停工,而且要不我現在帶你去找找,看看那裏有沒有什麼工作人員好不好”。
莫言指出了自己當時看到的建築材料,只修繕了一半的劇院。現在想想如果沒有出事,那麼又怎麼會停下來,甚至連材料也沒收走。後面更是有些嘲諷道。
“那是鎮上的有錢人愛德華回鄉后準備修繕的,不過後來出了工傷,被家屬鬧了,所以便停了,這事整個鎮子都知道,你可以去問的,看看明天有沒有消息,如果是惡作劇,我會幫你要賠償的”。
弗里曼告訴了莫言那些建築材料,並且讓他求證,而且還是在堅持自己的看法。
“老闆,下面有個自稱“吉姆偵探”的傢伙想要找個在這個小鎮上的熟人了解下事情”。
還沒等莫言說話,一直在下面忙活的希曼走了上來,說有人想找弗里曼。
弗里曼又看了看兩人,便下去了。
“你有什麼打算”。
約翰看了下隱忍怒火的莫言,開聲問道:
“能怎麼辦,明天就走,你要不也一起走吧”。
莫言也抬頭看了看約翰,有些無力的答道:
“我再看看,我已經辭掉了佛蒙特那邊的工作,但是如果真的太危險,我也會走的”。
約翰畢竟不同莫言孤家寡人,他有家人,而且過來這邊也花費了不少錢。
“那祝你好運”。
莫言也沒有勸約翰,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這是你的報酬,我對你的工作很滿意”。
約翰也不再多講什麼,從錢包里拿出了錢給了莫言他今天的報酬,便走了出去,還順便幫莫言關了門。
莫言聽着約翰下樓的腳步聲便直接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跟明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