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藏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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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霄看到藏鋒樓匾額的一瞬間,也是心神都被吞噬進去了。也幸好雲釗並不練劍,而且秉承了白虎一脈一貫的豪邁,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匾額,心裏覺得這字不錯,然後就不管了。但是看到了其他人一個個都看着匾額一動不動,又注意到某些地方還倒着幾具乾枯如同碎石的乾屍,立刻覺得這個匾額十分兇險。
只不過,還沒等雲釗開口阻攔,段凌霄和東方沫就已經深深地陷入其中了。
“快醒醒,不能陷進去。”雲釗使勁拍了拍段凌霄的肩膀。
段凌霄忽然之間一頭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我這樣呆了多長時間。”
“不久,但也有一會了。”
段凌霄臉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剛剛深陷這幾道劍痕里,感覺時間只是經過了一瞬間,可是實際上也不算太久,但是細細品味起來卻感覺似乎是經歷了無比漫長的時間。這絕對不是什麼時間的力量,因為就連繼承了時空之神傳承的段凌霄都不明白究竟什麼是時間的力量。所以,這只是一種錯覺,而不是真的經歷了漫長的時間。
“我只看到了一劍……”段凌霄說到。
“怎麼,能看到什麼?”雲釗看這裏沒有外人醒着,而且段凌霄也沒有叫醒東方沫的想法,所以也沒了顧及,直接開口問到。
“藏鋒樓三個字裏有三式劍招,憑我的天賦,只能看到一個藏劍。至於後面的兩式,我看不到。就算在匾額里思考千年,或許能夠領悟到第二式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第三式的影子。最終,只能死在這裏,倒是多虧了你救我脫險。”段凌霄拿出酒葫蘆,心有餘悸的灌下一口清冽的酒。
“城主不必自謙,就算沒有我,您也能脫險的。”
“很難,這個匾額對於一切用劍的武者來說有極大的吸引力,只不過同時也決定了,用劍的武者很難擺脫這份誘惑。”
雲釗撓了撓頭:“這裏不用劍的人也不少啊,怎麼都走不出來。”
“重要的不是劍,而是誘惑。這些人里,也就只有你一個才能完全不被實力所誘惑。這是你的性格決定的,誰也改變不了,也學不來。”段凌霄並指為劍,用出領悟到的那三分之一招戰技。
段凌霄忽然笑了:“藏劍,藏鋒,藏鋒樓。修這座藏鋒樓的前輩也真是孩子心性,成了心的糊弄人玩呢。”
明白了一切的段凌霄果斷的扔掉了剛剛領悟的殘卷,然後看向東方沫。
“城主,怎麼了?”雲釗不解,如果按段凌霄所說的這塊匾額是糊弄人玩的東西,那麼為什麼還不把東方沫叫醒。就連六階巔峰的段凌霄都深深地陷入匾額的誘惑力無法自拔,只憑東方沫自己,想要破開幻境並不現實。
“這些人里如果有人能夠堪破留下匾額之人用意的,或許只有小沫了。”
“城主,不知何解?”
“你們啊,一個個天賦異稟就不知道我們這些苦孩子的辛苦。你雲釗心有玲瓏不受世間塵染,自然不會受到干擾。而東方沫則是心與劍和,能夠看到這幾劍之下的東西。所以說,這塊匾對你們來說沒什麼用處。
至於留下匾額的那個人,擺明就是想守住這個藏鋒樓。所有人都會誤入表層的藏鋒樓三字裏,大概只有小沫有能力明白……藏鋒的真意。”段凌霄開口說到。
“也就是說,所謂的樓字……是……”
“聰明,藏鋒是真正的戰技,而樓字則是把人整個繞進去的小花招。雖然是小花招,但是混在貨真價實的戰技里,就是真真正正的惡意了。”
世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總的來說這些古人實際上玩不過浸淫此道無數年的現代人,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卻總以為古人都是傻子。這樣的心態之下,想不吃虧都難。
“城主,這次來精靈墓,您不和我們一塊,可是有什麼特殊的安排。”
段凌霄聳聳肩:“沒什麼特殊安排之類的東西,反正小銘蓁現在實力也不錯,就算我不來,這次精靈墓之行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更何況南部沙漠還分流了大部分的高手。以一個普通城池的角度來判斷,小銘蓁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咦?”雲釗忽然看到藏鋒樓的匾額上出現了一道裂痕,整個藏鋒樓猶如一把出鞘的利箭一樣,鋒芒畢露。
段凌霄站起身:“看來有人成功了,只是不知道是誰。”
隨着東方沫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裏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藏鋒樓匾額頃刻之間化成飛灰。
東方沫正在說話,段凌霄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隨着藏鋒樓匾額化成飛灰,周圍的人都是一口鮮血噴出。
“切,便宜這些小子了。”段凌霄捂住東方沫的眼睛,輕輕在她耳邊說到:“藏好,這是你的機緣,但還不是時候。”
“怎麼回事,是誰破開了幻境?”
