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自作主張
手裏端着滿是紅叉的測試卷,路初之陷入了沉思,手指慢慢握緊讓試捲髮出嘩啦的聲音。
為什麼會有偏科這種東西呀!還非要偏母老虎的科!
明明其它科目都接近完美的她卻偏偏敗在了數學這門課下,對於那種一定要靠公式算術,並且只有唯一答案的科目來說真的是苦惱至極。
這次小考所有低於80分的學生都會被記錄下來,下次再做測試的時候如果再低於80分將得到母老虎自題的數學大禮包一套以及她一學期的“特殊照顧”。
那路初之寧願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不是小初之嗎?”一個戲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路初之抬起帶着煩惱表情的腦袋望向聲音的方向,對方像被這個表情嚇到一樣:“哇!你怎麼了!”
“哦……裴彥初啊。”看清來人是誰后,路初之又是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試卷。
嗯?裴彥初?
路初之突然又把頭抬起來:“你怎麼在這?”
“我們是專家特殊教學,今天也就兩節課,現在自習咯。”裴彥初乖乖回答,他眼神瞥到那張試卷上。
“噗嗤……哈哈哈哈哈!”他毫不猶豫的狂笑,指着試卷:“你數學也太差了吧!這種小兒科的題都能錯嗎。”
被嘲笑的路初之臉微微發紅,解釋道:“這只是意外!”
“意外我懂,但是這個二次方程的步驟都能算錯就有點過分了吧。還有這裏,這裏,負號忘記加上了。”他修長的手指行雲流水地點在各個被扣分的地方,被他講解后竟然覺得如此簡單。
路初之被懟的毫無反駁之力,但裴彥初的解題方式真的特別簡單易懂,而且輕柔帶磁性的嗓音讓人不禁陷入他的講解中。
也就一會功夫,所有錯的題目都被細細解答,並且相應的解答過程都記在了腦袋裏。
“原來是這樣!”路初之把最後一個數字補上后,開心地看着更改過的試卷:“謝謝你裴彥初!你真的好有當老師的天賦!”
裴彥初甩了一下額前的碎發:“對吧,本少爺可是很擅長數學的。因為你幫我帶着川去了醫院我才這麼幫你的哦!”
“你也是幫我把宿宿送回家了呢,還沒好好謝謝你呢。”路初之報以微笑,雖然他有些自戀,不過感覺人還是很好呢:“話說季川他……怎麼樣了?”
裴彥初看着路初之,眼神里有一抹捉摸不透的神情,他假裝剛想起來一拍腦袋:“哦對了,今天我要來學校給川拿資料呢,差點給忘了。”
他眼睛一眨,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今天我還和別的女生有約呢,你能不能幫幫我呀~就當我教你數學的報酬了,OK不?”
路初之一愣:“唉?是沒問題,但我要送到哪裏呢?”
……
“騙人吧……”
季家別墅是坐落在風景秀麗的半山上,剛來到山下就能看到一個十分巨大的雕花金屬門,順着鏤空的金屬門可以清晰地看到雪白的近乎於沒有灰塵的甬道,甬道兩側是筆直的梧桐樹,鬱鬱蔥蔥,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的散落一地,給這潔白的甬道鋪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花紋。拾級而上就能看到紅色的屋頂以及潔白的牆壁。
走近樓前,又是一道金屬大門,把外面的甬道和裏面的房屋以及花園隔開。
驚嘆間,屋內走出來一位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人,他走過來將金屬門打開,微笑與路初之打招呼:“您好,路小姐,季少爺等候多時了。”
“他知道我要來嗎?”路初之有些奇怪。
“是的,裴少爺已經打過招呼了,您請進。”
管家做出請進的手勢讓路初之進門,兩人踏在鵝卵石路上,路初之則在後面好奇的左看右看,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走了很長一段路,路初之被帶到了里院,管家為她介紹道:“路小姐,這裏是別墅的里院,分為三層,第一層是游泳池及露天花園餐廳,二層是季少爺的卧室以及書房琴室,三層是娛樂室,包括家庭影院,帶有SPA等設施。”
這個介紹……感覺有點不太對呀。
“謝謝管家……不過我只需要知道季少的卧室就可以了,麻煩您剛才帶路了。”路初之禮貌的道謝,但隨後管家的眼神有些疑惑。
“可您不是……”他好像還有什麼話要說。
“王管家,讓她上來吧。”樓上突然傳出季川的聲音,王管家可絲毫不敢耽誤,趕緊示意讓路初之上樓。
換上拖鞋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階上,樓層里豪華的裝橫盡收眼底。
“這幅畫,應該很貴吧……”她看着季川房外掛在走廊上的油畫有些發獃,那筆觸真是太美了。
“在看什麼?”聲音清晰地傳進路初之的耳朵里,她像做錯事被抓到一樣有些心虛:“我我我……我在看畫。”
“進來吧。”季川身穿家居服倚靠在門邊,他也望向了路初之剛剛看的油畫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初之進了房間,感覺這裏一切都是那麼的整潔,而且是第一次進男孩子的房間更是有些緊張的不知道手往哪裏放,
“這個是你的資料,裴彥初不方便過來,我就幫你拿過來了……”路初之說話有些不自在,她看向桌子上沾染血的紗布不禁驚呼起來:“你在房間裏換紗布嗎?”
季川面無表情的把舊紗布扔進垃圾桶中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想讓我媽知道。”
路初之不由分說的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季川面前把他的袖子擼了上去,嘴上還在叨咕:“那就讓裴彥初帶着你去醫院啊,這紗布勒的太緊了對傷口不好的!消毒酒精和紗布繃帶給我!”
她看季川並沒有反應,便自行把醫藥箱搬了過來準備對季川的傷口做處理。
季川沒有反抗,而是靜靜看着路初之。
路初之把他自己纏繞的紗布解下來后,看着傷口忍不住皺眉,現在的情況可比當時去醫院處理的情況還要糟糕,可能這幾天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做不當處理。當小夾子蘸着藥物的棉花輕輕觸碰到還未癒合的傷口上時,季川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用藥物簡單殺菌后,路初之把紗布固定住,用繃帶一層一層的把胳膊包裹住,手法純熟。
一切都做完后,路初之才放鬆下來呼了一口氣:“完成了,這個只是簡單處理,最好再去醫院做一下包紮。”
“你怎麼這麼會處理傷口。”季川挑眉問道
“以前我去福利院幫忙,有些小朋友調皮,玩耍的時候會磕傷,可能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吧。”路初之低頭忙着收拾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