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除夕

比吃了蜜還甜，我終於體會到了這一說法，心裏的歡快源源不斷向外溢出，呂行也是，我們手舞足蹈的模樣就像兩個傻子。

愛不釋手的抓着它，就感覺抓住了整個世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跟她聊聊，一定要告訴她這幾天我是有多麼想她，通宵怎麼樣？我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哪裏不好，當想到通宵跟她聊天時，我的心房塞滿了激動。

我琢磨着手裏的夥伴，儘管現在上不了網，但絲毫不減我對它的探索跟好奇。

我們回家的時候剛好趕上晚飯，老爸下廚，口味自然不用多說，我想向他請教廚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真正落到實際的時候卻很少，不是老爸小氣不教，而是我能接觸的機會真的太少太少，一年到頭，我們相處的日子也就這麼多，有他在的每一天都是在激動中度過的，哪還有心思去學習做菜呢。

我不是什麼都沒學到，至少他那手酸菜魚的做法我可是全程目睹過的。

多大的魚合適，切多薄的片適中，幾個雞蛋清，幾塊蒜片……他進行的每一步我都有用小本本記下，但最後到我親身實踐時，我連切個魚片都差點搞成自殘。

老爸廚藝很好，老媽的也不賴，偏偏身為兒子的我成了廚渣，我不算孤獨，畢竟呂行也是廚渣一枚，以後我不知道，至少現在的狀況百分百是的。

“我看看買的個什麼手機？”老爸微笑着，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

我把手機遞給了他，連同臉上的笑容。

“屏幕這麼大，5.5英寸的？”

我點着頭，“嗯，怎麼樣，還可以吧？”

“挺不錯的，我看看你能用多久。”老爸其實沒怎麼看我的手機，就是隨便倒騰了兩下。

“那肯定是要用到高中畢業的了！”我胸有成竹的回答着，對它、對自己都很有信心。

老爸呵呵道：“記得你說的話，可別再摔壞了。”

“嗯嗯！”我猛點頭，“記得記得，你絕對放心！”

“我放心個啥，這個要是壞了我可不會再給你買。”這是老爸的提醒，提醒我要好好珍惜。

“知道了！”我的注意又全都聚集到了手機上面，不再想着去回答老爸的問題。

“呂行，把你的手機也讓我瞅瞅。”老爸換了談話對象。

我不是很關心他們兩人的對話，但還是聽到老爸評價呂行沒有眼光。

“怎麼不買個跟呂也一樣的呢？你看你這個屏幕，字才有多小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老爸的不滿意是真的。

呂行看上去並沒有受到老爸的影響，“你不懂，太大了不好拿，還容易摔。”

“新手機也給你買了，公平點，舊的交出來沒意見吧。”

“沒有，完全沒有！”

……

我說過的，我們之間的感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情人節的故事、換手機的經歷，這些都是我們一步步靠近的證明。

不知不覺間，我們又一起度過了一年，遺憾是有的，中考最後還是沒有考到一起，想想看，心酸依舊會往上心頭，暑假時的掩掩藏藏就好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事情，她的歌、宋茜的話，依然回蕩在我的耳畔。

那幾天我們都沒有好好聊過，聊天記錄是一截一截的，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只要我一發消息，她肯定會秒回。可我卻不能時刻陪着她，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連個消息都沒有。

現在不會了，我們好像都忘掉了早點睡覺的約定，我們聊天入了迷、上了癮，聊天的內容涉及了太多私隱，就連父母都不清楚的那種。

好奇感爆棚着，我不知道她心裏想着的是什麼內容，但我肯定自己的胸口確實有頭小鹿在亂撞着。

我們彼此交換着，看起來就像是在做交易，我被內心的慾望驅使着，想要了解更多，想要知道更多，想把她看的乾乾淨淨。厚着臉皮，死纏爛打，我耍着脾氣，那句“你不愛我了”用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更加憧憬那個未來，小紙條上書寫過，對話框裏描畫過，“清晨的第一眼，見到的會是她，我會輕輕親吻她的額頭，起床打理，我會為她準備早餐，這不是被逼無奈，只因為想讓她多睡會兒，水開了，粥好了，我提前盛上涼着，油條、麵包、荷包蛋，這些都是她喜歡的。我來到床前，輕聲地呼喚着她的名字，她懶散地轉了個身，看樣子根本不想理會的我的存在，我看了看時間，俯身貼到她的耳畔，起床了大寶貝。讓我再睡會兒唄，這是她習慣性的回復，睡多久？這是我經常性的疑問，五分鐘是嗎？我替她回答了我的問題，畢竟這個答案已經常住進了我的耳朵。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工作，就像一對筷子，缺了誰都不行。”

“禮物？”我好奇着她的說法。

“嗯嗯，高中畢業不剛好20歲嘛，又是高考結束，又是20歲生日，還是三年之約的終點，所以……”

“所以什麼？”我心跳加速着。

我懂的，但我不敢往下猜，越是憧憬就越要小心，越是期望就越要謹慎。

慾望作祟着，我真的很想跟她行夫妻之事，聊天過程中也時不時的穿插着這樣的苗頭，它們零零散散，拼湊起來根本難以入目，所以她說的禮物就是給我的回應，在我20歲的時候，她會將自己的“第一次”當作禮物送給我，認真的，不開玩笑的說。

那一刻，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有多麼激動，我的腦子裏描繪着20歲生日那天的畫面，不在乎親朋好友的慶祝，只想着能好好地跟她呆一天，就我們兩個人，把能做的事都做一遍。

越來越憧憬約定到來的日子，時間過得真的很慢，三分之一還沒有走完，我着急了，一想到那天的到來就興奮地睡不着覺，它牽動着我度過了好幾個夜晚，在我的夢境裏上演過了好多遍。

我們沒有刪除關於彼此的聊天記錄，紀念、留念，想念的時候翻出來看看，等到我們都老了再拿出來瞧瞧，那定是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可惜的是我換了新手機，那些珍藏在舊手機里的聊天記錄也隨着它的支離破碎成了泡沫，後悔是真的，腸子都悔青了，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忍着痛向前看了。

除夕到了，全家動員，屋裏屋外打掃衛生，這些事情大多都是我跟呂行完成的，就連貼春聯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有些人喜歡拿壓歲錢要挾我們。呂行跟我還算主動，畢竟新手機帶來的激動感仍然沒有退卻，這是家裏人買給我們的，我們理所應當地要做些什麼。

年夜飯吃的較早，天還沒暗，餐桌上就已經熱鬧起來，這是最豐盛的，當然，這也是最幸福的，一家六口齊聚一堂有說有笑着，真好。

一根根爆竹劃過天空，那安靜慣了的夜空瞬間躁動起來，地球瘋狂着，過年了，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