“我的絕世一劍……”
“好恐怖,剛剛那是什麼?”
……
只有對於劍無比敏感的御劍山莊,才有寥寥數人暗自心悸。果斷的放棄自己到手的一招半式,穩定心神。
段凌霄看了看御劍山莊的幾人,應該是兩位劍侍帶着幾個小輩。乘風劍侍北宮未央,沐雨劍侍南宮奇,這兩把劍也都是不錯的劍,而且,乘風劍和沐雨劍兩劍合擊甚至能夠越階戰鬥。
“走吧,還是說你想和他們打個招呼。”段凌霄道。
“不了,萬一出什麼問題,憑藉這層關係還能打別人個出其不意。要是現在就挑明了,到時候反而容易被針對。”
三人也不管藏鋒樓外的人有沒有調息好,就這麼走進了藏鋒樓。
一入藏鋒樓,這個在外看沒有什麼都小樓里,簡直就是地獄——刀劍的地獄。僅僅是第一層,牆上就懸挂着數百把寒光湛湛的刀劍。
“還有不少的名劍呢?”段凌霄笑到。
“名劍?哪裏?”雲釗看着這一牆的刀劍,在她眼裏,這滿牆的刀劍除了形狀不同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東方沫卻連看都沒看這一層的劍,手指向上一指:“上面,有東西。”
“好,那我們就上去。”段凌霄手裏的破軍,祿存兩把劍也產生了感應,這座石樓上,至少應該還有一把七殺之劍。
“快,快進去,樓里的刀劍都是珍品。”
這時候,段凌霄他們三個已經在試圖登上藏鋒樓的第二層。
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的樓梯上異常的艱難,劍氣如潮。一旦離開樓梯就絕對的安全,但是一站到樓梯上,這劍氣就猶如四面八方的浪濤一樣衝擊着每一個人。
這時候,段凌霄一劍前指,一道劍氣逆着樓梯衝上,就在這切開劍氣的一瞬間,段凌霄高呼:“快,衝上去。”
三人就這麼從這個縫隙里衝到了藏鋒樓的第二層,第二層的陳設和第一層相似但是也小了許多,陳列的刀劍也不多,只不過,每一把都是堪比七階的兵器。
“城……凌先生,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辦法,那我們直接衝上樓頂吧,哪裏的東西一定是整個藏鋒樓里最好的。”雲釗實際上是三個人里最輕鬆的,心有玲瓏,不染塵埃,劍意這種東西對於雲釗而言無異於過面清風,只有劍氣里的能量能夠對她造成影響。所以,雲釗根本沒有在乎那些在段凌霄這種尋常人眼裏恐怖的劍氣。
“也行,不過六層樓梯罷了,我就辛苦一下吧。”
這種辦法,下面的那些人就算能想出來也需要一些時間,趁着三人沒有受傷而且又搶先一步的份上,三個人接連衝上藏鋒樓的最上面幾層。
藏鋒樓第五層,這裏只有七個石人,七個持劍而立的石人。只不過,有兩個石人的手上並沒有劍。
“賺翻了……”段凌霄喃喃自語。
“什麼賺翻了?”雲釗不明白段凌霄什麼意思,開口問到。
東方沫輕笑着說到:“這裏有一個劍陣,樓梯口有一本陣圖,可是好巧不巧,這個劍陣缺了兩把劍。更驚喜的是……”
“缺失的兩把劍,在我手裏。”段凌霄說完,飛身闖入陣中。面對一個不完整的七殺劍陣,而且還是石頭人主導的劍陣,段凌霄破掉這個根本不用費力。
段凌霄一進入劍陣,四面八方的劍氣襲來。只不過,因為缺少了破軍祿存兩把劍,這個劍陣猶如兒戲。段凌霄顯示用手裏的黑魔劍毀掉了文曲,廉貞兩劍的持劍石人。七殺劍陣七去其四,只剩下了武曲,巨門和破軍三劍。
段凌霄幾乎是散步一樣的從三個石人手裏抽出了三把寶劍,隨後粗略的看了一眼那本劍陣圖不由得笑了起來。:“七殺劍,七殺劍陣,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七殺劍陣,真的那麼神奇?”東方沫不由得開口說到。
