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加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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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姑娘，這是南方翠苑山的降霜果，你嘗嘗很好吃的。”蔣隊長這次來增援陳老爺子他們絕對不是單純的增援這麼簡單，這麼看來的主要目的應該就是東方沫。至於偶然看到小九收服的飛馬小白，那完全是意外之喜，既然看到了，就順手佔為己有罷了。
只不過，降霜果寒性極大，女性不宜多食。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在老嫗的監督下，東方沫都會按時的喝葯，泡葯浴更是比較忌諱這些生冷之物。最讓她有些受不了的就是，蔣隊長看她的一雙眼睛，總是色眯眯的，而且是那種充滿了強烈佔有欲和瘋狂的眼神。雖然有時候，她也會從段凌霄或者其他人的眼睛裏看到驚艷，但是段凌霄卻像是個害羞的小男孩一樣總是刻意的迴避她的視線。這樣的情況，讓她覺得段凌霄越發的有趣，只不過也讓她對蔣隊長那種赤裸裸的目光更不喜。
老嫗低頭坐在馬車裏，低聲說道：“這些傢伙怎麼回事，小姐，要不要我去教訓一下這些沒有眼力勁的東西。”
“算了，這一趟本來就是他們榮威鏢局請我來的。至於這種情況也沒什麼辦法，下次直接不理他就是了。”
“小姐說的，可是那個凌霄。我看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對小眼整天昏昏沉沉的，也不勤奮。這樣的武者，未來能有什麼成就。”
東方沫撅起嘴，咬着牙說到：“那個人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明明從來沒見過他修鍊，但是每一次見他或者和他較量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深如淵海的錯覺。最近幾次，又有當時修鍊倚山劍訣的時候對着高山絕壁揮劍時的那種絕望感。”
“小姐，他手裏的戰技，真的這麼玄乎？”
“不知道，我也看不透他的手段。而且婆婆你想一下，我們這一路走來，那個傢伙用的可以叫做戰技的東西……一共出現過幾次？”
“這個……”老嫗頓時遲疑了一下子，段凌霄的打法和一般意義上的武者戰鬥風格差異極大，一般意義上的武者們戰鬥都是在比拼功法的效果，能量的儲蓄量，戰技的強度以及武者對於戰技的熟悉程度。但是，段凌霄的戰鬥方式非常節儉，簡直就是那種使用劣等功法的傢伙或者是斤斤計較的小販一樣，對於自己的能量不敢一絲一毫的浪費，除非發現對手露出破綻，才會用自己的戰技以雷霆手段擊敗敵人。
“三次，連上和我比劍甚至是拚命的時候，他也就是用了三次戰技。”東方沫仔細的計算着：“而且這還加上了我們並沒有看到的和暴雷戰猩的那場戰鬥。”
“小姐，你說會不會是這個人手裏並沒有什麼好的戰技，他手裏的兵器和煉金設備明顯更加亮眼。你看我們見到的，刀劍，長戟，還有貪狼弩這種不可能一個人使用的重弩。我懷疑，那個小子，會不會就是擁有而且會用很多千奇百怪的煉金設備來針對不同的敵人進行有效攻擊的那種武者。”老嫗在意的明顯是段凌霄出其不意的兵器和手段。
“這也確實，他手頭的東西實在是……”東方沫也扶着額頭，搖了搖頭。
按照東方沫的的想法，本來想要通過段凌霄的路數，可是沒想到，反而被段凌霄給饒了進去。
“東方姑娘，凌先生，我們已經離開光明山脈的範圍了，二位也不必太緊張了。”三子早上開心的說到。
“出了光明山脈，以後的路就好走了。”段凌霄伸了個懶腰，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又有可能突破七階了。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段凌霄還是覺得穩定一下，鞏固一下自己的實力再思考進階的問題相對會比較安全。至於離開光明山脈，說明車隊之後的路大體上都會在一個個小鎮之間穿行，也就有了更多的機會來買一些東西。
