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樹大根深
春凡集團，大會議室。張墨嵐帶着一臉起床氣的蔣志嵐已經在這裏候着了。
：“老師，我就非得見這個惡女么？”打了個哈欠。沒睡醒的樣子再加上不滿的表情，湊成了蔣志嵐此刻這張憤世嫉俗的臉。
張墨嵐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兩個嘴角往上一咧：“你是我唯一的徒弟，當然要跟老師同甘苦共患難了。”玩笑着。
：“墨嵐師兄早！蔣志嵐也來啦！”郁晴拿着文件，笑着招呼師徒倆。
童朝顏跟在郁晴身後，朝着張墨嵐禮貌性的點頭微笑，又看了看癱坐在張墨嵐身邊的蔣志嵐，冷笑了一下。
蔣志嵐冷着臉，連眼皮兒都不抬一下，壓根兒就沒想搭理童朝顏。
：“志嵐天生內向。”張墨嵐尷尬一笑。
郁晴趕緊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墨嵐師兄不是來給我們家小顏顏談薪資待遇的么。大家快坐下吧！”
張墨嵐、蔣志嵐，童朝顏、郁晴。兩男兩女分坐在大會議室兩側。
：“小顏顏，這是賀方簽好的股權轉讓書，你看看要是沒什麼不妥的話，我就簽字了。然後你就安下心來跟墨嵐師兄談合作吧！”郁晴說著把文件推到了童朝顏面前。
童朝顏用手指輕輕撫着腕錶，淺笑：“不忙。”
四個人又陷入了新一輪尷尬的安靜。
過了一分鐘左右，敲門聲響起。童朝顏雙眼一亮，兔子一樣蹦起來去開門。
一個笑容溫暖陽光，看起來像青年才俊的男子穩步走了進來：“顏姐姐好，小晴姐好。”乖巧得很。
郁晴朝這個青年才俊和童朝顏飛出了刀眼。童朝顏假裝看不到，站起來，示意青年才俊到自己跟前來，親昵的挽着青年才俊，輕柔一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律師，項懷仁。”
張墨嵐、蔣志嵐、同時一愣。張墨嵐趕緊第一個起身，微笑着伸出手：“我說怎麼有些耳熟，敢情是西北項家的公子。幸會，幸會。”不失身份而恰到好處的表示了讚賞。順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挽着項懷仁的童朝顏。
他是覺得自己傍上了項家。童朝顏盡知張墨嵐這個眼神的全部意義，卻也只是禮貌性的笑笑。
蔣志嵐無奈的乾笑了兩聲：“哎呀！之前我們一直好奇郁晴為什麼把你說的天上有，人間無的。今天一見，果然令人震撼。小小的股權轉讓合同和勞務合同竟把西北項家的公子請來做法律公正了。”蔣志嵐冷嘲熱諷的表達着對童朝顏的不滿。
郁晴此時是最尷尬的，童朝顏是自己請來的。張墨嵐好歹也是商界強人，而蔣志嵐又是杠杠的天皇巨星。對於這樣兩個有頭有臉的男人，童朝顏確實強勢的過了頭。
項懷仁看出了郁晴的尷尬和糾結，也聽出了蔣志嵐的不高興。至於童朝顏嘛......這個女神姐姐心機難測，索性不去想了。但絕不能讓兩位姐姐吃虧。項懷仁謙虛一笑：“在座的不是哥哥就是姐姐，都比我年長。別一開口就是項家公子，叫我懷仁就行。項家是家父的產業，我呢，只是個初出江湖的小律師。顏姐姐今天叫我來，那是照顧我生意。在座的二位哥哥，也要多多提攜啊！”又是人畜無害的一笑。
項懷仁話音未落，後腦勺就結結實實的挨了郁晴一下。摸摸頭，無辜呆萌的看着拿自己撒氣的郁晴。
：“少在這兒給我扮豬吃虎，誰不知道你項懷仁是法界楊過啊！”郁晴打的是項懷仁，卻氣鼓鼓的看着童朝顏。
