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羊盤鎮休整
217
段凌霄一臉獃滯的回過頭去，看傻子一樣的看了東方沫一眼:“什麼？”
東方沫翻了個白眼，再次低下頭悄悄說到:“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遠處的那一道閃電和你發出的劍氣，我們御劍山莊的人對於劍氣極為敏感，所以大體能夠判斷你那一道劍氣之後，那個大猴子十之八九是活不了了。”
“這麼容易？”段凌霄也沒想到，御劍山莊的人難道能這麼敏感。
“沒這麼容易，最多也就是有個大體判斷。我看呢，就連陳老爺子都有點開始懷疑你的實力了。”
“哎呀，這可就難辦了……本來還想多在這呆一段時間呢。”
東方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憑藉一個四階的陳侃和一個最高六階的榕山鏢局，還不至於去對一個五階武者做什麼。”
段凌霄處理完手底下的傷員，把手上的小刀清理乾淨。
“那就好，看來至少這半程是安全了，今天天黑之前就能到羊盤鎮了。”
實際上，段凌霄還是想要跟着這個商隊走這麼一圈的，明宮的事讓他壓抑的幾乎瘋狂，也只有讓自己處於不同的環境裏，才能勉強輕鬆一些。
果然，雖然現在的商隊都已經是殘兵敗卒了，可是現在卻沒有人再敢輕易地去動這一支殘軍。
等到了羊盤鎮外五里距離的時候，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帶着十幾騎鱗馬騎兵。這十幾個人都是三階巔峰的修為，為首一人更是已經四階之上，看樣子居然都有四階五級上下的樣子了。
“來了，怎麼過來的是蔣隊長？”小九看到來人，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這個蔣隊長怎麼了？”段凌霄幫小九包紮好傷口之後，很爽快的把那把長弓送給了小九，所以這幾天小九都跟個孩子似的特別黏段凌霄。
“凌先生，您不知道。我們鏢局除了當家，鏢頭之外還有幾個隊長，主要是負責在各個城鎮建立小供應點，打點關係這一類工作。所以這幾個隊長的實力都還是比較看得上眼都，只不過這種工作大都會落到一些好吃懶做但是好取巧的傢伙手裏，不用搏命就能混得不錯。
這個蔣隊長，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實力比起陳老爺子都要強上一線，但是從來不跟貨，只是遊離在山檑城附近到光明山脈一線的路程打點，這一次我們在路上出事，我都覺得是他的問題。”
“小九，不得胡說。”三子聽見小九這話，不由得呵斥到。
“童言無忌……”
“三哥，這些年你還呆在三階而他早早破入四階，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三子聽到這話，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騎着馬走到一半。
段凌霄揉了揉小九的頭髮:“反正至少現在，咱們安全了不是嗎？”
“……”
另一邊，蔣隊長騎着鱗馬一直衝到陳老爺子附近才停下，他面露不屑的掃了眾人一眼，看到車底下還沒遮蓋完全的風雪弩，眼睛不由得閃爍了一下。這才沖陳老爺子開口說到:“陳爺，我們是來接貨的。目前幾個鎮子都不怎麼安生，大車隊就不要在裏面逗留了。我們把傷員留下治療，羊盤鎮及其附近幾個鎮子的貨就由我們來分送吧。”
“這個……不太好吧。我們這一路已經很疲憊了，現在藥品糧食都已經告罄，難道就這樣讓我們去角詫鎮嗎？”