“在到達西河鎮之前，我們還要路過三個小城，凌先生你有什麼安排嗎？”通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小白總算是能夠毫無芥蒂的讓小九騎在它的背上，小九也特別喜歡和小白膩在一塊。
“還有幾個小城啊，我還得買點東西，等到了西河鎮，我得去探望一個老朋友。”
“凌先生，你還有朋友在西河鎮啊。”小九說到。
段凌霄微微一笑：“西河鎮的清水夫人和我關係不錯，這次去她的地界上，我肯定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清水夫人？”東方沫也正好出來，聽到段凌霄和小九的談話。
段凌霄朝着東方沫揮了揮手，東方沫也禮貌的點了下頭：“是啊，清水雅閣的清水夫人……”
“東方姐姐，那個清水夫人是誰，好看么？”
東方沫想了一下：“清水夫人，應該就是清水雅閣的主人吧。不過清水雅閣並不是什麼大商會，影響力只有西河鎮附近的幾個城鎮，算不上什麼有實力的商會。至於清水夫人……年方二八，艷麗動人。”
“……”
而段凌霄沒有在意兩人之間的對話，正打算改變一下自己的行頭，去見見清水夫人。而且，她那清水雅閣里，還有幾樣讓段凌霄都惦記的好東西。
等到了西河鎮的時候。
段凌霄跟陳老爺子說了一聲，就朝小城裏的一家鋪子裏走去。當然了，他也沒注意，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和兩個小姑娘。這時候段凌霄提着一盒東西大搖大擺的走到清水雅閣的門口，和門前的小丫頭打了個招呼，小丫頭就滴溜溜的跑上去通報了。
沒一會，段凌霄就和小丫頭一塊上去了。
……
“凌先生，你怎麼還帶了幾個尾巴。”清水夫人端起茶杯，朝着段凌霄笑着說到。
“哦，他們幾個啊。不用管他們，把他們攔在三樓之前就行。”段凌霄推給清水夫人一個長盒子，打開之後，裏面的是一排排整齊的純凈元素。這是段凌霄的小實驗，通過煉化純凈的其他屬性能量來提取近乎接近純凈的元素結晶。
“其他屬性的元素結晶，凌先生還真的是下得去本啊。喏，這就是你要的東西。”清水夫人丟給段凌霄一本厚厚的東西，表面上，有幾張羊皮紙謄寫的算式和實驗結果。
段凌霄興奮的掃了一眼上面的東西，然後留給清水夫人一卷新製作的羊皮紙。
只不過，清水夫人沒有碰，而是又給段凌霄倒了一杯茶。
“怎麼，不看看嗎？不會這麼相信我吧？”段凌霄問到。
“我想要更多的東西……比如……”
段凌霄的眼神一下凌厲了起來，他自己本身欣賞守諾的人，也自然不喜歡輕易違背諾言的傢伙，如果清水夫人坐地起價，段凌霄不會介意就此一排兩算。反正，就西河鎮，還沒有能攔住他的人存在。
“怎麼，不問問我想要什麼嗎？”清水夫人繼續說到。
段凌霄面無表情的說到：“沒興趣，我尤其不喜歡在交易過程中坐地起價。”
“吼吼，凌先生真有趣。你怎麼知道我是坐地起價而不是……雙贏呢。”
“雙贏？你想怎麼樣？”
清水夫人笑的花枝亂顫，輕輕點在桌上：“我要帶着整個清水雅閣……加入你。”
段凌霄抬眸：“我一個游醫，居無定所的，你加入我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清水夫人搖了搖頭：“你，哈哈，我可不相信，這個東西是你一個人從龐大的數據中挑選出來然後用你天馬行空的思想固定成一卷如此完善的東西。你的背後，一定有很多很多幫你工作的人，或者你的背後有一個不小的勢力。就算退一萬步講，我清水雅閣加入鬼醫凌笑的勢力，對於我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鬼醫之能絕對是有目共睹的，至於你的名聲比較臭這個問題，並不是能夠掩蓋你能力的缺陷。
凌先生，您覺得，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段凌霄微微點頭：“到也不錯，那你可得有清水雅閣不復存在的準備。”
