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梅自香的聰明
最是人間留不住,
朱顏辭鏡花辭樹。
副局長溫文自從和演講團在二十多天的工作接觸中,就喜歡上了激情四射的梅自香,有幾次和梅自香單獨相處的機會,溫文都想向梅自香表白,剛想說出口,又縮回。這段時間溫文很是苦惱。
結束演講,回到局裏,溫文想着又要與梅自香分別各自工作,很難見到,有點難受。忽心生一計,就匆忙到局長辦公室,推門見到局長后就說:“局長,我想跟打撈船一塊出海作業,了解一下潛水員的工作和思想動態,協助一下賴斯的工作,熟悉一下業務”。局長見溫文在局裏也沒有實質性的工作,就說:“你能有這種想法很好,不過要注意不要干協賴斯的工作,你就去協調一下吧。”
這樣,周一重新出海作業的打撈船又多了新回隊的蘇洋、梅自香和副局長溫文。
今天還是清理海溝,用壓力水槍沖洗,石縫中污泥下,零星殘留的金條。當梅自香沖走一堆污泥,露出了幾十根的一堆小金條時,她興奮起來,拿着沉甸甸的金條,她想:自己有幾條就好了。但,她知道,這金條是拿不出去的,一下船就過安檢,過高精度探測器,最後還得換下工作服后才能回到生活區。
梅自香拿着金條想到賴斯和蘇洋在一起的情景,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把四根黃金私藏在身上,把其他的黃金全部放到打撈船的升降框裏。
第一班作業結束,梅自香回到船上,脫了裝備回到休息室。
第二班人都下潛后,梅自香走出休息室見四下無人,就走到賴斯的休息房間,這時賴斯已經在指揮電腦室指揮水下各潛水員。梅自香走到賴斯的房間門口,用手一推就開了。
溫文見第一班潛水員已經上船休息,就想找梅自香聊聊,他剛轉過船過道,就見梅自香進了賴斯房間,溫文走到窗前一看:只見梅自香把幾根金條放到賴斯的枕頭底下,然後轉身就往外走。溫文急退到過道,等梅自香走後,溫文走進賴斯房間,掀開枕頭就見四根沉甸甸的黃金。溫文陰笑了一下,原封不動放下枕頭,走出了房間。
溫文來到賴斯工作的電腦指揮室,見賴斯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着水下作業的潛水員,他好像自語道:“我們打撈上來的東西好像和資料所說的差距太大了,到現在還沒打撈上五分之一。是資料偏差,還是我們的方向不對呢?”
賴斯頭也不抬地說:“我早兩天思考了一下,當年美國潛艇是發射了兩顆魚雷,它不可能兩顆同時發射,我認為美國潛艇先發射一顆擊中了一個船艙,但是船還沒有馬上沉,而是又航行一段距離后,美國潛艇見還沒有沉,又射了一顆魚雷,就是最後這顆魚雷才使它沉沒。”
“那我們沿着航線尋找就得了。”
“我找過了,沒什麼發現,它可能偏離了原來的航線。我想下周重新開始部署另一片海域。”
……
一周的工作很快就結束,這一星期共打撈上來一千多斤黃金和十多箱文物,但還是沒有找到船頭殘骸。打撈船又返回打撈局,按正常程序,卸下來黃金及文物,裝上下一周的給養。
當服務員清理賴斯房間時,在枕頭底下發現了四根金條,服務員當即報告了主管,主管又報告了局長,局長立即召開領導碰頭會議,雖然局長極力想幫助賴斯,並說:“一個能一次任務就收入一百萬美元的工程潛水員會偷四根很難偷出的金條嗎?”
但是金條是從房間枕頭底下發現,這是其一,一些下層領導的派系鬥爭也屬其二。最後決定:暫時停止賴斯在打撈局的合約工作。
當賴斯接到通知也是雲裏霧裏,怎麼會從枕頭跳出了四根黃金?
蘇洋及全體潛水隊員都到局局長室。大家都在問一個可笑的的問題:她拿金條放在床頭,又不能帶下船,那她就是拿來玩一下了。
局長告訴大家,他也沒辦法,局裏已經作出了決定:暫停賴斯的工作。
這時溫文正約梅自香在局裏的海灘見面。
梅自香接到電話后,有些忐忑:究竟溫文電話里不能說清楚的急事?是什麼事呢?
梅自香趕到海灘時,溫文已經等候多時了,見溫文頭髮梳得發亮,穿上一套西裝,梅自香就問:“溫局,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溫文這時已有了底氣,便說:“小梅,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梅自香差點笑噴,說:“溫局,我已有喜歡的人了”
溫文說:“我知道你喜歡蘇洋,但蘇洋喜歡的是賴斯,你何必強求呢?”
梅自香自信地說:“蘇洋很快就會喜歡我的”。
“你是說賴斯很快就回美國,你就能乘虛而入?”溫文笑着說。
梅自香看着遠處的海鳥說:“飛越重洋的候烏,再溫暖的窩也不會留戀。”
溫文拿出手機,對梅自香說:“你不必搖望遠方,你看看眼前吧。”說著就打開了那段梅自香放金條在枕頭底下的錄像。
梅自香看着自己的放金條轉身後的奸笑,腦子一片空白,幻覺一下湧現:賴斯舉着刀向自己走來,蘇洋又跑過來抱着護着自己
溫文見梅自香呆在一邊,口中喃喃自語,以為被錄像嚇到了,便抱着梅自香安慰起來,梅自香幻覺蘇洋抱着自己,就緊緊地擁抱着,自然地抑起頭,濕熱的雙唇饑渴地迎了上去,一個濕熱的雙唇吻了下來,靈巧的舌頭伸進口內,感覺一陳昏玄的快感洶湧襲來
一陳清涼的海風吹來,梅自香才徹底驚醒,見自己**躺在沙灘上,已經清楚了剛才發生的不是春夢,立刻穿上衣服,淚水瞬間沾滿臉龐。
第二天是周末,得知賴斯要回美國,全體隊員都在跟賴斯揮淚惜別,賴撕走到蘇洋麵前,說:“你送我去機場吧”
賴斯在開車,蘇洋說:“你應該抗爭一下。”
“命中有時終須有。蘇洋,真的感謝你能倍我走過那段日子,也許是我誤會了你,但我的感情有點潔癖,容不下半點沙子。”
蘇洋傷感地說:“也許就是我們有緣無份,你不僅是我心中的耶露撒冷,你才是我永恆的愛,”說著蘇洋也鼻子發酸,淚滿眼眶。
賴斯打開了音響。一首經典的<夢中見>歌曲隨即漂來:
“夢中見,你不肯來,只要我想,你便會來,來了,只要不醒,便走不了。
夢中見,你不再吃喝,不再講無關緊要的話,做無謂的動作。
夢中見,你只說短短的話,短語如音,便沒有爭執,只有簡潔的動作和模糊的影像,更沒有不滿。
夢中見,千絲萬縷錯中複雜的關係都省略過去,只保留最好的,又沒有天長地久,愛一生一世也不太難。
夢中見,所有愛不到、見不到、得不到的都可以說:夢中見。”
車到機場,賴斯擁抱着蘇洋,流淚說:“車送你作為一個紀念吧。說完推開蘇洋,拉着行李箱,快步走進候機大廳”
蘇洋手裏捏着汽車鎖匙,獃獃望着漸遠的賴斯,抬手擦着流出眼眶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