角詫鎮？原來下一站是角詫鎮啊，看來到下一站的時候，可以抽空回去光明山脈里處理一些東西。
蔣隊長微微一笑:“這倒不是，還請諸位選安全的地方修養，至於藥品糧食，我們會儘快給各位補齊。至於所缺的傷員，也可以從我的鱗甲騎衛隊裏抽人填補。”
“抽人就不必了，至於藥品糧食，還請儘快給我們送來。”
陳老爺子也是氣急了，說出這樣一番話。
“陳老爺子說的也對，現在就連駐守羊盤鎮的人都不贊成我們進去，如果貿然進入我們不了解的羊盤鎮，或許才更危險。”
“凌先生，為什麼？”
“如果我在羊盤鎮裏布下天羅地網，或許說的再詳細一點，我把酒水全部下毒，草料摻入巴豆再聯合鎮內勢力合擊我們。你這個時候衝進去，有幾分活路啊。”段凌霄輕輕笑到，看着小九幾乎閉不上的嘴，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東方沫也難得的走出馬車，看到那幾個騎着鱗馬的騎兵，走到段凌霄身邊問到:“他們騎得是什麼東西，有點像馬，但是又不是。”
“那是鱗馬，是少有的鱗馬騎兵隊。”小九驕傲的說到，可是再精細的，就說不了了。
“鱗馬，天生便是一階魔獸，少數的可以成長為二階魔獸，如果條件允許而且資源充足的情況下甚至可能達到三階的程度。屬於比較溫順的食草類魔獸，也是人類可以馴化的少有的魔獸之一。這裏的鱗馬全都是最常見的一階鱗馬，看鱗甲顏色應該已經是極為安全的第三代甚至第四代鱗馬。不過鱗馬即使子代的成活率並不高，這樣每一匹鱗馬的價格，官方都能開除七千金幣的天價，黑市價格還會更高。”七千金幣，那可是一個普通人三輩子都能躺着過的價格了，就算是在武者的世界裏，七千金幣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子代鱗馬，這是怎麼看的？”兩人都露出疑惑。
“純粹野生的鱗馬鱗甲一般只會覆蓋在額頭，脖頸和腿側容易受傷的地方。而且顏色一般發黑，發暗沒什麼光澤，馬匹整體偏瘦弱。至於鱗馬的子代，目前世間存在兩種，一種是馴化鱗馬之間產下的純種子代鱗馬，也需要進行一定程度的馴養才能投入市場，但是整體素質優秀而且因為飼養環境優秀，所以身體素質比之親代還要更好。
至於第二種，是一匹馴化鱗馬與普通馬產生的後代，這種鱗馬雖然也能保有一階魔獸的名頭但是實力偏弱，各種身體能力也不如前者。這種鱗馬的鱗甲範圍會因為混血的原因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擴大，但是鱗甲顏色會偏紅變淺，硬度也不如黑鱗。但是性情極度溫和甚至堪比家馬，成活率也比前者更高一些。綜合下來，價錢上相對前者較低。”
“好麻煩啊，他們騎的是哪一種呢？”
“混血鱗馬，三代左右，幾乎是堪稱最完美的馴化魔獸，每一匹價值近萬。”段凌霄準確的判斷出他們的價值。
蔣隊長也聽到了段凌霄的高談闊論，看向段凌霄的眼光就有些不善，但是在看到東方沫之後，眼睛都看直了。
“蔣隊長，那我們先去挑選營地了，還希望蔣隊長儘快給我們安排一下物資。”
“哦……一定……一定。”
“鱗馬啊，好東西啊……”小九戀戀不捨的把眼睛從那幾匹鱗馬身上移開，但是還是掩蓋不住欣喜。
“好好練，等你實力強大了去光明山脈里收服那些強大的魔獸當坐騎。”
東方沫也微微一笑，說到:“這個鱗馬也不是最好的坐騎魔獸，你可以把目標訂的稍微遠一點，就比如傳說中含有麒麟血脈的獨角獸，還有肋生雙翼的飛馬之類的魔獸，都比鱗馬要好上千萬倍。”
段凌霄差點忍不住笑意，無論獨角獸還是飛馬都是極為珍貴的坐騎魔獸，尋常人找一輩子都不一定能一睹它們的真容。東方沫給小九訂下這樣的一個目標，其實只是給了小九一個高遠的眼界和希望，不至於讓他太過自卑罷了。