段凌霄則是搖了搖頭:“哪有這麼神奇,劍陣這種東西脆弱的很。你也看到了,只要有其中的一把缺失,整個劍陣就會出現漏洞。越是精緻,繁雜的劍陣這個問題就會越嚴重,也就所謂的,一個齒輪毀掉一切吧。”
“難道劍陣就這麼無趣?”雲釗敲打着已經不會動的持劍石人,問到。
“你也有臉說這個,四聖城四大戰將聯手,七階都敢硬拼。七個四階武者手持七殺劍聯手合擊,就算是你都不能自如脫身。”段凌霄點這雲釗的額頭,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雲釗這一輩被重點培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雲釗心有玲瓏,其他三人也都差不多。本來如果不是段凌霄的突然出現,這四個人才是四聖城中興的希望。
但是這也是天才的一種缺陷吧,東方沫用劍天賦之高舉世罕見,但是心脈有缺活不過二十五歲;雲釗心有玲瓏,不染塵埃但是卻待人接物過於簡單;葉銘蓁一身火屬性之純天下少有,卻生於水系武者泛濫的潛軍澤,差點浪費了一身的天賦。
三人上通往第六層的樓梯,神奇的是,這一層樓梯上什麼都沒有,暢通無阻的通向第六層。
第六層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東西,只有兩個對立的石人,兩個石人一刀一劍,只不過這兩個石人卻和下面七殺劍陣的石人不同,不僅石人栩栩如生而且動作,肢體也不是那樣筆直站立的姿勢,而是猶如對招之時被瞬間記錄了下來。
雲釗嘿嘿笑着:“這藏鋒樓還真不錯,都到這了,還給我留了一把刀。”
那把刀卻實不錯,看起來似乎是一種合金煉製的,而且符合雲釗大開大合,霸氣無雙的審美。就算不是很好用,回到四聖城之後只要段凌霄和葉銘蓁給她重鑄一下,使用起來絕對不成問題。
“雲釗,咱們兩個一起拿下着一對刀劍,說不定還能有點意外收穫。”東方沫直覺一般都對雲釗說。
隨後,兩人同時摘下兩個石人手裏的刀劍。但是也就是刀劍被摘下的一瞬間,東方沫和雲釗忽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飛出去。
段凌霄趕忙上前,伸手按住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看好了,別眨眼。”
兩人這才看向那兩個把她們撞飛的石人,這時候,兩個石人上居然飄出兩個白影,一人手持寶劍,另一人握着大刀戰在一起。
使刀之人大開大合,用劍之人輕靈飄逸。這兩個人用的戰技都不是凡品,只不過十萬年前的技術並沒有戰技之說,有的只是他們對於肉體,對於力量最質樸的探索。
使刀的白影忽然持刀下批,用劍之人劍鋒上沖,刀從持劍人肩頭批下將白影一分為二,劍則穿過了使刀白影的咽喉。隨後,兩個白影變成了一片碎光,兩個石人也碎成滿地的石屑。只不過,這兩個白影的動作太快了,而且力量絕對不小,至少憑藉東方沫和雲釗現在是不可能自如的用出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
“這就是……”
“帥。”雲釗猛的一握拳,剛剛那個用刀白影的刀法精湛讓她無比憧憬。
段凌霄一拳頭搗在雲釗頭上:“光帥了,記住了多少。”
雲釗噘着嘴,抱着頭不滿的說到:“剛剛記住了九成,現在一拳頭下去,就只剩下兩成了。”
“要不我再給你一拳,看看您不能記住五成!”