“唉，說實在的，雖然我也有準備。但是這麼直白的要我放棄我的清水雅閣，還真是有點捨不得。”清水夫人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清水雅閣“不過，我還是覺得，用一個清水雅閣去換一份安定，很合適。”
“更正幾點，第一，就算你加入我們，你也不可能安定下來。一個組織的高度運轉，不會讓人把整個組織的活動拖慢。
第二，清水雅閣會被立刻拆解，研究，經營甚至戰鬥人員都會被吃掉，消化。
第三，清水雅閣作為情報機構和商會，資源機構的分量都太低，達不到我們的要求。”
“直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清水夫人身體前傾，似乎是在誘惑段凌霄，她的姿態也是極盡嫵媚。
“我要什麼，我會把清水雅閣的情報能力無限擴大。同時，清水雅閣的其他功能會被吃掉，而且，清水雅閣不會聽命於你而是直轄與我們的領導者。”段凌霄挪動了一下身子，正色道。
清水夫人有些氣急的坐回去：“那我們能得到什麼，總不會白白被你吃掉吧。”
“當然不會，每一個清水雅閣的人都會享受到正常工作成員的待遇。包括功法，戰技，丹藥，兵器，信息以及他們需要的一切。”
“能達到什麼程度？”
“你能想到的程度，不需要什麼憑證，就這張東西，還不夠嗎？”段凌霄指着桌上的那張羊皮紙，那是根據清水雅閣對單一元素實驗結果進行分析得到的一項實踐。一件強力破壞兵器，雖然只有一發，但是絕對有看頭。
清水夫人苦惱的按着腦袋，段凌霄說話並不滿，留給了他們大把的想像空間，但是卻也不敲定這一切。
“痛快點，你能給我什麼，給我們什麼。”清水夫人不想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到。
段凌霄倒也沒有急：“又不是我先藏着掖着的，好吧，我能給你們的是……功法戰技，保護和資源。”
“你的底牌有多大？”
“好大的，大概一座城這麼大。”
“只有一座城？”清水夫人眉頭微皺。
“是啊，四聖城。”
“四聖城！”清水夫人直接拍翻了桌上的茶杯，看着段凌霄。四聖城的名頭最近很盛，首先四聖城城主現任城主葉銘蓁以五階的修為藉助四聖城大陣能夠和六階巔峰抗衡甚至能夠對抗七階於不敗之地。而且，四聖城的四位戰將更是名聲在外，每一個都有六階的實力，聯手攻防甚至可以擊斃七階武者。如果段凌霄能夠代表四聖城來吃掉清水雅閣，那麼清水雅閣就斷再不濟，也能夠上升一個檔次。不過清水夫人還是覺得，四聖城的格局……有些太小了。
“怎麼，看不上四聖城。”段凌霄輕笑。
清水夫人尷尬的一笑：“的確，四聖城的實力雖然勉強可以勉強算上一流的尾巴，只不過……”
“一流的尾巴，你也太看不起這片夾縫地帶了。這片夾縫地帶里，窩在不知道哪座城池裏的九階武者至少有十個，甚至還有可能有半神存在。這樣的情況下，四聖城根本算不上一流的勢力。”
“半神！”
“看來……清水雅閣的眼光……也不算太高啊。”
清水夫人一揮手，這間小屋子四根立柱的能量矩陣運轉，一道能量緩緩的包裹住整個房間。然後，清水夫人深吸一口氣：“怎麼可能啊，半神，我的清水雅閣就連夾縫地帶每個城主的位階都能查出來，可是半神啊，半神是什麼，那根本不是我們能接觸的範圍啊。”
“別這麼激動……”
“怎麼可能不激動，快說，哪裏有半神，不對，你怎麼知道夾縫地帶有半神。”
“半神怎麼了，四聖城大陣運轉三年，九階之下無人能侵入四聖城半步。五年，半神之下，不入四聖。
這還是小銘蓁這五年寸步未進的情況。”
“什麼，那個四聖城現在正在修建的東西有這麼厲害？”清水夫人聽到段凌霄的話，忽然之間意識到一個問題：“小銘蓁……說的是，四聖城城主……葉銘蓁？”
“還有第二個嗎？”
“你瘋了，一個城主要殺你也不會太難的，口下積德啊。等等，你們是一伙人……你叫他……你是……”
段凌霄把食指放到唇邊：“噓，差不多吧，你只需要知道你找的是一座什麼樣的山就行了。”
“很好，這真是個好消息。不過，你的實力……”