等到小九被叫去幹活的時候，東方沫輕輕詢問段凌霄:“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凝聚劍心。”
“五階凝聚劍心，會不會有點早啊。”
“你都凝聚了劍心，我應該也差不多吧。畢竟我們這些人，有劍心和沒劍心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段凌霄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脈有缺，此生難過二十五歲，凝聚劍心更是在加速生命的消耗，更何況是提前凝聚劍心。
“唉，你也要跟着車隊去夾縫地帶。”段凌霄沒有提劍心的事情，而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是啊，我也會去夾縫地帶。”東方沫說到。
“你想凝聚劍心？”
“當然想。”
“用藥調理，強化體質，半年之後才可能嘗試凝聚劍心。”
“啥？”東方沫一臉疑惑，為什呢凝聚劍心還要吃藥？
“不信，你去問問她就知道了。”段凌霄一指走過來的老嫗，老嫗面露擔憂。
老嫗抬眸看了段凌霄一眼，這才幽幽的開口說到:“凌先生所言極是，凝聚劍心是堪比腦晶凝結的一件大事，如果身體強度不夠，劍心反而會割裂自身。小姐，您如果一定要凝聚劍心，早期的調理是必要的。”
“好吧～”
“好好休息吧，我去準備點藥材。哦，對了，我的診金可是很貴的。”段凌霄說完就一瘸一拐的往羊盤鎮的方向走去。
“小姐，我去看看他罐子裏買的什麼葯。”
“好的，婆婆，你也要注意身體。”
老嫗擺擺手，朝着段凌霄的方向走去。
段凌霄從一個藥鋪里挑挑撿撿的賣出一些生葯，然後走向下一家藥鋪。
“凌先生，你對沫兒的問題了解到什麼程度。”老嫗開口問到。
段凌霄也被神出鬼沒的老嫗嚇了一跳:“你那？你又是什麼人，四階修為根基卻是糟的一塌糊塗，明明二十八九歲的年紀，卻長了個老婦的臉。”
老嫗的匕首已經頂住了段凌霄的后心，臉上陰晴不定。
“好吧，那就不管你的問題了，咱們來聊聊東方沫的病。”
“那不是病……”
“心脈有缺，如果不是天生的惡疾就一定是幼時受過傷，再怎麼樣的神醫也不可能重塑心脈，我也不行。所以我做的，無非是強化她的體質，延續幾年壽命罷了。”
老嫗看向段凌霄的眼神依舊不善:“能到什麼程度？”
“我可幫她延壽十年，十年之後……可以選擇再活十年或者病弱四十年。常人一生不過百年，七十古來稀，我最多也就能讓他活到七十上下。”段凌霄盤算着，讓一個本應該在二十五歲一命嗚呼的少女活到七十。縱觀天下，敢這麼說的，不會超過二十人。
“或許吧……”
“怎麼，不相信我？”
“天下間，除了藥王庄和少數的幾個人能做到，誰還能救一個心脈有缺的少女。”老嫗目光如電，氣息甚至開始攀升。
“可惜啊，我就是那少數的幾個人之一。”
“你是……不可能啊……邪醫行跡飄忽不定，鬼醫已死，谷百草幾乎不出百草堂而影盟的幾個人就更不可能了……”
“我是誰，不重要。”段凌霄捏碎一顆硃紅色的果子，輕輕抹在了一捆乾草上。
“走吧，回去吧。”
“你要什麼診金？”
“呵呵，我要你御劍山莊的點朱顏也能給我不是。”
“……”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商隊的營地。營地里蔣隊長的騎兵們正在幫着一起卸貨，藥材和糧食的成色都還不錯。一邊的蔣隊長正纏着東方沫說話，東方沫一心想要凝聚劍心也缺個好手練劍，被纏的煩了，就抽劍和他對練起來。
“哈哈，讓他們玩去吧。”段凌霄笑着這倒一個荒地搭起小灶台，掏出小火爐和砂缽燒起水來。
“你這是幹什麼？”