“不行不行,再來一拳就什麼都記不住了。”
“還貧。”
東方沫看着段凌霄和雲釗在那裏嬉鬧,酸不拉幾的說到:“你們真的是剛認識的嗎,怎麼感覺你倆感情這麼好。”
段凌霄好雲釗都是一愣,剛剛卻實親昵許多,這在四聖城裏不是什麼事,只不過兩個人都忘了現在是今天剛剛認識這情況。
段凌霄則是在心裏暗嘆,這真是被雲釗這個沒腦子的給影響了,完全忘了這些事。這個心有玲瓏難道還能傳染嗎,只傳染……智障的部分。
“沒有啊,我們就是今天剛剛認識的啊。”段凌霄開口解釋。
雲釗也連比劃帶啰嗦的解釋。
“大概是雲釗樂天的性格感染了我吧,你不覺得這個性格很讓人親近嗎?”段凌霄湊近了悄悄說到。
東方沫一臉嫌棄的看着段凌霄,鄙夷的說到:“真的?”
“真的。”
“哦,那就算真的吧。”
“真的是真的啊。”
“嗯,我相信你。”東方沫裝模作樣的拍了拍段凌霄的肩膀。
段凌霄趕緊轉移話題:“咱們趕快上七層看看吧,第六層已經有這麼強的兵器了,第七層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三人走到第七層,並沒有預想之中的一把絕世神兵,而是只有三個石盤。三個石盤都有臉盆大小,裏面放着三樣東西,一塊人頭大小的天淚,一支手臂長的水晶鋼和拳頭大小的黑色石塊。
魂冥厄金!段凌霄看到魂冥厄金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有了這塊魂冥厄金,修復黑魔劍指日可待。
“一人一樣吧。”段凌霄提議。
“沒問題,不過那塊水晶鋼能不能給我。”東方沫提議。
“沒問題,我要那塊黑石頭。”順坡下驢,這是段凌霄的好習慣。
東方沫還是頂了段凌霄一句:“就你能,下次讓雲釗先挑,我們都讓着點。”
“不用不用,我沒事的。主力在我們少城主和師叔那邊,我就是來瞎逛的。”
“那些不行,不行虧待了你。”東方沫愧疚的把那塊天淚放到雲釗手裏,然後抱起水晶鋼放進空間戒指。段凌霄看兩人沒有幫自己拿一下的意思,也就自己拿起了那塊魂冥厄金裝好了。
這三隻都是非常難以鍛造的材料,所謂的天淚,實際上是一種極為極為精純的樹脂,樹脂晶瑩剔透而且硬度極高,在當年是只有精靈族祖樹分泌出的樹脂,而且是最純凈的部分才有資格稱為天淚。本來,這種成長極為緩慢的長壽樹就很少分泌樹脂,像是這種無比純凈,沒有氣泡也沒有小蟲子的樹脂就更少了。就算是不純凈樹脂,都擁有極為優秀的各種特性,質地堅硬,重量輕而且不容易變質。同時,這種材料也極難加工,不要說留世了,就連真正製作成型的樹脂用品都非常少。純凈的天淚就更少了,質量也更好,也更難加工。
最重要的是,這塊人頭大小的天淚,或許精靈族從出現到滅亡都不一定會出現十塊以上。
水晶鋼,一種有色透明的金屬。之所以是金屬而不是寶石,是因為除了形狀和顏色,水晶鋼其他性質和金屬相似而不是寶石的特性。同樣的,水晶鋼也是一種很難鑄造的金屬,到不是因為難以熔化,單獨的水晶鋼製品並不好用,完全配不上它的稀有度。而水晶鋼難以和其他金屬融合,很多時候都會在其他金屬里形成一塊異物一樣的東西。
魂冥厄金就不用說了,軟硬不吃。
“看來這是當年連精靈族都無法處理的三種材料了,倒是便宜我們了。”
東方沫還是不理解:“天淚也能做成劍嗎,怎麼會放在這裏?”
