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魚

第三章：章魚

穿着黑袍的骷髏不一定就是死神。

但死神的時裝永遠都是黑袍的骷髏。

蘇洋見事態緊急，把攝像機往石頭上一放。撥出潛水刀往梅自香游去。由於梅自香的掙扎，現在的海水很混濁，已經分不清章魚和梅自香的位置。蘇洋只好採取自殺式粘貼身博斗。

在電腦前的賴斯十分焦急，電腦畫面一片混濁，什麼也看不到呼叫蘇洋也不見回復。賴斯立即穿上潛水服，帶上目鏡，壓縮空氣，背翻就入海。

蘇洋剛張開雙臂想抱過去，章魚的觸手就伸了過來，把蘇洋握刀的右手緊緊纏着。立即用左手拿出切割器，打開開關，向纏着自己右手的章魚觸手來回切了過去，章魚的觸手應聲斷了，一隻章魚負傷馬上逃走了，但還有一隻死纏着梅自香的雙腿不放。

蘇洋也不知還有一隻章魚，游近梅自香，就想調整浮力控制器，還沒碰到，章魚的另一觸手又纏到右手。蘇洋有了經驗，用切割器一切一旋，章魚的觸手就斷了。

不知是驚嚇還是章魚纏得太緊，梅自香已經失去知覺。

這時候賴斯已經潛到蘇洋身邊，急問蘇洋：“什麼情況，剛才為什麼不回話，受傷沒有？”

“快點上升，小梅已經昏迷了”蘇洋急說。

賴斯和蘇洋倆人扶着梅自香迅速向海面上升。

當瘦猴和肥豬游過來，蘇洋他們已經上升離開了。倆人用手電筒照見剛才蘇洋切斷的章魚觸手，便各拿一隻放到儲物袋。這時耳機響起蘇洋的呼叫“立即上升”。

倆人馬上打開浮力控制器，迅速沿着打撈船放下的鐵鏈，向海面上升。

連賴斯五個人先後上了甲板，退去裝備，隨船醫生馬上給梅自香撿查。十分鐘后，醫生說：“沒事，大概是驚嚇過度，馬上就會醒的”

大家這時才鬆了口氣。賴斯見到瘦猴和肥豬從儲物袋拿出的章魚觸手，大吃一驚，急說：“你們是怎樣割斷章魚觸手的？就是在陸地上都難割斷，在水下怎麼割的？”

蘇洋走過來，用腳踢了踢章魚觸手，說：“是我割的，要不是教授送我那個水下切割器，我和小梅今天很難脫險”

這時候梅自香醒了過來。看了看大家，說：“我以為我到了天堂呢，剛才我遇到那個是海蛇嗎？真可怕。”當聽到同事說是蘇洋趕走了章魚，並見到章魚觸手時，梅自香才拍着胸口：“真可怕，我還設有反應，就迷糊地失去了知覺，剛醒時我以為到了天堂呢。”

蘇洋打斷梅自香的話，說：“天堂？天堂有這麼帥氣得不要不要的哥哥嗎？這樣吧，我捨命和章魚博斗才把你救了上來，那你馬馬虎虎以身相許就扯平了，其它大宅豪車待后漫漫再算得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賴斯說：“蘇洋，別嘴貧了，把你那切割器拿出來看看”。

趁蘇洋彎腰取切割器，梅自香揪着蘇洋的耳朵，說：“你仔細聽着：回到局裏，我馬上給你找頭夠肥的母豬給你以身相許。”

蘇洋捂着被扯痛的耳朵，把切割器挮給了賴斯，嘴裏咕嚕着：“還是孔子說得透徹：世上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大家笑得前仰后翻。

賴斯拿過蘇洋那個切割器，仔細觀察起來。過一會，賴斯說：“這個切割器確實比潛水刀好用，它是用鋸齒切割的，而且當遇到緊急情況下可以電動手動並用，切割速度很快，怪不得章魚觸手都被切斷了。”

賴斯看完切割器，又拿起剛從肥豬儲物袋倒出的一塊黑色的東西，因為上面蓋着一層污泥，賴斯把東西挮給肥豬，說：“韋詳，拿去沖洗乾淨”肥豬屁顛地那着那個東西往衛生間走去。

賴斯看了看大家，說：“今天的潛水很驚險，有亮點但更有缺點。大家想想，如果再遇到類似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辦？”

瘦猴說：“用潛水刀刺，章魚受傷就會逃走”

臭嘴說：“每個人都配備一個象蘇洋那樣的切割器就好了”

蘇洋說：“每個人配一個切割器？那不可能，教授說這東西還沒上市。我開始見到梅自香剛被章魚纏着時，就趕緊遊了過去，但梅自香一掙扎，海水就混濁了。看不清那是人，那是章魚。我只能游過去引章魚伸過觸手，才有機會出手，如果亂刺又怕傷到人”

這時候，肥豬已經洗好那個黑東西，當肥豬把東西挮給賴斯時，大家都驚呆了：這是一個古代皇帝的玉璽，

只見一個奶白色，栩栩如生的龍頭登着眼張着嘴巴，龍頭下面四四方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視上看到的皇帝玉璽，今天真切地出現在眼前，大家爭相興奮地傳摸着。

賴斯也是興奮，說：“看來沉船就在附近，我看應該，以此為中點，兩千米範圍進行地毯式的清理。”

賴斯看了看大家說：“今天潛水到此結束，大家先回船倉休息，我和局長研究后再作下一步工作的方向。”

下午，接到局裏通知，要打撈船返航，待專家鑒定玉璽，以及調整打撈計劃。

回到打撈局。蘇洋剛吃完晚飯，正想洗澡，就接到賴斯的電話，說半個鐘後來接蘇洋去酒吧喝酒。同住一個宿舍的肥豬走到蘇洋跟前說：“聽說印堂發亮就是桃花運來了，但是你蘇癢的印堂也是不亮呀，怎麼就來了桃花運？”

蘇洋見臭嘴從衛生間出來，說：“臭臭你藏口香糖在那了快拿二粒來，約會要緊。”

臭嘴走到蘇陽身邊，小聲說：“蘇癢，跟你商量，要不我頂你去，我就說你身體欠佳，偶爾尿床早泄的……”還沒說完，肥豬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蘇洋一面追打臭嘴一面說：“我看你嘴臭，打死你”

汽車喇叭聲響了，蘇洋順手拿起臭嘴的口香糖轉身就往樓下跑。

座到賴斯的紅色豐田汽車，蘇洋說：“賴斯老師，你收入那麼多，不開個法拉利也開個奔馳呀，幹嘛開這個日本車？”

賴斯笑着說：“交通工具而已，花太多的金錢我心痛的”

蘇洋大笑說：“想不到賴斯老師是個守財奴”。

賴斯哈笑不語。

汽車很快來到一家酒吧門前，泊好車，倆人往酒吧走去，賴斯選了大廳的一個角落，座下后問蘇洋：“我喝紅酒，你喝什麼？”。

蘇洋一時也不知喝什麼，便說：“那我也喝紅酒”

賴斯對酒保說：“來瓶拉菲”

一杯入肚后，賴斯臉色微紅，對蘇洋說：“你那個切割器是那來好？我做潛水員都五年了，還沒有見過這麼鋒利的設備”。

蘇洋說是他學校教授送的。賴斯不知道聽沒聽到，見她拿着酒杯，望着窗外發獃。

蘇洋見狀，就對賴斯說：“賴斯老師，你是不是有心事？”。

賴斯把目光轉了過來，看着蘇洋說：“如果當時我有你這種切割器，也許我那同學，也是我的男朋友就不會死了。好吧，我給你說說我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