“內服外敷一起，外敷的我已經給你了，溫水葯浴就好。至於這內服的部分，就在這裏了。”段凌霄沒有一股腦把葯丟進去，而是隨着水溫一點一點的下進去。
遠處的劍氣飛舞，東方沫手裏的倚山劍毫不留情，倚山劍氣居然比起上次和段凌霄比劍的時候更加強盛，看來想要五階凝聚劍心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這段時間裏，段凌霄把自己沉浸在了壁立千仞的汪洋大海里。
神跡級戰技壁立千仞，難度之大遠超段凌霄之前學過任何一卷戰技。就連須彌劍都只是九階戰技，段凌霄真正接觸過的神跡級戰技幻獸訣或許可以擦到邊，但這壁立千仞絕對是第一卷如此恐怖的戰技。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施展之時猶如山嶽臨於前，無論敵人用何種手段都無法撼動，所有的衝擊都會被壁立千仞的力量導入地下；進攻之時便是由大地能量灌入體內，進行利用，攻勢猶如山威壓城，無物可擋。
這卷戰技的攻勢或許配不上神跡級，但是單論防禦力而言，絕對配得上這三個字。只不過，壁立千仞的弱點也很明顯，只要身體與大地沒有接觸，那麼無論壁立千仞如何神妙都無法盡情施展。不過，這卷戰技配合地澤萬物施展效果會驚人的好。
本來海納百川吸收能量就已經是極為恐怖速度了，但是在大地這種渾濁的介質里，就算是海納百川也會收到影響；沒想到地澤萬物這卷戰技居然客服了大地這種渾濁介質吸收能量，雖然為此地澤萬物也犧牲了許多。過度的強化防禦力和大地之間的聯繫，神跡級功法每一卷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分出勝負了？”段凌霄睜開眼，東方沫的劍意已經被一個四階武者打磨的銳利無比，而此時的她雖然已經不是最佳狀態，但是卻更強了。
“今天我可不能和你試劍，這一爐葯可貴得很呢？”段凌霄手指一動，一道晶瑩的流光便包裹住了段凌霄和手邊的葯爐。東方沫銳利的劍氣在碰到這一層流光之時也不得不卻步。
倚山劍勢，須彌劍訣，壁立千仞都是依借山勢的霸道戰技，只不過壁立千仞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而作為下位的倚山劍勢，碰到哪怕是剛剛修鍊壁立千仞的段凌霄，也無法撼動。
“你這是什麼戰技，是要把自己練成烏龜殼子嗎？”東方沫收起劍，跑到段凌霄跟前問到。
“唉，這卷戰技就是這樣了，我也沒辦法。”段凌霄聳聳肩，用一塊毛巾包住砂缽濾出藥液遞給東方沫。
“什麼葯，這麼難聞。”
“想五階之內凝聚劍心，這半年你就得喝各種各樣的葯。”
“哦。”待葯略微放涼，東方沫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
蔣隊長走到兩人身前，看着段凌霄把藥渣收好，在洗凈的砂缽里放進了新的藥材熬制。他不由得開口說到:“你是誰，不是我們榮威鏢局的人吧，混進商隊想要幹什麼。”
蔣隊長把刀架在段凌霄脖子上，段凌霄沒有如其預料的那樣嚇得渾身顫抖，而是一直忙活着手裏的活。
“問你話呢，啞巴了！”
三子這時候也看到了這裏的情況，趕忙跑過來解釋到:“蔣隊長，這位凌先生是我們請來的一位高手，就連魔雲寨之所以能夠攻下來，都多虧了凌先生。”
“哦，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絕無可能。”
“哼，站起來，我到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是不是你一手騙了他們。”蔣隊長鋼刀一指，渾身能量如同漩渦一樣涌動。