段凌霄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能量矩陣：“這裏的矩陣不錯，毀了可惜，撤了吧。”
段凌霄一揮手撤去了四根立柱上的能量矩陣，周身能量毫無顧忌的全力釋放出來，一時間整個清水雅閣都沉浸在六階巔峰武者的能量壓力之下。段凌霄也第一次感受到，全力釋放能量的暢快感，難怪有這麼多人會痴迷於權利傾瀉能量的那種戰鬥方式。
能量回收，段凌霄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坐下，端起茶杯裝模作樣起來。
“你……你是……”
“六階巔峰啊，怎麼了。”或許一個普通武者的六階巔峰已經是他一輩子的巔峰時期了，可是對於段凌霄而言，只有邁出七階的第一步，才算是真正的開始。這或許有些難以理喻，但是這就是段凌霄一直以來的想法，一個普通段家有能力年輕人的想法。
段家或者說是下四家比起上三家都更加苛刻，只有那些有可能，哪怕有一絲可能突破到七階的武者才有被家族培養的必要。至於一開始沒有這份潛力的後人，在達到七階的時候，也能自然而然的得到家族足夠的支持。段凌霄，段炎，段翼，段曦顏甚至段清影都是這樣。至於其中的段清影，因為缺失一臂，所以是否需要傾力培養，還需要看清影能否走到七階。
可惜，清影走不到七階了。
清水夫人看到段凌霄若無其事的樣子，忽然卻明白了些什麼：“還是老問題，你這次來，總不可能是料到了我打算加入你們吧。”
“本來是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到也讓我省了不少事。”段凌霄拿出一張紙，然後在紙上很隨意的寫了什麼。之後，段凌霄把手裏的紙一折，遞給清水夫人：“拿去四聖城，交給小銘蓁，你自然會得到你應得的。”
清水夫人接過那張紙，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段凌霄輕易壓出的摺痕：“怎麼回事？”
沒等清水夫人說完，她就明白了。這張紙上被段凌霄做過手腳：“加密？限定打開人？”
“一個小東西罷了，這張紙加了兩根很細的纖維，通過刻寫在纖維上的細微能量矩陣來達到限定開啟的目的，不是什麼精妙的東西。”
“這樣啊，這麼說來，我們現在也是在四聖城的庇護之下了？”
段凌霄搖頭：“探究情報的清水雅閣如果暴露出它的背景，那也就是清水雅閣消失的時候。別瞪眼，當然了，會有另一支不屬於四聖城的力量來保護清水雅閣的安全以及震懾宵小。”
“那是什麼？”
“等你把手裏的東西交到四聖城的時候就會明白了，他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殺戮者，目前，他們叫極光，成員是鬼王。”
“好，此等樂事，應當擺酒設宴招待您才對。”清水夫人非常開心，能夠獲得這樣的靠山，甚至得到四聖城的技術支持，之後的路絕對會越來越有意思。
“當然，不醉不歸。”
只不過，這一次酒宴只有寥寥數人參與，除了段凌霄和清水夫人，還有就是被清水夫人着急叫回來的幾個掌柜。那幾個掌柜都是多年來為清水雅閣立下汗馬功勞的，這種大事，他們也是有權知道的。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一個是參與了元素結晶實驗的。
雖然幾位掌柜對清水雅閣加入某個勢力一事有些吃驚，不過聽說他們也不會被辭退，也不會被限制自由之類的，也就答應了。至於究竟是什麼組織，段凌霄和清水夫人都沒有細說，他們幾個也沒有仔細問。
酒足飯飽之後，段凌霄回絕了清水夫人的好意，而是以正常價格買下了他需要的幾樣東西，之後就帶着滿身的酒氣走下清水雅閣。
“東方姐姐，你看，凌先生下來了。”小九悄悄的說。
東方沫也只是象徵性的從清水雅閣買了一塊鑄劍的隕鐵，然後就一直關注着樓上的動靜:“嗯嗯，醉醺醺的，一看就沒幹什麼好事。”
至於段凌霄，從下樓的時候就發現了小九，東方沫和蔣隊長三人的位置，不由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