童朝顏眼珠子溜溜轉了幾圈，頗有些心疼的看着項懷仁：“反正你也是被小晴欺負慣了的。男子漢大丈夫，打一下算什麼呀？是不是？”童朝顏知道郁晴這並不是無名火，而是因為自己昨天對待賀方的態度太強勢，今天對張墨嵐、蔣志嵐又這麼強勢。所以生氣了。
項懷仁拍了拍後腦勺，看着郁晴，忠犬一樣笑着：“是是是！只要小晴姐想打，我這顆腦袋隨時奉上！”大方得很。
郁晴看着這一唱一和的姐弟倆，瞬間消氣，嗔怪的看着項懷仁：“從認識你開始，就沒有不賤的時候。”
項懷仁何其通透，把會議桌上的兩份文件都攬到自己跟前來，埋頭就看。
期間，除了看文件的項懷仁，那四個，都是各玩兒各的手機，反正是尷尬了，那就一尬到底吧。
最先打破這尷尬的是童朝顏：“張先生，蔣巨星。咱們都留個聯繫方式吧。以後合作的日子長着呢。總不好什麼事情都讓小晴轉達吧。她是春凡的總經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大方一笑。
：“是啊，是啊。大家互留聯繫方式嘛。”郁晴熱情的應和着，就差拍手慶祝這被打破的尷尬了。
張墨嵐點點頭，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童朝顏。蔣志嵐則喪着臉：“老師，留你的就行了。”繼續打手游。
：“顏姐姐，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問題。你跟小晴姐放心簽字就是了。”項懷仁的笑容始終這麼陽光，溫暖。
童朝顏大筆一揮，將簽完的勞務合同遞給張墨嵐：“以後還請張先生多多指教。”
張墨嵐接過文件，謙虛一笑：“哪裏哪裏，只是還有件事情想跟童女士商討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蔣志嵐。
：“哦，好說，好說。鄙人之前在機場都跟蔣巨星溝通過了。資源很快就會跟上的。是不是啊蔣巨星？”童朝顏看着蔣志嵐，淺笑。
蔣志嵐暫停手游，抬起頭，冷冷的盯着童朝顏，壓着火：“是的！”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
郁晴悄悄戳了項懷仁一下，使了個眼色。
項懷仁立刻心領神會：“顏姐姐，你這到了首都還沒來得及逛逛吧！。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然後再帶你去超市買一些米面糧油什麼的！”
童朝顏愛撫的摸摸項懷仁的頭，哄小狗一樣表揚着：“哎呀，得多有愛的家庭才能澆灌出這朝陽般的笑容啊！你說你咋就這麼貼心呢？”
張墨嵐把蔣志嵐送到家，拿出煙，遞給蔣志嵐，師徒二人在別墅門口聊起天兒來。
：“你怎麼看童朝顏？”張墨嵐吐了口煙，看着蔣志嵐。
蔣志嵐也吐了口煙，冷笑一下：“怎麼看？好看唄，當真是天上有，地下無。可只要一想起她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是那種赤裸裸的秀心機，耍手段。即便這樣，你也看不出她的手段，猜不出她的心機。老師，一想到你把我這麼純良的徒弟拜託給她，我就默默地吞下一口心頭的陳年老血。”
張墨嵐玩味一笑：“嗯，你純良，你比五糧醇都純！童朝顏除了美艷不妖，嬌柔不弱外，年紀輕輕就樹大根深了。項家低調、神秘、又孤傲。被譽為‘西北王’。我與項家沒什麼商業交集，也就拍賣會上見過幾次，算是點頭之交。只知道項家是珠寶世家。童朝顏能跟項家攀上關係，還與項家獨子如此親昵，簡直是深不可測。所以，即便你看不慣童朝顏，也不要與她發生衝突。因為無論是人脈還是自身實力，在童朝顏跟前你都是個戰五渣！”