東方沫剛想抽劍抵擋，段凌霄卻伸手攔住了她:“現在這一碗葯一會要給其他人服用，幫我看好。”
說完，段凌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沒有腿部的輔助設備，段凌霄的行動終究有些不便。段凌霄抽出靜水琉璃，刀尖前指蔣隊長，自身不動如山。本來蔣隊長這種小雜魚，段凌霄若是想殺，十個都不夠段凌霄玩的，但是壁立千仞始終匱乏攻擊力，蔣隊長這種人姑且算是一個不錯的木頭人。
“刀勢如風，破敵一瞬。”蔣隊長的刀非常快，並不是蔣隊長自身能夠把刀揮動的這麼快而是藉助了風屬性的能量和戰技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此的效果，這一刀殺意如潮，眼見就要把段凌霄斬成兩段。
可是只有東方沫才對段凌霄揮刀有一個大體的概念，段凌霄能夠把重逾千斤的黑魔劍揮舞的如指臂使，她也清楚玲瓏琉鋼具體有多重，那麼段凌霄揮舞玲瓏琉鋼製成的靜水琉璃究竟有多快，也就會大體有個概念了。
果然，段凌霄的靜水琉璃恰到好處的擋住了蔣隊長如風的一刀。
“怎麼可能！”蔣隊長這一招十分毒辣，本就在於殺死段凌霄。可是沒想到，他的這一刀居然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蔣隊長一刀不成便再起一刀，這一刀同樣的狠辣，直劈段凌霄面門。只不過，段凌霄的靜水琉璃猶如鬼魅一樣再次擋住了蔣隊長的這一刀。蔣隊長心中驚訝的同時，手裏的快刀瘋狂亂砍，但是怎麼也闖不破段凌霄一人一刀鐵壁一樣的防禦。
“刀不錯，不過比起玲瓏琉鋼還差一點。”段凌霄雖然不是有意戲弄蔣隊長，但是也是蔣隊長的路數實在是太容易識破了，作為實戰派的段凌霄實在忍不住去擋一擋。不過這一戰實際上的效果是段凌霄知道了，壁立千仞在防禦方面幾乎是堪稱無懈可擊。蔣隊長的四階雖然並不是最精英的那一類，但也不是那些能量虛浮的傢伙能比的。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武者的一擊，在完全展開壁立千仞保護己身的段凌霄面前，猶如清風拂面一般。斬擊力量的絕大多數都被傳導到了地下，纏繞的鋒利堪比刀刃的風屬性能量也猶如撞上山壁一樣消散的無影無蹤。
實驗已經做完，段凌霄也就不想再浪費時間了，蔣隊長的刀快，段凌霄的刀更快。段凌霄刀尖一撩打歪蔣隊長的刀，向前邁一步，刀刃就駕到了蔣隊長的脖子上。
“蔣隊長，承讓了。”段凌霄迅速收刀，微微躬身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蔣隊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着段凌霄離開的方向。看到了段凌霄盤膝坐在東方沫身邊，把熬好的葯倒入一個小盆里，一邊攪拌一邊倒入一些粉末。
過了一段時間，段凌霄就拿着一盆濃稠的膏狀物遞給了小九。
“小九，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段凌霄問一邊分發藥膏的小九。
“休整兩天，明天咱們就走。直接出發去角詫鎮，雖然我們在角詫鎮沒有什麼駐紮的人，但是陳老爺子和角詫鎮的地頭蛇火蛇傭兵團交好，近幾年火蛇傭兵團做大，我們在角詫鎮休整也是一樣的。”小九說起這個顯得很興奮，只不過小九是真的不喜歡蔣隊長。
“怎麼了？”
“鱗馬騎兵隊，我怕他的鱗馬騎兵隊會在明天我們出發的時候對我們發難。”
“嗯，他們的騎兵隊明天會偶然生病所以沒法出門送我們。”段凌霄笑着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