雲釗也不怎麼明白,下面都是金銀銅鐵的,最上層居然是這麼花哨的兩樣東西。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這個精靈墓越來越不正常了。這座藏鋒樓哪裏有一點墳墓里應有的樣子,給盜墓的送福利嗎?”
這個時候,東方沫卻很機敏的說到:“哪裏有福利了,現在整個藏鋒樓最上面三層的東西都在我們手裏,你難道覺得他們會甘心讓我們就這麼拿走這些東西?”
“這倒是個事,怎麼辦呢?”段凌霄也搓着下巴思考着。
雲釗則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蘋果啃了起來:“管他們幹什麼,砍翻他們走不就是了。”
“底下可是有兩個六階啊,還有十來個五階和幾十個四階,很難打的。”段凌霄答到。
雲釗有些不解的問到:“剛剛你說的那些……很難打嗎?”
“就算是一百頭豬,也得砍卷一把刀啊。更何況這裏有一百個人,一個一個砍過去,很累的。”只不過,段凌霄手上一點也沒有逃避的意思,靜水琉璃一晃,就要衝下去。
東方沫趕緊拉住這兩個瘋子,明明段凌霄這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和雲釗相處的久了,腦子也變得思維簡單了呢。“下面還有我的同門呢,等等啊。”
“那就沒辦法了。”段凌霄抱着一塊石人的殘塊扔下樓去,然後忽然高聲喊到:“誒,你們幹什麼呢,這兩個石頭人里藏着兩卷戰技,就這麼打碎了……”
話音剛落,底下的五樓忽然傳來一陣哄搶聲,還有幾個人影直接沖帶三人所在的六樓,看着三人懷裏的碎石塊面露不善:“放下手裏的東西,滾。”
段凌霄眉毛一挑,怎麼哪裏都有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蠢貨:“滾。”
段凌霄抬手一拳打在來人的臉上,直接就把這個囂張的小子抽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本事不錯嘛,不過你還是得把手裏的東西留下。”另一個人掏出一根生鐵棒,鐵棒的兩端箍着赤金的龍紋。鐵棒指着段凌霄的方向,在這種壓力下,東方沫個雲釗都不得不抽出兵器來嚴陣以待。
“哼,傢伙不錯嘛。”那人衝上前,虛晃一棒從段凌霄的腦門上擦過去,真正的一棒則是沖在了雲釗的刀刃上。雲釗虎口頓時就崩出血來,用肩膀頂住刀背,拼了命的抗住這一棒。
這時候,東方沫一劍刺來從那人胸前滑過,隨即上挑。那人一仰頭,東方沫的這一劍只是堪堪削下了一寸鬍鬚。那人收棒回打,敲在倚山劍的劍脊上,若不是倚山劍材料非常,這一棒下去,非得把東方沫敲個劍毀人亡不可。
六階,至少是六階四級。要不然東方沫和雲釗兩個五階武者不可能一瞬間就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段凌霄已經纏住了另一個六階武者,這邊的危險,只能由她們倆來面對了。
東方沫忽然把劍上能量一壓,明明一把只有兩指寬的劍,卻展現出一股山巒的氣勢。倚山劍登時一招幽谷泉流刺向那人的雙腿,雲釗一刀也從上向下劈來。那人也不慌張,幽谷泉流的劍詭譎多變他不去躲,而是抬棒和雲釗的虎頭刀硬碰硬。虎頭刀縱然是刀劍里攻擊力恐怖的一種可是怎麼可能比得過單純以打擊作為主要傷害來源的棍棒,可是雲釗足夠的莽,足以稱之為莽夫。
只不過莽夫手裏的刀和鐵棒對撞,兩個人都震的後退了幾步。只不過,雲釗的刀握不住了,而對方的鐵棒卻依舊擋住了東方沫的劍。
另一邊,段凌霄被那個六階一刀抽出。飛出去的段凌霄撞在東方沫身上,然後翻滾之間,居然撞爛了第六層的牆壁飛了出去。雲釗心裏一慌,也被那人打中一棒,從藏鋒樓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